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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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好像不知道你的存在?”我轉(zhuǎn)變得很快,得趁熱打鐵,這可是來之不易的機會,是時候理一理他們次人格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本卻問我:“你真的見過雷恩?” “本,我沒必要騙你,雷恩一出現(xiàn)就花了我好幾萬塊,這會有假嗎?”那家伙直接把我的工資卡掏空了! “不可能,他死了,他不存在,他怎么可能……” “他是你幻想出來的?” “不是……”本近乎胡言亂語,弄得人心里很煩躁,我盡量嘗試著幫他理清思路:“雷恩是存在的,只不過你沒見過他,以為他死了,但你一直幻想他在你身邊,對嗎?” 應(yīng)該是猜對了,他急促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自從談起雷恩,他一眼都沒有看我。 “本,你幻想中的雷恩,跟我說的一樣嗎?” 他想了想,“他年長,懂得很多?!?/br> “像兄長?像父親?” 本點了點頭,不難看出,若是雷恩坐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比較聽話守規(guī)矩。 “一個人玩很無聊吧,你還幻想了誰?”我確定他是個愛幻想的少年,但還沒有達到妄想癥的地步。 可能又說錯話了,他抬頭烏黑的眼睛瞪視著我,語氣短而急促:“不要說,不能說,是禁忌!” ——是禁忌? 他嚴(yán)肅的表情告訴我,他不是在開玩笑,有些人格是禁忌! 然而,好奇心最是不容易滿足,我繼續(xù)猜測:“暴君不讓說?” “嗯啊——”他突然嗚咽起來,手中的雞腿堡掉在餐盤上,開始害怕地后退。跟上午在醫(yī)院發(fā)作得一模一樣! “對不起別抽我骨頭……別啊對不起……我不說了不說了我什么都不說……啊……”盡管他承諾不再泄露機密,那個看不見的力量卻還是沒有放過他,他嘶聲裂肺地叫起來的時候,把店里的客人都嚇壞了。 我趕忙去安撫他:“本,鎮(zhèn)靜點,這里什么都沒有!” “啊——”他彎曲著身子,頭埋下來,雙手抱著腦袋,肩膀慫得老高,似乎背后正遭受著刑罰! 我顧不得旁人的目光,伸手揭開他的后衣領(lǐng),就看到一部分漸漸紅起來的背部肌膚。這太匪夷所思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等玄乎的事。 不出所料,在本痛不欲生的驚呼聲中,紅色的皮膚發(fā)生了變化,凹陷部分呈現(xiàn)出一個三角形的模樣,還冒著滋滋的熱氣! 我忍不住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攏向自己,輕觸撫摸聊以安慰,這種痛苦,只能由他自己來承受。 凌云木到底怎么了?他的童年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將他變成這么復(fù)雜的個體?我忽然很想見他,問問他這些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存在著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像暴君那樣統(tǒng)領(lǐng)著他的人格。 當(dāng)想到這里,心底里無故涌現(xiàn)一個聲音:“他自己不就是暴君嗎?” 不,一定是我理解錯了,凌云木怎么可能是暴君?我看過他的日記,字里行間,他都是那么善良溫婉的一個人,任何丑惡暴力都不應(yīng)該跟他扯上關(guān)系。 我將本帶離了kfc,不能再問他超綱的問題了,同樣的刑罰他一天經(jīng)歷了兩次,任何人看著都不忍。 上午是因為觸及“回去”這個問題,他產(chǎn)生類似ptsd的癥狀,害怕得無以復(fù)加,繼而出現(xiàn)“三角形刑罰”。 現(xiàn)在是因為談及其他人格的問題,他被下了“禁口令”,但還是逃不過“三角形刑罰”。 那個神秘的三角形出現(xiàn)到消失不過三秒,這一次,我終于將它拍了下來。 當(dāng)時我可是冒著引發(fā)眾怒的危險,將他的襯衣扒了下來,迅速地拍下三角形圖案。完事了迅速將他帶走,塞進吉普車的后座里。 郝愛國看了看無精打采的本,又望向我,然后遞給我一顆黃豆大小的儀器。這是一顆能夠粘貼在任何衣料上的定位竊聽器,帶wifi功能,我失望地看著副駕上的羅駿。 這孩子低著頭默不作聲。 我說:“本肚子不舒服,先歇會再走?!?/br> 郝愛國:“吃壞肚子了嗎?” 本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郝愛國開了音響,將聲音調(diào)大,竊聽器放在音響旁邊。 “小峻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羅駿被我按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這里行人稀少。 要不是今天將本帶離精神病院的計劃是為了引出兇手,我還不會懷疑羅駿。 現(xiàn)在,他不言不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 “是你自己的問題,還是被人脅迫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竊聽的?” “羅駿,我能帶你來這里問話,就是給你機會,否則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公安局了?!?/br> 他終于被我說得啜泣起來,我按捺不住火氣,吼道:“哭什么哭?你都多大了還哭?” 三年前,羅駿迷途知返是因為凌云木,我知道他對凌云木的感情是不會弄虛作假的,這里一定出了什么問題。我問:“mama在哪里?” “嗚嗚……”他哭得更加厲害了,“mama被他抓走了,嗚……” “你不是說mama在國外嗎?” “她陪我回來的……” “他是誰?長什么樣?” 羅駿啜泣得說不出話來,我擰著他面對現(xiàn)實:“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你要救mama就立刻告訴我事情的始末!” 他強忍住激動的情緒:“他……他戴著口罩和帽子,我看不清楚,可能比木木哥哥矮一點,瘦瘦的,說話……說話有點像女人?!?/br> “娘娘腔?” “不,是聲音?!?/br> “是女人?” 羅駿堅決地搖頭:“絕對不是女人,就是聲音特別像。其他的……我不知道。” “跟魏承瀾比起來,他們像嗎?” 他還是搖頭,“魏醫(yī)生……為什么說魏醫(yī)生?” 根據(jù)羅駿所說,他在回國第二天就被那個說話像女人的陌生男子脅迫了。 我將凌云木從行李箱里抱出來帶回家的那天,夜里羅駿去了我家。第二天我上班,他在家里陪著凌云木,當(dāng)時凌云木在房里睡覺。 羅駿拉著窗簾看電視,黑乎乎的室內(nèi),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小孩子不能在這么黑暗的室內(nèi)看電視,對眼睛不好?!?/br> 羅駿嚇了一跳,以為家里來客人了,沒想到是一個陌生男子,他是怎么進來的? 羅駿花了一番功夫才明白自己的處境,男子讓他接聽一個電話,mama在電話那頭哭喊著:“救命啊,救救我!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mama被綁著蒙住眼睛的照片,將羅駿嚇得六神無主。 陌生男子說:“乖乖地跟在凌云木和項淵的身邊,否則,你mama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