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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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玩家 作者:糯團子 文案: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鐘樾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日夜難眠。 眾所周知,鐘家小少爺最是沒心沒肺、玩世不恭的一人,紅顏知己數(shù)不勝數(shù)。 聽到鐘樾撿了個乖巧安靜的女朋友回家時,眾人也只是唏噓感慨一聲,只當和從前那般,就連鐘樾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當女朋友提出進一步發(fā)展時,鐘樾毫不猶豫拒絕了。 直到分手后某一天,他受邀參加霍利頓莊園莊主的晚宴,席間偶然撞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 第1章 盛夏,烈日剝奪了所有人的出門的興致。 將近四十度的高溫天氣,遠離了空調房之后,煩躁的指數(shù)也往上翻了好幾倍。 “這種天選在摘星樓吃飯……” 鐘樾“嘁”了一聲,仰頭看了頭頂似火驕陽,“摘個屁的星,后羿射日還差不多?!?/br> 車鑰匙在指尖晃蕩了好幾個圈圈后,最后又穩(wěn)穩(wěn)當當回到了食指的位置。 摘星樓的經理一早就得了吩咐,點頭哈腰跟在門口,見鐘樾下車,忙喊了泊車過來,接了鑰匙過去。 “鐘先生,鐘總已經在摘星閣了,你……” 這經理才剛調過來不到一周,還是第一次見鐘家少東家,卯足了勁想要往鐘樾跟前湊。 只可惜今天鐘少爺心情不好,懶得和人周旋,丟了一句“這我比你熟”后,腳一抬人已經消失在拐角。 徒留經理在原地擦汗,反反復復咀嚼了方才自己那幾句話,最后還是摸不清鐘樾生氣的緣由。 只能將原因歸結于鐘小少爺脾氣不好。 鐘小少爺行事乖張在圈子里不是秘密,鐘家是典型的書香世家,往上數(shù)祖上狀元榜眼探花都有。 有言道富不過三代,書香氣也是如此。 還在世的鐘老爺子至少還沾了一點祖宗的書香氣,年輕時也是某某高校專門聘請的教授,墨寶也是一字難求。 然而到了鐘父這一代…… 鐘父原名鐘自華,是從蘇軾的“腹有詩書氣自華”中挑的名。 鐘老爺子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 只可惜鐘父不僅沒有子承父業(yè),反而將祖宗留下的書香氣揮霍個一干二凈,轉而投向了銅臭的懷抱。 幸好鐘父學習不行,經商倒是有自己的一套,沒兩年身價就往上翻了十來倍。 俗話說站的越高摔得越狠,這句話放在鐘父身上也適用。 香餑餑摸到一半就被人拉下馬。 失意后的鐘父開始總結原因,最后將緣由歸結在自己名字上。花了大價錢找了算命先生,將名字改成了—— 鐘馬。 鐘老知道后差點一棍子將這個不孝子打死。 不過鐘馬先生從那時起倒是開始轉運,三十歲就登上了富豪榜。 人年輕時追逐名利,老了就開始學著附庸風雅,這摘星樓就是鐘父前兩年建的。 典型的景泰藍風格,矮幾上擺著的是上世紀的掐絲琺瑯水口瓶,再往上是粉彩瓷的長頸八仙花瓶,還有一個白瓷雙龍柄壺。 中規(guī)中矩的設計,然而一旦上了樓梯—— 鐘樾一眼就瞧見了掛在上面的油畫,哥倫比亞費爾南多博特羅的經典之作,一個胖胖的蒙娜麗莎。 他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鐘樾對博特羅并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帶著強烈哥倫比亞風格色彩的蒙娜麗莎,明顯和大堂的中式設計格格不入。 他這位老父親對藝術一竅不通,祖宗流傳下來的藝術細胞在他身上徹底滅絕。 別人的中西合璧到了鐘馬這里,便成了中西混搭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攤上淘來的低檔貨。 摘星樓顧名思義就是摘星,一樓是大堂,二樓往上都是包間,越往上走消費標準最高。 曾有人戲稱,摘星樓一頓飯,南城一套房。 最頂層只有一間包間,沒設門,只用了四扇屏風作隔斷,上面分別繡著梅蘭竹菊。 只可惜有的人表面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然而現(xiàn)實卻連“人”字怎么寫也不會。 就比如現(xiàn)在。 鐘樾人還沒走近,就先聽見了里頭的調笑聲,一陣惡寒。 但是在討厭自己的人面前,你越裝得云淡風輕不以為意,對方心里才更堵得慌。 鐘樾深諳其道,并付諸實行。 果不其然他那小后媽一看鐘樾這張臉,唇邊的笑意瞬時淡了兩三分。 做作給了鐘馬一拳后,趕忙理好裙子坐正身子,一副長輩做派。 “小樾來啦?!?/br> 茶盞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斟的是白毫銀針,福城那邊專門運過來的,一年也就產這么幾斤幾兩,全被鐘馬拿來霍霍了。 就是這名茶到了鐘小少爺嘴里,也只是清湯寡水家常便飯。 鐘樾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抬,兩嘴皮子一碰,歪著腦袋笑得不懷好意。 “我不喝這個,西湖龍井有嗎?” 這話一出,女人的臉霎時瞬息萬變。 誰不知道西湖龍井就是綠茶的一種,自從鐘樾知道他這小后媽姓呂名姹之后,每每見了面都得刺一回。 呂姹第一次在鐘家辦品酒會那回,這小少爺剛進門就嚷嚷,說是要喝信陽毛尖。 滿大廳都聽見他嚎聲。 那時呂姹剛攀上鐘馬,還以為這是小少爺喜好,屁顛屁顛就讓人端了過來。 直到聽見滿堂夫人小姐的笑聲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 難為呂姹這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因為這事硬生生將綠茶所有的品種都背了下來。 所以鐘樾一提西湖龍井,呂姹就立刻想起這事,捧著茶壺倒也不是,放也不是。 窘迫萬分。 她也不是善茬,沒兩秒就已經調整好表情。 “小樾,上回的陳小姐,你覺得怎樣?我昨天才見了陳太太,她說陳小姐約了你幾次,都沒見著人?!?/br> “阿姨知道你工作忙,不過成家立業(yè),立業(yè)之前還是先要有個家的?!?/br> 得,要不怎么說人如其名呢。 呂姹這兩句話精準踩在鐘馬雷點上。 果然,她話才說到一半,鐘馬先生就忍不下去了,鼻子冒的煙比那邊燒開的水壺還多。 “他工作忙?!我看南城就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的公子哥!” “成天游手好閑的,上個月公司他才去了幾回?周一說頭疼周二說胃疼,不知道的還以為半只腳準備入土的!” “你說裝病就裝病,結果一轉眼就被媒體拍到了陪某某女明星逛街的照片,我一張老臉都給他丟盡了!” 鐘樾其實很想回一句“您還有臉嗎”,不過看到呂姹一副小人得志樣,那句話在舌尖兜轉一圈,最后還是咽了下去。 打蛇要打七寸,人也是一樣。 他慢吞吞玩著手中的青花馬蹄杯,聽著兩人一唱一和,全當是免費的小品表演。 反正到最后,話題都會回到—— “也可能是這陳小姐小樾不喜歡,阿姨再幫忙重新找一個就行了。” 老生常談,就連臺詞也只是從李小姐趙小姐換到了陳小姐。 鐘樾低眉還沒說話,他那位老父親已經先幫他接上了。 “什么不喜歡,我看他就是專門挑事的,一天天的凈會給我惹事?!?/br> “誰說我沒有喜歡的了?” 臉一抬,眉一皺,鐘小少爺也是有脾氣的,轉著手中那馬蹄杯,一張臉笑得比門口的三角梅還燦爛。 “我喜歡什么樣的你還不知道嗎?” “我就喜歡我小媽這樣的。” …… 常言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話說的就是鐘樾。 成功收獲了鐘馬一記咆哮后,鐘樾也不待著招人煩,屁溜屁溜就從樓上轉下來了。 路過大堂的時候還順便和侍應生要了瓶水,說是剛說了臟東西,要漱漱口。 那女孩第一次這么靠近鐘樾,還是他主動搭話,一顆心早飄到天邊。 也沒聽清他說什么,愣頭愣腦從休息室摸了瓶依云出來,等鐘樾走遠才原地尖叫。 不過那會鐘樾已經漱完口出了門,車門還沒拉,就先看見了發(fā)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