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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身我是專業(yè)的[快穿]在線閱讀 - 第94頁

第94頁

    燕驍皺眉,他不想要這些雜事去打攪他,他那身體受不住過重思慮。

    但……

    兩人實在很久沒有正常交談了。

    *

    晚間,對著突然過來的燕驍,白穆報以高度警惕:又來檢查?

    墨硯表現(xiàn)得比白穆還警惕。

    那模樣,好像下一秒就要抄起掃帚來趕人了,全然不記得現(xiàn)下眼前這人才是給他發(fā)月錢的金主。

    不得以,白穆只得道:“你先出去罷。”

    他們現(xiàn)在這寄人籬下的,連生活都得仰人鼻息,該看臉色的時候還是要看的。

    墨硯不敢置信的看了白穆一眼,也不知道腦補(bǔ)了什么,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滿臉都寫著四個大字——“您受苦了”。

    白穆:……他常常因為身邊的人腦洞過大,而無法與之溝通。

    在白穆的堅持下,墨硯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不過那人影就直直地映在門上,看樣子是準(zhǔn)備隨時破門而入。

    白穆:……

    也……不至于。

    *

    燕驍也沒多繞彎子,徑直將禹州之事同白穆說了,連調(diào)查來的情況也一并給了白穆。

    白穆手按在那封密報上微擰著眉思索。

    ……劇情線里倒是有這一遭,很是表現(xiàn)了一番主角攻選賢任能的能耐:畢竟能在那爛攤子似的朝堂上撈出可用之人,也是不容易。

    只是白穆沒想到,燕驍會拿這些來問他。

    他很是懷疑地偷瞄了燕驍兩眼:這人不會在試探他有什么暗樁吧?

    看過去的眼神卻被燕驍捉了個正著。

    兩人莫名對視了一陣兒,燕驍抬手去蓋他的眼睛,身體往前傾,做了個虛抱的姿勢,另手卻取走了那封密報。

    他在白穆耳邊道:“若是為難,就別費那心神……我會處置的。”

    耳邊癢意有些遲鈍的傳入腦中,白穆往側(cè)偏了偏,卻碰上燕驍?shù)谋蹚潯D鞘直凵系募ou繃緊的一瞬,很快放松,虛虛搭到他的腰側(cè)。

    白穆對燕驍?shù)呐鲇|都有點因為過于習(xí)慣而免疫了,這會兒倒也沒察覺什么不對。

    他猶豫了一會兒,先問:“你打算讓誰去?”

    燕驍?shù)挂膊贿t疑,來問之前,也確實心里有人選,“甘稚?!?/br>
    白穆神色一頓,忍不住又看燕驍。

    燕驍:“不妥?”

    白穆:確實是不太合適。

    他知道甘稚這個人,倒不是因為現(xiàn)在,而是以后……

    這人是燕驍手下鼎鼎有名的一個酷吏,讓他掌管刑獄尚可,畢竟這人鐵面無私,連自家兒子犯法都能讓他送到牢里。

    但是去救水患……白穆可不記得這人點亮了水利的技能點。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舉薦一個人。

    畢竟按照劇情,這個人以后可是燕驍手下的得力干將,是被他慧眼識珠,從一堆紈绔里撈出來的。但現(xiàn)在這顆珠顯然還沒被撈到,白穆?lián)摹潜蛔约哼@個“兩面三刀”的人舉薦,燕驍心里會不會有疙瘩?

    燕驍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道:“但說無妨?!?/br>
    白穆瞅了他兩眼,覺得主角攻不會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當(dāng)即也不再猶豫,“任孟?!?/br>
    燕驍一時都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不過……姓“任”?

    他不覺皺眉。

    *

    “任孟?”

    林洵義聽了這個名字,也頗覺陌生地皺眉思索,隔了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露出個“不會吧”的表情,那神色很是一言難盡。

    燕驍看出什么,“他在朝中掛職?”

    林洵義點點頭,又搖頭,他解釋:“朝中開支太大,國庫早已入不敷出。前些日子廢了一批虛職官員……任孟就在其中?!?/br>
    燕驍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事他也知道。

    但被免職的都是那些游手好閑、只掛虛職領(lǐng)米糧的世家弟子。朝中畢竟還需有人維持,這第一次被罷官也都是些做得太過的紈绔,在族中也得被稱一句“不成器”,故而世家雖有怨言,但因覺并未傷筋動骨,到頭來就沒有多少人為此事追究。

    ……燕驍也就是料到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大刀闊斧。

    只是現(xiàn)在……

    燕驍并未遲疑,“我去見他?!?/br>
    ——不是叫他來見我?

    林洵義揚了下眉毛。

    第50章 篡位將軍vs清貴公子28

    燕驍最后是在京城有名的花樓里尋到任孟的。

    彼時任大公子正醉醺醺地跟舞娘調(diào)笑, 眼神輕浮、睫下是淡淡的青色……通身那靡靡氣質(zhì),跟京城里任何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沒有兩樣。

    燕驍過來的陣勢不小,姑娘們早被請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燕驍、任孟, 還有燕驍帶來的幾個護(hù)衛(wèi)。

    任孟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 臉上還浮著醉酒的紅暈, 甚至喃喃的念了一句“阿蓮”, 也不知道是哪個姑娘的花名。

    過了好一陣兒, 他才像是終于意識到眼前這人是誰,踉踉蹌蹌的起身行禮,“下官孟……孟……任孟……見過……見過……”

    聽這口氣,竟連自己被罷官都不知道。而且恐怕真是醉了, 連姓都給自己改了……

    “嗝——嘔——”

    更有甚者,他這禮還沒行完,突然打了一個酒嗝, 踉蹌跌到地上, 滾了幾滾直落到燕驍腳邊,趴著就開始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