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書迷正在閱讀:萌惡霸與虎娘子、我的狗男友、銀河之舟、女學(xué)霸的位面店鋪、被耍流氓的機(jī)器人該怎么羞澀、[名柯]從零開始、宇宙源代碼被我破解了[星際]、井口戰(zhàn)役、影帝和營銷號(hào)公開了[穿書]、黑月光跑路失敗后[快穿]
媚生再出門,已是眾人敬重的舉人夫人了,再無人敢輕視。 便連那林家、楊家都頻頻示好,卻俱都吃了媚生的閉門羹。 這一眨眼,便過了除夕,到了陽春三月,裴家又盼來了個(gè)好消息。 有京中來的官差,敲鑼打鼓送來了喜訊,說是裴衍連中三元,在殿上便得了圣上青眼,破格提拔為正三品詹士。 一時(shí)間,揚(yáng)州城又再次轟動(dòng),想要拜訪的人踏破了裴家的門楷。 進(jìn)了四月,裴衍派了人來,要接媚生與霍氏進(jìn)京?;羰蠀s如何不肯走,只言要陪裴衍已故的父親終老揚(yáng)州。 來人無法,只得留下銀錢仆從,又囑咐州府特別關(guān)照了,才帶了媚生上路。 一路從四月,走到了石榴花開的五月。 進(jìn)了京,轎子便直接抬去了南城文戶巷。 媚生下轎時(shí),抬眼便瞧見裴衍一身云鶴花錦緋色官服,似是剛下了朝。 大半年未見,他那疏遠(yuǎn)的清貴之氣,又添了為官者的威儀,益發(fā)顯得卓爾不群。 媚生眉眼彎彎,甜甜喊了聲:“夫君”,便小跑著過來要挽他的臂,卻被裴衍不動(dòng)聲色的躲開了。 她愣了愣,忽而瞧見了他身后的女子,淡云紗芻裙,蘭花般高雅,卻是甄家啊緋! 第11章 這如火純青的演技 文戶巷的宅子是處二進(jìn)的院落,雖不算大,卻也規(guī)整雅致。 三人進(jìn)了花廳,已有小廝備下了茶水。 裴衍瞧著媚生有些憔悴的眉眼,將茶水遞至她手中,猶豫了一瞬,問道:“走了這許久的路,可是吃不消?” 媚生搖搖頭,將隨身的包袱打開,拿出把刻山水圖紫砂壺,獻(xiàn)寶一般遞上來,脆生生道:“不累的。夫君你看,路過宜州替你收了把紫砂壺,據(jù)說是出自妙義真人之手,頗為難得的?!?/br> 裴衍慣于飲茶,對器具也講究,是以媚生選了此物做禮。 他拿了那砂壺,反復(fù)看了兩眼,只微翹了嘴角,并不說話。 一旁的甄緋忽而指了那山水圖,笑言:“這山水圖也是夠拙劣,竟也敢冒充妙義真人的手筆?!?/br> 她說完目光在媚生臉上一掃,露出些輕蔑之意。 裴衍將那壺放下,點(diǎn)頭道:“妙義真人下筆簡練,意境高遠(yuǎn),確實(shí)難以描摹。” 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就這篆刻山水圖之法討論一番。 媚生不通此道,是一句也插不上,忽而覺得自己才是那個(gè)外人。 正說話,小廝進(jìn)來對裴衍耳語幾句。裴衍便站起來,只道有緊要事由,去去便來。 他一走,甄緋便有些意興闌珊,她瞧著媚生那張明艷魅惑的臉,心里止不住的輕嗤,她的肅之哥哥,何等高雅的人物,斷然看不上這樣艷俗的女子。 她站起身要走,忽而站住,輕笑道:“阿生還是多學(xué)點(diǎn)文墨,整日與肅之哥哥說不上話,這日子也是難熬。” 媚生一臉天真的笑,略懵懂的歪了腦袋問:“是嗎?夫君被窩里與我有說不完的話,這不算數(shù)的嗎?” 甄緋臉色轉(zhuǎn)白,扶著門板站穩(wěn)了,急切逼問:“什么話?我肅之哥哥能有什么話同你說?” “這男人被窩里還能有什么話?” 媚生微垂了頭,露出羞澀:“無非是心肝寶貝的亂叫......” “你......”甄緋沒見過這樣不要臉面的女子,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丟下一句:“不知廉恥”,便匆匆步出了花廳。 媚生瞧她出了門,端出女主人的架子,喚門前的婢子:“去,送送甄家姑娘,若是姑娘再來,先稟了我再說。郎君公務(wù)繁忙,哪能成日有空?!?/br> 甄緋聽了,臉色又是一變,她小時(shí)候去找肅之哥哥,從來不敲門的,現(xiàn)下這女子來了,倒顯得她成了外人。 她忽而冷笑,有些不入流的東西,機(jī)緣契合占了高位,還真以為自己坐的穩(wěn)? 裴衍回來時(shí),已換了天青常服,安排了媚生一應(yīng)起居,只道這宅子乃是太子所賜,盡管住下,便又去書房批閱文書了。 晚間出來,便見抱廈里亮了燈,茜色薄紗衣裙的女子立在暖融融的燈下,山眉水眼,讓這冷清的院子,一下多了幾分活氣。 她走上前,輕挽了裴衍的臂彎,話語也溫暖:“夫君猜猜我今晚讓人做了什么?” 說完一雙眼兒望過來,見裴衍不說話,又自說自話:“自然是夫君你愛吃的羊rou羹,快進(jìn)來嘗嘗?!?/br> 裴衍本已與甄緋約好,去給甄侯爺新做的畫提詩。 只這煙火氣忽而便讓他挪不動(dòng)腳了,隨了她進(jìn)了抱廈。 羊rou羹鮮嫩而不膩,三鮮筍絲清脆爽口,竟是吃了入京以來最適口的一餐飯。 二人用完飯,進(jìn)了臥房喝茶。 裴衍正自斟六安瓜片,忽聽媚生問:“夫君蓋薄衾還是厚些的?” “薄衾”他隨口答了,回頭見媚生已鋪好了床鋪,便默了一瞬。 裴衍原本感念媚生那沉甸甸的三十兩銀子,況他又占了她的身子,自然要負(fù)起責(zé)任,是以將人接了來,做他堂堂正正的夫人。 只從未想過,這余生要與她如何過,這同居一室的親密讓他有些不適,本想告訴她今晚住書房,可看見那雙眼里璀璨的星芒,又忽而啞了口。 算了,這第一日來,總不好冷落她,免得讓下人們看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