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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郁看著他睡顏恬靜的那小半張臉。 從他的視角,只能看到靳然被碎發(fā)擋了大半的精致的鼻尖和微張著平穩(wěn)呼吸的粉嫩的唇。 靳然的體溫比正常人要高一些,他蓬松柔軟的發(fā)間散發(fā)著一種淺淡的洗發(fā)水的清香,和他之前在金絲雀身上聞到過的一樣。 唯一反差比較大的地方,就是他以鳥的形態(tài)睡的時候很“穩(wěn)重”,而現(xiàn)在的人形……很會折騰。 在裘郁放棄掙扎之后才一小會兒,一條腿已經(jīng)蜷起,向上搭在了他的腰上。 “……” 裘郁深吸一口氣,又盯了一會兒他的臉,直接合上眼瞼,閉目養(yǎng)神。 等人醒了看看他的反應(yīng)再說。 靳然這一覺睡得很飽,也很舒服。 提前被生物鐘叫醒時,天邊才剛有了點兒光亮,他側(cè)身偏頭,正面窗戶的位置,一臉享受地欣賞了一會兒破曉的天光,才決定要翻身爬起來。 下意識要用手撐著翻身,忽然覺得觸感有點不對。 他的床什么時候這么軟硬不均了? ……手感還挺柔韌。 他皺了皺眉,掌根用力想把身體撐起來,抬頭的瞬間忽然看到一片溝壑分明的鎖骨,和一個堅毅性感的下顎。 “……”好像是裘郁。 “!” 靳然倏地瞪眼,掌根同時卸了力道。 裘郁?! 裘郁怎么會在他身下躺著? 不對,他們怎么會躺一塊兒的? 靳然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遍昨晚睡過去之前的記憶。 他昨晚被裘郁帶回宿舍,在客廳里玩了一會兒,兩個人一起買了東西,然后裘郁回宿舍看書,他看著看著犯困,然后就在書桌上睡過去了…… 一切都很平常。 可是……可是他現(xiàn)在的視角,他現(xiàn)在半邊臉上的觸感,這……這不是一只鳥該有的??! 他變回人形了啊! 他什么時候變回人形的? 裘郁看到了嗎? 他是不是知道了? 不行,冷靜!要冷靜! 靳然強自平復(fù)了一下心境,小幅度地深呼吸了幾下,認(rèn)真思考。 如果裘郁已經(jīng)看到他化形的話,應(yīng)該會很震驚才對,應(yīng)該要迫不及待地把他叫醒向他質(zhì)問才對。 可他一覺睡到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打擾他。 所以……所以情況應(yīng)該還沒到最糟的那一步。 靳然漸漸平靜下來,他試探著叫了一聲:“裘郁。” 聲音壓得很低,他僵直著身體不敢動作。 等了一會兒沒人回應(yīng),他又叫了一聲。 “……” 確認(rèn)人還沒醒,靳然稍稍松了口氣,他把搭在裘郁腰上的一條腿收回來,摁在裘郁肋骨和胸肌之間的一只手也小心翼翼地抬起來,輕輕放到了裘郁另一邊空著的位置。 他另一只手同樣按在自己剛剛躺過的位置。 然后雙手同時用力,他像做俯臥撐一樣,把自己的身體整個撐起來,懸空在了裘郁上方。 撐好之后他就停住了。 身下裘郁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和他近在咫尺,他連裘郁眼睛上長而卷翹的睫毛都看得清楚,根根分明。 他不由得呼吸一窒,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被這張臉給煞的。 裘郁依舊睡得沉穩(wěn),對他的行動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靳然更加放心了,他屏住呼吸,慎之又慎地把一條腿從床沿放下,踩穩(wěn)之后用腳支撐,將另一只腳也挪過去,全程沒有讓自己的身體和裘郁有過任何的接觸。 終于雙腿成功越獄,只剩下兩只手。 他撐在裘郁身體兩側(cè),大概是覺得勝券在握了,身體稍稍放松,看著裘郁的臉都有了欣賞的心思,甚至把臉靠的更近。 如果他此時能夠再仔細一點,或許他就能發(fā)現(xiàn),哪怕兩個人隔得這么近,他都是不能聽到呼吸聲的。 但靳然沒有注意到。 他在感慨,裘郁這么一個不愛運動的人,竟然還會有胸??? 薄薄的睡衣布料遮蓋不了他的好身材,領(lǐng)口處因為某個人的扒拉敞開了一大片,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肌rou線條流暢。 想到剛剛無意間按到的柔韌有彈性的手感,靳然爪子又有點癢。 他覺得他現(xiàn)在這樣,好像一個想要趁人之危的變態(tài)哦! 暗自唾棄了自己一把,靳然將兩只手也依次從裘郁身側(cè)挪開,終于在他床邊站穩(wěn)了。 他拍了拍自己被弄得皺巴巴的校服。 蒙斯特學(xué)校的校服是特制的,為了避免妖怪返祖后恢復(fù)人形會沒有衣服穿身上。 也多虧了這套校服,靳然才不至于每次變換人形都落得裸奔的尷尬境地。 他舒了口氣,見裘郁依舊睡得沉,也不確定他昨晚到底有沒有察覺,但他現(xiàn)在不敢把人叫醒確認(rèn)。 他得趁裘郁沒醒,離開這里回教室去上課! 他輕手輕腳地從臥室里出去,到了客廳里用龍鱗劃開結(jié)界,逃離了裘郁的宿舍。 出結(jié)界的那一剎那,兩個人同時大喘了一口氣。 靳然從來沒有覺得早上的空氣這么清新怡人,拍拍翅膀下到一樓,鉆回了自己的宿舍。 而臥室里的裘郁,直到外面徹底沒了動靜,他才把屏住的那一口呼吸呼出來。 他比靳然還辛苦,尤其是靳然撐在他頭頂朝他靠近的那一刻,他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兒,幾乎能隔著距離感受到靳然臉上暖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