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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氣氛劍拔弩張,那人類道士眼中抑制不住的興奮,出言諷刺道:“就算秦煜在又怎么樣?你以為疏大人是什么人?有權(quán)大人在這里,根本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妖叫囂?!?/br> 和上古疏相比,普通的龍族確實算小妖了。 可疏和青龍,雖然同為神獸,但疏只是有神性的妖獸,而青龍是天地四靈,是東方之神。 靳然輕嗤一聲,挑眉看向權(quán)疏:“你告訴他的?” 權(quán)疏否認得很干脆:“我沒這么說?!?/br> 靳然心想也是。 疏雖然刻板,但他不是自傲的妖。 拍馬屁的人類道士一時鬧了尷尬。 而靳然他們心平氣和的交談之間,一道風刃劃空而來,他手腕一緊,被裘郁拉著往后,一道無形的屏障撐開,碰撞出一串尖銳刺耳的聲音。 靳然不由得伸手掏了掏耳朵。 裘郁低聲對他道:“你站遠一點?!?/br> 靳然很聽話道:“好。” 他閃得干脆,權(quán)疏頓感意外,直到真正和裘郁交手,他才發(fā)現(xiàn)裘郁的妖力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雜亂無章。 裘郁妖力cao控自如,且妖力渾厚,根本不輸于疏。 “這就是秦煜所說的辦法?讓你替他壓制暴走的妖力?” 權(quán)疏單手負在身后,眸色略顯凝重。 靳然一怔,下意識看向裘郁。 而裘郁也恰巧朝他看過來。 沒有預想中的震驚,倒是有幾分期待。 靳然老底兒突然被掀,本來他還心虛自己隱瞞裘郁的事,可看人這反應,根本是早就知道了,就等他承認呢!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避開裘郁的視線,“怎么了?這個辦法不好嗎?” 權(quán)疏道:“揚湯止沸罷了?!?/br> 說著他目光微凜,結(jié)界內(nèi)的風暴驟然加劇,他周身卻似燃燒一般升起了刺目的火光,他單手向前,那火光凝聚成利刃,流星似的急速沖向裘郁。 與此同時,裘郁身體周圍有冰棱瞬成,一寒一熱,強勁的妖力掀起的震顫,讓整座影廳晃得如同遭遇地震。 火刃和冰棱交鋒,在空中爆出沖天巨霧,視線瞬間被擋,靳然忍不住擰眉。 看現(xiàn)在這架勢,兩個人都沒有用全力,裘郁不用說,他不會退讓,也不會過度反擊。 可權(quán)疏他是意在速戰(zhàn)速決的,為什么也打的這么……敷衍? 事出反常必有妖,靳然可不信他是有意要放水。 他轉(zhuǎn)頭去看之前那個人類道士,卻沒在原來的位置看到那人。 水霧中間金光微閃,靳然猛的意識到什么,瞳孔驟縮,腳尖用力急速沖進霧中,在金光閃爍的位置伸手一擋,手心里的青龍逆鱗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中,其中蘊藏的法力瞬間爆開,如果被這東西刺進身體里,只怕要瞬間爆體而亡。 靳然被法力沖撞接連退了幾步,背后撞上一個人,被攔腰接住,同時聽到一聲悶哼,是那個人類道士的。 裘郁臉色驟沉,抬手揮開水霧,去看懷里的人:“沒事吧?” “沒事?!苯粨u頭,抬眼看向另一邊被裘郁踹倒在地上的人。 那人手里還拿著他剛剛用過的法器,因為被踹得太狠,差點沒能緩過氣來。 靳然拿著逆鱗的手用力握緊,目光轉(zhuǎn)向權(quán)疏:“一角馬,活了幾萬年了,跟一個十幾歲的人動手還玩陰的,有點丟份兒吧?” 一角馬是他們曾經(jīng)對疏的稱呼,靳然從來沒這么叫過他。 可現(xiàn)在,他是真的怒了。 他雖然在笑,目光卻冷了。 權(quán)疏被他質(zhì)問,卻沒為自己辯解,只是看著靳然道:“你也知道我活了數(shù)萬年,你才剛醒,你又知道多少?” “你可知道他過去每一世,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尸山血海,多少人家破人亡?” 靳然剛想開口,又迅速被打斷:“就算現(xiàn)在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就算他沒有對我們流露惡意,那只是因為他羽翼未豐,如果等他完成返祖,就算是你和秦煜,也根本阻止不了他!” “颯!” 權(quán)疏話音剛落,一道冰棱從他臉側(cè)劃過,瞬間見了血。 裘郁同樣沉了臉,“說夠了嗎?” 權(quán)疏凝眸不語,可那眼神,卻像是在告訴靳然:看,這就是他的本性。 靳然都要被他氣笑了。 就好比他想要殺一個人,被那人反擊劃破了臉,卻對外大肆宣揚那人的陰狠,以此讓別人憎恨那人。 靳然從裘郁懷里直起身,“所以你就為了一個可能根本不會發(fā)生的可能性,違心悖道也要殺他?” 權(quán)疏道:“我是替天行道?!?/br> “替天行道?”靳然揚聲打斷他道:“天道是什么東西?你別忘了,我也是被天道活生生劈死的!” 權(quán)疏臉上終于有了動容:“那是你……” “是我咎由自取,是因為我殺了人。”靳然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恨,我也還在融合,我和他一樣羽翼未豐,而我靈魂融合完成之后,我若是要造就一片尸山血海,同樣沒有人能阻止我,以你的邏輯,你是不是也打算在這里,同樣也殺了我?” “……” 權(quán)疏頓時啞口。 裘郁心底巨震,低頭看著他身側(cè)站著的人。 靳然他也是……死于天道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