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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人敢違背邵斯衍的命令。 所有人將頭低得恨不得埋進自己胸口,安靜快速地將帶來的餐點擺好后,輕快有序地退了出去,最后一個更是小跑起來,像是背后有鬼在追。 室內很快就恢復了安靜。 邵斯衍看著一桌子湯湯水水,眸色暗沉地捏了捏懷中人的脖頸:“等我?呵。” 分明是想趁著他還沒回來,大吃大喝。 光湯就有三道。 “挺補啊?!?/br> 池珺宴卻已經(jīng)被他捏得沒了脾氣。 他的腺體被邵斯衍捏在手里,就如同命門被人掌控。 男人的手掌寬大又溫熱,還有一點薄繭,摩挲的時候產(chǎn)生的電流幾乎要將他的脊髓都抽飛出去。 他悶在邵斯衍懷里,鼻端全是他炙熱的男性氣息,只覺得靈魂都要飄起來了。 他喃喃:“別弄那兒?!?/br> 血早就止住了,牙印還沒消干凈,顯出一圈青紫色,襯得他雪頸更加白膩纖弱。 邵斯衍已經(jīng)知道,他脖子后邊有一小塊硬幣大小的皮膚比較特別,要湊近了仔細找才會看到,比其他地方都要粉一些。 他一開始以為是拔罐留下的痕跡,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他天生的胎記。 邵斯衍揉了會兒他的脖子,把人揉得完全酥軟,只會哼唧些無意義的單音了,才低聲說:“吃啊。你不是叫了這一桌子菜嗎?” 池珺宴哪里還記得進食,他現(xiàn)在只想被眼前的男人抱著。 他用盡全力去攀男人的蜂腰,以為將對方抱得死緊,實際上卻只是虛軟無力的靠著,如果不是邵斯衍托著他,怕是馬上就要滑到地上去了。 他開口,帶著哭腔:“邵總,邵總。” 聲音悶在小腹處,傳來輕微震動,邵斯衍眸色愈深,將人往上托了托。 “叫什么邵總,你是我秘書嗎?” “叫點好聽的。” “好聽的?” 池珺宴無意識地重復了這三個字。 邵斯衍氣樂了,一把將人從餐椅上拉起來,搡在餐桌上,強勢擠進他兩腿間,俯下身,逼得池珺宴只能牢牢摟著他的身體,好不讓自己躺到一桌子湯水上。 邵斯衍單手就撈住了他單薄的背:“讓你叫點好聽的,抖什么機靈呢。再給你一次機會。” 男人的大手隔著薄薄襯衫衣料灼燒著他的皮膚,池珺宴腦子早亂成一堆漿糊,哪里還有余力去思考。 邵斯衍卻輕輕放了一下,讓他差點倒下去,他只能強迫自己思考。 “……先生?” 邵斯衍:“太公式化?!?/br> 家里的阿姨就這么叫他。 池珺宴:“長官?” 邵斯衍有點好奇:“什么?”怎么會叫這個。他在家里看了什么抗日神劇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叫什么。 池珺宴快哭了,他的腰繃得緊緊的,只覺得guntang的湯水都要沾到后背了。 “哥……” 他被人撈了起來,嘴唇隨即被堵上了,吻得密不透風。 唔…… 池珺宴還是吃到了阿姨給他熬的愛心湯。 湯本該已經(jīng)涼了,吃起來卻還溫熱,正好入口。 他好奇地看了看保溫套。 在他的那個世界里,已經(jīng)很少有這么復古的東西存在了。 顏色鮮艷活潑,溫暖又柔軟。 邵斯衍坐在他旁邊。 忙活了大半夜,他也餓得不行。 看了眼神色飄遠的池珺宴,他有些不太舒服。 這人,吃他的,住他的,還在想別人。 他放下筷子:“過來?!?/br> 池珺宴被驚動,眼睛微微瞪大了,小鹿般看過來。 “喂我?!?/br> 池珺宴遲疑了一下,將位置挪近了些。 這么一靠近,他就發(fā)現(xiàn),邵斯衍的眉頭緊皺著,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是很累吧。 他拿起公筷,柔聲問他:“要吃什么?” 邵斯衍:“你看著安排?!?/br> 池珺宴學過布菜,也不含糊,三兩下就選好了菜夾進邵斯衍碗里。 邵斯衍卻不動:“我說,喂我。”他輕笑,“怎么,不會伺候人?脫衣服不是挺熟練的?” 池珺宴臉上微紅,咬咬牙,端起碗,挑了一筷子送到他嘴邊。 邵斯衍看著他認真喂自己吃飯,長睫忽而上忽而下,好似一把小刷子,眼睛只在他和菜之間來回,心里好受了不少。 好容易吃完,池珺宴的手有些吃不住力了,一時沒端穩(wěn),菜汁灑了幾滴在褲子上。 他輕呼一聲,放了碗抽紙去拭,懊惱的模樣就像弄壞了什么貴重物品。 邵斯衍不滿他將注意力轉移,皺眉道:“弄臟了換一件就是了?!?/br> 至于? 池珺宴這才低聲說:“我沒有其他衣服穿。” 就這一套,還是他拿邵斯衍的衣服改的。 他本來想再改一套,可是手提不起勁。 邵斯衍略怔了怔,才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樣。這套衣服已經(jīng)穿了兩天,哦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三天了。 他沒有衣服穿。 邵斯衍腦子里想到他一回家,池珺宴就光著身子迎上來的畫面,鼻子有點發(fā)熱。 他摸了摸,竟然流了鼻血。 池珺宴對于處理這些很有經(jīng)驗,很快就幫他把血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