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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池珺宴和他提出反向協(xié)議之后,他們之間就陷入了冷戰(zhàn)。 其實是邵斯衍單方面對他冷戰(zhàn)。 至于池珺宴,有事跟他說的時候,還像前一段時間那樣,沒事人似的開口,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怒火值正在節(jié)節(jié)升高。 他在生氣呢,他就不懂得服個軟嗎? 他為什么讓律師起草給十億???試問這世界上有哪個人像他這樣大方。他就是這么回報他的善意的? 簡直不可救藥。 池珺宴不來哄他不先低頭,直接抬邵斯衍架在高處下不來了。 他氣得連話都不和他說。 若是回去,便只有兩句話。 第一句是:今天怎么樣? 意在問他孩子怎么了,身體有沒有哪里不好。 第二句是:我去書房了。 盡管劉恒說了,親父最好陪在孕夫身邊,給人安心,也給孩子安心。 但他不愿意的事,也沒人強迫得了他。 池珺宴也就這么扛著,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若是在外頭,他就直接和阿姨聯(lián)系。 反正,孕早期,反應還沒有出來的時候,池珺宴的所有表現(xiàn)都和平常沒有不同。 這幾天,邵斯衍將二人的簽證都準備好,準備出國結婚。 他要買婚戒,直接讓造型團隊準備了兩個男款的素圈。 一個,是他的號碼。 另一個,造型師提出,要給池珺宴量一量。 被他止?。骸半S便拿個小兩號的就行?!?/br> 反正池珺宴比他個子小,只要不拿比他圈號大的就行。 造型師哪敢違背?聽話地選了小兩號的。 一號也不敢多,一號也不敢少。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的結婚之旅也稱不上多愉快。 將所有證件準備好的那天,邵斯衍調開了所有工作,派人去接池珺宴。 莊秘書身為心腹,自然知道自家BOSS這次出國是去結婚,聞言怔了怔:“那您呢?” 邵斯衍只留給他一個背影:“我先去機場。” 從公司回別墅再到機場,需要繞城半周,他直接去更方便。 莊秘書哪會不知道他倆有點問題。但老板的情感生活,不是他能置喙的。 邵斯衍和司機先走了,莊秘書親自去別墅接池珺宴。 他不好意思地給自家老板找補:“邵總還有一點公事沒有忙完,一會兒做完了直接過去?!?/br> 池珺宴笑了笑。 莊秘書覺得這個青年笑起來很好看,還有一種你不必解釋了,我都明白的了然。 他不敢多看,生怕自己拙劣的演技扛不住對方澄澈的雙眸。 一路安靜。 莊秘書一開始還生怕池珺宴問些什么,沒想到對方只是上車前說了聲勞煩,就一直安靜地坐在后座,沒過一會兒甚至輕輕閉上了雙眼假寐。 前段時間還是同事,現(xiàn)在人家搖身一變成為老板娘(男),若說莊秘書心里沒嘀咕過是不可能的。 只是看這架勢,也不知道池珺宴突然飛上枝頭是幸或是不幸。 莊秘書將人一路送到貴賓室,跟早就在此等候的邵斯衍匯合后,他就功成身退了。 邵斯衍是商界名人,身邊的保鏢本就多,出國已經一切從簡,卻也帶了八個人。 池珺宴因為有了他的孩子,他往對方身旁安排的人也是只多不少。 一行人浩浩蕩蕩,目標甚大。 好在他用的是私人飛機,倒也沒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莊秘書走后,二人之間直接沒了對話。 加上二人身后各站著身形高大的保鏢們,各執(zhí)一方,猛一看,還以為兩位大佬有仇。 邵斯衍還在生氣。 到這時候了,池珺宴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剛才還對著莊秘書有說有笑,微笑道別,等人走了,他居然就坐在那兒,連個笑容都不露給他。 拽什么呢? 他以為自己很特別嗎? 愿意給他邵斯衍生小孩的女人,不說一千個了,五百個總是有的。 真以為自己肚子里揣的不知是男是女的是有多金貴。 好不容易到了他們的私人航線時間,幾人被請上飛機。 邵斯衍想著,池珺宴上回坐飛機的時候,是回國,而且當時他年歲尚小,坐的又是客機,恐怕對專機不太熟悉。 正準備等他來問的時候,他好好教他一下,就見池珺宴幾乎是不用他人協(xié)助地自己坐好了,甚至還翻出了一旁隱秘的小柜子,對鏡將自己的頭發(fā)散開,整理了一下,半靠在椅背上。 怎么會這么熟練? 他正皺眉審視坐在那里等候的池珺宴,卻見對方輕輕皺眉,伸出拇指揉了揉太陽xue。 邵斯衍眉頭皺得更緊了:“不能按xue位。你沒聽課嗎?” 池珺宴的手頓了頓,改用手掌輕輕按了按。 邵斯衍整個背都挺直了:“你該不會感冒了吧?” 說完,他干咳了一聲,解釋:“我不是擔心你,我只是關心我的孩子?!?/br> 池珺宴抬頭看他,聲音很輕:“這幾天沒睡好,有點頭疼?!?/br> 沒睡好? 邵斯衍想譏諷他,是不是得睡上金玉做的床才能睡好,卻見他目光坦蕩地望著自己,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他虎著臉:“為什么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