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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看到他不似平常冷冰冰的語調(diào),心里卻活泛開了。 戚母剛好在旁,看到兒子沉思,提著心問:“音音沒事吧?” 戚沛忙說:“沒事。媽,你覺得邵家的邵斯衍怎么樣?” …… 邵斯衍經(jīng)此一事,覺得自己的問題怕是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解決,情緒更低了幾分。 他主意大,保鏢們不敢勸,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只覺得心驚rou跳的。 邵斯衍才剛結(jié)婚,家里人還懷著身子,他跑出來喝悶酒,還不拒絕其他女人的靠近——雖說最后把女人氣跑了吧,但若是遇上個他看對眼的呢? 只是到底他是主子,保鏢們也只敢在心里腹誹一二,沒人敢真提。 后頭的酒,邵斯衍也喝不下去了。 自己似乎真的只覺得池珺宴香軟可人,其他人都面目可憎,就覺得心里怪怪的。 有點酸,又有點漲,還有點空落落的。 他莫不是又病了。 情緒不受控制的感覺,邵斯衍感受得夠了,他并不喜歡。 一仰脖將瓶中酒液全部灌入喉嚨,邵斯衍一抹唇,眼中閃過狠意。 他邵斯衍,絕不再做情緒的奴隸。 一個不行,他就再試。 天底下這么多人,總不至于只有池珺宴一個人能入他法眼吧!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要一輩子綁在那個古怪的會生孩子的男人身上嗎? 戚音不行,或許是因為她是女人。 于是邵斯衍勾勾手指,叫過最近的一個保鏢:“你,過來一下?!?/br> 那保鏢不明所以,靠近了幾步:“邵總?” 邵斯衍不喜過重的味道,他的保鏢們都保持著良好的衛(wèi)生習(xí)慣,也不在上工時間吃太重口味的東西,就這樣,平時還要離著他一些距離,才勉強被他所接受。 然后保鏢們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邵斯衍把人又叫近了些,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微聳鼻子,一臉嫌棄把人推開了:難聞。 天地良心,他們身上可不臭! …… 戚沛依著meimei的指示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邵斯衍似乎喝多了,在發(fā)酒瘋。 他不斷地叫人到他身前給他聞,然后就滿臉嫌棄地罵人臭。 就連他這個合作伙伴也不例外。 邵斯衍似乎跟他打交道多一些,親自揪著他的領(lǐng)口把人半提起來湊近了聞了聞。 “一點也不香,走開?!?/br> 戚沛被搡得倒退幾步,幾乎是逃出門去給父母打電話:“爸、媽,剛才的提議,就算了吧!”邵斯衍真是太可怕了! 第39章 Chapter 39 邵斯衍回到別墅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池珺宴早已睡著。 他看著對方在被子里熟睡的身形,心情沉郁。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晚上聞了太多難聞味道,僅僅是站在臥室門口,他就能感覺到有源源不絕的甜香味從池珺宴身上向他飄來。 像是有一只溫軟的小手,在輕撫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誘惑他更進一步。 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往前邁,就能將這塊散發(fā)著誘人甜香的小蛋糕擁在懷里,盡情享用他的甜蜜。 但他不想這樣。 生生改變行進方向,去了書房,邵斯衍歇得并不安穩(wěn)。 也許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身邊并沒有躺著那具溫?zé)崽鹈郎碥|的夜晚,他的鼻端,卻仿佛全是提拉米蘇的香氣。 半夢半醒間,邵斯衍覺得自己回到了大宅。 那時他年歲尚小,母親還在。 母親是個全職太太,日常愛好就是往返美容院和珠寶行。 她長相出挑,出身不高,婚事卻異常順利,沒有豪門與平民百姓結(jié)婚時的種種波折。 是祖父力排眾議,支持了對美色癡迷的兒子,也就是邵斯衍的父親的請求。 邵斯衍的父親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 邵家祖父似乎是透支了兒女們的聰明勁兒,活著長大的三女一子,竟沒一個有他一半出息。 隨著邵家三姐妹的外嫁,邵父身為幼子,板上釘釘是繼承人。 但這位繼承人,不堪大用。 年紀(jì)輕輕,就沉迷美色,被從小鎮(zhèn)來的美人給迷了心魄,一心一意要娶人家進門。 邵家祖父培養(yǎng)了兒女這么久,怎么不知道這個兒子就是個繡花枕頭,外面光鮮,內(nèi)里一包草。 若是依著股東們的意思,給兒子找個厲害的妻家,說不定等他百年之后,邵氏的家產(chǎn),就都改了姓,他們兩父子,也不見得有好下場。 索性趁自己還不老,給兒子定下了普通人家的姑娘,他能壓得住幾年。 再過幾年,等孫子生下來了,他好生培養(yǎng),總還有個機會。 好在兒子兒媳爭氣,進門就生了個孫子,邵家祖父看著甩手掌柜兒子,還有只會花錢扮美的兒媳,主動提出將孫子帶到身邊養(yǎng)。 “你們年輕夫妻,哪懂得帶孩子?阿衍放我這帶著,你們也好有二人世界,最好再給邵家生幾個孩子?!?/br> 老人要帶孫子,邵父求之不得。 邵母有些猶豫,到底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出來的寶貝疙瘩,哪能一絲感情都沒有呢?但在幼兒難帶的實際困難前,也點了頭。 實在是生了孩子之后,她就沒睡過一個整覺,人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