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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珺宴說:“沒關(guān)系。”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他的生日竟然和池俊是同一天。 邵斯衍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再給他送禮物來不來得及。 池珺宴等了會兒,邵斯衍也沒有什么正經(jīng)事要說,東拉西扯的說閑篇。 他有點煩了:“沒什么事,我就掛了?!?/br> 邵斯衍卻說:“開門?!?/br> 池珺宴手緊了緊。 開門?他來了嗎? 他說:“稍等?!?/br> 他沒掛斷電話,走到門前,保鏢告訴他,邵斯衍來了。 保鏢有點猶豫。 他們是以保護邵揚的名義過來的,工資的賬走的是邵氏。 可是池珺宴和邵斯衍又像是分開了的樣子,他們不知道該不該開門放人進來。 池珺宴:“讓他進來。” 大冬天的,邵斯衍發(fā)際微濕,像是剛跑了許久過來的。 身上還穿著上班時的三件套,外套卻是另一個色系的,很不搭,顯然是隨手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 池珺宴先讓保鏢們都撤下去。 邵斯衍才進來就覺得不對了,宴會已經(jīng)散了很久的樣子。 安靜的氛圍和他剛剛才刷到的照片場景完全不一樣。 他為自己猜測池珺宴熱鬧的夜生活感到抱歉。 池珺宴卻沒問他這么晚為什么來,而是轉(zhuǎn)身找了個方便的地方坐下,拿毛巾擦頭發(fā)。 邵斯衍僵在原處,還沒因為他沒理自己感到尷尬,就自發(fā)地上前抄起吹風(fēng)機:“我來幫你吧?!?/br> 說完才覺得不對,小心翼翼:“可以嗎?” 池珺宴嗯了一聲,半闔起眼。 邵斯衍細(xì)心幫他吹到八成干,依依不舍地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 他想再吹一會兒的。 池珺宴卻睜開了眼:“這么晚了,邵總來干什么?揚揚睡了?!?/br> 邵斯衍一噎,掏出禮物:“宴宴。生日快樂?!?/br> 池珺宴目光落到他手上。 是個盒子,像是首飾。 他眸光閃了閃:“是什么?” 邵斯衍:“手表?!?/br> 是個中規(guī)中矩的禮物。 池珺宴接了,隨手放到一旁,立起身:“謝謝?!?/br> 他送客的意思明顯,邵斯衍有些狼狽。 他隨著池珺宴的目光往門口走了幾步,又不甘心地回過頭:“宴宴。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快找新的對象?” 他們才分開不到一周。 池珺宴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似乎是從辦公室直接過來的,臉上還帶著工作一天的疲憊感,眼底有一片淡色的青影,下巴上有隱隱的青色。再往下看,他的領(lǐng)帶竟然也配錯了顏色。剛才他還沒瞅見。 邵斯衍看起來過得并不是太舒服。至少心里不太舒服。所以整個人身上全是紕漏。 反觀池珺宴,他神態(tài)自若,因為剛洗過澡的關(guān)系,臉泛紅暈,皮膚被滋養(yǎng)得又細(xì)了幾分。過得很好的樣子。 池珺宴舔舔唇:“為什么?” 邵斯衍張張口,卻說不出原因。 是啊,為什么? 池珺宴又等了會兒,見他確實沒有別的話要說,頗有些失望地說:“時候不早了,下回再來看揚揚,還請早些?!?/br> 揚揚,對了,原來是這個。 邵斯衍突然抬頭:“我不是來看揚揚的。我是來看你的?!?/br> “來看你是不是過得很好,來看你是不是,有了新的戀情?!?/br> “我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宴宴,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br> “宴宴,我說話不算話,我錯了。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沒救了,就向天許愿,只要你還能回來,我把孩子給你,自由也給你。你真的回來了,我不敢不給你。我怕我違背了許下的誓言,就會再次失去你。” 邵斯衍突然走到池珺宴面前,單膝跪地。 他頭一次用這種姿勢和池珺宴說話,把他都嚇了一跳。 邵斯衍用懇求的目光向上望著他:“宴宴,我不想失去你?!?/br> 池珺宴嘴唇動了動,輕聲說:“但是你把我推開了?!?/br> 邵斯衍心中大悔,一把抱住他:“我錯了,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邵斯衍把頭慢慢埋進他身體:“宴宴,我撒謊了。我大半夜跑過來,是因為我吃醋。你這么好,很多人喜歡,我怕你有了其他人,就會忘了我。我對你不好,還欺負(fù)你,還連累你掉海,我有那么多那么多不好,你不喜歡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求求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會變得更好的?!?/br> 池珺宴遲疑地將手撫到他頭上。 久違的精神觸手也開始輕輕梳理他的精神世界。 邵斯衍說了一大通,一直沒有聽到回答,心里慌的一批。 他膝蓋跪疼了,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抬頭,就看到池珺宴冰冷的臉。 然后他感覺到頭腦一清,原本被工作上的事弄得頭昏腦漲的感覺慢慢減輕,甚至消失了。 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安全。 池珺宴輕輕嘆了聲:“你松開?!?/br> 邵斯衍不想放。 池珺宴說:“你不是說,你會改的嗎?” 邵斯衍只能猶豫著松了手。 池珺宴伸手問他:“戒指呢?” 邵斯衍驚得抬頭,完全沒明白這是什么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