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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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他是空洞的麻木的,中途他是隱忍的,脆弱的,離開時他就像是他背上的那朵妖冶的薔薇,在陳年的傷痕上肆意綻放。 段琮之成功做到了讓人看他的隱忍表情就腦補(bǔ)一出大戲,膚淺一點看著他的表情就忍不住猜測他到底在做什么,想得多一點的,可以憑借他的變化,聯(lián)想到他的人生經(jīng)歷。 紋身確實是紋身,不過是一次性的,用了防水的顏料,但是大約一周之后就會越來越淡。這期間,如果段琮之多出幾次汗,多洗幾次澡,還能淡得更快。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趴在這,完整地畫完了。 紋身師用特制的顏料在他身上作畫,完整地畫下來,大約需要兩個小時。 這期間鏡頭一直對著他們,不過屬于紋身師的特寫已經(jīng)拍過了,現(xiàn)在拍的是顧隨。 但是為了幫段琮之找狀態(tài),同時也是為了最后顧隨赤/裸著上身回眸的特寫,紋身師仍舊會真的在他背上作畫。 紋身師雖然對段琮之發(fā)起過某種邀請,但是拍戲的時候,他的手很規(guī)矩,認(rèn)真細(xì)致地作畫,沒有半點逾矩。 用他的話來說是尊重段琮之也尊重他自己。 沾著顏料的畫筆,涼涼的,在他背上游走,有時候有點癢,段琮之沒有克制自己的表情。 這部分的鏡頭不可能全部用到,他偶爾的放松,問題不大,他甚至還有空發(fā)呆,猜測之后這一段劇情可能會加上閃回,回憶顧隨的過去。 結(jié)束之后,段琮之松了口氣,從床上起來,紋身師把一邊放著的衣服遞給他,段琮之隨意披上,沒有穿嚴(yán)實,過一會兒他還有一個回眸的鏡頭。 紋身師說:“恭喜。” 段琮之哼笑一聲:“恭喜什么?” 他解釋:“恭喜終于過了這一段?!?/br> 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他明明是在恭喜段琮之人生經(jīng)歷變得豐富了。 段琮之不跟他計較,連著拍完了后續(xù)的鏡頭,今天的戲份就結(jié)束了。 范導(dǎo)之前說這一段是戲象征著顧隨的徹底改變,原本是要段琮之先拍這一段再拍后續(xù),但是之后因為進(jìn)度關(guān)系,還是根據(jù)段琮之的狀態(tài)把后面的戲份適當(dāng)往前提了。 這段一拍完,劇組的進(jìn)度就已經(jīng)過了三分之二了。 顧隨畢竟是反派,主要視角還是集中在主角梁安身上。 電影要拍攝的畫面非常多,最后未必都能用上,但是拍的時候每一個鏡頭還是要盡善盡美。 段琮之既然找到了感覺,范導(dǎo)就沒有再顧忌著他,放緩進(jìn)度了。 這部電影范導(dǎo)是奔著拿獎還賣座去的,后續(xù)剪輯也要花時間,現(xiàn)在拍得快,后續(xù)留的時間就多。 進(jìn)度一加快,段琮之就沒有時間去書屋了。 每次他不能去,都會讓周泉替他過去打個招呼,但是過去這么多天了他始終沒有空親自過去一趟。 這天難得下戲早,段琮之沒有再讓周泉去給他傳話,而是自己去了一趟書屋。 林先生卻不在了。 前臺的奶奶看見他,就給他遞了一本冊子,段琮之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手寫的題,從第一頁翻到最后一頁,都沒有題目以外的字。 他留了禮物,但段琮之完全不清楚他的意圖,他問周泉,周泉也一頭霧水,這位林先生完全沒給他留什么話。 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怎么交流過,周泉起一次過去,跟他說段琮之今天有事來不了,后面再過去,他看見周泉就知道段琮之今天不來了。 周泉總覺得他再多說是對雙方智商的侮辱。 段琮之其實還挺喜歡這位林先生的,不過他也沒有多遺憾,他有預(yù)感,他們一定會再見的。 可能是因為白天戲份排得滿,即便段琮之都是不消耗體力的文戲,拍起來也挺耗神的。所以晚上睡眠質(zhì)量都還不錯,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啃他的窩邊草了。 段琮之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渣男屬性,剛吃上的時候食髓知味,前兩天看秦恪挽袖子,他都能心猿意馬,現(xiàn)在就算看見秦恪穿著睡袍,段琮之也沒什么想法。 莫非他這么快就膩味了? 段琮之看著從浴室出來的秦恪,暗道不應(yīng)該啊。 秦恪向他看過來,不過一個眼神,段琮之就默默壓下了剛才的念頭,還是有點想法的。 段琮自從床上起來,拿著干發(fā)巾主動過去給秦恪擦頭發(fā),擦著擦著手就不老實了,最后他們又重新洗了一次澡。 段琮之跟范導(dǎo)請示之后就開始恢復(fù)晨練,他現(xiàn)在不需要那種亞健康的生活狀態(tài)來幫他入戲。 范導(dǎo)對他的要求是保持這個消瘦的身材就行,至于其他的,其實是可以靠化妝和演技來彌補(bǔ)的。 段琮之也沒有一下子就恢復(fù)到從前的運動量,那個運動量加他現(xiàn)在的食量,不夸張地說,他可能會餓暈。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每天早上起床出門隨便走走。 而秦恪,他雖然人在雨城,但公司的事務(wù)是還是要他去處理,他每天定時出現(xiàn)在段琮之面前,余下的時間多半都花在這上面。 現(xiàn)在的信息通訊技術(shù),在哪辦公確實不重要,當(dāng)初秦恪大部分事都是在秦家的書房處理的。 秦恪現(xiàn)在雖然跟他住在一起,但是段琮之在的時候就沒看見他處理過公司的事務(wù),段琮之也沒問過他怎么安排的。 反正先在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是他在秦家,在書房的一角,陪著秦恪,現(xiàn)在是秦恪在陪他。 秦恪在哪處理什么事,他一概不管。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秦恪可能是平時習(xí)慣了資源的最優(yōu)配置,談戀愛的時候也要追求最低能耗。 段琮之主動靠過去,秦恪就接住他,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 段琮之如果不靠過去了,秦恪就會主動靠近。雖然有些笨拙,有時候能讓人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他確實是在嘗試。 段琮之要出門散步,秦恪也會陪他一起。段琮之嫌棄他晨練還穿正裝,說跟他走在一起像是被賣保險的纏上了。 講道理,憑秦總的氣場,怎么也不會讓人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但是段琮之都這么說了,第二天,秦恪也換上了跟他一樣的運動服。 段琮之確定,秦恪成年之后絕對沒有穿運動服在運動場以外的地方出現(xiàn)過。 他們穿的不是什么高端名牌,而是一個大眾品牌的運動服,周泉十分貼心地為他們準(zhǔn)備了一個系列的衣服,看起來有點情侶裝的意思。 但秦恪不是每天都有空,偶爾他要在清晨開視頻會議,處理地球另一邊的事。 他沒空的時候段琮之就一個人出去,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么樣,段琮之難得一個人走,就遇上杜久生了。 他們是在離小院不遠(yuǎn)的地方遇到的,一起往前,走到了段琮之住著的小院門口,又在門口閑聊了一會兒,杜久生才離開。 早上小院的門沒有關(guān),段琮之回過頭就看見秦恪站在里面,他手上拿著水壺,應(yīng)該是在澆花。 剛才杜久生的角度應(yīng)該是能看見他的,秦恪的角度也能看見他們,只有段琮之背對著門站立的。 段琮之挑挑眉,什么都沒說,走過去喂魚。 杜久生好像也沒有看上去那么老實,大清早就上門給秦恪送了一壇醋。 傍晚的戲結(jié)束,秦恪卻沒有來接人。 周泉說:“秦總今天有事來不了?!?/br> 段琮之第一反應(yīng)是因為早上的事,他不想來了。 他知道秦恪其實不是那樣的人,但不管怎么說,人沒來,是事實,段琮之表情有點不好看,不來就不來。 當(dāng)誰稀罕。 周泉這個時間都是要去準(zhǔn)備晚飯的,段琮之一個人回去,他還沒推開院門,就聽到了熟悉的狗叫。 段琮之腳步微頓,緊接著,他聽到了秦恪冷淡的的聲音:“湯圓。” 這要是隨便換一個人,被三爺這么叫一聲,有再多的話也都要憋著了,但他面對的是湯圓,聽不懂人話就是它最大的優(yōu)勢。 湯圓仍舊是叫,段琮之知道它是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 段琮之推開門,院子里一人一狗都向他看過來。 秦恪松開了湯圓的狗繩,湯圓立刻就向段琮之撲過來了。 兩條前爪幾乎要搭在段琮之的肩上,這樣的姿勢對狗子來說負(fù)擔(dān)挺大,湯圓站在地上兩條后腿不停地小幅度挪動,保持平衡。 段琮之彎下腰,和湯圓輕輕貼了貼,又揉了揉它的耳朵,湯圓嗚嗚咽咽的,看向段琮之的眼神仿佛都多了控訴。 段琮之被他看得愧疚不已,抱著它道歉:“爸爸錯了?!?/br> 湯圓就叫得更委屈了。 段琮之和湯圓敘完舊才想起來問秦?。骸霸趺春鋈话褱珗A帶來了?!?/br> “來陪你晨練?!?/br> 這一瞬間,段琮之福至心靈,將幾個點串成了一條線,秦恪下午不來接他是因為要等湯圓,但是今天早上那反應(yīng)切切實實是在吃醋,甚至為此把湯圓帶來了。 段琮之略略皺眉:“不知道湯圓跟久生處不處得來?!?/br> 他故意不說今天跟杜久生只是碰巧遇上,也故意叫他久生,說完去看秦恪的反應(yīng)。 “我陪你?!?/br> 段琮之挑眉,秦恪還有開竅的時候? “哦,”段琮之拉長調(diào)子應(yīng)了一聲,然后問他,“所以呢?” “不要找他?!?/br> 段琮之看著他,忍不住說:“你不能連起來說嗎?” 秦恪真的連起來說了一遍:“我和湯圓陪你晨練,不要找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琮:你不要撒嬌 ?。海?/br> 昨天不小心把這章放在71發(fā)出去了,眼熟的話,記得回頭看看71,替換了otz 第73章 這段時間段琮之不在家,湯圓跟秦恪相處得還不錯,但秦恪這樣的,怎么看都不是會陪湯圓玩耍的,湯圓對他也就是還不錯,他說的話選擇性地聽一聽,最喜歡的還是段琮之。 湯圓每天一早就會來敲門喊段琮之起床,段琮之出門帶它散步,其實這個運動量對于湯圓來說完全不夠,不過它還有來喝水的流浪貓陪它玩。 大概看家護(hù)院就是狗的天性,湯圓來了之后就開始自覺守護(hù)院子里的東西,包括魚缸里的魚。 然而對于每天都來排隊喝水的貓咪而言,湯圓才是外來者。 這里的貓都野性難馴,動作十分敏捷,它們還會聲東擊西,一擊即退,有它們在,院子里每天都在上演貓狗大戰(zhàn)=,雙方都是活力十足的樣子。 秦家雖然很大,湯圓的活動場地也很大,但它其實幾乎沒有出過門,走到哪都好奇地嗅一嗅聞一聞,段琮之就帶著它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