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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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晗認認真真地說:“我不是縱容,是我也喜歡這樣?!?/br> 她性格文靜,聲音也小小的。 但眸光很亮,像映著星辰。 張郁青揉著她的頭發(fā),人卻往后撤開一點,笑著說:“少說兩句吧?!?/br> “為什么?” 他不回答,只說:“怎么就這么勾人呢?!?/br> 張郁青的手機屏一直亮到電話自動掛斷,很快,新的一通電話又打過來。 鈴聲響起,這次他接了:“嗯?” 舊廠房周遭很靜,除了窸窣的自然聲再無他響,羅什錦的大嗓門也就格外清晰:“青哥!你領著秦晗去哪兒了?!秦晗手機響來著,好像是她mama打了電話來?!?/br> 其實秦晗很少和張郁青提及她mama,總擔憂當年的事情他心有零星介懷。 但張郁青神色如常:“我們在舊廠房,這就回去?!?/br> “上那兒干啥去了?烏七麻黑的,沒意思?!?/br> 羅什錦上貨時候總接觸外地人,說話居然帶了河南方言。 電話里很快傳來李楠的聲音:“你覺得沒意思人家情侶覺得有意思就行唄,你怎么這么多事兒?!?/br> 兩人也不顧電話還通著,直接拌嘴起來。 張郁青笑了笑,把電話掛斷,扭頭問秦晗:“會不會有些遺憾,沒看見螢火蟲。” 秦晗搖頭。 她不遺憾,總覺得剛剛張郁青在她心里種了什么比螢火蟲更明亮的東西。 她會為張郁青的擁抱激動,也會期待他的吻,對于那些更更親密的舉動,她緊張期盼又隱隱不安。 但當吻真的發(fā)生時,她忽然有種感覺: 他們就該是這樣。 張郁青跳下廠房的窗臺,把秦晗抱下來。 秦晗垂眸整理裙擺時,張郁青在她身邊叫了她一聲:“小姑娘。” “嗯?” 天上的半輪月亮依然隱在薄云層里,建筑和樹影都是沒什么顏色的,就像水墨畫。 秦晗抬眸時,張郁青就站在這樣一片水墨畫里,眉眼間都是笑意。 她忽然想起剛認識張郁青時,總覺得張郁青是住在遙南斜街里面的百年千年的男狐貍精。 對誰都是笑笑的樣子。 張郁青把半握著的手掌伸到秦晗面前,慢慢張開,手心里飛出一只亮晶晶的小家伙。 秦晗瞪大眼睛,驚喜地叫著:“是螢火蟲嗎!” “嗯,螢火蟲?!?/br> “它好美啊,真的像書里寫的那樣,亮晶晶的?!?/br> 樓房里長大的小姑娘,沒見過螢火蟲,蹦蹦噠噠地追在后面。 張郁青擔心她摔倒,護在她身邊,手拉著她的手腕,笑著回應她:“沒你美?!?/br> 回到張郁青店里,秦晗給mama回了個電話。 mama倒是沒問她在哪兒,也沒問她晚上回不回家里住,只說明天是星期日,問秦晗明天要不要同她一起去逛街。 秦晗想起爸爸說要約杜院長吃飯的事情,只說明天有一點點其他的安排。 店里李楠用手機放了一首舒緩的輕音樂,北北晃動著它的大尾巴,逢人便拜拜,表達自己想吃罐頭的饞念。 張郁青和秦晗說:“小姑娘,今天回家去睡吧。” “為什么呀?” 秦晗對于很多事情,都有小姑娘特有的純粹。 她覺得自己明天仍然想要見到張郁青,所以住在這里最好。 其他的,她倒是沒多想。 不過她不想,張郁青已經幫她想到了。 “明天中午不是要跟著爸爸和杜織吃飯?” 張郁青給北北叩開一盒rou罐頭,蹲下放在地上,“總不能叫你爸爸來我這兒接你,不太好?!?/br> “可是爸爸以前不是來這兒接過我么......” 秦晗想起高中畢業(yè)那會兒的事情。 張郁青嚇唬人:“本來呢,留你在店里住也不是不行,我還相當歡迎。但我今天好像不太控制得住自己,趁你睡著了忍不住過去親你也不是不可能。”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親著親著呢,有點其他想法,那也還是有可能?!?/br> 北北吧唧吧唧吃著狗罐頭,羅什錦和李楠不知道因為什么又在拌嘴。 沒人注意到這邊,有個人在嘴上耍流氓。 秦晗耳朵嗖地一下全紅了:“那、那我打個車......” “打什么車,專屬司機不是在么?!?/br> 張郁青拎起車鑰匙,“送你回去?!?/br> 星期日和杜院長的午飯沒有在秦晗學校附近的那家渠順樓,杜織今天正好在家,離秦晗家的位置不遠,點名想吃商場里的一家酸湯魚,說是最近想吃這種酸辣酸辣的。 被請的人態(tài)度這么大方,秦父做為請客的一方,也自然大方應下來。 秦晗跟著杜織和爸爸一起坐在商場的飯店里,透過玻璃窗能看見商場里逛街的人。 席間爸爸和杜院長都在聊助殘工作的事情,秦晗安安靜靜舀了一勺酸湯,吹開浮在上面的香菜,喝進嘴里。 這家飯館是苗家菜系,酸湯魚做得特別地道。 秦晗剛把湯汁含進嘴里,忽然透過窗子,看見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 女人穿著玫粉色的職業(yè)套裝,拎著白色手袋,在秦晗看向她的同時,她也像這邊看過來。 是mama! 秦晗緊忙咽下湯,有些慌張。 她扭頭去看杜院長和爸爸,兩人正因為談到了一個學校與企業(yè)的合作問題,舉著手里的杯子輕輕相碰。 時隔多年,秦晗想起mama柜子里面的牛皮紙檔案袋。 那些偏執(zhí)的言論和照片沖回腦海。 前些天mama和爸爸的關系才剛緩和,該不會又因為這次的事情發(fā)生誤會吧? 這么想著,秦晗有些不安。 而秦母已經拎著她的手袋走了進來。 秦父看見秦母,稍稍有些詫異,但也還是含笑著替她拉開椅子。 他做了一個歡迎她入座的手勢,然后才對杜織說:“杜院長,這是我的妻子李經茹。” 杜織笑了笑:“我就說小秦晗長得這么漂亮,原來爸媽是郎才女貌?!?/br> 在杜織看不到的地方,秦晗和秦父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是父女倆心照不宣的擔憂。 但秦母極其自然,把手袋放在腿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不是有意打擾你們談正經事的,好巧不巧,也是在下面服裝那層逛累了,想吃酸湯魚,上來正好碰見你們,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要不我單獨開一桌吃?” 已經是下午2點多,秦父挺心疼:“怎么不記得按時吃午飯呢?” 秦母隨口說:“好看的衣服那么多,逛得流連忘返了。” “我們也談完啦,我打算去逛一逛買雙鞋,就不多留了,你們一家三口吃吧?!?/br> 杜織說完,起身,然后湊到秦晗耳邊,“小秦晗,我先走了,我可不在這兒看你爸媽秀恩愛,羨慕死單身狗呢?!?/br> 杜織沖著秦晗眨了眨眼,四個成年人互相道別,然后離去。 秦父幫秦母叫了一份新的酸湯魚,還按照她的口味點了幾樣小菜。 秦母把散落在耳側的卷發(fā)挽成發(fā)髻,像個餓壞了的孩子,用秦父用過的筷子夾了一塊已經涼了的炒臘rou:“餓死我了,先吃兩口墊一墊。” 秦父和秦晗都有些緊張似的,盯著秦母一個人吃東西。 秦母吃了好幾口之后,抬起頭:“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 秦父開口解釋:“剛才那位是小晗的院長,我們在談助殘的事情,不是私下聚會,是公事?!?/br> 秦晗猛點頭:“是公事?!?/br> 秦母愣了愣,把嘴里的臘rou咽下去才“噗嗤”一聲笑了:“我沒有介意這件事啊。” 大概是覺得秦父和秦晗不信,她擺了擺手,放下筷子,誠懇地說,“以前是我做錯了,安全感這個東西,其實你給我很多了,是我自己總在鉆牛角尖,我現在已經變了,不會那樣了,放心吧?!?/br> 新下單的小菜被服務生端上來,秦母吃了一口,笑著問:“小晗的男朋友,什么時候帶回來mama看看?”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趕緊補充,“要不mama買些禮物去看他吧,以前的事情到底還是mama不夠成熟。” 這頓酸湯魚,一家三口聊了很多。 飯后還一起去樓上的影院看了電影。 一起吃晚飯時,秦父忽然拉住秦母的手:“經茹,我們復婚吧?!?/br> 秦母臉紅了,像多年前那樣,略帶埋怨又嬌嗔地說:“怎么當著小晗的面前說這種事呀?!?/br> 秦父笑著:“那有什么,小晗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也知道,她爸爸無論見過多少女人,都只會愛上她mama一個。” 回去的車子里,秦晗看見mama把手搭在爸爸的腿上,也看見爸爸在上車時吻了mama。 車子開到家樓下,秦晗忽然說:“mama爸爸,我想要去朋友那里?!?/br> “這么晚了,去朋友那里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