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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翠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陛下,陛下,難道是我想的那樣? 她反應(yīng)過來了直接撒丫子就跑,邊跑邊沖采薇喊道:采薇,等等我,等等我??! 采薇自然聽到張翠翠跟在后面喊叫,可是她心急如焚,根本顧不得身后那個女人,她知道隱無心定然是帶著陛下去了醫(yī)仙谷,她必須盡快趕到那里。 還好,一路上有其他暗衛(wèi)留下的印記,她順著印記就找到了醫(yī)仙谷。 醫(yī)仙谷的事情,顧長雍全然不知,當(dāng)夜他抱著酒壇,以地為席,以天為被,沒有了以往首輔大人沉穩(wěn)自恃,老成威嚴(yán)。 這些年,他過的真是太壓抑了,不停的努力前進(jìn),只是為了能來到安安的身邊,卻從來沒有想過人家到底需不需要他。 這樣也好,剩下的時間,他便游歷山川大海,抬眼望望世間的風(fēng)景,隨便在一個無人的優(yōu)美的地方埋骨。 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 那晚。 莫辭將調(diào)制好的藥給顧長雍喂了下去,藥甫一下肚,顧長雍的氣息就平順了。 莫辭以為沒什么大礙了,放下心來,只是出于謹(jǐn)慎的態(tài)度就重新的把了把脈,沒曾想到這一把竟讓他大驚失色。 顧長雍體內(nèi)的內(nèi)傷雖然飛快的愈合,可是體內(nèi)的精氣竟然也在不斷的衰敗,漸漸的,他的頭發(fā)開始發(fā)白。 莫辭的臉色看起來比顧長雍的頭發(fā)還要白,他跪在地上,顫抖的說:大人,小人沒有想到這月盈花王竟是以吸食體內(nèi)潛藏的生命力來修復(fù)傷痕,這,這是在透支您的生命啊,您最多還有一年多壽命了! 顧長雍此刻卻面色紅潤,看起來氣色好極了,比健康人還要健康。 起來吧,這不怪你,若不是你,顧某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沒命了。 顧長雍神色自若,就如同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于他而言,活又如何?死又如何? 是,多謝大人體諒。 此事萬不可告知他人,可記住了? 大人放心,小人定當(dāng)守口如瓶。 他不想告訴安安,否則以安安的善良,必然會對他有應(yīng)必求,可是他所求的,現(xiàn)在也不敢求了。 雖然安安能來找他,不管出于什么心態(tài),他都不能接受了,否則就是在害她,何必呢。 今生,能替她守護(hù)萬里河山,他甚幸。 眼下,他只需要在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無牽掛了。那就是殺了秋若楓這個妖孽,秋若楓并非真心實(shí)意愛著安安,滿肚子的陰謀想要算計(jì)安安,圖謀麒天國,以前他不敢動秋若楓性命是因?yàn)樗幌氚舶埠拗?,可是現(xiàn)在無所謂了,恨就恨吧。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個隱患鏟除了。至于孤漠國,若是敢來,他就能讓他們再也回不去! 處理好以后,他就再回到這里,走遍麒天的大好河山,雖然心中有憾,但就這遺憾消散在青山綠水之間吧。 至于安安,她會找到真心愛她的人,她會幸福的。 第二日清晨,顧長雍獨(dú)自一人離開了東北邊境,悄然趕往雪城,連白露也沒有帶。 可是,顧長雍沒有想到,在雪城最先迎接他的居然是安錦繡的一道圣旨。 采薇和采桑秘密的將一份明黃色的圣旨遞給了顧長雍,采桑神色慎重,大人,以后麒天國將交給您了。 采薇在一邊,紅著眼睛,沒有說話。 顧長雍愕然,他接過圣旨,徐徐展開:大興六十三年以來,女帝纏綿于病榻,而頗荒本國政事,致使草木叢生,玉石莫辨。然首輔盡忠盡責(zé),兢兢業(yè)業(yè)未敢輕心,故使首輔暫為攝政,處理朝中一切事宜,視察所有國土,欽此。 陛下呢? 顧長雍眉頭緊皺,將圣旨猛的合上。 陛下身體不適,請首輔大人代為攝政。 陛下她怎么了,前幾日見還是好好的,現(xiàn)在她人在哪里? 顧長雍顯然不信,他上前一步,逼迫著采桑,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壓的采桑有些喘不過氣來。 首輔大人,下官只是奉命行事,今后朝中的所有事務(wù),下官都會全力配合。 采桑得知陛下懷了首輔大人的孩子,心中以為陛下從此可以幸福安康,子嗣綿延,可沒想到陛下居然做出如此決定,她內(nèi)力是不贊同的,可是陛下執(zhí)意如此,她只能聽命。 只是可憐二人,明明都愛著對方,卻選擇了最差的方法去愛,他們二人這是在互相折磨,用陛下的話說就是心明明想靠近,理智卻想遠(yuǎn)離。 也不知道首輔大人知道真相之后會怎樣? 不可,陛下在哪里?臣會將陛下接回來,這是安氏的江山,她是安氏的血脈,怎可如此任性? 顧長雍怒不可遏,自他識得安錦繡以來,她都沒有任性過,雖然有些沉默,但是知禮儀懂進(jìn)退,胸有溝壑,袖有乾坤,制定了許多對國家有利的政策,稱得上是一位稱職的帝王。 陛下讓下官給大人帶一句話。 采薇紅著眼睛,板著臉說道。 扶安,就讓我任性一次,是我對不起你。 采薇說完之后就別過臉去不再看顧長雍,也不看她jiejie。陛下心里怎么想的,她再清楚不過了,可是可憐了小主人,那個未曾出生她就精心照顧著的小殿下,小衣服都縫制了滿滿一籮筐,男孩兒穿的女孩兒穿的都有,但大抵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