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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可的任務時間過了大半, 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積分已經涼透, 她也沒什么干勁,天天和許言喻泡在一起,他倆有時候不說話,各干各的干坐一上午也覺得有趣。 林有義給外甥專門做了個書房, 用來放他爸媽給他運來的書, 足足兩個大書柜。 平時許言喻就在書房安安靜靜地看書,楊可來了, 他就搬張小桌子到燒炕的房間,和女友坐在熱炕頭依偎著聊天。 許言喻甚至感覺只要能和楊可在一起,他的病一輩子治不好也沒關系。 楊福全知道女兒一門心思撲在了對門的小子身上,縱使心里不看好他倆的戀情,也對寶貝女兒無可奈何。 他點著紙煙坐在炕沿,望著女兒穿戴整齊又要出門,出聲詢問道:“可可啊,你打算就這么跟了許言喻嗎?” 楊可想了想,沖楊父點點頭。 “這樣的話,你讓那小子早點跟他爸媽說,什么時候把你倆的親事訂了,省的你沒名沒分的天天往人家家里跑,還給村里那些婆娘落話柄?!?/br> 楊福全琢磨了好幾天,心里一萬個不愿意把女兒交給那個終日見不著人影的人,許言喻來這兒住了這么久,村里沒幾個見過他長相的,他到現(xiàn)在連未來女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清楚。 楊可剛回村的時候,有好幾家來說親,有的家里條件和林有義比都不差,可他家小姑娘放著那么多條件好的小伙子不要,偏生要跟了許言喻。 楊可為難道:“我倆現(xiàn)在談結婚的事也太早了吧,我不著急?!?/br> “我著急,他要是沒娶你的心,你就趁早和他斷了聽到沒?!?/br> “這我怎么好意思開口,弄得跟逼婚似的,再說他爸媽都在城里,他也說不了?!?/br> 楊福全撣了撣煙灰,淡淡說道:“他爸媽過幾天來看他?!?/br> 楊可一驚,問說:“爸你怎么知道的?” “我前天出去串門碰著林有義了,他跟我說的。” 林有義對這門親事還挺看好,見著他張口閉口親家都叫上了,楊福全叫這幾聲親家堵得好幾天沒吃下飯。 楊可低下頭思索片刻,猶豫著答應了:“那我這幾天問問他?!?/br> “嗯,早點定下我早安心?!?/br> 出了家門,楊可臉瞬間耷拉下來,她愁的不是結不結婚,而是許言喻的爸媽這么快就來了。 原劇情里,許言喻在父母來杏南村的時候被強制帶走,直接送往國外治療,再回來時已經是十年后了。 不能挑著大過年把兒子送出國吧,楊可頭疼地想,她還想著這個世界破罐破摔,天天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荒度時光就好了,哪想到就剩一個月了還要分開。 去了對面屋子,楊可還是滿面愁容,心事重重的樣子。 對上男友擔心的目光,楊可遲疑著問道:“如果有人要分開我們倆,你會怎么辦?” 她看上去非常認真,所以許言喻也顯得十分慎重,“要分開多久?” “十年吧?!?/br> 他頓時眉頭緊皺,肯定地回道:“我不會理他的,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备鷹羁煞謩e半天對他來說都很難捱,十年他死都不會同意的。 楊可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湊到他嘴邊親了親戀人的嘴角,以示獎勵,然后被許言喻壓著吻了幾分鐘。 舔了舔腫痛的嘴唇,她又是欣慰,又是心酸,當初那個被她偷親一下就要臉紅很久的少年已經長大了啊。 兩個人像往常一樣,先縮在炕上聊一會兒天,大部分時間是楊可在講,許言喻負責聽。 今天許言喻攬著她的肩膀坐下后,不經意地詢問:“你怎么會想到問剛才那個問題?” 懷里的人不自然地扭扭身子,支支吾吾道:“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br> “是不能告訴我的事嗎?” 許言喻問得小心,說出口后,怕楊可為難,很快又岔開話題:“最近村子里有什么新鮮事嗎,你給我講講吧?!?/br> 楊可卻忽然說道:“言喻,你有沒有想過要治好自己的???” 身后的男生沉默了幾秒,說道:“有段時間很想,現(xiàn)在不了?!?/br> 因為楊可而心神不定、患得患失的那段日子里他確實做夢都想擺脫怪病,現(xiàn)在楊可每天都來找他,他對康復就沒什么執(zhí)念了。 楊可直起背,仰頭看著他,“你愿意為了我嘗試自我治療嗎?” “什么?” “我們試一下吧,如果不行我就認了?!?/br> 許言喻有些摸不著頭腦,茫然地問:“可可你在說什么?” “社恐是可以治療的,你現(xiàn)在和我相處起來完全沒有異樣,那面對其他人一定也可以做到的?!?/br> 她想到的主意是在許言喻爸媽來之前,讓他們看到兒子有所好轉的樣子,這樣他們就會相信在杏南村待著對許言喻的病情真的有效,也許就不會把許言喻帶去國外了。 “社恐是什么?” “就是社交恐懼癥,算是一種心理問題,我了解的也不多,”楊可抿了下嘴唇,“你相信我嗎?” 許言喻眼眸明亮,似是有黑夜的星光落在里面,望著楊可的目光溫柔而堅定:“我相信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社恐有關的都是我瞎寫的,不要當真_(:з)∠)_ 第23章 “還有就是, 你愿意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