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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這些話,伸直腿站起來,轉身朝外走。 我在后面叫她,“愛妃你為何走起路來雄赳赳氣昂昂,莫非你要去做什么慷慨就義的大事,所以過來囑托寡人后事?!” 穆嫻停住腳。 我閉住嘴,提著膽子看她。 只見她回過頭,將袖子擼到臂彎,張手過來抓我,“秦韶,老娘今日不揍你,老娘改跟你姓?!?/br> 我慌得轉身跑,還沒跑兩步,就被她揪起來一頓打。 “嗚嗚……愛妃,愛妃寡人一時口誤,下次不會了,你就當寡人的話是個屁,放了吧?!?/br> 穆嫻扒了我的褲子,將我翻過身,狠狠打我屁股,“老娘幾天沒打你,你這破嘴就吐不出好話,今兒老娘替□□道,不將你這狗脾氣打改了,老娘就去喝華庭園的水?!?/br> 這話放的真毒,華庭園里全是鵝屎,那水里還飄著臭魚爛蝦,她真要喝了那里面的水,大約就只能在床上挺尸了。 我擰不過她,她打我下了狠手,我疼的亂叫,“你打寡人,寡人要跟皇兒說!” 穆嫻打的更兇,“老娘打你還要看別人臉色,反了天了!” 我坳不過她,疼的直往被子里鉆。 暖閣的門這時開了,有人走進來。 穆嫻的手停住,吶著聲道,“還,還真是太子殿下回來了?!?/br> 我提起褲子,捂住屁股扭頭望向秦宿瑜,跟他告狀道,“皇兒,愛妃打寡人屁股?!?/br> 秦宿瑜站在門邊,冷著臉看向穆嫻。 穆嫻朝門邊走,連走路順拐都沒注意到,她走到秦宿瑜跟前,哈哈著聲道,“既然太子殿下來了,本宮就不多呆這里討嫌?!?/br> 她故作輕松的甩著腿,走的步子賊大,眨眼就溜了出去。 秦宿瑜關上門,朝我走來,道,“你又惹嫻妃娘娘生氣了?!?/br> 他說的肯定,但我卻不贊同,我辯駁道,“愛妃過來跟寡人說話有板有眼的,寡人只不過說了一句交代后事,她就急紅眼來,莫不是真有什么事要她去上?” 穆嫻平素好吃懶做,宮里也沒什么事讓她煩的,我才故意說著玩,沒想到就點了□□桶,她可真是沒法溝通。 秦宿瑜眉梢松動,勾手抱我起來,脫我褲子道,“活該?!?/br> 好吧,我活該,誰讓我嘴賤。 我趴他手臂上,看他從旁邊的柜子里摸出一只小盒子,他擰開給我涂藥,我舒適起來,道,“皇兒,寡人以后只吻你一人。” 第30章 叫爸爸30 秦宿瑜推我回床,梗著聲道,“你還想吻別人?” 我倒是想,關鍵穆嫻說了,吻只能對一人,我這人最講道義,便是我不愿,也會將就著按規(guī)矩辦事。 “沒有,寡人這般正直,豈會做越墻之事?!?/br> “想越墻,我給你加幾道鎖,讓你連墻都碰不了,”秦宿瑜走到桌邊,撿起書道,“《策論》看得懂?” 看不懂,我只是裝裝樣子。 “愛妃過來,寡人多少也得充個人樣,她若曉得寡人上進,更會崇拜寡人?!?/br> 秦宿瑜將書一扔,陰著調(diào)道,“嫻妃娘娘崇拜人的方式真別致,你那屁股都被她打的開花,她估計內(nèi)心洶涌澎拜,亢奮的只能以揍你來展示自己對你的戀慕了?!?/br> 我被他噎得吭不了聲。 秦宿瑜瞅著我。 我不免吃緊,尬著聲跟他道歉,“皇兒,寡人誤會了你,你別氣寡人?!?/br> 秦宿瑜折起袖口,將桌邊的果皮抹下來丟進了唾壺中,他的側臉冷峻,目光不對著我也能叫我感到壓迫,我這才明了他還是生氣的。 我急忙下地,站到他身前扯他袖子道,“你說寡人是女人,寡人都不氣,咱們一對一算扯平了,你也別氣罷。” 秦宿瑜抄水洗手,面龐仍然繃著,“嫻妃娘娘跟你說了什么?” 我狗腿的拿來毛巾給他擦手,“愛妃說五皇姐的話都是假的,她也叫寡人不要親近五皇姐?!?/br> 秦宿瑜轉身正對著我,“她說你就聽,怎么我說你就疑心那般重?” 還不是他之前想造反,便是他愛纏我了,我也沒法徹底放松戒心,況且他總和我說反話,叫我不得不對他存有疑慮,不過現(xiàn)在看來,都是我想的太多,他確實是一心為我,正如穆嫻所說,只要我乖順,他一定不會吃里爬外。 我攥拳打在他的胸前,對他彎眼笑道,“誰叫你生的陰險狡詐?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本是抱著玩笑的意思與他說的,哪知這玩笑卻沒讓他笑,那張臉都像是裹著霜,要把人凍壞。 我訕訕的后退,“寡人不是說你陰險狡詐,只是說你面相壞……” 完了,我這解釋等于白解釋,他瞧著要怒火噴發(fā)。 我搔著腦袋,安分站好道,“你就別跟寡人置氣了,寡人是懷疑你,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誰叫你一開始對寡人兇,還想篡位,要是你沒這些賊心,寡人也不會對你防備,說一千道一萬,便應了那句古話,種因得果,該你受的,你也受的差不多了,往后咱們好好處,寡人會對你好的。” 秦宿瑜扔毛巾進水盆里,轉頭走到暖閣邊,沖外頭候著的周歡道,“備膳。” 這兩字說的平穩(wěn)溫和,看來是不氣了。 我湊過去,扒他肩道,“東宮有什么事要你回去?” 秦宿瑜探一只手捏住我,將我提著繞進了屏風后面,他找出一套紅貼里給我,“先換衣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