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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還板著臉,本來臉就兇,還總不笑,看著瘆人。 我抱怨道,“你不許走,你得服侍好寡人。” 秦宿瑜提好我肩頭的衣裳,低聲道,“等我們成婚了。” 斷袖還能成婚?那他還想當我的妃子,我是無所謂,就是怕大臣們要鬧,好好的太子成斷袖就算了,還要當我妃子,真不像話。 我搖他的肩,“寡人是想娶你,但你是男人,娶你有違天道,便是寡人不在意,朝臣們也會說,你別任性?!?/br> 秦宿瑜撿起一邊的腰帶,幫我系好,他微微笑道,“跟你說不通。” 我還跟他說不通呢,我又不是不想娶他,實在是沒法,我都愿意跟他這樣了,穆嫻我也不再喜歡,他還跟我鬧別扭,斷袖的男人和女人一樣,都喜歡無理取鬧。 我扒拉他的衣裳,氣道,“寡人不管,先給寡人摸夠?!?/br> 秦宿瑜圈著我的腰,看我胡來,他皺眉道,“這種事成親了才能做,你這么急色,要是懷孕了,到時候得在龍椅上生孩子,你受的???” 好啊,我算看明白了,他還想我給他生孩子。 我拍他胸口,“寡人要說多少遍你才聽懂?男人不能生孩子,你再跟寡人睡,寡人也不能給你添個人出來?!?/br> 秦宿瑜臉都垮了,他瞪著我,“我說過,你是女人?!?/br> 我叉腰道,“你非要寡人承認自己是女人,那你也承認你自己不男不女?!?/br> 秦宿瑜緊閉著唇,良晌嘆了一聲,“我得走了,宴席那邊缺不得人?!?/br> 說不過人就想跑,他真是我見過的最沒男人氣的男人,不對,也不是正經(jīng)男人。 虧得我眼瞎,被他迷住,就這狗脾氣鬼都看著煩。 我抱著他道,“你再跟寡人親會兒,寡人還沒玩過癮?!?/br> 秦宿瑜看著我笑,“這不是玩樂,這是情人間的親密?!?/br> 情人間的親密,我和他是情人,那吻這般私密,怨不得穆嫻不跟我說了。 我啄到他嘴邊,“寡人還想跟你親密,你別跑。” 秦宿瑜單臂環(huán)著我,另只手輕鉗著我的下頜清淺吻著,我扭一下腰,靠著他道,“你把木棍拿掉,你又想偷襲寡人?!?/br> 秦宿瑜不接我話,只圍著我的臉細細吻。 我無奈了,只得自己伸手去抓。 我才探過去就被秦宿瑜扣住手,他的唇還覆在我的眉間,我聽見他在呼氣。 很重很重。 我聽著腰又起酸,只覺有什么東西洶涌而來,我驀地出聲道,“寡人要尿尿。” 秦宿瑜的身體一僵,他連忙把我放回床,頭也不回的朝外跑。 我在后面叫他,“你把寡人一個人丟在這里,要是有刺客進來寡人就死翹翹了?!?/br> 秦宿瑜在門前暫住腳,他像是在忍耐什么,只道,“我通知了嫻妃娘娘,她馬上就過來了?!?/br> 我支著身體要起來,“愛妃抱不動寡人,你不把寡人送回去,寡人今晚就要在這里睡了?!?/br> 秦宿瑜還是不看我,他定在原地,良久道,“就讓嫻妃娘娘在這里待會兒,等宴結(jié)束了,我過來帶你回去。” 反正就是不跟我親。 我抓枕頭往他方向砸,“寡人看透你了,你是不是要對寡人始亂終棄?” 秦宿瑜的背微微動,少頃他轉(zhuǎn)過身撿起地上的枕頭送過來給我枕好,他拉過褥子蓋我身上,輕聲道,“胡扯八道。” 我哼他一聲,“寡人跟你親近,你還要拿根棍子防著寡人,你就沒誠心跟寡人好,你是不是等寡人被你徹底征服了,你就用棍子將寡人敲暈,然后隨意丟棄?” 秦宿瑜揉一把我的臉,“消不消停?你撂的一堆爛攤子還等著我收拾,那些外臣我不在假如鬧個事,誰來收場?” 他來收場,橫豎他兜著我。 我扯他手下來,“你不準拋棄寡人,否則寡人就把你打的稀巴爛?!?/br> 秦宿瑜失笑,“盡說胡話,酒喝多了腦子又犯渾,快歇息?!?/br> 我睡不著,我想他陪著我睡。 “你上來跟寡人睡,”我揭開一點褥子,邀請他道。 秦宿瑜面有躊躇,他張了張口,將說話時,隔間門被敲響,他似儒釋負重般笑出,“嫻妃娘娘來了?!?/br> 我推他一把,翻身面向里頭,道,“寡人回頭去找小白臉,讓你嫌棄寡人?!?/br> 他就是跟我膩了,故意推辭的。 秦宿瑜猛然圈住我肩膀,迫我看他,我只見滿面陰寒,唬得我心驚,“你,你又抽什么瘋?” 秦宿瑜豎起眉,冷聲道,“敢找別的男人,往后就別想再出紫宸殿?!?/br> 我瞅著他,往先他生氣我都怕,這會子我竟生出了歡悅,他害怕我跟別的人跑了,說明他當真一心只有我。 我笑嘻嘻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①,寡人有你就夠糟心的了,再來一個得死人。” 秦宿瑜抹過臉,抽著嘴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好像把他說的太女氣了。 但我真心是想寵愛他,并不沒有存著羞辱。 我牽住他的手指,哄道,“你雖沒進寡人后宮,但寡人拿你當皇后待的,絕不是要欺辱你?!?/br> 我是皇帝,他跟我在一起就得忍辱負重,哪還能大肆宣揚,他便是獨占欲強,也只能忍著,我私底下心疼他就是,人前還得端著些,總不能讓朝臣看著我們生氣,他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