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劉壬逸苦尋嬌娘懲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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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姑娘,你且吃點飯吧,mama又要說奴才了?!备呷庾斓男P苦哈著臉懇求著衣衫凌亂目光呆滯的蘇櫻櫻。 蘇櫻櫻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這樣呆滯的看著遠方,淚珠兒早就流盡了,心里的酸澀像是一團黑霧罩著全身,雖然心衰似死灰,但心里還是有些怨恨的,怨恨什么?怨恨那不守信譽的王mama,怨恨單純愚鈍的自己,怨恨昨夜強暴她的男人,怨恨貪她容貌的劉壬逸,甚至怨恨她那已經(jīng)死去的惡霸丈夫,怨恨自己迂腐懦弱的父母…… 也許最恨的還是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蘇櫻櫻就呆坐在窗邊,看著凌晨擺攤的豆腐娘子招呼客人,利索的收了兩個銅板,端了碗熱騰騰的豆花給了客人。小攤子雖然忙碌卻很充實,不過這種忙碌的靜謐只持續(xù)了一會兒。 “丑婆娘,快交二兩銀子來,你那賭鬼丈夫又欠了賭資?!币粋€膀大腰圓的男人扯著一個傷痕累累縮成一團的瘦小男人,語氣甚是狂妄。 豆腐娘子臉上有塊紅疤,因著相貌無辜在家蹉跎了幾年歲月,然后聽從父母的意見嫁給了同村的男人,這男人原本就有賭癮,但是隱藏的很好,直到豆腐娘子嫁過來才發(fā)現(xiàn),可為時已晚了,家中財產(chǎn)都被用來還債,豆腐娘子只能出來在著花街柳巷擺攤賺錢,此時的女子出來拋頭露面雖然也有但是很少多是要受人指指點點的,為了家中不夠滿歲的孩子,豆腐娘子硬是堅持了下來,又因為常年工作看起來有些壯碩的身子也沒男人招惹她。 “豆腐娘子,你這丈夫看起來快不行了,你快把錢給張大漢吧?!币粋€食客看著縮著的男人搖頭。 “是啊,聽說不還賭債都是要砍了手的,你這男人年紀輕輕的可別成了殘疾?!?/br> “男人殘疾了,你們孩子怎么辦?。俊?/br> “……” 看客們紛紛叫嚷著讓豆腐娘子交贖錢,本來早晨有些冷清的小巷霎時熱鬧了許多。 蘇櫻櫻眼波向下,看著身陷囹圄的可憐女子,若是往日她看到也多半是同情一下命苦的女子,可今日她僅是看著,等著女子的反應(yīng),從女子緊握著的拳上看出她已經(jīng)忍了不止幾次。 豆腐娘子攥緊的拳一松,沉默的從身上穿的打著補丁的圍裙里掏出一包用泛黃的白巾包著的銅板遞給了一旁有些不耐煩的張大漢。 張大漢攤開白布包掂量了下,把錢揣到懷里離開了,各位看客們也散了,唏噓的說著豆腐娘子這月算是白干了。 蘇櫻櫻看著意料之中的場景垂著眼,抿了下唇,耳邊聽到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遠遠的就聽到王mama和那個照看自己的小廝說的話。 “mama,您可得勸勸櫻桃姑娘,已經(jīng)坐在窗戶根兩個時辰了,動都不動……” “她從你進來就這個樣子?” “是啊,就那么呆坐著。” “……” 略微笨重的腳步聲“噠噠”的到了屋里,王mama腳步一頓,可能也沒想到屋里是這么個場景。 蘇櫻櫻身上就纏著一件素白色的外袍,長發(fā)散著遮到胸口,衣衫凌亂,流出脖頸上大片的紅痕,纖細的雙腿無力的半垂在椅子上,交迭的外袍正好遮住狼藉的腿間,然而從小腿向上遍布的紅痕能明顯看出昨晚它的主人遭受了怎樣的對待,大腿根還有些干涸的白痕,臉頰蒼白,但是因為吹了兩個時辰的冷風竟也泛了紅,唇瓣紅腫著,一雙眼睛木木的睜著。 王mama畢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手腕一轉(zhuǎn)扇了下手上的團扇,臉上揚著親切的笑容撲了上去,拉著蘇櫻櫻的細腕子,“櫻桃啊,怎么大早晨的在這兒吹冷風呢,聽張二說你還沒有吃飯呢,不吃飯怎么能行?” 蘇櫻櫻扭頭看了親熱的拉著自己手腕的人,手腕被戴滿金戒指的手硌的難受,抬眼盯著王mama的笑臉,“昨晚不是說不讓我接客嗎?”干澀又沙啞的嗓子說了幾個字還破了音。 王mama臉色未變,“櫻桃呀,來了這兒的人都是主兒啊,mama我也只算個本事大點的奴才,又怎么能決定主子的想法?!闭f完放下蘇櫻櫻的腕子,坐到對面,輕輕抿了口茶,“這王大人可是貴客,你第一次就服侍他也算是你的福分,王大人昨個兒走的時候還對你夸贊不止呢,我看你呀不如在這兒多學點,努力扒上王大人混個妾侍。能給王大人當侍妾那也是祖墳冒高香了……”看著蘇櫻櫻身上曖昧的痕跡許是想到王石臨走時大方給的金票,“到時候mama我可就要仰仗你了……”王mama嘴上這么說臉上可沒當真,王大人什么樣的身份怎么可能納一個破鞋?不過給點盼頭什么的好讓人乖乖聽話。 蘇櫻櫻也不是個傻的,雖然昨夜的事對她打擊極深但是她仍然沒忘記自己還有個血骨至親的兒子還在劉府,她沒等到兒子成人如論如何都不能先走了,就算是活在地獄也要掙扎下去。 看著蘇櫻櫻神色恢復了些,王mama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又親親熱熱的說了幾句才離開。 蘇櫻櫻仍舊沒什么胃口吃飯,只清洗了身子又窩在床上。 此時的劉府早就亂做一團,昨日劉壬逸被老丈人留到半夜,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嬌藏的美人兒不見了,立馬把院里服侍的下人找來嚴刑拷打,最終一個丫鬟受不了酷刑把劉夫人招供了出來,劉壬逸馬上帶著管家去了劉夫人的院子,劉夫人的院子里早就熄了燈歇息了,劉壬逸命人破了門把睡得正香的劉夫人吵醒了。 劉夫人裹著外袍披著發(fā)呆愣的看著自家夫君氣勢洶洶的沖著她來,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嬌聲的問,“夫君這是干什么?” “蘇氏呢?你把蘇氏送到哪里了?!”劉壬逸壓著怒火說道。 “蘇氏?蘇氏不是好好的在外院嗎?”劉夫人心中一慌面上還是鎮(zhèn)定的樣子,攏著外袍的手緊緊的攥。 “你還敢狡辯!朱晴,你不要忘了誰才是這個府里的主子!”劉壬逸憤恨的眼眶發(fā)紅,怒極反而沒有剛才那么慌張了。 “是,是我把她發(fā)賣了,作為劉府的當家主母難不成還發(fā)賣不了一個沒有名分的外室?!”劉夫人也撕破了嘴臉,既恨且惱,劉壬逸只有在婚后幾日情濃意好的時候才喚過她的名字,如今再聽到竟然是因為一個賤人。 “好啊,你如今是沒這個權(quán)利了,明日,不,今晚你就不是劉府主母了!”劉壬逸看著面前這張嫉妒的丑惡嘴臉讓管家拿來紙筆,拿起筆來提筆就寫起休書來。 朱晴(劉夫人)看著劉壬逸動了真格哭鬧不止,想要撲過去攔住他,卻被周圍的小廝侍衛(wèi)擋住,想著自己若真被休棄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京城走動,一氣之下闖柱自盡了。 咱們的小蘇也要開始蛻變?nèi)?,為母則剛嘛,最近都米有長收藏,還有沒有人看誒?吱個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