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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想找人出氣!” 貞雯嚇得一閃,警惕地道:“不會又是我吧?” 周韻搖頭道:“你是我好姊妹,我怎忍心糟踐你?其實每次揍你都不是我干的,是我心中那個魔鬼驅(qū)使我干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很懷疑,那魔鬼是死老太婆硬塞進我身子里來的,我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它的控制,真是痛苦!” 貞雯伸了伸舌頭:“不會吧?以小婢看來,那魔鬼對公子可是溫柔得緊!” 周韻道:“錯~我心中還有個天使,不過只有跟無月在一起,天使才會出現(xiàn)。我想,那個天使一定是父親送給我的。當然啦,無月若惹毛我,就不同了,那天拿刀捅他,就是魔鬼干的!” 貞雯眨眨眼:“小姐自焚又是哪位干的?天使?魔鬼?” 周韻道:“我自己。魔鬼不會噬主,天使更不會。” 貞雯道:“我勸小姐還是好好管束一下心中那個魔鬼,它把旁人殺了,把小婢揍得鼻青臉腫都無所謂,若哪天把公子揍得走不動路,恐怕等不到成親,就把小姐給休……” 周韻厲聲打斷道:“烏鴉嘴!馬上給我念十遍,“蕭無月要娶我為正室夫人,其他女人全都靠邊站,以后他再也不去秋水軒!”快念!” 貞雯憨憨地念道:“蕭無月要娶我為正室夫人,其他女人全……” 周韻一個大腳踹過去,叱道:“女真人腦子就是笨!有你這么念的么?簡直是腦子不轉(zhuǎn)彎!” 貞雯狼狽地爬起身來,從地上撿起發(fā)髻重新簪上:“小姐來不來就抓住人家腦袋撞墻,不笨才怪?!?/br> 她仔細回想一陣,原是自己錯了,怪不得小姐,很認真地念了十遍,這次總算沒錯。 不過她的確很笨,多說了句很不合時宜的話:“不過,我看這個很難……” 又是一個大腳,被踢飛老遠! 周韻怒視痛得齜牙咧嘴的貞雯,皮笑rou不笑地道:“這次是魔鬼干的,不關(guān)我事?!?/br> 她抬頭看看天色,一臉焦灼之色地道:“還記得剛才我說,有件事情讓你去辦么?你現(xiàn)在馬上去馬廄挑選四匹最好的馬,套上最輕便快捷的馬車,完了速來回報!” 貞雯苦著臉道:“負責馬廄的夜隊長一定會向夫人匯報,夫人會同意么?” 周韻道:“當然不同意。說你笨還真笨!明取不行,不會偷么?” 貞雯嚇得拜伏于地:“小婢萬萬不敢!事后夫人發(fā)現(xiàn),非打死小婢不可!” 周韻怒道:“你若不去,老子現(xiàn)在就打死你!信不信?” 貞雯簡直太信了,只好倉惶而去。 周韻沖樓上怒吼道:“死小翠,是不是要老子來請你?” 樓梯又是一陣咣咣當當亂響,小翠釵橫發(fā)亂地滾了下來,因跑得太急,在樓梯上一腳踩空,抱頭團身地一路滾下來的。 周韻沒好氣地道:“瞧你那付狐媚樣兒,在屋里偷漢子么?” 小翠低頭恭聲道:“不是,婢子剛才下樓不小心摔了一跤,把發(fā)髻摔散了……”見了那兩個大籠子,知道小姐要干啥,趕緊去取熱水和大木盆。 周韻叫住她道:“今天難道非要我叫誰,誰才會出現(xiàn)么?小紅和小綠呢,皮癢了是不?” 小翠恭聲道:“小姐莫非忘了,早上您回來換衣,嫌她倆服侍您穿的衣裳不好看,將她倆從樓上扔下來……大夫來看過之后,這陣兒還動彈不了,仍躺床上哩?!?/br> 周韻撇了撇嘴:“你們女真人不是很強悍么?你們幾個也都武功不弱,咋那么不經(jīng)摔?咱倆現(xiàn)在就上樓,你把我摔下來試試,屁事沒有!” 她也不反省一下,她狂怒之下根本不是摔,而是拎起人家的腿往樓下使勁摜,若非身懷不俗武功,二婢于千鈞一發(fā)之際在空中變換身形,避免腦門撞地,非腦漿迸裂而死不可! 第036章 辣女發(fā)飆 周韻給老鼠和蛇洗澡的方式有些特別。 在一排八只三尺直徑、盛滿熱水的大木盆里,分別灑入一些白粉,或許是消毒殺菌之物,她一聲唿哨,那些老鼠啊、蛇啊統(tǒng)統(tǒng)排隊爬進木盆里游泳,洗完的出去騰出地兒,沒洗的又進去,完了換上干凈熱水,再洗第二輪…… 待得第五輪洗完,這些老鼠個個變得油光發(fā)亮、精神抖擻,那些蛇兒條條色澤新鮮、光彩奪目! 小翠則被撲騰得一身水濕,兼且散發(fā)披垂,大冷天里顯得狼狽不堪。 大廳現(xiàn)在成了蛇鼠們的游樂場,個個放開了撒歡兒,有的四處亂嗅,有的在群毆,成群結(jié)隊地從墻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桌椅家具上,把八仙桌上的茶壺、茶杯和茶盤撲騰得摔到地上,搞得乒乒乓乓不亦樂乎,簡直是烏煙瘴氣! 還有的在亂啃東西,周韻坐的那張名貴的黃花梨木雕花椅被啃得亂七八糟,她也不以為意。 抬頭看看天色,已到晚飯時間,貞雯還未回來,她心中著急,在大廳里走來走去,來回轉(zhuǎn)圈子,不時抬頭看天,眼中滿是焦灼之色。 雖然心中煩躁,她仍是很小心地看著地面,唯恐踩到她那些小寶貝。 小翠侍立一邊,滿臉羨慕之色地看著這些蛇鼠們,但覺自己四姊妹的待遇趕牠們差得太遠。除大姊貞雯外,她們仨幾乎只能輪流侍候小姐,因為大家都能動彈的情況少之又少。 等得很不耐煩,更加無聊,周韻忽然想起什么,對小翠說道:“把褲兒脫了,把撒尿的地方讓我看看?!?/br> 小翠嚇了一跳,卻也只得乖乖脫了。 周韻斜乜一眼,暗道:“還好,光溜溜地 只有幾根,應(yīng)該不是狐貍精變得,以后讓她侍候無月……” 把鼠蛇喚進籠子收好后,她又等一陣。望眼欲穿,直到掌燈時分貞雯才匆匆趕回。 周韻二話不說,攔腰把她挾在肋下便沖了出去,疾若飄風(fēng)般眨眼不見! 她在貞雯臉上重重香了一口,說道:“算你有能耐,可為啥弄了那么久?” 貞雯急叫:“天啊~大色狼一個!小姐以為我神偷啊,不等天黑怎么偷?” 周韻道:“還色狼哩~小狐貍精,我若是你少爺,非姦了你不可!” …… 第二天上午,慕容紫煙端坐書房,批閱各地呈上來的密函,可是目光游離,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斜對面那張金絲楠木書案。目光從左邊那幾本古籍、正中的一張宣紙、案頭的筆硯,右手邊的茶盤、樹癭紫砂壺和金絲楠木杯之上緩緩掠過,最后落在紅木軟椅上面,那個繡有龍鳳吉祥的紅色蘇繡錦墊之上…… 平時她在書房辦公,無月總是坐在那兒,不是看書就是練習(xí)書法。 “無月是個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不象別的小孩那樣淘氣,在我辦公的時候,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看書寫字,生怕打擾到我。他知道我坐久了腰會疼,時常過來給我捶背,要么給我斟上一杯香茶過來,想想真是窩心??!每次他不在我身邊,我都感覺好不習(xí)慣,就象丟了什么心愛之物……” 眼見椅上空空,心中也變得空蕩蕩地,倍感寂寥:“這個面料,還是前年派人從蘇州買來的上等絲綢,上面那幅龍鳳圖案是我一針一線用金絲所繡,差不多花了一個月時間,他身材瘦削,坐在椅上硌得慌,所以我特地選用上等天鵝絨作里子。這把樹癭紫砂壺,還是前年無月隨我外出做客時被他見到,非常喜歡!我便出高價想買下,可天夏大師的后人堅決不肯出讓,我只好弄得他們家破人亡,才總算搶到手,結(jié)果反倒被無月說了一番大道理,聽也聽不懂。唉!他的書法最近再難寸進,臨摹王獻之的草書,一個“飛”字怎么也寫不好,也不知浪費了多少張宣紙……” 念及于此,不由怔怔地看著宣紙上那個無月只寫了一半、便再也寫不下去的“飛”字,忽然一陣心驚rou跳:“一個“飛”字竟如此難寫,難飛難飛……雛鳥難飛~莫非預(yù)示著他此行會有什么意外么?瞧韻兒那么緊張,是不是她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正心煩意亂之間,彩虹輕輕地走了進來,恭聲道:“夫人,摘月姊姊有密函到?!?/br> 長鯊幫那邊情況復(fù)雜、久拖不決,最近她正為此事煩惱,見摘月那邊有信息過來,忙鎮(zhèn)定心神,拿過來一看,很簡單幾句話:“已和天門談妥,抽頭六四分成,雙方已相安無事。繡衣閣人馬不知何故,于前天銷聲匿跡,小婢在外日久,十分掛念夫人和公子。前些天聞得大姊重傷,心中日夜難安,思歸心切,行止如何?尚祈夫人示下。” 慕容紫煙看看彩虹,“這樣也好,雖無法獨吞,油水倒也不少?!?/br> 彩虹點點頭:“就是,那些討厭的大內(nèi)高手忽然消失,估計有天門的功勞,給四成也算合理。不過小婢真是納悶兒,天門咋會有那么大的能耐?” 慕容紫煙看看密函上末尾那段,皺眉道:“這丫頭真是,掛念我就好,無月有什么好掛念的?你們這些丫頭長大了,心也野了……” 彩虹臻首低垂,不敢吭聲兒。 慕容紫煙很仔細地看了她一陣,“我瞧你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一直有些心神不屬,臉色也不大好,還老出差錯,可是有什么心事?” 彩虹囁嚅著道:“也沒啥,只是……只是昨兒下午公子走后,我忽然想起綠絨忘記帶上他那件貂裘,騎雕在空中風(fēng)大,怪……怪冷的……” 慕容紫煙似笑非笑地道:“我這四個丫頭里面,就數(shù)你最心細,這些年服侍我和無月,真是辛苦你了。” 彩虹忙道:“公子一直是大姊侍候的,小婢根本就插不上手。侍候夫人是小婢份內(nèi)之事,談不上辛苦?!?/br> 慕容紫煙不置可否地話頭一轉(zhuǎn):“最近下四旗那些旗主、副旗主和參謀等頭面人物,紛紛遣人回來提親,你們幾個丫頭都有份。其中位高權(quán)重的鑲黃旗旗主佟天來的夫人過世之后,正室之位猶自空懸,他瞧上了你,你可愿意?” 彩虹頭垂得更低,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咱四姊妹早有約定,終身追隨夫人……我想,不僅小婢,三位姊姊也是不愿出嫁的……” 慕容紫煙冷哼一聲:“你難道不知佟天來是誰么?下四旗中鑲黃旗實力最為強悍,麾下精騎近兩萬,他還身兼慕容封地四領(lǐng)主,地位低了么?這么好的親事你都不要,跟著我?難道嫁給佟旗主就不能跟在我身邊么?我瞧啊,你們倒不是不愿出嫁,而是不愿嫁給別人,只想嫁給無月,對不對?”說到后來已是聲色俱厲。 彩虹忙跪在地上,顫聲道:“婢子們不敢!只是一心追隨夫人……尚祈夫人垂憐婢子孝心,不要將小婢出嫁……” 慕容紫煙一付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長嘆一聲:“也罷~我尊重你的意見。唉~你大姊糊涂,落得如此下場,你難道還不引以為戒?不過,你的想法未必能代表三丫頭,你們幾個就數(shù)她頭腦最為冷靜,懂得趨利避兇,去把她叫來,我問問她本人。另外,給摘月發(fā)去密函,叫她挑選部分得力干將留下組建長鯊幫分舵,選派一名副隊長擔任分舵主。安排妥當之后,即可返回濟南府?!?/br> 彩虹諾諾而退。出得書房才發(fā)覺,自己背上已滿是冷汗! 她心中很是擔憂:“我一向小心謹慎,當著夫人的面 對公子一向不茍言笑,遠不像大姊表現(xiàn)得那么露骨,難道仍被夫人看穿了心事?那可大大不妙!” 飛霜很快就進來了,她的回答和彩虹如出一轍,令慕容紫煙大感意外! 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飛霜一番,看得飛霜心里直發(fā)毛! “四個丫頭里面,就數(shù)她對無月最冷淡,沒少給他臉色看,無月在我面前也沒少給她下眼藥,委實看不出二人之間有何貓膩,我就搞不懂了,她為何也不愿出嫁?”慕容紫煙坐回椅上,手拍扶手,沉吟不語。 飛霜心里直打鼓,等了半天也不見夫人說話,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夫人,若沒有別的事,小婢可否告退?” 慕容紫煙揮了揮手,看著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陣煩亂。好在長鯊幫之事已有著落,總算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尚未等她再有功夫為無月和幾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發(fā)愁,但見一個小丫鬟又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慕容紫煙斥道:“放肆!此地是可以隨便進來的么?”右手一揮,罡風(fēng)乍起,“砰”地一聲,那丫鬟身子飛起,重重撞到墻上,再滑落地面! 那丫鬟也顧不得渾身上下疼痛欲裂,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哀聲道:“夫人饒命!小婢冒死求見,實在情非得已~” 慕容紫煙定睛一看,卻是韻兒身邊的丫鬟小翠,不禁驚訝地道:“哦~韻兒又在胡鬧了么?” 心中暗道:“只要韻兒在家,要是哪天不鬧出點事情,聽不到她的新聞,我反倒會感覺奇怪!這丫頭真象我年輕的時候,毛病就出在體內(nèi)能量太足,精力太過充沛,必須發(fā)泄出來,過幾年不知是否會好點兒?” 小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小姐不是胡鬧,而是……而是失蹤啦!” 慕容紫煙一拍書案,墨汁濺得到處都是,厲聲問道:“韻兒失蹤?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翠道:“小姐和貞雯姊姊昨晚匆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兒?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小婢找遍了府中各處,也沒見到小姐……” 慕容紫煙怒道:“為何不及時回報?” 小翠渾身發(fā)抖:“初時小婢不敢……確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