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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歷史上不是也有只愛美人不要江山的帝王么?” 趙鳳吟頷首道:“所以剛才我才會有那樣的感慨,愛本是一種感覺,若是想理性對待,斤斤計較于得失之間豈不可笑?然而,對于一個曾經(jīng)深深愛過的人來說,所謂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反而不會再有這樣的感慨,你明白么?” 無月冰雪聰明,咋會不明白?慕容紫煙和趙鳳吟,當(dāng)今天下呼風(fēng)喚雨的兩位紅粉英雄與梅花不同,若是曾經(jīng)滄海,會為一個男子如此瘋狂么? 趙鳳吟似乎有些激動,又接著說道:“為表誠意,我愿意將周巖的下落告訴你,并將周巖送回羅剎女王身邊,讓母子倆破鏡重圓?!?/br> 無月激動萬分,攬住她的手臂說道:“我代她謝謝公主啦!” 他心中暗想,影兒雖曾告訴我周巖現(xiàn)在的名字和下落,可要找起來還真是頗費周折,即便找到,能否救回也尚未可知。公主若肯主動將他放回,那真是太好啦! 趙鳳吟柔聲道:“以后你就叫我鳳吟吧?;蛟S你也能猜出,當(dāng)年周巖失蹤,實乃天門所為。你那位柳嫣娘阿姨之子,那個身材高大健美的少年蕭小君,其實才是羅剎仙子的親生兒子周巖!” 無月大吃一驚,影兒不是明明告訴自己,周巖就是章小奇么?怎么又變成蕭小君了?影兒是絕不會騙我的,這又是怎么回事? 念及于此,他似有所悟地道:“難怪在銷魂洞府之中,總感覺第二幅畫軸上所繪的蕭小君有點面熟,卻又想不起到底像誰?現(xiàn)在我終于想起來了,竟是有些象乾娘!而第三幅畫上的章小奇,容貌反倒頗似嫣娘,身材和容貌竟和我差相仿佛!可嫣娘卻偏偏說小君才是她的兒子,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嫣娘故意騙我么?” 趙鳳吟搖頭道:“她沒有騙你,因為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無月簡直有些難以置信:“一個母親連自己的兒子都會認(rèn)錯么?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趙鳳吟說道:“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因為諸般巧合,加上我的有意安排,才會讓她弄假成真。柳嫣娘的銷魂洞府原本是地門關(guān)押極其重要的人質(zhì)之處。當(dāng)年周巖被劫之際,她正值臨盆待產(chǎn),是我讓若文抱著剛滿月的周巖趕到銷魂洞府,正趕上為她接生……” 無月道:“朱夫人?她和此事有關(guān)么?” 趙鳳吟點頭說道:“是的,地門門主歐陽冶的夫人朱若文,就是你在澠池破廟中見到的那個白發(fā)老婦人?!?/br> 無月哦了一聲,這事他已知道,心道:難怪她武功如此高強(qiáng),且始終不離靈緹左右。 趙鳳吟接道:“柳嫣娘順利產(chǎn)下一個男嬰,被若文偷梁換柱,趁她產(chǎn)后神智模糊之際,將周巖和柳嫣娘產(chǎn)下的男嬰互換,以達(dá)到真假難辨的目的。柳嫣娘清醒之后,緊緊地把若文遞給她的周巖抱在懷里,以為就是自己剛生下的孩子,并給他取名為蕭小君?!?/br> 無月奇道:“一個月大的嬰兒和新生嬰兒,差別應(yīng)該很明顯的呀?嫣娘竟然未曾發(fā)覺?”他現(xiàn)在總算明白,影兒為何會搞錯了。 趙鳳吟道:“是有差別,可柳嫣娘第一次生孩子,能有何經(jīng)驗?從此,周巖被柳嫣娘當(dāng)作自己的兒子蕭小君留在銷魂洞府,由她撫養(yǎng)長大。而她產(chǎn)下的男嬰則被若文抱回地門總壇,交給護(hù)法章子含夫婦撫養(yǎng),并取名章小奇。章夫人柳如霜當(dāng)時不在哺乳期,自然沒有奶水,地門之中一時間也找不到哺乳期婦人,只好抱到附近農(nóng)家,找有奶的婦人乳養(yǎng)。倒是若文哺乳靈緹和自己的孩子到斷奶之后,奶水依然充足,rufang很漲,母性奇重,便將小奇抱回來自己哺乳,心中憐惜這個初生便與母親分開的遺腹子,遲遲不肯為他斷奶?!?/br> 第202章 畸戀 無月突然想起什么,頓時神色大變,痛心疾首地道:“鳳吟,此事你們做的太過分了!嫣娘骨rou分離不說,含辛茹苦撫養(yǎng)長大的,卻是別人的孩子,對她何其不公?” 想起嫣娘對自己的恩德,他忍不住熱淚盈眶、難以自制! 趙鳳吟的心情也是沉重萬分:“當(dāng)年我這樣做是想掩人耳目,這一驚人內(nèi)幕除了我和若文,再無第三人知道,其錯在我!我很明白,你一旦知道真相,一定會痛心疾首,甚至再也不肯原諒我,這也是我一直不忍、也不肯告訴你的主要原因……在此我真心誠意地向你道歉,改日我也會親自向嫣娘道歉……” 無月忙道:“不要~此事萬萬不可讓嫣娘知道!她這一生充滿坎坷,年輕時被我爹始亂終棄,為了懷中胎兒忍辱偷生,幽居荒涼之地、孤寂半生,養(yǎng)大的孩兒不是自己的,這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誰受得了這樣的打擊?我真擔(dān)心她會選擇……”一時間哽咽難言,已是淚流滿面!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個個都是那么善良,卻為何都要遭受這么多的不幸?如此接二連三的打擊?北風(fēng)姊姊、影兒尚掙扎于死亡線上。嫣娘一生為情所困,遭遇失子之痛。大姊幼失母愛,而后又被逼出嫁。乾娘為了家族利益,接受不幸婚姻,寂寞半生。周氏龍本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蹉跎半生、落寞寂寥,沉重的心靈枷鎖,恐怕一生一世也難以解脫!蒼天啊~你是何等不公! 趙鳳吟道:“讓她知道真相的確非常殘忍,然而,若她一直蒙在鼓里,萬一再……” 無月哽噎著道:“這倒也是,章小奇一直在糾纏嫣娘,絕不能讓她一錯再錯!真是矛盾啊……”他心中很難過,然而既往之 事,嫣娘何辜? 趙鳳吟柔聲安慰道:“你也不用想太多,過往的傷痛,慢慢地總會愈合的,我們都該向前看。過幾天,我安排若文親自去一趟地門,將真相委婉地私下告知嫣娘,若她能挺過來,便由她本人將周巖送還給羅剎門,你看如何?” 無月長嘆一聲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了,真希望嫣娘不要出事。無論如何,乾娘總算能夠母子團(tuán)圓,我還是要感謝您!” 趙鳳吟嬌嗔無限地道:“你跟我還客氣什么?哦~無月,遼東戰(zhàn)事吃緊,我明兒一早就得率軍出發(fā),沒法留下來照看你的傷勢了。另外,父皇要主持祭天大典,我不在家,緹兒就必須得代我參加,后天一大早她就要進(jìn)宮,她的舅舅和舅母非要她在祭天期間在東宮住上三天,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我就更不用說了,何時能回來還得看戰(zhàn)場情況?!?/br> 沙爾溫眼下率軍在遼東一線勢如破竹,其長女慕容格格在極北之地征服瓦爾喀部的戰(zhàn)爭也是一路高歌猛進(jìn),據(jù)手下派駐遼東地區(qū)的暗樁密報,慕容格格的行事風(fēng)格和羅剎女王如出一轍,前鋒齊天格格勇冠三軍,突入瓦爾喀部境內(nèi)之后所向披靡,同樣使用一支超大號狼牙棒,與濼口大戰(zhàn)中聲名鵲起的羅剎魔女也極為相似,這不得不令她浮想聯(lián)翩…… 無月驚訝地道:“怎么?女真金國在遼東發(fā)起進(jìn)攻了么?”自西昆侖返回之后,他幾乎一直在逃亡途中,這些日子里發(fā)生過什么大事他幾乎一無所知。 趙鳳吟點點頭,黛眉微蹙、憂形于色地道:“你傷勢太重,暫時也沒好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你,我本該早些率軍奔赴前線的,可你這樣……幾天前緹兒的狀況也令人擔(dān)憂,也就耽擱下來了。” 隨即把遼東官軍慘敗的消息大致說了一下,倒是把金軍攻入各城堡燒殺搶掠時的慘狀說得較為詳盡、宛若世界末日。 無月聽得不禁動容,皺眉道:“沒想到遼東官軍戰(zhàn)備如此松弛,怎能抵擋如狼似虎的女真鐵騎?而且強(qiáng)敵壓境之時,不加緊備戰(zhàn),反倒對羅剎門大動干戈,豈非本末倒置?” 言來對朝廷很有些不滿,他繼而想道,紫煙此刻也在關(guān)外,不知是否也率軍參與了對遼東官軍的進(jìn)攻?唉~也難怪,她想韜光養(yǎng)晦,朝廷卻偏偏要去招惹她,自然會對千禧朝心懷怨憤。 趙鳳吟仔細(xì)看了看他的表情,嘆道:“誰說不是呢,繡衣閣胡作非為,太子私心作崇,父皇也跟著糊涂!然而無論如何,作為皇家長女且手握北疆重兵,當(dāng)此危難之際,我必須擔(dān)當(dāng)起保家衛(wèi)國之責(zé)。有些事不提也罷,但得能僥幸留下這條性命回來,再好好跟你聊吧,否則窩在心里也實在難受。” 見她說得一付可憐兮兮的模樣,無月很是擔(dān)心,關(guān)切地道:“眼下遼東守軍兵敗如山倒,官軍士氣低落之際往往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會望風(fēng)而逃,你以公主千金之軀,實無必要親自率軍出征,將自己置于兵兇戰(zhàn)危之地!” 趙鳳吟皺眉道:“但得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上Ц富史菨h武,朝中自然無飛將!而且朝中即便有良將出征,父皇總喜歡處處干涉行軍布陣之事,還要派監(jiān)軍督陣,主帥如何放得開手腳?你說得不錯,我一個婦人女子,難道喜歡上戰(zhàn)場拋頭露面、一決雌雄么?我也想留在這兒守著你,洗手做羹湯,可是沒辦法啊,眼下局勢惡劣至此,我是非得硬著頭皮上前線了。” 無月心疼地說道:“可是你有把握么?據(jù)我所知,官軍一旦潰敗,往往不顧主帥生死,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別沖在最前面!” 趙鳳吟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昂然道:“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朝中女詩人都有這樣的豪氣,我又何能退避?” 言罷喟然長嘆一聲、凄然說道:“其實,這次我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常言道女真不滿萬、滿萬無人敵,沙爾溫女真軍可是鐵騎五六萬?。∪欢腋鼡?dān)心的是,他那位叱詫風(fēng)云的長女在北方領(lǐng)地也是磨刀霍霍,當(dāng)我率軍與沙爾溫決一死戰(zhàn)、斗得難解難分之時,若她揮師南下在我的側(cè)翼猛擊一拳,當(dāng)年的諸部之難必將重演,我、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第203章 軟玉溫香 無月心中暗嘆,商人就是商人,即便熱血沸騰之時偶爾做一次虧本買賣,終究脫不了商人的本質(zhì),鳳吟之能我又不是不知,說得如此可憐巴巴的目的自己也清楚。紫煙的計劃是讓兩國先斗個魚死網(wǎng)破,然后她才會起兵坐收漁利,眼下肯定會以討伐瓦爾喀部為由按兵不動,鳳吟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然而我能明說么?那豈非等于承認(rèn)了鳳吟對羅剎門的懷疑?羅剎女王就是慕容格格這個天大的機(jī)密,無論對誰都是絕不能說的!可若是不提醒鳳吟,必然會影響到她的排兵布陣,甚至決定這次遼東大戰(zhàn)的結(jié)果,在女真鐵蹄的踐踏之下,中原百姓又要遭難,我該怎么辦? 趙鳳吟見他皺眉沉吟不語,輕聲說道:“臨別之際,你就沒什么話要跟我說么?” 他又思索一陣,字斟句酌地緩緩說道:“公主如此對我,我想,我也該談?wù)勎业膫€人看法。其實,羅剎門和女真金國的關(guān)系,絕非公主想象的那么深,未來也沒有多少共同利益……” 他能說的也只有這么多了。當(dāng)然下意識里,他也似乎想實施某種計劃?或許,是想盡量孤立繡衣閣和飛鷹門,以便報弒父之仇? 趙鳳吟眼中異光閃動,喃喃地道:“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為,羅剎 門和金國之間的確存在某種關(guān)系,只是有了些裂痕?” 無月皺眉搖頭道:“我可沒這么說……我只能說,無論是天門、羅剎門,若是拋開個人恩怨,甚至包括繡衣閣,彼此之間雖有矛盾沖突,終究屬于中原內(nèi)部矛盾,可以通過協(xié)商解決,這次對長鯊幫的爭奪戰(zhàn)便是一例。可是女真金國強(qiáng)勢崛起,終是肘腋之患,歷來異族入主中原,燒殺搶掠、生靈涂炭,最遭殃的莫過于中原百姓。所以我認(rèn)為,眼下?lián)踝∨骅F騎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br> 趙鳳吟眼前一亮,卻依然不露聲色地問道:“這是你的想法,還是羅剎女王的想法?” 無月沉吟著道:“目前還只是我的個人看法。若真是到了危急時刻,我寧可放棄家仇不報,也不愿見到異族入侵!” 趙鳳吟將臻首靠在他肩上,激動地說道:“你不愧為咱炎黃子孫、堂堂的熱血男兒!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如此清醒,小女子真是佩服!我就說嘛,這輩子我還從未看錯過一個人,你也不例外。” 無月轉(zhuǎn)頭在她玉頰之上香了一下,笑道:“說到底,公主還是不愿做太過虧本的生意,像您這么精明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咋怎么看都像是一個jian商?” 趙鳳吟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柔情:“對,我是精明的商人,更是一個渴望愛的女人,你的愛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就剛才這一下,我已收回利息,現(xiàn)在么,我要把本錢收回來……” 柳眉一挑、杏眼微閉,檀口輕啟、淡淡紅唇略微上翹,似在期待著什么。 無月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雖大半身癱瘓,嘴上力氣卻很大,一時間軟玉溫香、滿室生春、嬌喘細(xì)細(xì),雙雙陷入天旋地轉(zhuǎn)之中…… 趙鳳吟雙臂將他的脖子纏得緊緊,而且越來越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吻得更加有力…… 足足一刻鐘過去,直到雙方都吻得嘴唇發(fā)酸,快要透不過氣來,才緩緩分開。 趙鳳吟眼波迷離、紅潮滿面,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輕聲道:“現(xiàn)在我已沒有任何遺憾,我該走了,你早些休息。待你把傷養(yǎng)好,咱倆再仔細(xì)商討此事。我和緹兒都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得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