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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伐。 宣府鐵騎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一路奪回西岸的雙州堡、雙城堡和遼州堡等大小十余個淪陷城堡。 待得奇克特穩(wěn)住陣腳,率軍渡河準備重新奪回這些城堡之時,以步兵為主的六萬宣遼軍將士已隨后趕到,迅速進駐接管被宣府鐵騎收復的各個城堡,新任遼東巡撫史徹和遼東總兵官史泰來也招集遼東駐防官軍殘部,陸續(xù)進駐這些城堡之中,增強防守力量。 在史徹、史泰來和宣遼軍統(tǒng)領(lǐng)趙龍等將帥的協(xié)助指揮下,長公主按照既定戰(zhàn)略部署,沿遼河西岸重新組成一道堅固的防線,與蜂擁而來的奇克特軍和隨后趕到的女真軍主力、沙爾溫軍展開一場又一場艱苦卓絕的城池攻防戰(zhàn)。 宣府鐵騎先前已在各城堡中儲備下大量箭矢,長公主對宣遼軍和遼東官軍各部下了一道死命令,堅守不出! 她則和趙廷、孟廣率領(lǐng)萬余宣府鐵騎跨越遼河,如同暗夜幽靈一般突入東岸敵占區(qū),在遼河與渾河流域三角洲地帶縱橫馳騁,襲擊駐扎在銀州、興州和常安堡地區(qū)的女真軍,并渡過渾河,逼近淪陷的遼東重鎮(zhèn)貴德堡,把降將孫爾尼嚇了一大跳! 面對長公主他不敢率軍出城迎戰(zhàn),只是龜縮貴德堡中堅守。 長公主倒也并非真的要攻取貴德堡,覺得尚不具備這種實力,只是想在敵后把聲勢搞得大一些,以牽制沙爾溫投入前線發(fā)動進攻的兵力,減輕遼河西岸守軍的壓力。 即便如此,趙廷率宣府鐵騎一部在貴德堡城下的佯攻倒也搞得有聲有色,云梯、拋石機和撞城車一應俱全,竟堪堪就要攻下城堡。長公主一時有些猶豫,是否該進城讓部隊休整一番? 繼而她接獲密報,五王子烏雅齊格已派出五千鐵騎火速趕來增援,離此地尚有百余里。她當機立斷,與趙廷合兵一處,率宣府鐵騎又呼嘯而去,轉(zhuǎn)戰(zhàn)至巴哈、齊格臺等幾個陷落的城堡一線,四處攻擊sao擾女真軍后方,使得敵軍糧草和援軍無法順利奔赴前線。 這一地區(qū)位于遼東大戰(zhàn)前千禧帝國和金國的邊界線上,已逼近溫罕家族的大本營老寨,沙爾溫不敢掉以輕心,不得不分兵對付長公主麾下輕騎,能投入遼河西岸攻城的兵力進一步遭到削弱,遼東戰(zhàn)局由此陷入僵持階段。 由于宣府鐵騎屬輕騎兵且副馬充足,靈動性很強,在敵后四處sao擾倒也得心應手,沙爾溫很難集結(jié)起足夠的力量進行包抄圍堵。當然,通過最近一系列交鋒,他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能快速集結(jié)足夠的力量,能否逮住狡猾如狐的長公主也很難說。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城池攻防戰(zhàn),沙爾溫低頭看著眼前這幅巨大的軍事地圖,皺眉不語。地圖上遼東戰(zhàn)線那八支跨過遼河的紅色箭頭已在原地停留很久,沒多少進展,部隊傷亡卻不小;北線薩哈連島上,那三根紅色箭頭在兀烈河一線遭到骨嵬部蠻子的頑強阻擊,同樣進展緩慢。 這些化外野人女真人尚處于茹毛飲血階段,保持著原始落后的群婚習俗,母子、父女和兄妹之間可隨意交配生子,他曾到訪過那座地廣人稀的長條形島嶼,每到春季,時??梢姷铰闵黹L毛婦人在草叢中和男子恣意交配,也不避人,島上部眾不多但野性難馴、彪悍勇猛,他在島上時可沒少吃過這些蠻子的苦頭,也難怪紫煙和韻兒會在島上遇阻…… 當然英明睿智如他,身為一代人杰,也并非一點看不出以紫煙母女之能當不至于打得如此艱苦。處死長子楚必塔,這位長女對他有些意見他并非毫不知情,立國后對理政大臣的人選安排上紫煙有些不同看法他也清楚。正因為考慮到長女的感受,他特意讓才能并不突出的次子、她的胞弟麥汗做了第一理政大臣。 可從他內(nèi)心來說,子女中才能最突出的乃是長女和五子,麥汗最近的表現(xiàn)離他的期望值越來越遠,看來麥汗將來要想得到部落聯(lián)盟大會的認可、順利接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溫罕家族在他手中發(fā)展壯大到如此地步,已對得起列祖列宗,他年紀大了,如何經(jīng)營好這片偌大基業(yè)、開疆拓土以及確保各自的部民能吃飽肚子,自有子女們?nèi)ao心。 至于他百年之后誰主神器,按照部落傳統(tǒng),也自有部落聯(lián)盟大會在他的子孫中推選德才兼?zhèn)湔呔又?,用不著他多cao心。近年來子女們分成兩派,各自以長女和五子烏雅齊格為首、相互明爭暗斗,只要不太出格他也懶得多管,手心手背都是rou,這兩位都深孚眾望、才能突出且功勛卓著,偏向哪方都不討好,可最近這類爭斗愈演愈烈,是時候該采取一些措施了。 無論如何,目前這場曠日持久的城堡攻防戰(zhàn)不是他想要的戰(zhàn)爭模式,通過戰(zhàn)爭攫取財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紫煙在北方戰(zhàn)線已將金國的地盤擴展至北海及海外主要島嶼,鮮卑故地幾乎全被他收入囊中,紫煙可謂勞苦功高,再強令她南下有些不近人情。 強大鮮卑帝國的輪廓在他的腦海里若隱若現(xiàn),但眼下來說,還是見好就收吧? 尚明、烏雅齊格和奇克特侍立于他身后,一個個噤若寒蟬,奇克特更是沮喪不已!靈山兵敗后,他率部一路追蹤孤軍深入的宣府鐵騎,一心想咬住對手再戰(zhàn)一場,以奪回失去的榮耀。 然而長公主對他的追求不屑一顧、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那是一伙草原輕騎兵,平均一人配三馬,攻擊力稍遜于他,然而機動性更勝一籌,他的重裝騎兵跟不上對手的節(jié)奏,父王兵力有限,無法布下天羅地網(wǎng)進行圍追堵截。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手在遼河與渾河之間縱橫馳騁,別說復仇,連對方的鬼影子都很難逮到一個!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沙爾溫下令,遼東一線的金軍主力退回老寨,除 留下孫爾尼率部駐守戰(zhàn)略要地貴德堡之外,下令把其余城堡搶掠一空之后,統(tǒng)統(tǒng)屠城燒掉! 分 隔 線 第234章 四大美人 時間回溯到三個多月之前的千禧四十三年十二月十日,也就是無月出發(fā)前往西昆侖之前、在飛鷹閣中照看北風傷勢的時候。 邯鄲紫山地門總壇,歐陽門主忽然于前天暴亡,門主夫人朱若文匆匆趕回奔喪并傳達長上的勉勵和指示,地門門主之位交由原副門主柳嫣娘接掌,原護法章子含則接任副門主之職。也已趕回奔喪的柳嫣娘長居銷魂洞府,地門日常工作主要由章副門主主持,如遇重大之事才需遣人請示門主。 忙碌兩天后見諸事已畢,朱若文把地門所有首要人物召集到冰蝶苑若文樓大廳中,首先對柳嫣娘低聲說道:“三妹,長上即將南巡,或許會在鳳翔府張氏花園呆上一陣,大姊得隨在她身邊張羅,馬上得趕回去。此事需要絕對保密,望三妹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另外,三妹若沒啥急事最好留下,也好和君兒多聚聚,你娘兒倆見一次面也不容易?!?/br> 嫣娘點頭道:“小妹省得,先住上十天半月再說吧,大姊路上可要多多小心!” 朱若文轉(zhuǎn)向章子含夫婦,“子含,我三妹行蹤飄忽不定,這兒的日常工作就辛苦你啦,希望不要令大姊和長上失望!” 章子含忙道:“大姊放心,小弟一定盡力!” 朱若文隨即把柳如霜拉到一邊,殷殷囑咐道:“二妹,最近有關(guān)你的風言風語滿天飛,大姊知道你的苦衷,自個兒過得快樂就好,別理會那些亂嚼舌根的家伙?!?/br> 柳如霜今年四十四歲,乃章子含發(fā)妻,地門長老之一,身為女子,身高竟達五尺六寸,體態(tài)豐腴、端莊秀美,與五十歲的大姊朱若文、四十三歲的三妹柳嫣娘和四十二歲的四妹長孫寒并稱為地門上一代的四大美人,雖均已年過四旬,卻并不服老,與新生代的四大美人歐陽蝶、琴音、棋靜和書菡爭奇斗艷。 上代美人風韻嫣然、珠圓玉潤;新生代窈窕婀娜、楚楚動人,可謂相映生輝、人才濟濟,使得地門在江湖上所擁有的美人產(chǎn)地之美譽經(jīng)久不衰,她時??畤@,本門還真是后繼有人??! 柳如霜黛眉微蹙,似有難言之隱,湊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么,不時瞄丈夫一眼。章子含頗有些尷尬,姊妹中就數(shù)大姊和妻子最要好,她倆每次見面總要嘀嘀咕咕地說上半天。 接下來是四妹長孫寒,她是蕭小君的師父,地門女長老,夫亡孀居多年,一位端莊淡雅、清麗脫俗的中年美婦,地門上代四大美人中最美的一位。 諄諄話別一番后朱若文才拉住一位美貌少女的手,嘆道:“為娘身邊就俊兒一個,他眼下大了,母子間說話總沒那么方便,真希望蝶兒能跟娘一起走?!?/br> 少女名叫歐陽蝶,歐陽冶與朱若文的小女兒,地門新生代四大美人中的大姊大,今年十七歲,生得清麗脫俗,在地門新一代四大美人中年紀最大、也是最美的一位,性格冷漠,是個孤傲清高的冷美人。 歐陽蝶依依不舍地道:“女兒也舍不得娘和弟弟,可我在這兒住慣了,哪兒也不想去?!庇掷〉艿艿氖侄诘溃骸翱?,爹不在了,你可一定要聽娘的話,別惹她老人家生氣。” 歐陽俊點頭道:“姊姊放心,我省得,姊姊也要保重?!彪S即看向姊姊身后的少女,戀戀不舍地道:“琴音師姊,有空我會回來看你的?!?/br> 一旁的蕭小君和章小奇兄弟倆上前各自踹他一腳,笑罵:“真是重色輕友的家伙,置咱們多年的兄弟感情于何地?” 戴孝期間歐陽俊可不敢當眾和兄弟們玩笑,只好苦笑道:“這不就輪到兄弟們了嘛!下次一定給你倆各自帶回一位美人如何?” 小君和小奇不禁面面相覷,“這丫還真是個色鬼!” 依依惜別之后,朱若文帶著歐陽俊登上馬車、匆匆而去,殊不知歐陽俊這一去便再也不復返。 分 隔 線 第236章 春宮驗身 小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蝶兒姊姊雖也愛管束自己,和她終歸不住在一起,每天見面時間有限,可師父……老天!別無時無刻不在孩兒耳邊嘮叨、尤其是別老用這種眼光看我好不好?求您啦!真受不了!唉!這次和小奇商量好的出行計劃被師父硬生生阻止,又泡湯了,好郁悶!柳姨也挺疼小奇的,也沒見她把小奇管束得哪兒也不能去呀?每次聽小奇吹噓游歷江湖的見聞,真是羨煞人…… 終于等到花謝,天際升起一輪圓月,長孫寒向歐陽蝶點頭招呼一聲,拉著小君便走。美人凝立幽明月色中,看著漸行漸遠的師徒倆呆呆出神,一陣北風揚起衣袂、飄逸若仙,良久良久、一動不動,凋謝奇花和呼嘯寒風似也在發(fā)出長長嘆息…… 且說眾人散去之后,小奇也沒了飲酒賞梅的興致,回房中看書去了。皮兒替他收拾好碗碟送到廚房,也沿雕梁畫棟的曲折回廊行向夫人內(nèi)院。自半年多以前他被當時的章護法派來做夫人的貼身小廝以來,他便一直在這座內(nèi)院中陪伴著獨守空閨的夫人。 來之前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夫人內(nèi)院中打打雜,后來才發(fā)現(xiàn)夫人身邊沒一個丫鬟或仆婦,副門主一直住在書房那邊,他總感覺副門主很怕見夫人的樣子,大半年來,從未來內(nèi)院和夫人哪怕是小聚一次,好幾次隨夫人去書房找他,他是能避則避,實在 避不開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節(jié)慶上夫人好幾次派他去請副門主家宴,他也總是托辭不來。 后來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副門主夫婦倆已分居多年,或許只有他知道這是真的。所以,這座不算小的二進院中只有自己和夫人居住,自然也只有他一人忙里忙外,從洗衣做飯、灑掃院子到其他雜務全包,還真是個苦差事! 據(jù)那些喜歡亂嚼舌根的丫鬟仆婦們說,副門主不知暗中另有新歡還是有某種暗疾,當然后者可能性更大,似乎對夫妻生活興致全無,對夫人也缺乏關(guān)愛。他不懂啥叫夫妻生活,但副門主對夫人的冷落卻是全看在眼里。他很小就隨父母在本門富貴人家?guī)蛡?,在他印象中,夫人該是自己見過的貴婦中最溫柔賢惠、端莊守禮的一位,副門主如此待她委實不該。 每天面對夫人,她臉上的寂寥之意是如此明顯,卻不象他見過的一些豪門貴婦那般勾搭男人,連長孫長老那等端莊矜持的貞潔女人,孀居久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對蕭公子的情意。 夫人這座內(nèi)院除了章少爺每天向母親請安,從未見有其他男子來過,即便遭到丈夫如此冷落,她仍守身如玉,如此貞潔嫻淑的女子令他欽佩不已。每每回家對父母提起,父母都會豎起大拇指,說自己找了個好東家,一定要好好干,別讓柳長老失望。 他也的確很盡心,小小年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晚間掌燈時分,沒辦法,夫人內(nèi)院不小,光每天灑掃加上護理偌大花園就得半天時間,還不用說其他一大堆家務,時常累得他腰酸背痛,好在他從小做慣了、手腳麻利,總算還能應付,并未讓夫人失望。 夫人但凡有空便會和他一起做事,還時常對他贊譽有加,夸他年紀小卻很能干。 只是他很奇怪,自己來之前這兒一個下人都沒有,這么多瑣碎雜役全是夫人自個兒一手包辦,而且還把章府內(nèi)務管理得井井有條,門派中事一點也不耽誤,對她這樣一位位尊權(quán)重的本門長老來說,那簡直太了不起啦! 夫人嫌馬桶總有股異味兒去不掉,不愿放進臥室,他見夫人常起夜、進進出出不方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