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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兼恩師強行把他拉來的。 漸漸地,長孫寒總感覺三姊和小奇有些不對勁兒,有關(guān)二人的風言風語她也知道一些,大姊帶他前來恐怕牽涉到一些隱私吧? 于是她便帶著周巖先行告辭離去。出門時周巖回頭說道:“小奇,我走之前可別忘了請我喝酒,咱倆兄弟一場,可得好好聊聊。” 他一直有個愿望,希望小奇能和蝶兒姊姊好上,大家從小一起長大,都能有個好的歸宿多好,自己也少了許多煩惱,何樂而不為?他一直想找機會和小奇說說這事兒,回頭再試探蝶兒姊姊的口氣。 小君點了點頭,這也是應該的,回頭見養(yǎng)母正以眼神向他示意,便走向床邊大禮參拜,正式認下自己的生母。母子倆手拉手無言以對,自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朱若文見狀,輕輕拉了一下柳如霜的衣袖,二人走出門外,這樣的心結(jié)也只能由母子二人自行化解,旁人幫不上忙,還徒自令氣氛變得尷尬。 母子相對沉默良久,柳嫣娘才低聲說道:“君兒,咱倆要把以前的那件事徹底忘掉,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你母親,你是我兒子,我為你生下的寰兒,我打算把他歸到無月名下,雖然對你不公平,從此父子不能相認,但也只能如此了?!?/br> 小君自然明白,只好無奈地點點頭,彼此閑聊一陣,心結(jié)稍稍解開了些,不再那么尷尬…… 樓下回廊上,柳如霜抬頭看了一眼,黛眉微蹙地道:“但愿母子倆這次相見能解開心結(jié),這些天君兒一直茶飯不思,看著真是令人揪心??!” 朱若文答道:“二妹放心,時間是治療創(chuàng)傷的靈丹妙藥,母子倆會慢慢好起來的?!?/br> 柳如霜咬咬下唇,低聲道:“等羅剎女王離開時,您就要帶無月走,唉~妹子跟他類似于還在度蜜月,大姊怎忍心拆散一對新婚鴛鴦,多住幾天再走不成么?” 朱若文仔細瞅瞅她那寫滿了七情六欲的神情,噗嗤笑道:“起初二妹還跟我假裝正經(jīng),眼下嘗到甜頭便食髓知味,熬不住了吧?瞧你這付意亂情迷的勁兒!也不是我不照顧你,而是無月在這兒待的時間若是太長,長上和緹兒會擔心的,若再出點漏子大姊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可不敢為了一己私欲再冒險!” 柳如霜無奈地長嘆一聲:“大姊把臥室讓給了羅剎女王,您又住哪兒呢?” 朱若文無奈地苦笑道:“就住隔壁書房之中,唉~下午她和無月卿卿我我,后來還弄出那種聲音,你以為我就不難受么?” 柳如霜奇道:“您呀,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帶他回去之后大姊一樣可以和他卿卿我我,妹子在這邊兒就只能獨守空閨、忍受那無邊的寂寞了,想想就難過,若非長上有禁令,妹子真想跟您一起走!” 朱若文沉吟著道:“這次跟我回去肯定不行,不過對你大姊有啥信不過的?我可以在長上跟前為你爭取一下,希望她能同意你過去?!?/br> 柳如霜欣喜萬分地道:“那就一切拜托大姊了,事成之后,妹子一定把那盒蘇州杏芳齋最好的胭脂送給大姊,以表謝意!” 朱若文翻翻白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啐道:“瞧不出啊,你個重色輕友的小蹄子,那盒胭脂大姊找你要過多少次,你死活都不肯給,吝嗇得要命,眼下為了小情郎居然就舍得啦?你一向最心疼小君,竟也狠得下心扔下他不管?!?/br> 柳如霜笑道:“眼下已有掌門三妹照料他,我自然放心,至于那盒胭脂么,乃身外之物,嘿嘿~” 朱若文瞪眼道:“二妹先別得意,成不成還難說哩,慢慢等我的消息吧?!?/br> 柳如霜黛眉微蹙,不依道:“大姊又來了,總喜歡吊起別人的胃口又來說這些,我不管,這個忙大姊可一定要幫到底!” 朱若文湊到她耳邊吃吃地道:“其實二妹去了又如何?我早看出來了,長上對他可是志在必得,大姊以后都吃不飽,分到你哪兒可就更少了……” 節(jié)間分隔線: 分 隔 線 第279章 yin聲浪語 她越到后面話音越低,終至不聞,嘰嘰咕咕地不知又說了一大堆什么,柳如霜臉上越來越紅,不安地扭動著腰肢,一付春心蕩漾的模樣,聽大姊說完之后不禁啐道:“天啊~老流氓,真不害臊,這、這等sao話都說得出口!” 朱若文低聲笑道:“是是~大姊說話sao,也是這兩天餓極了逼的,妹子和他在床上可也好浪,舒服時叫出的yin聲浪語比我說的更sao,那又怎么說,要不要大姊學學?” 言罷又湊到她耳邊說了一通,柳如霜緊緊捂住臉強制忍耐,自己將泄未泄之際竟真的說過如此變態(tài)羞人的話么?當時咋不覺得?終于還是抵擋不住,落荒而逃! 朱若文瞧著她的背影呵呵直樂:“敢說我?你還嫩點兒!嘿嘿~” 且說長孫寒師徒回到小院兒,見天色尚早,她便拉著周巖一起散散步。院子里桃花已盛開,一片姹紫嫣紅,將這座一向冷清的庭院妝點得分外美麗嬌嬈。 她心懷大暢,也不知是因為美景呢,還是因為身邊的美少年?她側(cè)頭看著他笑道:“巖兒,你瞧院子里的桃花開得多美啊!” 周巖隨手摘下一枝,抬眼在她臉上仔細端詳半晌。 長孫寒嬌笑道:“怎么了?師父臉上長出朵桃花兒了么?” 他將桃花插在師父鬢邊,贊不絕口地道:“還是插在這兒的好,嘖嘖,您臉上自然不會長出花朵,可卻和這枝桃花一般美麗哩!” 長孫寒輕挽被風吹散的鬢發(fā),小心翼翼地扶了扶那枝桃花,唯恐掉下來的模樣,風情 萬種地笑道:“真希望能一直戴著它,但愿這花別象我一樣,未曾怒放便已凋謝。要說起來師父早已過了花樣年華,你這個比喻可不太恰當哦?” 他搖頭吟道:“詩經(jīng)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艷麗茂盛如綺年美婦,用來形容您這種年紀的大美人可是最合適不過。我實在有些奇怪,師父端麗嫻雅、芳華正茂,聽說欣賞您的男子可也不少,您已孀居多年,為何不再嫁一個中意的男人,而要一直獨身呢?” 長孫寒嘆道:“不是師父不想,而是對那些欣賞我和別人給我介紹的男人都找不到感覺,有本書上說過,絢麗桃花只愛少年,師父就是這樣……” 轉(zhuǎn)頭看著他笑道:“師父倒是一心盼望著有位跟你一樣的美少年,騎著白馬、腳踏祥云而來,拜倒在我的裙下,可惜一直沒有,咯咯……未曾想我這可愛的徒兒倒是摘了朵桃花給我戴上,桃花的花語是愛情的俘虜,也隱含欲望之一,是否對我有意、希望我做你愛的俘虜呀?若是的話,師父一定會認真考慮考慮,呵呵~” 后面的笑聲聽似爽朗,其實很勉強,只是一種掩飾,心中卻想,對呀,愛情俘虜?莫非一切都是天意,唉~我早已陷入囚籠、成為愛的俘虜啦,還用考慮個啥?若他點點頭,直接撲進他懷里了事! 周巖不滿地抗議道:“師父一向不茍言笑,今兒咋亂開這種玩笑?該罰!” 長孫寒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我亂說,你要怎么罰都行?!?/br> 他想了想,搖搖頭:“暫時沒想出來。要說沒那樣的少年喜歡倒也未必,小奇和俊兒都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您,還想讓我?guī)退麄z牽線搭橋哩,俊兒兄弟已沒了,自然無法可想,您看小奇如何?很棒吧?” 美婦嫣然一笑,她這年紀尚能得到美少年的青睞當然值得自豪,而且還是兩個,可她還是撇撇嘴:“他的確很出色,英俊瀟灑、飄逸出塵,其實俊兒也挺不錯,就是太過好色。不過她倆都不是我的夢中情郎,在一起多交往一下可以,要想讓我嫁還是不成?!?/br> 聽她這樣說周巖毫不奇怪,他知道,在地門上一代四大美人中,師父是最小最美的一個,風姿嫣然、氣質(zhì)絕佳,年輕時追求者眾,可她眼光奇高,對趨之若鶩的年輕俊彥們左右都看不上,以至于蹉跎歲月,都成老姑娘了才勉強成親,如今即便孀居多年依然如此,不肯輕易委身于人。 小奇俊逸絕倫、人品絕佳,又比師父年輕那么多,能瞧上她這樣的半老徐娘已經(jīng)不錯,相信師父若跟了小奇一定能幸福的,可這樣的人她居然都看不上,還有誰有資格進入她的法眼?我走之后再也沒人陪她,若不趕緊嫁人,老了連陪她說說話的人都沒有,多凄涼?。?/br> 念及于此,他不禁關(guān)切地道:“師父和他倆都曾交往過么?感覺如何?” 美婦點點頭,“小奇不再擔任地門和銷魂洞府之間信使之后,曾含蓄地向我表示過。二姊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也曾私下找我談過幾次,不外是暗示,若她兒子一心想娶我,她不會在意的?!?/br> 他笑道:“這就對了嘛,若非是好姊妹,哪位母親愿意討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女子做兒媳?說起來也就是這一年內(nèi)的事兒,我就在此地,也沒見您跟他怎么交往???不外就是我請小奇和俊兒來喝酒時,您忙完了坐下陪咱們喝幾杯,那就叫交往???不私下多聊聊,您怎能了解他?” 美婦搖搖頭,“不用那么麻煩,一句話,沒感覺,怎么聊都沒用!” 他皺眉道:“我記得,您和俊兒的交往反而還多些,經(jīng)常見他晚飯后來找您,偶爾您也跟他一起出去,挺晚才回來。雖然他已沒了,我不該再說什么,可我覺得無論是武功、人品各方面他都比小奇差得多,您何必……” 其實人是好還是壞另說,關(guān)鍵是人已經(jīng)沒了,師父難道還一直對俊兒念念不忘?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美婦沉吟著道:“說起俊兒,我與他的交往很早,四年前他就曾對我表示過好感,那時你還在銷魂洞府尚未回來,大姊經(jīng)常外出有事,后來更是常侍長上身邊,便把孩子托付給我,督促他練功、讀書,免得耽誤功課,在這邊時就住你那間東屋。聽他說出那樣的話,我當時很吃驚,可怕傷了孩子的自尊,起初不好一口回絕,便帶著姑且縱容的心理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 他驚笑不已:“那時候他還不過十一歲吧?少門主還真是早熟啊,那時我在銷魂洞府還成天只知道逮蜻蜓玩泥巴呢!” 美婦嘆道:“你以為誰都象你這根木頭疙瘩一樣么?你也知道,他雖非歐陽門主親生,但大姊最疼愛這個幼子,被本門中人視為老門主接班人的不二人選,他也一向以少門主自居,倨傲跋扈、荒yin好色,四處調(diào)戲良家婦女,有時在我面前也不是那么規(guī)矩?!?/br> 周巖笑道:“呵呵~這家伙還真夠大膽,對您也敢動手動腳,照這樣說來,您那時就和他好過么?” 這話她實在不好回答,尤其不好對愛徒明說,當時她畢竟孀居多年,實在寂寞,三十九歲的年紀又是女人最難熬的時候,在男孩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攻勢之下可也夠難受的。 再后來,在老門主暴亡之后不久,歐陽俊在長上那邊也走了,對他的夭折她大感蹊蹺,曾私下問過大姊無數(shù)次,大姊總是支吾以對,只說跟老門主一樣得了怪病。 然而有個極大的漏洞,大姊這次回來肚子已顯形,她看得出差不多已有三個月身孕,據(jù)大姊說是蕭無月的,可先前聽她似乎說過,和蕭無月好上不過只有半月左右,大姊為何要拿他頂缸?為何對腹中胎兒的生父諱莫如深?想起那孩 子如此戀母的表現(xiàn),在她一再苦苦追問之下,大姊才終于道出了實情,并千叮嚀、萬囑咐地要她決不能告訴任何人! 天啊~大姊玩小白臉不算,竟還曾與幼子luanlun,真是個少年癡??! 往事的回憶說來話長,其實不過腦際一個閃念,也就眨幾下眼的功夫而已,長孫寒怔神半晌,才避重就輕地說道:“他對我很狂熱,有股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勁頭,不象小奇那般溫文含蓄,不過要想娶我卻是不能,小奇也一樣。” 實際上小奇很不錯,她也不是沒考慮過,可不知怎地,她找不到想與他廝守一生、想要嫁給他的那種感覺,或者說是沖動,嫁給他或許能滿足自己的欲望,就像跟俊兒在一起那樣,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她考慮很久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己并不愛小奇,而她,永遠也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子,無論他有多么優(yōu)秀,這也是她直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周巖失望之余,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師父能改變主意,雖然看似很難,勸道:“就我看來,世上真正美滿無缺的婚姻又有幾對?您也別太挑剔了,我瞧小奇真的挺不錯,這么多年的兄弟,我了解他,人品絕對挑不出一點毛病!” 長孫寒搖搖頭:“巖兒,就你這年紀,對人生和婚姻能有多少認識,師父是過來人,經(jīng)驗可比你豐富多了,你倒來教導我!” 節(jié)間分隔線: 分 隔 線 第280章 亂點鴛鴦譜 周巖很認真地道:“師父,這跟年齡沒多大關(guān)系,有些人稀里糊涂過了一輩子也不見得有多睿智,另有一些人自幼經(jīng)受各種磨難和歷練,也可在少年時便對人生有了許多感慨……” 他這的確是由衷之言,想想自己最愛的人偏偏都不可能娶,未來無論娶多少美女,婚姻怎么可能美滿,怎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俊兒曾對他說過,人啊,總感覺無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貴,可得到之后或許又會棄之如敝屐,這話還真有道理!不獨是他,許多人的痛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