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8
的。若他真的不在了……還要如此痛苦掙扎、竭力求生干嘛?以前她最怕的是餓死路邊,現(xiàn)在最怕的是再也看不見他。這又屬于哪種情況?” 她一口氣說完,說到后來,身不由己地微微顫抖起來。 張媚靜靜地看著她,見她也很是急迫地瞪著自己,沉吟半晌后才緩緩地道:“小仙,阿姨咋感覺,你說的正是你自己?” 小仙吃驚地道:“您憑什么這樣認為?” 張媚道:“這還不簡單?瞧你說得那么激動,跟你平時一派漠然的言行舉止迥然不同,而且說得特別認真!不可否認,在許多人生閱歷方面阿姨或許不如你,不過涉及情之一字,我畢竟是過來人,是么?” 小仙看看她,沒說話,也不知是默認她的判斷、還是認可她的情愛經(jīng)驗豐富? 張媚若有所思地道:“小仙,依你話中之意,他若安然無恙,定會來侯府么?他是老爺?shù)墓式贿€是我的朋友?抑或,你倆曾有生死契約,說好無論經(jīng)過多少年,都要在侯府大門外那棵歪脖子樹下見面、不見不散?” 小仙只是點點頭,卻并未說明到底是上述三項中的哪種情況? 張媚卻不愿這樣含糊其辭,追問道:“小仙,他是我的朋友,是不是?”這下?lián)Q成她隱隱有些激動起來,自己的朋友中能讓小仙如此傾心者,舍他其誰? 小仙依然無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張媚暗自咬牙,我關(guān)心的事兒你都不肯說,憑啥要我把你想知道的答案告訴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大不了咱倆就這樣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二人相對而立,良久良久,一直沒人說話…… 節(jié)間分隔線: 分 隔 線 第495章 心境 張媚是急性子,終還是拗不過這倔強的丫頭,心知她不愿說的話,自己再怎么追問也沒用,只好當(dāng)先打破沉默、無奈地道:“唉!阿姨認輸!不過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他對你又是如何?” 小仙陷入沉思之中,夢囈般地說道:“他讓我覺得人生除了爾虞我詐、掙扎求生,還有另外一種全新的境界,他讓我感受到了我本以為除了至愛親人之外、世間絕對感受不到的溫暖和呵護,卻對我一無所求、無需任何回報,見我受到傷害,他不止一次與強敵以死相拼,都差點重傷死掉,全憑僥幸生還……嗚嗚嗚……” 說到這兒她已是淚流滿面,哽咽難言、意猶未盡卻再也說不下去。 張媚也聽得心情沉重,拍拍她那不住抽動的肩頭,長嘆一聲道:“他能那樣對你,足見對你疼之深、愛之切,據(jù)我猜,他一定很渴望有個跟你一樣乖巧伶俐、小鳥依人的小meimei,也就是說,他對你有著很深的兄妹之情??蓱z的丫頭,你恐怕得努力了,但只需把他對你的兄妹之愛轉(zhuǎn)化為情愛,并能在愛欲交纏之際同登巔峰、讓愛得以升華,那阿姨得恭喜你,你得到的將是至性至情的傾心之戀,與我剛才所說的那種至高境界幾乎可以相提并論!” 小仙仔細聽完,依然有些哽咽地道:“若他已有心愛的女子,又該咋辦?” 張媚攤攤手道:“那還能咋辦?放棄、走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死守一棵樹?當(dāng)然阿姨只是說說而已,以你的性格和手段,情場上肯定也不會認輸。不過,若剛才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八字真言是他親口說的,你將面臨一個極其強大的對手,我姑且替你大膽預(yù)測一下情場爭斗的結(jié)果,他恐怕最愛的是你,正室夫人卻是他心中的那個她?!?/br> 小仙抽抽肩頭,擦擦眼淚鼻涕,幽幽地道:“這樣也不錯。” 張媚皺眉道:“真沒出息!這可不象你的性格,正室夫人之位多重要啊,那直接影響到將來你子女在家族中的地位!對了小仙,若真見到他,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小仙不假思索地道:“把他的一切都變成我的,包括他本人!” 張媚驚嘆道:“哇!小仙,你還真有職業(yè)道德,連談情說愛時也不會忘記本職工作。阿姨就納悶兒了,你已是小富婆一個,還拼命往自己腰包里摟錢干嘛?其實,若他真是我猜的那人的話,說他富可敵國也不為過,你更不用為錢財犯愁啦!” 她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便是小仙停止侵吞她的家產(chǎn),是以逮著機會免不了要猛敲邊鼓。 小仙不以為然地道:“我也不知為啥,或許是小時餓怕了,總喜歡看著大批珠寶堆在身邊才能安心,越多越好,哪怕一分銀子不花、放得爛掉發(fā)霉也甘心,所以么,往后我還得繼續(xù)對不住您。至于他,騙走了我的心,我便騙光他的錢財,統(tǒng)統(tǒng)摟到我自個兒手里!最好的家什也得統(tǒng)統(tǒng)擺進我屋里!” 張媚一窒,又是一陣郁悶,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我看你可以把那套金絲楠木椅還我了,直接用珠寶做床和椅子得了!” 小仙瞪眼道:“您見過騙子把財寶物歸原主的么?即便真用珠寶做了床和椅子,我也會讓人把那套椅子搬進庫房,不會還您的,死了那條心吧!” 張媚拿她沒招,便道:“站久了腿酸,咱倆進去聊吧。” 拉著小仙的手走回大廳,在金絲楠木椅上坐下,拍拍扶手看看椅背,東摸西摸一陣,指著椅背與扶手接縫處嘆道:“這套椅子已用了二十多年,好多地方都脫漆了,你瞧這兒就掉了指甲蓋兒大小。我那套剛從庫房搬來的黃花梨木椅可比這新多了,顏色也光鮮許多……” 小仙都懶得理她,這種花招她在五歲時就會玩兒了,她關(guān)心的是另外的話題,又 問道:“張姨,也該說說您了,您和侯爺之間的愛又屬于哪種境界呢?” 張媚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或許該屬于最大眾化的那種吧?當(dāng)初我救下他后,在送他進京的途中彼此有了好感,經(jīng)雙方父母同意后成親,起初小摩擦不斷,后來丈夫事業(yè)有成,也不喜歡沾花惹草,當(dāng)然你露出真容后是唯一例外。夫妻間親情漸漸多于激情,生活趨于平淡,尤其女兒均出嫁之后,加上他、他那方面……這種平淡簡直令人窒息,在閨中好友的慫恿下,我才……” 小仙問道:“您的意思是說,和侯爺愛得不夠深,加上他那方面不行了,所以就不惜出軌、追逐欲望的渲泄?” 張媚咋舌道:“你一個小小女孩,說起這種事兒竟也不臉紅?” 小仙撇撇嘴道:“別看我年紀(jì)小,可曾經(jīng)歷過的苦難和傷痛或許超過您的想象,至少比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您要多得多……雖然只有十一歲,可我覺得心境已象一個老人,以前喜歡得要命、不惜一切想要得到之物,現(xiàn)在已提不起絲毫興趣;從前我挺活潑、愛熱鬧,眼下卻只想窩在家里一個人靜靜地呆著,哪兒也不想去。若他真不在了,我會選擇隱居深山幽谷、從此退出江湖,了此殘生……” 張媚笑道:“若你真的退出江湖,這江湖必定失色不少??赡闳羰蔷瓦@樣走出去闖蕩江湖的話,街上男人們多半都會發(fā)狂,其中還會有人因過于激動,當(dāng)場吐血而亡!若真那樣的話,必將在武林掀起一場滔天巨浪,羅剎門和天門兩大豪門南北分治的江湖局面恐怕也得改寫了。” 小仙長嘆一聲:“以前我或許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可眼下,我成天只是在想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從未或者很少要求過什么,可他遇上之人總想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給他,尤其是女子,其實他才是真正的詐騙高手,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我忽悠小仙這點道行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仔細想想,他并無詐騙動機,只是所達到的效果竟比我還強得多,真是很不服氣!” 和張媚閑聊一陣,勾起她重重心事,不自覺地想要渲泄出來。 張媚聽得一呆:“你成天想的就是這事兒?” 小仙點點頭:“反正不知怎么搞的,每天不知不覺就要琢磨他這些古怪之處,逐漸養(yǎng)成習(xí)慣,似乎想他成了唯一的樂趣,又似乎成了唯一的生活目標(biāo),對其他人和事再也提不起絲毫興趣,我一定是得了什么毛病吧?” 張媚笑道:“對,的確是種毛病,典型的相思病,而且是晚期,你已無可救藥!” 小仙一呆:“其實我反復(fù)想過,自己也分辨不清這到底是種什么感情,一團亂麻般攪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 張媚很有經(jīng)驗地道:“理不清就快刀斬亂麻,找到他,對他說你愛他,就這么簡單!” 小仙搖搖頭、黛眉微蹙地道::“若說愛他,我覺得我不配?!?/br> 張媚奇道:“據(jù)阿姨最近觀察所得,若你選入君王側(cè),定能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若你都不配,天下還有誰配?” 小仙道:“我說過,我經(jīng)歷過的傷痛遠超您的想象……一個剛出生不久就喪母、五六歲亡父的孤女,孤身流浪于亂世之中,豺狼虎豹環(huán)伺、個個對我虎視眈眈,能活到現(xiàn)在已是奇跡,您不能以尋常千金小姐的眼光來看我。在所有選中的詐騙對象中,您是最好的一個……” 打開話匣子之后,她似乎想把所有胸中郁結(jié)之事都一股腦兒說出來,可有些創(chuàng)傷是不能說的,對誰都不能說! 張媚嘆道:“看來各自的經(jīng)歷不同,對人生的看法就不一樣,我很難理解你說的這些,就像你不理解阿姨的婚姻和所作所為一樣?!?/br> 小仙自顧自地說道:“這次洗去易容藥物,請來史大師為我畫像,原本是想在神州各地大肆張貼,讓他看見后好來找我,可是看看今天這付光景,也只好算了?!?/br> 張媚大驚失色地道:“幸好你沒這樣做,否則天下非亂套不可,眼下就已經(jīng)夠亂的了,長公主一天到晚都在為此煩心呢!想想最近這里發(fā)生的這一切,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簡直從未想到,我那個翡翠馬桶被你用過一陣之后,對男人而言竟能達到這東西對女人的效果!” 言罷竟由衣兜里掏出那根東西在她眼前晃晃,然后又趕緊收好。 小仙嚇了一跳,羞得滿臉通紅,啐道:“天啊~您真不知羞,竟隨身帶著這樣的東西!” 張媚眨眨眼,戲謔地道:“你咋知道這是啥東西?見過???是否曾被那個他……難怪整日價神魂顛倒!唉~其實阿姨也曾遇上那樣一個怪物,然后再也……” 小仙跺腳道:“您還說,真不害臊!”羞急之下她后面那句話也未留意去聽。 節(jié)間分隔線: 分 隔 線 第496章 總冠軍 張媚瞪眼道:“你以為我樂意這樣隨身帶著么?還不是被你害得!” 小仙驚呼道:“這與我何干?” 張媚氣呼呼地道:“咋會無關(guān)?小歡和小鷹為了能來吟香閣看你一眼,幾乎已將后院中所有值錢之物搜刮一空,眼下就剩我的衣柜尚未遭竊,此物乃藍田活玉所制,也算能值些錢,萬一也被他倆偷走送到吟香閣,傳到外面去多丟人!說不得只好隨身攜帶了,唉~防家賊防到這種地步真是窩囊,都是侯爺一味縱容的結(jié)果。算阿姨求求你了,就放過我的衣柜吧!” 小仙黛眉微蹙地道:“這全是婷兒丫頭鬧出來的,我都很少見到小歡他倆,更未說上一句話,我可從未讓他倆去偷東 西。其實洗去易容藥物以來,我唯一做過的是向侯爺要來這棟吟香閣,因為我喜歡這片精雅的花園。再說了,我雖早熟,身材比同齡女孩高一大截,但與您相比……您那些衣飾我能穿么?要他倆偷來干啥?更別說您這根東西了,若他倆敢送來,一輩子休想踏進吟香閣半步!” 言罷上下仔細打量她一番。張媚高高的身材、體態(tài)豐腴,婀娜多姿的小仙站在她身前足足要小上幾號。 張媚很明白她目光中的意思,不禁慨嘆:“當(dāng)年羅剎女王叱詫風(fēng)云之時,阿姨這等身材的健美女郎可是吃香得緊,眼下風(fēng)向似乎變了,這些小后生最欣賞你這等貂蟬類型的小佳人?!?/br> 小仙笑笑:“說起來貂蟬還是我的同鄉(xiāng),真有些相似之處也說不定?!?/br> 張媚愣愣地道:“聽小歡說,從未見你笑過,我咋就不覺得呢?反正我是見過你笑的,也未必有多么燦爛?!彼闹歇q自很不服氣,那些男人不惜傾盡所有博她一笑,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 小仙悠悠地道:“您以為我在笑之時,并未仔細看看我的眼睛,否則您定會發(fā)覺,我的確從未笑過,至少來到您府上之后……” 張媚仔細看看她這雙眼睛,的確生得很美,與五官臉型搭配得極其完美,難怪……唉!而且正如小仙所說,她的眼中似乎從未露出過真正的笑靨。 接下來這些日子,小歡和小鷹依然幽靈般成天在院子里游蕩,中門所有守衛(wèi)已被他倆所收買,特別通行證已過期也并未怎么留難他倆,侯爺對他倆的行為睜只眼閉只眼,作為夫人從前的貼身小廝也進出慣了,他倆進入后院相對方便許多,唯一的禁區(qū)是吟香閣,當(dāng)然若能通過婷兒那一關(guān)又另當(dāng)別論了。 所以,張媚在后院里散步時偶爾會遇上他倆,二人對她仍很尊敬,但從他倆的眼中再也看不到絲毫的激情和眷戀。毫無疑問,他倆如今除了想要盡量多地找機會進入吟香閣、探探小仙小姐芳蹤,對其他任何事情似乎都興趣缺缺。 雖已不再有那層關(guān)系,且是她自己主動斷掉的,但她心中依然隱隱有些失落,但覺自己魅力不再,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