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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他只能不求傷敵、竭力自保,以至于漸落下風(fēng)。 艾米等人臉上的喜色早已消失無蹤,青兒則不時捂住小嘴、咬著手指驚叫!螭蕊和敏娜的雙拳攥得緊緊,在無月的生死關(guān)頭,她倆決心不顧一切地掠上擂臺救人! “艾米,岳公子會不會有事???”再度被駭?shù)眉饨幸宦曋?,青兒心有余悸地問道?/br> “沒事!岳大哥一定會沒事!”然而艾米的雙手顫抖得厲害,他的心跳得更厲害。 葉驚天那伙規(guī)模宏大的助威團(tuán)則好過多了,雖不再那么吵鬧,卻開始評論起偶像所展現(xiàn)出的武功之中那些精妙之處,個個說得口沫橫飛、津津有味,但覺受益無窮。至于那小子,再度被他們無視,普遍認(rèn)為他雖然看起來還行,可要想對抗他們心中的偶像,還差得遠(yuǎn)! 艱苦鏖戰(zhàn)至此,無月也已清醒地認(rèn)識到,論實力他的確比葉驚天略遜一籌,當(dāng)然這是在他無法施展先天仙氣之強大威力的情況下。還好,他的如意算盤并未落空,這場決斗已拖夠他所需要的時間,那股讓他歡喜讓他憂的先天仙氣,此刻已如蝸牛般緩慢爬行到天井xue,按慣例它會在那兒盤踞一會兒,就象它喜歡在長強xue逗留更長的時間一樣。 這給了他充分的施展機會! 在連消帶打地艱難接下葉驚天凌厲無匹的攻擊之后,他瘋虎一般團(tuán)身撲向?qū)Ψ健捉N身rou搏,狀似蠻干,不再給葉驚天任何防守反擊的機會,右臂悄然貼身抬高、擺出肘拐功標(biāo)準(zhǔn)的起手勢,念力猛地沖頭、憋得臉上青筋暴跳! 葉驚天的擁躉們大驚,這家伙莫非眼看不敵,急瘋了心,想要情急拼命么? 艾米和青兒等人也是如此想法,駭然失色!螭蕊和敏娜雙膝微彎,就待飛身掠起救人! 正當(dāng)此刻,但聽無月大喝一聲:“爆!” 葉驚天胸前傳來噗地一聲悶響,踉踉蹌蹌后退幾大步,才勉強沉腰坐馬站穩(wěn),隨即“哇哇”嘔出幾大口鮮血! 無月毫不遲疑地沖過去,將他生生撞下擂臺! 臺上奇變陡生!無論是艾米等人、還是葉驚天的助威團(tuán),全都呆若木雞! 艾米等人嚴(yán)重懷疑自己情急關(guān)切之下、恐怕產(chǎn)生了幻覺?葉驚天的擁躉們則絕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已勝券在握,咋可能忽然間變得如此? 無月飛身掠下擂臺,仍跳得不高、姿勢也不那么好看,來到艾米身前拍拍他的臉:“艾米咋啦?難道大哥獲勝,你們竟然很不樂意么?” 艾米等這才醒神過來,頓時一擁而上,圍著無月歡呼雀躍!與他們敵對的那個助威團(tuán)被驚醒,紛紛忙不迭地?fù)尩脚_下救助葉驚天,檢視一番之后,還好,雖內(nèi)傷較重,但并未傷及內(nèi)腑,靜養(yǎng)一兩個月應(yīng)該就會沒事。 看著葉驚天被伙伴們抬走,其實無月很清楚,他施展肘拐功這全力一擊之所以能把葉驚天傷成這樣,并不是說對手的武功比大表姊差多少,而是因為猝不及防。所以他剛才忽然施展時很小心地用長袖加以掩飾,給人的感覺就象是揮手發(fā)出掌力一般。 然而他和艾米等人顧不上慶賀,忙涌到九號擂臺那邊,大聲為周巖加油助威。臺上周巖和青城派乾坤一劍墨海生的決斗同樣艱苦卓絕,他身上已是劍痕累累,正苦苦咬牙堅持,這場決斗到現(xiàn)在尚未結(jié)束。無月等人的到來令他精神大振,又聽得艾米大聲叫道:“郝大哥,岳大哥已擊敗葉驚天,您也得加把油,擊敗這個傲慢的家伙哦!” 周巖為伙伴感到高興之余,遺傳自母親、深入骨髓的爭強好勝之心大起,好歹總算堅持下來,最終同樣以獲勝告終,但贏得極為慘烈!下了擂臺,大伙兒歡欣鼓舞一番,便紛紛七手八腳地替他裹傷。 至此,無月和周巖上午已無戰(zhàn)事,第二輪抽簽也要等到下午。周巖頭上和身上纏著不少繃帶,仍興致勃勃地留在場中觀戰(zhàn),無月和艾米也興致勃勃地跟他一起,仔細(xì)觀摩擂臺上的比武情況,當(dāng)然,重點關(guān)注對象是雪原飛鷹趙鴻飛和菩提島魚深海! 由于他倆跟無月和周巖一樣,首輪遭遇的都是那三十個種子選手之一,沒一個不是硬骨頭,應(yīng)付起來分外艱難。但奇怪的是,他倆依然有驚無險地順利過關(guān)! 由于觀察得更仔細(xì)也更有針對性,無月隱隱覺得趙鴻飛的武功似乎源自天池、跟冰姨一起羽化登仙的那位大師兄一脈,冰姨乃鮮卑遺族,她的大師兄則是遼東女真人,紫煙的同族,聽說他的武功從不傳給異族,莫非,趙鴻飛竟是女真人么?若是的話,不知跟紫煙和大姊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 而魚深海人如其名,不知是把本門武功隱藏得夠深還是咋的,無月仍瞧不出他的功夫套路,甚至長孫寒也拿不準(zhǔn)他展示出的武功到底是否跟飛鷹門有關(guān)。 所以無月雖報仇心切,可在沒有真憑實據(jù)的情況下,他委實不愿貿(mào)然行動,跟陰天下的風(fēng)格正相反,他是寧可放過一千也不愿錯殺一個!所以,他只是讓螭蕊招呼那些鑲紅旗高手藏身于合適之處,一旦確定魚深海的飛鷹門殺手身份,立馬群起而攻,務(wù)必將他生擒活捉! 由于首輪決賽冷門迭爆,包括一號種子葉驚天在內(nèi)的幾大種子級別高手竟紛紛被淘汰!望海峰上就象炸了窩一般,人人奔走相告,個個難以置信! 無月、周巖、趙鴻飛和魚深海一時間成為賽場中的風(fēng)云人物,后面兩位比賽時才來、下了擂臺便匆匆消失倒也罷了,無月和周巖所到之處,總會引來大堆人圍觀,一如昨晚他倆回到顯通寺后殿中那等盛況,不過此時觀眾們的目光已由評頭論足、不屑和傲慢,換成了滿臉仰慕之色。不過一夜之間,境遇便天差地遠(yuǎn)! 尤其是無月更是大 受追捧,淘汰武林年輕一代頂尖高手葉驚天之后,已被他們視為最炙手可熱的奪標(biāo)大熱門。 周巖大感揚眉吐氣,整整一上午帶著無月等人在賽場上四處亂竄,那一雙雙艷羨的目光令他倍感虛榮,男兒漢大丈夫志在四方的雄心壯志幾乎膨漲至無限。似覺得這樣還不夠過癮,他特意巴巴地走到昨晚頗為傲慢地緊盯著他看的那幾位面前,戲謔地道:“張兄、李兄、王兄和白兄,昨晚你們幾位沒看中在下和岳兄弟,還真是挺有眼光哩,呵呵!” 那幾位唯有尷尬苦笑,連連稱是。 無月不禁莞爾,他這種極其張揚的性格還真是像極大姊。其實首輪戰(zhàn)罷,稱得上冷門的也就這四場而已,其余那二十六名初選賽晉級者已被全部淘汰,這說明魔教那些護(hù)法的眼力并不差,這三十位種子選手的確名副其實。就拿他來說,也不過憑仗先天仙氣,僥幸取勝罷了。 他倆成功闖過首輪非常關(guān)鍵,因為對手實力強勁,或許蒼天真的很公平,下午開始的第二輪抽簽,他倆抽到的對手實力相對較弱。 這次有周巖在臺下,無月只好重新借用晶兒的長劍,對手雖然實力較弱,但終歸是不用參加初選賽的名流,他僅憑這柄長劍根本無法勝出,最終只好趁對手不備,用長袖巧妙掩飾著施展出五成力道的肘拐功,把對手轟下擂臺了事。 節(jié)間分隔線: 分 隔 線 第578章 慘遭淘汰 隨后周巖也得以順利過關(guān),然而陸續(xù)下了擂臺之后,他倆已不再象上午那樣輕松,因為緊接著又要進(jìn)行第三輪決賽。 這次周巖非常不幸,抽中一個不折不扣的下下簽,竟無巧不巧地對上神秘的雪原飛鷹趙鴻飛! 臨到上了擂臺,他施展一對月輪寶刃,舞得風(fēng)雨不透、勢大力沉,這還不算,他每次出手,寶刃上總是刮出越來越兇猛凌厲的罡風(fēng),僅是無形劍氣便掃得周巖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周巖憑手中彎刀根本不是對手,苦苦堅持半刻多鐘之后,被趙鴻飛重重一腳踢中下頜,被踹得飛下擂臺,慘遭淘汰! 見周巖傷勢頗重,長孫寒心疼之極,趕緊掏出上好金創(chuàng)藥,讓青兒緊急給他包扎渾身上下橫七豎八的血淋淋傷口,她則打算將內(nèi)力輸入周巖體內(nèi)替他療治內(nèi)傷。無月等人也圍在他身邊,替青兒打下手,因為傷口太多,必須盡快止血! 然而瞥眼間,長孫寒發(fā)覺那廝下了擂臺之后、按慣例拍拍手就想走人,她忙上前攔住,冷笑一聲:“怎么?趙公子這樣就想走人么?” 趙鴻飛頗為傲慢地瞄了她一眼,并未說話。誠如艾米所言,這家伙直到目前仍未對任何人說過一句話,仍由他身邊的那個年約四十多歲、看起來精明老練的隨從代言:“這位夫人,本屆大會章程上寫得清清楚楚,但凡報名參賽便等于簽下了生死狀,別說郝公子不過傷得重些罷了,即便被咱家公子所殺,那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夫人為此事攔住咱家公子,實在是無理取鬧!” 無月等人迅速圍了上來,無論如何,這次絕不能再讓這只雪原飛鷹輕易走掉。趙鴻飛的隨從一大堆,見狀紛紛上前、手按漲鼓鼓腰間,與無月等人對峙,大有一言不合便待動手的架勢! 無月轉(zhuǎn)頭看看螭蕊,她微微頷首,示意五百鑲紅旗高手已各就各位。無月心中大定,在事情沒有查出個水落石出之前,絕不能讓趙鴻飛走掉! 長孫寒雖生性恬靜淡雅,此刻也不禁動了真怒,狠狠地道:“你滾開!讓你的主子跟我說話,我攔住他不是因為他出手傷人,而是想聽他說一句話!” 隨即她轉(zhuǎn)頭對圍上來看熱鬧的人群大聲說道:“不知大家注意到?jīng)]有,這個所謂的雪原飛鷹趙鴻飛自從開賽以來,就從未跟別人說過一句話。可是若說他是啞巴,咱們又分明見他跟這個奴才嘀咕過好幾次,如此鬼鬼祟祟,實在非??梢桑∧銈兇蠹艺f,我可有胡編亂造?” 在場之人個個都堪稱神州武林年輕一代中的翹楚,眼力自然都很敏銳,聞言不禁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其中聲音最洪亮的那位說道:“對呀!這位夫人不說咱還不覺得,此刻仔細(xì)想想,還真是如此!這位大叔,就讓趙公子開口給大家說兩句吧!” 那位中年隨從四下掃了一眼,心知若引發(fā)眾怒,公子要想走掉恐怕沒那么容易,只好鎮(zhèn)定心神,輕輕咳了一聲言道:“夫人,咱家公子的確不是啞巴,可他昨晚突發(fā)喉疾,近些天恐怕都無法說話,礙難之處,敬請夫人見諒。” 長孫寒冷笑:“你這話說來騙鬼還差不多,恐怕在場的沒人會相信吧?我就奇怪了,什么喉疾如此厲害,竟連小聲說話都不行!” 無月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我們不僅很懷疑趙公子是隱姓埋名前來參賽,而且其身份很有文章。這么說吧,趙公子若不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他今天休想離開望海峰一步?!?/br> 趙鴻飛那些隨從聞言,齊齊臉色大變,齊刷刷抽出各式各樣的兵器向他撲來,看似打算干掉他之后突圍! 螭蕊撮唇發(fā)出一聲清嘯,頓時不知由何處冒出數(shù)十名裝束各異之人,個個身手不弱,手持兵刃掠向趙鴻飛那些隨從,一場血腥惡斗眼看在所難免! “大家暫且住手,且聽老夫一言!”主席臺上那位德高望重的大會主持人朗聲說道,“大家放心,本教若連各位參賽選手的基本情況都不清楚,豈敢組織如此聲勢浩大、在神州堪稱舉足輕重的比武大會。” 但聽人群中有人說道:“既如此,尚祈范 長老能將趙公子的真實身份公諸于眾,已解我等疑惑,可好?” 范長老一臉為難之色,揪髯沉吟道:“本教雖已查明趙公子的大致情況,但作為大會組織方,有保護(hù)各參賽選手們的隱私之責(zé)……” 他眼中精光一閃,緩緩由在場之人臉上一一掃過。 感覺到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無月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否也已被魔教知道? “當(dāng)然,趙公子的情況有些特殊,老夫已遣人趕去向教主匯報,此事自有咱們教主定奪。希望張小俠能理解敝教的難處、稍安毋躁。”范長老接著說道。 聽他提到教主,幾乎在場所有男子盡皆臉色一變,神情個個變得頗為精彩,趙鴻飛身上的疑點似也暫時被拋諸腦后,再也聽不見一個人瞎嚷嚷。 片刻之后,一只通體雪白無瑕的健鴿飛來,落在范長老肩頭之上,他從綁在健鴿腿上的竹筒里取出一張紙條,恭恭敬敬地瀏覽一遍。 隨即他抬頭清清嗓子,大聲說道:“謹(jǐn)遵教主上意,特許老夫向大家通報一下趙公子的大概情況。根據(jù)本教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趙公子是女真金國五王子烏雅齊格的長子,真名叫著烏雅哈臺。參加大會期間他之所以不說話,只因他不會中原話。海先生,老夫說得不錯吧?”最后這句話,是對那位中年隨從說的。 這一席話實在令人震撼!在場的大多數(shù)都是神州武林的熱血青年及其助威團(tuán),人多勢眾,聞言頓時群情洶涌,全都圍上去打算群起而攻! 螭蕊姊妹等數(shù)十名鑲紅旗高手則不禁一愣,手中的兵刃反而下意識地紛紛放了下來。 無月也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轉(zhuǎn)頭看向螭蕊,眼中滿是詢問之色。 螭蕊忙解釋道:“公子別這樣看我,咱們鑲紅旗所部旗兵全都來自慕容領(lǐng)地的虎兒哈部,這些年來夫人回關(guān)外老寨省親時除了旗主偶爾有幸隨侍左右、咱們可沒這資格,從未見過長大后的烏雅哈臺,所以事先也并不知情,公子別誤會咱們有意隱瞞?!?/br> “原來如此,無論怎樣,我都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無月聳聳肩說道,“不過事已至此,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