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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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照舊去出版社點卯上班。 吳瓊出去要債了,早早地在冰箱里留了菜給徐老師他們。 等他前腳走,后腳徐老師就挑衣柜里最鮮亮?xí)r新的衣服換上,頭上還抹了點頭油,又逼迫李爸去換西裝。 “會不會太夸張了?”李爸拎著西裝看了看,很不情愿。 “夸張啥?咱親家公多少講究的一個人?你別整個埋汰形,平白叫人家笑話?!毙炖蠋煵慌酝?,幾句話就脅迫李爸將手里的衣服給穿上了。 倆人揣上工資卡,先去煙酒公司買了酒,又去超市買了茶葉禮盒,這才叫了輛車往吳爸的豪宅去了。 吳爸剛從小區(qū)的會所游完泳上來,他穿著泳褲披著浴袍到小區(qū)轉(zhuǎn)角處接徐老師夫婦的時候,雙方照面時的著裝,著實相互尷尬了一下。 就這好比二八月天亂穿衣,穿薄羽絨的和穿短褲人字拖的碰上了,除了內(nèi)心互道一聲傻逼之外,實在是沒有其他潛臺詞。 吳爸引著二人上樓,徐老師第一次細細觀賞能看到黃浦江的房子,兩只眼珠子都快不夠看了。 雖說浪漫和吳瓊相看人家的時候,他們也來過這里,但那時局促,并沒能好好欣賞豪宅。 今天第二次來,徐老師熟稔從容了許多,閑庭信步地在客廳和陽臺之間溜達了好幾個來回,邊看還邊說:“親家公,你這房子真夠大的,平時一個人住害不害怕?” 李爸立馬臊了個紅臉,拿眼神提醒徐老師快住口,“一個人住害不害怕”這都什么二百五的屎問題?! 徐老師就是太興奮了,接受到李爸的信號后,也吐了吐舌頭,自我解嘲道:“哎呀,沒事的,你那么緊張干什么?親家公么,一家人呀!一家人在一起還不就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正好,親家公,我干脆把這次來的目的也和您直說了吧,漫漫快失業(yè)了,一時怕找不到工作,您看您這家大業(yè)大的,能不能在您手底下的公司里給您兒媳婦兒謀個職位?” 徐老師一口氣說完,她本以為吳爸會一口答應(yīng),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媳。 誰知,這時候,吳爸竟突然拉下臉,走到沙發(fā)上表情極其嚴肅不悅地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雪茄。 李爸見情勢不妙,幾度給徐老師使眼色遞話,讓她別剃頭挑子一頭熱,稍微收著點。 可徐老師愛女心切,完全不管這些,在吳爸對面坐下就開始喋喋不休地訴說這段日子浪漫在出版社里所受的委屈。 吳滬民坐在她對面不茍言笑地認真聽著,漸漸的,兩眉之間的眉心越擰越緊,眼神也越發(fā)凌厲起來。 半小時后。 他終于掐了手中的雪茄,放下二郎腿,問徐老師道:“說完了嗎?” 徐老師這時才愣了愣,仿佛覺得哪里不對。 猶如電影教父中,意大利裔美籍守法公民包納薩拉來求助于教父一樣,包納薩拉只稱他為柯里昂先生,而不是像別人一樣,稱柯里昂為教父。 包納薩拉內(nèi)心里并不喜歡教父這種幫.派人物,當然也沒有把教父當做朋友,包納薩拉只是在得不到法律公正對待后,沒有辦法了才來尋求教父的幫助,他沒有從包納薩拉那里得到尊重。 同樣,吳滬民也沒有從徐老師這里得到任何尊重。 他反問徐老師道:“你們夫婦倆,今天穿著西裝,拎著禮品,跑到我家里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事兒?” 徐老師被吳滬民這突如其來的嚴肅給怵到了,一時間不知道對這個問題是應(yīng)該點頭還是搖頭。 李爸隱隱約約有些理解吳滬民的不爽,男人嘛,最在乎尊嚴和面子。 徐老師這上來火急火燎的一通叨逼叨,確實有些不尊重人。 “這……這可不是件大事嗎?”徐老師尷尬地賠著笑臉,強行找補,“吳瓊和浪漫結(jié)婚的時候,婚禮上您不也說了嗎?從此以后,他們就分別有了倆爸倆媽,關(guān)愛只會乘2,不會減少。您不是一直也拿漫漫當親閨女嘛,她這丟了工作,您不會見死不救的,噢?” 徐老師最后一個看似調(diào)侃賣乖的“噢”,徹底激怒了吳滬民。 吳滬民雙手交疊在胸前,背靠在沙發(fā)背上,冷冷地說道:“您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漫漫就是我的親閨女。所以我親閨女的事兒,只要她來我跟前兒撒個嬌,我絕對滴溜溜地給她把事兒給辦圓咯??蛇@話,要別人來說,就不行!” 徐老師和李爸同時紅了臉。 吳爸繼續(xù)道:“你們來我這還穿西裝,拎東西。誰把我當外人,我也就只能禮尚往來,拿他當外人了。徐老師,說句您不愛聽的,今兒你來這么一遭,讓我心里極不痛快!您這嘴上‘一家人一家人’地喊著,可做出來的事兒,完全就是外頭托人辦事的態(tài)度。您這橋歸橋路歸路的,拿來的禮,我還必須得收了,才算是答應(yīng)您,肯幫您女兒了唄?” 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合情合理,李爸已經(jīng)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鉆進去,徐老師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地根本下不來臺。 早就知道這位親家公有個性,但沒想到竟然這么有個性。 一番講義氣、講道理的話,讓徐老師兩口子仿佛接受了洗禮,嘴也如同被膠水糊上了一般,再也無法張開。 不一會兒,他倆實在覺得太尷尬了,李爸的西裝也著實刺撓,倆人便灰溜溜地起身告辭了…… “慢走,不送?!?/br> 吳滬民冷冷地看著地上那堆他們留下的東西,屁股都沒抬一下。 第五十九章 非常驕傲 “媽,誰讓你去找我公公了?!” 浪漫回來一聽白天發(fā)生的事兒,立刻發(fā)了好大一通火! “喂,你怎么回事兒?我還不是為你好!”徐老師也是嘴硬。 浪漫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媽,你是不是希望我啃老?” “這怎么能叫啃老呢?那是你公公,他手底下有好幾家公司,給你安排個工作過渡一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br> “呵呵,正常?”李浪漫是不明白她媽的腦回路,“我公公名下有三家公司,一家外貿(mào),一家進出口,一家二手奢侈品,你覺得我一個學(xué)中文的,哪家合適我?!” 吳瓊在一旁聽著浪漫母女拌嘴,本不吱聲。 但聽到這兒,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個書呆子老婆,也并不是完全傻。 至少吳爸手底下的公司是做什么的,他鮮少對自己老婆提起。 浪漫是怎么整這么明白的? 神奇。 “哪家都……”徐老師心里已經(jīng)有些清醒自己亂彈琴的行為,但嘴上她不能低頭認錯,“哪家都挺適合的!大不了你去做個前臺,幫他收收快遞,這總行吧?” 浪漫立即反懟:“你女兒如今幾歲了?快30了!哪家公司要30歲的老前臺?你要是老板,你請???!” “我……” 徐老師還想在言語上挽尊,被李爸悄悄拉開。 李爸壓低了聲音對她道:“我就說這事兒該和女兒商量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錯了,你就少說兩句。” 徐老師就跟個漲滿氣地河豚,雖不服,卻也無奈。 她最后恨恨地沖李浪漫撂下一句話:“哼,時間這么緊,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到什么好工作?那工作能從天上掉啊?!自己不爭取?!?/br> “爭取工作和啃老是兩回事!”李浪漫氣得臉都紅了。 “你也少說兩句!”李爸用指責女兒來打圓場。 浪漫何辜? 她氣得一個人飯也沒吃,就跑回了房間。 反正她是不會去求吳爸的,她想得賊明白—— 吳瓊喜歡他,所以為她李浪漫做啥都是心甘情愿的;吳爸又沒這個義務(wù),必須要為李浪漫做點什么。 如果浪漫接受了公公的恩惠,那么對應(yīng)地就得履行相應(yīng)的責任。 只要她去了公公的公司,那以后她在吳爸面前永遠矮一頭,腰桿不直,說話不硬,說不定還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浪漫要自由,這種事短利的事兒,她絕對不能干,念頭都不該動。 她脾氣上傲氣,心中更是有傲骨。 徐老師和李爸走后,吳滬民坐在沙發(fā)上仔細想了想。 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媳。 雖然親家公親家母今天做事的方法欠妥,但說到底也是為了子女,關(guān)心則亂! 也罷,這事兒他還是得管,吳爸堅信,對媳婦好,就是對親兒子好。 想到這兒,吳爸拎起電話,就給浪漫撥了個語音:“漫漫……” 他還未來得及說話,浪漫便現(xiàn)在電話里先道歉道:“爸,今天的事是我爸媽不好,你別聽他們的。我工作的事,自己會想辦法的,讓您cao心了……” 浪漫的話直接讓吳滬民梗住,他原本想,讓浪漫進自己公司是不可能的,親情歸親情,生意歸生意。 但他有錢啊,吳滬民都想好了,給浪漫投資個幾十萬,隨便她自己去做點愿意做的小生意好了。 賠了也沒關(guān)系,就當多開幾瓶黑桃a了。 誰知,這托在手上往外送的錢,還沒人要。 吳滬民頓了頓,對浪漫道:“你要有困難,也別和爸客氣……” “爸,真不是客氣。吳瓊都不拿您一分錢,我憑什么拿?真要哪天走投無路了,那也該是吳瓊養(yǎng)著我?!?/br> 面對浪漫的鑿鑿言論,吳滬民瞬間竟感覺到有一絲欣慰,這丫頭很拎得清,自己兒子還真有點眼光。 “那好吧,我要出去蹦迪了,你和吳瓊早點休息吧?!?/br> “好的,爸。那我也不耽誤您蹦迪了?!?/br> …… 離辦手續(xù)的日子越近,浪漫越是焦急上火,她托了無數(shù)的熟人、朋友,可就是沒一個人能幫得上忙。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連關(guān)君和孟飛那都跑去拜托了一遍。 關(guān)君的單位是事業(yè)編,把一個人弄進去極其有難度,更何況浪漫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體制內(nèi)的工作有了心理陰影。 孟飛嘛,最近繼承了他爸的裝修公司,成天和包工頭打交道,這活兒浪漫也摻和不進去。 所以倆人都表示愛莫能助。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輪番打電話罵吳瓊:你老婆的工作你咋一點不上心? 讓她這么低三下四地出來求人? 大哥,你的寵妻人設(shè)要崩啊?。?/br> 但吳瓊的統(tǒng)一回復(fù)是:“該出手的時候,他會出手的,但不是現(xiàn)在。什么事不能只看眼前,只有讓浪漫嘗到了求職的苦,她才能珍惜下一份工作,即使將來受了委屈,仍能樂在其中?!?/br> 關(guān)君說:“吳瓊,我算看出來了,你丫壓根就不是討了個老婆,你是領(lǐng)養(yǎng)了個女兒。” 孟飛道:“哥你說的話,我聽不懂?!?/br> 最后,李浪漫痛定思痛,決定走最后一條死路,去找林淑淑。 這天,她特意從家里找了一個cpb的套裝,揣在包里,約林淑淑出來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