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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讓謹笑道:“你既然喜歡盛道友,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不希望盛道友和我家公子在一起的,那你我該是同盟,何苦對我如此厭惡呢?” 宋初翻了個白眼:“當我傻呢,你家公子肯定不會喜歡我大師兄,既然大師兄不會跟著走,那我為什么不順著他心意討些好?” 凌讓謹點點頭,由衷欽佩:“好計謀?!?/br> 宋初冷笑一聲,回身去找盛洺。凌讓謹笑了笑,對假柳臨風(fēng)道:“之前宋道友對我有敵意,他在你身邊,我也不好多問。樓主說可以帶人去仙盟?” “那是自然?!奔倭R風(fēng)將腰牌一晃,“只不過進仙盟得有投名狀,你若舍得金銀靈寶,我倒是可以幫你疏通疏通?!?/br> 凌讓謹不動聲色:“那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和誰疏通?樓主給我說說,我心里也好有個底?!?/br> “誰不知道我和凌讓謹是好友?”假柳臨風(fēng)大言不慚,“自然是直接和他說?!?/br> 凌讓謹本尊:……好的,明白你是打算自己私吞了。 他又試探幾句:“不用和其他樓主或者長老商量嗎?” “也就白虎長老那邊我通知一聲,也不是大事。”那假柳臨風(fēng)一揮手,“到時候我就處置好了?!?/br> 他又道:“不過這只是疏通,我方才還說了投名狀,這投名狀現(xiàn)在有現(xiàn)成的。” 凌讓謹心念一動:“樓主是說懸秋?” “正是,我們盟主正要這玩意,不過我聽那意思,你家公子興師動眾的,也是為了找懸秋?” 凌讓謹笑道:“若是能進仙盟,要懸秋還做什么呢?” “上道?!奔倭R風(fēng)滿意笑道,“我們盟主要拿這玩意練功的,你們要是幫了忙,還把東西讓出來,凌讓謹肯定答應(yīng)你們進仙盟?!?/br> 凌讓謹又與他說笑幾聲,轉(zhuǎn)身就沉下臉色。 一大清早邊沉霧那邊飛來一只紙蝴蝶,上面說他一直有暗中監(jiān)視玄武長老,反而沒查出什么,只是最近一直安分守己的白虎長老那邊的手下頻頻出事。 白虎長老為人忠厚,凌讓謹很是相信他,但是就是他太忠厚老實,有些管不住下面的人。 說不定這假柳臨風(fēng)就是白虎長老的部下。 凌讓謹神色一厲,隨即掩去,仿佛無事發(fā)生一般走向了步繁霜。 他們走在前面,這一路都是右護法夏微霜事先探好的,這一路倒也安穩(wěn),只是再出現(xiàn)些怪獸時,凌讓謹悄悄拉住了步繁霜的衣服。 步繁霜被他這反常行為弄得一怔,回頭看他的功夫,便見那野獸不知為何,就沖著假的柳臨風(fēng)去了,假柳臨風(fēng)本來正在夸夸而談,說自己在仙盟中多么厲害,見那野獸來了,也唬了一跳,下意識轉(zhuǎn)身就跑,身邊的宋初等人也一哄而散,唯有梅迎月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仗劍上前。 誰知那野獸并不理會梅迎月,單追著假柳臨風(fēng)跑,那柳臨風(fēng)也反應(yīng)過來,反身抽劍和那野獸斗起來。凌讓謹弱柳扶風(fēng)一般咳了兩聲,往后一靠,倚在步繁霜身上,步繁霜雙手扶住他,含笑等他說話。 凌讓謹琢磨了下,模仿著盛洺道:“公子,我有些不舒服?!?/br> “叫什么公子啊?!辈椒彼Φ?,“叫夫君。不舒服我們就在這里等著,那兇獸氣息強盛,沖的你不舒服是正常的。” 說罷給蕭擬使了個眼色,蕭擬立刻裝模作樣翻藥箱,凌讓謹就靠在步繁霜身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假柳臨風(fēng)。只見那假柳臨風(fēng)眼見著弱勢,就要斃命于此時,凌讓謹卻忽然睜開眼睛。 假柳臨風(fēng)似乎是被逼到窮途末路,豁出去了,招式一變,竟三招兩式內(nèi)將那兇獸殺死,只是濺了自己一身血,頗為狼狽。凌讓謹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那人眼神狠戾間還帶著迷茫,深黑的瞳孔一眼望去,竟望不到底。 “這人的招數(shù)有些奇怪?!绷枳屩斅溃半m是仙盟招數(shù),但是那股氣勁……” “有些仙魔混合的意思?!辈椒彼拥溃p輕一笑,“你們仙盟這位高人,會用我們魔修的招式,而且有隱隱的魔氣呢?!?/br> 凌讓謹垂眸不語,步繁霜又道:“你在他身上下了什么?” “向蕭擬要了點吸引魔獸的藥,早上閑聊,趁機放在他衣服上?!绷枳屩敵读顺蹲旖?,“看來仙盟最近確實不太平,等找到懸秋之后,我也不能得閑了?!?/br> 步繁霜哼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娶了仙盟算了,摸魚都不會?!?/br> “本就是我之過?!绷枳屩敎匮缘?,“我為了養(yǎng)傷離開仙盟二百年不聞不問,竟不知仙盟已經(jīng)有叛徒暗生。” “你若是那二百年不好好養(yǎng)傷,過問仙盟,我估摸著你以后都不能管仙盟的破事了?!辈椒彼托Φ?,“怎么,想死我成全你啊。再說仙盟是你一人的?邊沉霧和那些長老樓主是吃干飯的?” 凌讓謹擺擺手:“是我錯了,繁霜莫氣,我們走吧,好不好?” 步繁霜看他半響,一言不發(fā)先走了,蕭擬看看凌讓謹又看看步繁霜,覺得頂頭上司的馬屁是一定要拍的,于是一溜煙跟上去。 沒等步繁霜開口攆他,蕭擬先賣個好:“我覺得仙尊的傷沒那么簡單。” 步繁霜不耐煩道:“有話快說?!?/br> 蕭擬嬉皮笑臉道:“老大,你想過沒有,魔氣傷身這種傷,仙尊和你打了這么多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xí)慣了,怎么就這次無法消磨魔氣,反而重傷呢?就算是當時有事耽誤了,也不至于放任魔氣損傷肺腑到這個地步,所以我有個猜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