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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無限道武者路在線閱讀 - 第四百六十五章 朝圣者

第四百六十五章 朝圣者

    流星天降造成的毀滅性余波還在持續(xù),大地還在劇烈震動。滿目瘡痍的地面布滿了無數(shù)被流星撞擊出來的巨大環(huán)形坑,仿佛月球的表面,幾乎看不出城市曾經(jīng)存在過的跡象。由于強烈撞擊而發(fā)熱,環(huán)形坑的最中心已完呈現(xiàn)熔巖化,火焰瘋狂燃燒著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大量泥土、石塊、細小的鋼筋水泥由于巨大的撞擊力而噴上了數(shù)千米高空,隨后又化為漫天沙雨落石向下亂砸,遇到紊亂不堪的大氣渦流后,又化為撲天蓋地的沙塵爆,咆哮著肆虐不休。

    這種景象已經(jīng)完脫離了地球應(yīng)有環(huán)境,而似乎是某個異星球的場景!

    就在這一片末日景象中,王宗超飄然降落地面,通過與四周元氣的交流感應(yīng),他能夠感受到還有大量使徒的氣息依舊生存于地下。

    使徒的生存能力之強悍實在驚人,而且團體意識也是極高,在流星落下的一瞬間,不少使徒都選擇了豁出命去攻擊流星,為身邊的同伴創(chuàng)造逃生的機會。許多使徒還運用瞬移能力,或者強行鉆地逃遁。王宗超估計,自己的這一輪攻擊也只不過消滅了這個城市中不到一半的使徒。

    這也是王宗超為什么要殺他們的主要原因——這種繁殖速度頗快,個體能力極強,又極具團體意識,擁有相當高的智力,更兼好戰(zhàn)殘忍且喜歡吃人的生物,怎么看都完可以取代人類成為地球霸主。人類如果具備完整的社會秩序與科技軍事或者還可以抗衡一二,但如果是原本就在生化危機下茍延殘喘的人類,怎么看都不具備對抗資格了。

    不過無論如何,在這種程度的打擊下,地表的使徒也已部死絕——除了一個例外,就是那位有著貓娘外觀的軍團長。

    這位貓娘同樣把地面撞出一個隕坑,身幾乎被砂石掩蓋,半條腿還浸入了熔巖之中,幾乎被燒成焦炭。但她不僅頑強地或者,而且依舊一臉桀驁,拼命地試圖掙扎起身,可惜一直無法成功。

    王宗超那一腳沒有下殺手,不過也沒有讓她太過好受。這一腳帶來的震蕩不僅讓她身骨骼碎了七七八八,而且一股寒熱變幻無常的氣勁在她的四肢百骸纏繞不去。她若平心靜氣還罷了,一旦她心跳血液稍為加速,生命元氣稍有異動,寒熱氣勁就會出現(xiàn)對沖殉爆,徹底抹殺她運用念能力的可能。

    除了無法動彈,無法運用念能力之外,這貓娘的生命力依舊頑強得驚人,一輪滅絕性攻擊造成的地震、落石、狂風余波,還無法威脅她的生命。

    王宗超只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動手殺人,腳下稍微用力,在無聲無息中,整個人已沒入地下,就像腳下不是土石而是水面一樣。

    ……………………………………

    “沒有扣分……看來他并沒有殺彼特!”突然意識到什么,陶威爾立即從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冷靜下來,眼神也恢復(fù)了神采,“這意味著,大家還有商量的余地?這家伙或許并非傳說中的那種時刻處于失控癲狂狀態(tài)的四階!”

    由于常年要應(yīng)對生死考驗,加上經(jīng)歷匪夷所思,輪回者的精神狀態(tài)不少都很難以常理估計。一頓飯吃得不合胃口,就揮手轟殺視野內(nèi)的所有生物的瘋子也不乏其人。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做好了對方會一言不發(fā),一鼓作氣把他們轟殺至渣的準備。不過從對方留下彼特一命的情況看,事情還有挽回余地。

    “你錯了,如果我們表現(xiàn)得實在太無能,那就不是商量了,而是只能無條件服從。”這時蠆猜已經(jīng)在青銅甲女子的協(xié)助下將頭顱接上了一具身畫滿符咒的無頭軀體,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蠆猜令女子捧出一個一人多高,表面鏤刻了無數(shù)的咒印靈紋,的純黑大甕,那甕內(nèi)不時傳出碰撞及抓撓甕壁的聲音,偶爾傳來好似女子和嬰孩凄厲嚎叫的怪聲,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令人不寒而栗。

    “身為武者,卻能運用大范圍的元素攻擊,這是他們國家傳統(tǒng)文化中的‘天人’吧。知道這點,我的痋降還能有用武之地。”

    蠆猜在說話的同時猛地咬破舌尖,滿口污血灑落眼前的大甕之內(nèi),大甕中的怪聲頓時百倍凄厲激烈,緊接著無數(shù)怪蟲傾巢而出。

    這些怪蟲或墨黑、或褐青、或血紅、或絳紫、或幽綠,或大如貓狗、或小如芥子、或背插飛翅、或尾帶尖錐、或遍生千足、或如蛆蠕動,甚至有長著人的眉目嘴鼻的怪蟲。這些蟲子一從大甕中涌出,就各自集結(jié),就像訓練有素的大軍一樣布滿了地面,排列成怪誕詭異卻井然有序的斑斕咒文魔符,無窮無盡散布開去。

    陣陣烏色淡霧在毒蟲大軍上空氤氳上升,若仔細查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其實是由無數(shù)半透明的,近乎微不可察的菌狀小蟲組成的,小蟲在空氣中還在不斷分裂,很快就小到完無覓蹤跡的程度。

    即使是身為生化狂人的陶威爾,見狀也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身骨髓里仿佛有無數(shù)小蟲在來回爬行般的極不自在。

    這些痋蟲其實與生化手段培養(yǎng)出來的蟲類沒有多大關(guān)系,而是怨念、惡靈所化的半靈類生物。傳說中怨靈與異蟲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比如梁山伯祝英臺死后化蝶;漢時還有一種蟲子,叫做“怪哉”五官皆有,也是怨氣所化。

    痋蟲的培養(yǎng)手段大都殘忍無道:比如要在宿主體內(nèi)種下痋種,痋種通過激發(fā)宿主的負面感情逐漸侵蝕宿主的rou身和靈魂,讓宿主最終變成一個被負面感情控制的痋毒怪物,宿主的負面感情越強烈力量越大,能力類型有負面感情類別確定,當最后痋種孵化成熟,就會吞噬宿主的rou體并回歸痋母。

    這還罷了,最厲害的一種痋蟲甚至要將痋種下于孕婦體內(nèi),孕婦十月懷胎,原本充滿了對新生命的期待與母愛,但到頭來破體而出并噬咬自身的卻是半人半蟲的怪物,這份絕望與怨恨可想而知,這種扭曲人倫的手段培養(yǎng)出來的痋蟲集母體與胎兒之怨毒于一身,最是陰損不過。

    在生化世界這種完失序的世界,蠆猜制造起痋蟲根本就是肆無忌憚,積累的數(shù)目自然也是大得恐怖。如今,他已將這些痋蟲盡數(shù)啟封,孤注一擲。

    蠆猜桀桀怪笑:“天人據(jù)說可以溝通天地之力獲得無窮無盡的能量,但我如今已將痋種遍布于方圓二十里內(nèi)的地下空間,此人若是將自己完隔絕于外界還罷了。若是稍有呼吸吐納,甚至受傷見血,必定難逃痋降!”

    “你覺得我們能憑這些玩意贏?”陶威爾冷冷問了一句。

    蠆猜笑容為之一僵,冷哼一聲道:“至少也能削弱他一些實力,讓他動起手來有所顧慮。即使贏不了,但至少也不能讓對方覺得我們是一塊要怎么捏就怎么捏的爛泥巴!”

    ………………………………

    沉入地下,呈現(xiàn)在王宗超眼前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盤曲往復(fù)的地下迷宮。這是一個恢宏浩大兼且錯綜復(fù)雜到了極點工程,地表的城市與之相比,頓時成了小巫見大巫。

    王宗超由于將山岳解體,所以摧毀的不過迷宮距離地表三十米左右的部分,往下還有相當龐大的部分保持完整,奇美拉蟻果然保留了螞蟻擅長挖洞的習性,如果給它們更多一點時間,它們說不定可以直接挖通熔巖層。

    知道強敵入侵,地下通道內(nèi)的使徒絕大多數(shù)都進入了“絕”的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完隔絕了自身念氣外放,在對攻擊無防御力的同時,也使得自身存在感薄弱,最適合隱匿或者偷襲。

    不僅如此,大量具現(xiàn)化能力使徒還釋放出大量的念生物,在每一處地下通道來回奔波,混淆王宗超的視聽。

    但這沒有用!

    由于“念”的修煉始終只專注于自己的生命力與精神力,所以“念”能力始終帶有鮮明的個人烙印,缺乏和光同塵,融于天地的手段。而天人感應(yīng),自身即是天地,天地即是自身。無論使徒采用哪一種手段,只要自身還無法脫離天地,與外界環(huán)境還需要有呼吸等等能量交流,或者內(nèi)心存在著殺意敵意,也就逃不出王宗超感應(yīng)。雖然這種感應(yīng)會隨距離增進而遞減,但至少在方圓三十里的范圍內(nèi),他們沒有瞞過王宗超的可能。

    地下通道的許多機關(guān)也已經(jīng)啟動,或者是基于念能力、或者是基于現(xiàn)代科技的機關(guān)大都巧妙陰險。不過王宗超沒有理會這些,他已能感受到下方的某一處,一股宛如橫跨千萬尸山,馳騁無邊血海而來的慘酷殺意,正向自己發(fā)出最直截了當?shù)奶魬?zhàn)。

    這股殺意可不僅僅是殺了無數(shù)人就能夠擁有,而是必須殺死許多同級甚至比自己更強的人,反復(fù)從尸山血海中掙扎爬起的人才能夠擁有。擁有這種殺意的人,甚至有可能殺死比自己更強十倍的人。

    所以王宗超不再理會其他嘍啰,而是直接朝著這名發(fā)出殺意的人而去。

    完無視通道布局,王宗超走的是最直接的路線,堅硬的巖石稍為接觸他的護體真氣,在千分之一秒內(nèi)就會被高頻震蕩力量震散成散無可散的沙粉塵埃,完無法阻擋他前進。

    不過使徒們也不是部都對他退避三舍,在他向斜下方不斷前進時,依舊有使徒嘗試向他發(fā)動攻擊。

    王宗超的第一波攻勢以及秒殺軍團長已經(jīng)充分說明了硬碰硬的武力對抗絕對行不通,但念能力中,畢竟還不乏有讓超強者有力難施的規(guī)則類能力。

    果然,就在王宗超穿透了腳下石層,落入下一層的一處通道時,身形恰好正好落入了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圓形怪圈中,怪圈又在瞬間縮小,向他身上套了過來。

    “哈哈,給我馬上變成小娃娃吧!”一只長得像猴子的使徒發(fā)出刺耳的獰笑,一邊發(fā)動念能力——“小人國的呼啦圈”。這種念能力能夠使所有被他以具現(xiàn)化圈子套中的人身形瞬間縮小到可以被普通人一手握在掌心的程度。不被套中就罷了,只要被套中,哪怕對手的能量是他的千百倍,也無法抗衡這一規(guī)則。

    但他的笑只發(fā)出一聲,隨即嘎然而止。

    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套中了怎樣一個無法理解的存在。自他開發(fā)出屬于自己的念能力,并為念能力定下規(guī)則起都無法想象,從未考慮到的荒謬事實一下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咆哮沖入他的腦海!

    如高山、如怒海、如星空、如日月,這一瞬間,他感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套中一個人,而是套中一個世界,并試圖縮小一個世界!

    別說縮小一個世界,哪怕是縮小一座小山,都已經(jīng)是遠遠超出他自我定下規(guī)則的范疇之外。妄圖逾越規(guī)則的結(jié)果,就是規(guī)則的反噬。

    在慘叫聲中,王宗超身上的怪圈突然消失,又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上,讓他在轉(zhuǎn)眼間縮小成比普通螞蟻還要更小的程度,落到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去了。

    “小人國的呼啦圈”宣告失效,隨即又見七個人從四面八方向王宗超圍上,拼死也要攔住王宗超去路。

    雖然是人,但這七個人卻比奇形怪狀的使徒更令人生厭。他們或者是肚油腸肥口流涎水的大胖子、或者是長著三角眼的刻毒老婦人、或者是矯揉造作、濃妝艷抹而教人作嘔的年輕女子、或者是一臉橫rou怒目圓睜的粗鄙莽夫、或者是面目英俊但一對眼睛卻長到了頭頂?shù)陌谅凶印恳粋€人的長相與氣質(zhì)都給人以一種發(fā)自心底的nongnong厭惡、憎恨感,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王宗超沒有在他們身上多耗半點神,去勢依舊不止,身形一晃而過間,攔路的這七個人已是粉身碎骨,隨即氣化消失。

    由此可見,這七個人其實并不是真人,而是由念氣具現(xiàn)化形成的人形念獸。

    但這七個人剛剛粉碎,王宗超隨即感到眼前景物隨之改變,落入一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去。

    “‘七宗罪’被殺,條件達成,‘罪之囚’啟動!”

    如今王宗超所在的地方上不見天,下不見地,到處都是紅彤彤灰蒙蒙的一片,空氣中充滿了硫磺與煙火氣息。而他自己已經(jīng)身處一個方圓不過兩米的鐵籠之中,鐵籠被七條粗大的鐵鏈環(huán)環(huán)盤繞緊鎖,懸吊在空中。而七條鐵籠的末端,則各于一個審判臺相連,審判臺之上各端坐著一名身披法官袍,頭戴假發(fā)的使徒。

    這七名使徒身形矮墩,外觀上倒與瓢蟲類似,法官袍前露出的大肚子上分別有一到七星的標記,都以奇詭陰森的目光打量著深陷囚籠的王宗超。

    王宗超當即一拳擊出,轟在鐵籠之上。但這力足碎山崩岳的一拳,打在鐵籠上卻沒有半點動靜,沒有缺損、沒有震動,連擊打硬物的應(yīng)有反作用力都沒有。

    “沒有用的,罪人!按照規(guī)則,‘罪之囚’是絕對無法以暴力摧毀的!”標注著一星的使徒發(fā)出冷笑,“現(xiàn)在,服從審判吧!罪人!”

    “原來如此……不過想以異空間困住我,至少也該來個神域等級的吧!”王宗超連與他們廢話半句的心思都沒有,第二拳當即擊出,不是擊向鐵籠,而是打在空處。

    以王宗超拳頭為核心,一道漣漪向虛空無盡擴散,所到之處一切事物乃至整個空間就像老舊的粉彩畫被人猛抖一下,變得斑斕褪色,裂痕遍布,緊接著整個世界徹底崩潰開來。

    念能力可以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獨立的異次元空間,并自己制定空間規(guī)則,只要滿足條件而被攝入其中者,無論有多強都非遵守其規(guī)則不可。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卻需要立足于對手沒有干涉虛空的能力。

    如果說原本的世界是一幅畫,那么念能力制造的新空間,就相當于用彩粉覆蓋畫的原本景物,書寫新的圖畫與文字。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猛地震動畫卷,那么這些黏著性不強的彩粉,就難免被盡數(shù)震落,露出原本的畫來。

    念能力就等同于篡改原畫的彩粉,雖然某些黏著性極強的彩粉可能連王宗超都無法輕易以“拳殛虛空”震脫,但眼前這七位使徒卻顯然沒能達到那種程度。于是隨著念空間崩潰,王宗超回歸現(xiàn)實世界,而七位遭空間之力反噬的使徒,卻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不過這七位使徒的空間規(guī)則類能力終究還是把王宗超阻攔了片刻,首次讓王宗超去勢出現(xiàn)停頓。當王宗超回歸現(xiàn)實時,眼前已出現(xiàn)了一位面貌敦厚,身材壯碩的黃種人大漢,以摔跤的姿態(tài),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風向他合身撲抱而來。

    是人類,不是使徒,而且令王宗超感到意外的是——此人的左腕正戴著一塊主神腕表。

    雖然此人的軀體看來至少也該有雙b的強化程度,而且氣勢悍勇奮不顧身,但王宗超卻清楚——此人并非以殺意向自己發(fā)出挑戰(zhàn)的人。

    “不是正主,滾吧!”

    反正不是團戰(zhàn)狀態(tài),殺人沒有獎勵,此人既然只是對方團隊中的小角色,王宗超也就不想在他身上多耗功夫,只隨手一擊,要將其逼退。

    沒想到對方卻像完不要命似的,完不顧自己的防御,空門大開直撲上來。王宗超的罡氣如槍似矛,隔空就將他胸腹開出一個前后通透的大洞,但他的動作卻完不受影響,粗大的雙手拼命扣向王宗超的手。

    “乃蓬,快給我回來!”就在此時,一個男子的喝令聲突然傳出。

    “不,就算拼了我這條命,至少也能削弱他幾分實力!”

    大漢拼死不退,他的攻擊雖然無法突破王宗超的護體真氣,但在一串鐵鏈摩擦響動聲中,一條詭異鐵鏈卻從他手上憑空發(fā)出,完無視護體真氣地纏上王宗超的手臂。

    就在鐵鏈纏上的一瞬間,王宗超感覺胸腹之間一陣劇痛,在護體真氣沒有任何被破跡象的情況下,竟然有一絲鮮血滲出。

    “這鐵鏈把我的生命力與他聯(lián)系到一起,所以他所受的傷,也會在我身上出現(xiàn)?”王宗超突然意識到對方的能力,立即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仿佛融入了虛空一般,慢慢淡化、消失不見。

    “果然,還是不行嗎?”感覺到對方的生命氣息突然消失,自己的生命鎖鏈似乎扣中了無形的風、流轉(zhuǎn)的光,完無功而返,乃蓬的面色霎時轉(zhuǎn)為慘淡。緊接著這份慘淡在他臉色永遠凝固下來,王宗超已用上“逆運五雷”,將他徹底凝固成一尊堅硬的雕塑。

    “生命鎖鏈”雖然能夠聯(lián)系兩人的生命,共享所受的傷害,一損同損,但王宗超將自己的生命元氣融入天地之氣中,人與天地,不分彼此。“生命鎖鏈”捕捉不到對手的生命氣息,也就無從發(fā)揮作用。

    這位名為乃蓬的大漢強化的是主神血統(tǒng)兌換中生命力最強的巨魔強化,無論受再重的傷,只要還有半個身體剩下,一個小時內(nèi)就能夠盡數(shù)復(fù)原。這種血統(tǒng)配上“生命鎖鏈”,足以讓許多比他更強十倍的對手感到棘手。被“生命鎖鏈”纏上后,原本最果斷的處置是把被鎖鏈纏上的手腳直接斬斷,但王宗超還是以天人中的“造化境”近乎無損過關(guān)。

    “咦?不對……”

    與天地相融的一瞬間,王宗超突然感到一種隱晦的厭惡感與窒礙感,以及一種深沉刻骨而又縹緲莫測的怨毒、詛咒氣息。這是一種仿佛有蟲蟻在身上爬并試圖往骨子里鉆的感覺,一種仿佛有無形的怨靈厲鬼潛伏在暗處,即將擇人而噬的感應(yīng)。但若要仔細辨認,卻又一無所獲。

    王宗超突然逆轉(zhuǎn)身經(jīng)脈氣血,一切氣息流轉(zhuǎn),悉數(shù)逆行。幾絲淡薄得完無法以rou眼辨認的灰霧,隨之從他的身毛孔排出,又散歸無形。

    “險些中了道,對方竟然可以將蠱種于無形的元氣中了!”感覺到不對,王宗超暫時中止了汲取天地元氣。

    天人境界能夠無限制吸納天地能量,也就難免受有害能量影響。比如現(xiàn)在的生化世界由于充斥輻射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中,自身軀體無法適應(yīng)輻射能的天人高手就會生出天地元氣被污染的感覺,長而久之軀體就難免出現(xiàn)病變。玄魁的怨煞穢氣,同樣可以污染天地元氣,影響天人高手汲取外界能量。不過由于王宗超的軀體與生命力在天人中都屬于極罕見的超強,所以能夠?qū)λ斐刹焕绊懙奶斓卦獨庖咽巧僦稚佟?/br>
    而蠱術(shù)、降術(shù)擁有無數(shù)種類,蠱物可以是有形有實之物,也可以是無形無實的存在,甚至介于實物與靈體之間。如今對方團隊的蠱術(shù)類能力者顯然已將無形的蠱物彌漫散布于每一處空間。由于上一次失敗帶來的教訓,加上身處久經(jīng)經(jīng)營的老巢,如今他的蠱下得更加隱晦高明,幾乎瞞過了王宗超;而且蠱的散布范圍也更廣,王宗超已經(jīng)很難以“五雷殛虛空”一次性清場。

    單一純粹的死氣魔氣還可以《不死印法》逆轉(zhuǎn)化解。但蠱物非生非死,非陽非陰,而且最討厭的地方還在于其無窮詭秘變化,貿(mào)然讓其入體,就像傳染病潛伏期一樣,永遠都說不清它會對自己的身心造成什么影響。哪怕這種影響微乎其微,但終究還是能免則免為好。王宗超之前看似松懈其實步步為營,雖然為麻痹對手飲下帶蠱物的酒,但其實在食道與胃內(nèi)早已布下了十幾道真氣將其團團包裹,隨后又以五雷化殛將其化去。如今既然發(fā)現(xiàn)不對,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冒然引動天地元氣入體,更該避免將自身融于四周環(huán)境。

    就在此時,一股強猛巨力自下而上襲來,將王宗超腳下的巖層轟得粉碎。王宗超立足的所在隨之大面積下陷,整個人隨砂石下落了上百米,一直落到一個比幾個體育館加起來還要廣闊的超大型地下空間去。

    一位外貌俊秀,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早已在其中站定,見了王宗超,即將雙手合十,高抬過額,彎腰行了一個泰拳禮。

    “本人阮修明,身為南洋隊隊長,向武之圣者行禮!”

    雖然有著少女般纖弱身軀,但在一舉一動間,阮修明身上每一寸肌rou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蓄勢待發(fā),讓人聯(lián)想起優(yōu)美而嗜血的獵豹。

    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后,阮修明又是致歉:“以閣下的身份,我本應(yīng)自己上門請求指點,沒想到卻有勞閣下親自前來,實在有失本分?!?/br>
    “你是南洋隊長,那我找你就對了?!蓖踝诔膊慌c他客套,邁步走向?qū)Ψ剑骸澳蔷拖却蛞粓?,再問你話?!?/br>
    凝視著王宗超,阮修明的眼眸深處變幻著夾雜了畏懼、敬仰、暴虐和亢奮的復(fù)雜情緒,體內(nèi)血脈沸騰如焚。nongnong的死氣與殺意,仿佛要將他身子四周的一切都渲染成尸山血海。

    隨著王宗超的邁步走近,阮修明的氣勢與神經(jīng)反應(yīng)意識都被面壓制,越來越強烈的危險,像沉重的山一樣迎面碾壓過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似乎隨時可能崩潰。他甚至能夠感覺到細胞內(nèi)體的線粒體正在沸騰,在無邊恐懼之下驟然劇升出瘋狂無比的戰(zhàn)意。就好像綿羊面對餓狼時,在無邊的絕望中悍然抬角以對;又像老兔面對從天而降兇鷹時,縮緊身體四肢,等待對手利爪破穿自己腦顱的一剎那,猛然反蹬出強勁有力的后腿,生死一博,同歸于盡。

    最終,他狠狠咬了咬牙,拼盡身所有力氣,艱難地邁出重若千鈞的第一步。

    一步邁出,所有的畏懼、敬仰、暴虐和亢奮都隨之消失,化為一種信徒朝圣禮佛般的虔誠禪定,帶著這種升華的情感,阮修明一拳擊出。(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