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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好像明白為什么伊利亞想要留下她了,她確實很漂亮。為了保存這一份難得的美麗,賜予她永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雖然性格倔強,但再尖銳的棱角總有一天也能夠被時間磨平的。 不過,她首先需要能夠活到足以磨平棱角那么久。艾德不懷好意地想著。 吸血鬼也會同類相食嗎? 在艾德想著喬安娜在未來的日子中會如何觸怒伊利亞時,喬安娜忽然出聲了,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 太久沒有說過話,好像喉嚨已經(jīng)對這項功能有些生疏了,喬安娜驚訝于自己的聲音竟然那么沙啞。她清了清嗓子,希望下一句話不再那么難聽。 艾德愣了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她這話究竟指代的是什么人。他收起了下意識想要給出的回答,沒有回頭,依舊走在她的前面,話中添了些嚴(yán)厲:這是公爵大人的自由。 喬安娜不再說了。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艾德的忠誠,同這樣的人說話沒有任何意義。 走出書庫,聞到闊別已久的新鮮空氣,喬安娜居然有些莫名的感動,幾乎快要落下淚來了??煞置魉炎约呵艚跁鴰炖锏?。 因為這份莫名的感動,她的腳步略微慢了一點,結(jié)果被艾德惡聲催促。喬安娜急忙跟上,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 她不想去見伊利亞。 艾德別過腦袋,小聲嘟噥了句什么,聲音輕得沒有旁人能夠聽見。喬安娜直覺覺得他這是在抱怨自己。或許是嫌自己太磨蹭了。 喬安娜深呼吸了一口氣。獠牙沒入骨rou間的尖銳痛楚,還有血液驟失的無力感,她都不想再嘗試了?;叵肫疬@些,喬安娜的腳步又不自覺地慢下來了。生怕被艾德吼,她急忙加快腳步,可心里卻還是不情不愿。 偷偷溜走吧,她想。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又多了一個她叫不出名字的吸血鬼,看上去與她年齡相仿,卻帶著一種可怕的壓迫感,迫使喬安娜放棄了這個念頭。 艾德把她帶到了偏廳。喬安娜飛速抬頭四下瞄了幾眼,沒有尋到伊利亞的身影,只有那么她很眼熟的、見過不下幾十次的醫(yī)生在。 艾德的余光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 公爵大人有事離開了,由醫(yī)生為你取血。他解釋道。 喬安娜慌忙又重新低下頭,收起了一些想法。她不喜歡被探明心思。 看到喬安娜與過去不同的雙眼,醫(yī)生稍許有些驚訝,然而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謙卑的微笑,向喬安娜頷了頷首,拿起工具走來。沒有伊利亞在場,他看起來不再是那副時刻誠惶誠恐的模樣,喬安娜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看起來似乎是個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人;僅僅只是外表上的紳士罷了,她在心里補充道。 醫(yī)生照舊取了定量的血,裝入血袋中,剛一封口就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了一旁的冷藏箱中。喬安娜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他的優(yōu)秀手藝,全程她都感覺不到太多疼痛,乏力感稍有一些,但不是十分明顯。 醫(yī)生帶著同樣謙卑的笑容,不停鞠著躬,倒退走著離開了。抽血后的虛弱感一時半刻是恢復(fù)不了的,喬安娜想先四處走走,讓這難受的感覺消散些了,再重新回書庫,否則她覺得她一定會又睡著的。 她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特雷維爾府上走著,身后跟了一個監(jiān)督她的吸血鬼。這是喬安娜第一次在這座宅子里走得那么遠(yuǎn),幾乎都快迷路了。墻上掛著的、桌上擺著的,視線所及之處,總能見到幾件價值連城的古董。不過喬安娜對此不感興趣,捂著脖頸上的小小針疤,漫無目的地走著。其實傷口早就在拔出針管時就已經(jīng)愈合了,喬安娜這么做只是想給予自己一點安慰而已。 稀里糊涂地,她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扇玻璃落地門,透過玻璃向外望去,能瞥見到后院的一角?,F(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快到秋天的尾聲了,一些樹已經(jīng)落光了葉子,枯枝很費勁似的探向天空,可草地卻還是那么青翠,像是盛夏時節(jié)般茂盛。有一處種了一叢淺黃色的玫瑰,開得正盛。喬安娜被這景色迷住了,鬼使神差般地推開了門。一腳踏上松軟的草地,她竟激動得顫抖了一下。 看守著她的小吸血鬼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后院,急忙追上她的腳步,可還沒走出幾步,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不耐煩地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伊利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慌忙鞠躬問候。 隨她去罷,她逃不出去。伊利亞的視線沒有從手上的公文離開,頗有些心不在焉道,辛苦了,今天做的不錯。 小吸血鬼總覺得公爵大人這話中有些滿滿的自信,盡管他說這話的語氣與他的夸獎一樣平淡,不帶任何的真誠。 沿著白磚鋪就的小徑向前,走了好幾分鐘,也看不到后院的邊界。喬安娜知道伊利亞的后院很大,卻未曾想會是這么大。再向前走些,喬安娜還看到了玻璃屋頂?shù)臏厥遗?,是用于培育熱帶植被的?/br> 玻璃暖房的正對面種了一大叢灌木,并幾株薔薇,刻意做成了《閃靈》中迷宮的模樣。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出于伊利亞的惡趣味。 一個蒼老的身影此刻正在為薔薇施肥,挪動著蹣跚的步伐從一株挪到了另一株,拖行著沉重的肥料桶跟上他的腳步。他的后背幾乎佝僂成了橢圓的一半,滿頭華發(fā)在空中飛揚,一不留心,還以為是一株倔強的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