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慕清離垂眸默默聽著,心情突然有些復(fù)雜。 「怎么說?」 【太兇殘,兇得一看就注孤生?!磕腥说穆曇袈唤?jīng)心,語氣微微上揚了幾分。 “……”拳頭的嘎啦聲再次突兀響起。 葉方丞以為他還在害怕,關(guān)心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敷衍:“別怕,我在?!?/br> “嗯。”慕清離應(yīng)道。 算了,此等逆徒還是早點殺了吧。 · 回府的路上,倆人滿腹心事。 慕清離繼續(xù)默不作聲地收取情報。 【劇情出了意外,我沒能救上人,又該如何讓丞相下決心輔佐我上位?】 果然,葉方丞的作為都帶有目的性。 真不愧是他徒弟。 「沒關(guān)系,我?guī)湍悴榱艘幌绿幽抢锏那闆r,問題不大,你安心等著就好?!?/br> 到了晚上,慕清離才明白小奶音那句話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到了晚上,可能會掉落二更也說不定(?) 第3章 第一個世界(三) 臨睡前,慕清離正獨自呆坐在房里,思考著一整天發(fā)生的事。 他沒想到會那么快就找到小徒弟,而且這一次小徒弟還換了個身份繼續(xù)接近,似乎擁有著他‘元神碎片’的這個身份。 這些元神碎片究竟是怎么回事,慕清離還不清楚。不過他的方法確實有效,不僅所謂的元神碎片都一同隨著他們離開,他不僅成功將自己的意識保留到另一個元神碎片身上,甚至還帶上了讀心術(shù)這個能力。 他正準備熄燈就寢,房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爹?”慕清離開門,門外站著面色凝重的慕權(quán)松。 他身上穿著整齊的華服,像是剛從什么地方回來,一臉嚴肅地走進房里時身上還帶著夜晚的寒氣。 確定他把門關(guān)上后,慕權(quán)松才嘆道:“方才陛下召見了你爹我和幾位朝中重臣,太子已正式被廢除身份。陛下交代了一些要事后才讓我們離開,不過爹離開前,聽見他差人去傳召三殿下了?!?/br> “三殿下手段十分高明,爹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我來找你,是特意來通知你一聲,今后與三殿下相處,更要注意一些態(tài)度?!?/br> “我聽府中下人說,你早上還跟人家鬧脾氣了?” 慕權(quán)松的質(zhì)問語氣并不會很強硬,慕清離頓了頓沒有作答。 隨即,他爹語重心長道:“你年輕氣盛,自幼嬌生慣養(yǎng)不曾受人忤逆。三殿下多少是看在你身后的慕家份上才對你處處容忍遷就,等我們家再無利用價值時,可就未必了?!?/br> 慕清離沒想到慕權(quán)松竟能看得如此通透。 “總而言之,你既然喜歡三殿下,選擇扶持他,之后便要將他看作身份尊貴的客人那般好生伺候?qū)Υ?,莫要觸碰他的逆鱗?!?/br> 慕權(quán)松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每回只要提及葉方丞的真心真意,慕清離就得與他鬧一場,固執(zhí)地表示葉方丞絕非心機深重之徒,莫要以小人之心為君子之腹。 可該說的事總歸要提醒好,三殿下能擁有今日的地位,怎可能純凈如紙呢? “好,我知道了?!?/br> 出乎慕權(quán)松意料的,慕清離這次竟沒有反駁他,反而還乖巧應(yīng)答。 見此,慕權(quán)松反倒是開始擔(dān)心起來:“兒子,你和三殿下吵架了?” “沒有,爹您放心,我們關(guān)系好著。”慕清離溫聲回道,順口一問,“對了,爹方才是去見了陛下?太子……哥哥是怎么回事?他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嗎?” 要慕清離一個幾百歲的人喊這些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甜膩膩的哥哥,他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 但記憶中的慕清離就是如此軟綿綿的一個男人,他不僅與葉方丞熟識,實際上也與太子葉方景有交情。只不過葉方丞手段更為高明,也更會哄慕清離開心,時不時就到他面前提升存在感,慕清離和他關(guān)系就更為親密一些。 甚至在外人眼中,他們之間是有些許曖昧存在的。 慕權(quán)松倒也沒有多想,壓低了聲音回答:“聽聞是yin|亂后宮之罪,被人發(fā)現(xiàn)與陛下的年輕妃子睡在一起,很多雙眼睛看著,這罪名跳進黃河都洗不清?!?/br> “而且此事已傳至宮外,陛下龍顏大怒,覺得有失顏面,氣得直接下旨廢了他太子之位。” 慕清離皺了皺眉頭。 雖說太子葉方景近些年風(fēng)評不怎么好,可不論他怎么讀取記憶,印象中的太子并不像是會做出此等有失大體之事的人。 “禮之正于國家也,如權(quán)衡之于輕重也,如繩墨之于曲直也。”(1) “君子者,需應(yīng)恪守禮儀之道,不傷壞風(fēng)氣與敗壞俗禮,不犯者絕不能越雷池跬步。寧吞大忍或行路艱難,不可犯底線,是以德服天下?!?/br> 慕清離回憶了半天,才從記憶一角找到多年前,還是個少年的葉方景,耐心給他解說知識時,提過的,關(guān)于自己的人生觀念和態(tài)度。 說實話,他對儀表堂堂,看起來還挺成熟穩(wěn)重的太子印象倒是還不錯。 就是原來的慕清離對葉方丞印象太好,其他所有人都被他拋到一邊了,沒怎么在意太子,滿心滿眼都只有葉方丞。 一想到做出這種傻事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本尊的部分元神,慕清離臉色都黑了大半。 “我覺得太子不像是這樣的人。”慕清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