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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是說不想再見到我?怎么又把我喊過來了?”慕清離理直氣壯地問道,手里還握著一個順手帶來的畫卷。 葉方丞氣得在心里咬牙,面上卻還得裝出冷淡又沉穩(wěn)的態(tài)度:“朕為何找你過來,你心里清楚?!?/br> 說著,慕清離的面前又被拋來了一堆書卷。 他挑眉看了眼,面不改色地彎腰將它們拾起,然后抬眸意味不明地對葉方丞說:“陛下愛往人面前拋東西的習慣,可真不怎么好。” 葉方丞沒有聽出慕清離話中的深意,質問道:“你寫的這些故事,又將它們散布到坊間,究竟有何用意?” “我的用意還不明顯嗎?”慕清離反問道,“我只是因為太愛陛下,舍不得就這樣被你拋棄分開,所以想方設法找機會,讓我能夠重新回到你身邊。” 葉方丞聽得不可思議:“你竟然還想和朕在一起?” 【他腦袋被蟲子啃了?狗皇帝那么渣,他還不死心?】 慕清離聽著小徒弟又氣又不敢置信的心聲,莞爾一笑,眸中卻泛著幾分憂傷:“是,雖然我知道你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但我對你付出的感情,怎是一朝一夕就能收回?” “我真心喜歡著你,也不求你給我任何名分,只要我還能繼續(xù)留在你身邊就很滿足了?!蹦角咫x輕聲說著,語氣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真假。 至少葉方丞是當真了,因為對方盯著他的眼神,已經(jīng)忍不住露出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你……”葉方丞怒指著他,“你死了這條心罷,朕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 “朕根本就不喜歡你,朕喜歡的是香香軟軟的姑娘!” 慕清離被小徒弟嘴上這耿直的描述逗得樂開了花,見他氣得滿面通紅,他眼中笑意緩緩加深。 他動身走到葉方丞面前,似笑非笑地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微微仰著下巴說:“我香不香,軟不軟,皇上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這下子小徒弟不僅是臉,連脖子都開始發(fā)紅。 簡直純情得無可救藥。 葉方丞就像不小心摸到熱鍋似的,飛快將手挪開,并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下:“你,放肆!” “皇上當初與我共度春宵時,嘴上可不是這么說的。”慕清離輕笑一聲,忽然將手中的畫卷遞上,“對了,皇上差人找我入宮那會兒,我正好畫完一幅畫?!?/br> 意思是想把畫送給葉方丞。 葉方丞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還是沉著臉接過,并將它打開。 然后,他恨不得自己一開始就徹底拒絕到底,連畫都不該收。 不對,他根本就不應該把慕清離喊過來! 葉方丞看著畫中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的兩個男人,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終于做出人生中第一次不那么優(yōu)雅的動作——在出自本意的情況下把手里的畫發(fā)泄般地怒摔在地。 慕清離又朝葉方丞走近一步,眸中淺笑盈盈:“陛下如果不答應讓我留下,那么這畫下一次出現(xiàn)在人前,就會是你和我的臉了?!?/br> 他雖然比葉方丞稍矮了那么一些,氣勢卻半點也不遜色于他。那聽起來有幾分輕慢的語氣,不是威脅卻勝似威脅。 葉方丞震驚到無言以對,就連內心都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么才好,只能又氣又無可奈何地瞪著他。 【真是……不知羞!】 慕清離最后還是被葉方丞留了下來,不過后者從里至外對他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待在一個地方。慕清離卻非常坦蕩蕩,葉方丞給他在自己的宮殿里另外安排房間,那每晚臨睡前慕清離就想方設法,溜進他房間,不僅自己不走,還會阻止他離開。 葉方丞被迫與他展開一段同居的日子,愁得頭發(fā)都掉了好幾根。 慕權松在朝上對他的態(tài)度又更加不滿了。 實際上,除了晚上兩個人都緊貼在一起之外,慕清離其他的時候都很安分。如果和他一起待在書房里,慕清離不吵也不鬧,還會主動與他隔開一段距離坐著,獨自看書,或是寫寫字。 有的時候,他甚至還會不見人影,不知道跑到皇宮的哪個角落晃悠,或是離開皇宮回到慕家,到了用膳時間或晚上才會回來。 “傻徒弟。”慕清離坐在慕家的書房內,將風干了墨水的信紙卷好綁在信鴿的腿上,不自覺露出了一抹淺笑。 他當然不是因為愛慘了葉方丞才死纏爛打進的皇宮。他只不過是為了摸清皇宮現(xiàn)在的情況,順道觀察一下宮內的防衛(wèi)布局。此外,葉方丞偶爾會在御書房和底下的人商量重要之事,又或是會在心里與小奶音討論接下來的一些‘劇情線’。 留在葉方丞身邊,利用讀心術的能力,非常方便他幫助葉方景與他母親娘家那方的勢力以及慕家,獲得有用的情報。 反倒是葉方丞天天都在和小奶音抱怨他不思進取,還不醒悟。 確認四周都沒有其他人在關注自己的舉動后,慕清離才在后院,放飛了給葉方景傳信用的信鴿。 他彎了彎眼睛:“既然小徒弟如此期待,當師尊的,自然要好好滿足他。” 看似平靜的小日子,就這樣晃了過去。 在葉方丞擔心慕清離的‘復仇’進度時,天書系統(tǒng)途中還給他傳來了喜訊。 「恭喜,元神能量滿足度已達百分之九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