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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人喊出了大家不敢置信的心聲:“慕清離這個大魔頭……他竟然把盟主給殺死了!” “可惡,盟主這輩子都在行俠仗義幫助天下人,他怎么能,怎么能下得了手?!” 慕清離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后淡聲說:“人不是我殺的?!?/br> 然而,又有誰會相信一個大魔頭所說的話? 免不了的,慕清離又必須用武力來叫那些人服氣。 啊,服氣應該是短期內(nèi)沒法做到的事,至少能讓那些人暫時提不起力氣來追他。 就如茶棚里的大漢所說,聞訊聚集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慕清離。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帶著原修真界意識,堪比開了掛的慕清離。 幾番下來,他們連慕清離的衣袖都沒能摸著,更別說逮住他了。 暫時把眼下那群大麻煩給解決的慕清離,在周圍兜了一圈后,悄無聲息地溜進茶棚邊上的小客棧里。 天色依然暗下,客棧內(nèi)只有稀疏的幾間房還亮著燈火。 原本聚集在此處的江湖中人都已離去,他們都沒想到慕清離會來到這個小地方。更何況武林盟主遇刺身亡是大事,估計那些正道人士暫時沒有心思再去關(guān)注他的情況。 慕清離在溜進客棧的時候,就嗅到了從某間房里傳來的血腥味。 夜晚的客棧十分安靜,且住宿的的也只有幾個人,他大搖大擺地走在長廊上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慕清離找到了發(fā)生命案的那間房,房里很黑,他推開進去的時候,借著房外透進來的月光,看清里面狼藉又混亂的場景。 桌椅被人掀倒在地,顯然是發(fā)生過打斗或者一些掙扎。 而兩名年紀看起來不大,年歲應該只在十七八|九左右的少年,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倒在地上,身上流出的血已有干涸跡象。 他們死時的狀態(tài)并不太好,都是衣不遮體,白豆腐一樣的皮膚上滿是紫青色的痕跡,死前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不言而喻。 慕清離沉默地盯著眼前場景許久,才走上前扯起床上的棉被和被褥,將兩具尸體都蓋好后,又無聲離去。 夜深人靜,他沒有什么其他地方可去,也不覺得困,只好借著輕功爬到客棧最高的房頂,坐在那里托腮盯著凸月出神。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好些天,為了找到小徒兒,他幾乎每天都必須在許多人身上運用他的讀心術(shù)。 雖然在經(jīng)歷好幾個世界后,他讀心術(shù)的能力也變得更加強大些許,但用多了,還是很影響精神力。 不知道傻徒弟現(xiàn)在在哪兒,這一回又是帶著什么樣的身份? 也許對著月亮許愿或者訴苦真的有用。 慕清離剛盯著月亮想完沒多久,正覺得頭有點疼,看著周圍沒人打算把讀心的能力先關(guān)起,暫時不去窺聽周邊所有人的心聲時,熟悉的小奶音忽然闖入他腦袋。 「這都什么時辰了,你為什么要過來這個小破客棧?大人出現(xiàn)在附近的林子已經(jīng)是好幾個時辰前的事,那些江湖人士都走得不見蹤影,你現(xiàn)在過來,還能找得到人嗎?」 許是因為精神上有些消耗過大,他聆聽的時候,頭還帶著些許刺痛。 公儀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人去樓空之后,還堅持要過來這個小破客棧走一趟。 他是想找慕清離,只是總比別人慢了一步,過來的時候據(jù)說人早就跑得沒影了。 兜了一圈果然沒見著人,公儀玨沒忍住問:【你不是一直都能探測到你家大人的存在?怎么這回連他有沒有在附近都不知道?】 天書系統(tǒng)也很郁悶:「那是因為前幾個世界大人都只是普通人,不會很好地隱匿氣息,我自然探測得到。你忘了修真界那會兒我偶爾也查探不到大人的氣息嗎?主要是那個世界所發(fā)生的情節(jié)都在我們預想之中,也還原了大部分主線,我們才能順利把大人給渣的?!?/br> 「可往后幾個世界的主線越來越由不得我們?nèi)珯?quán)掌控,大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還是很厲害的魔教教主。你想想,江湖上多少人都追蹤不到他的蹤影,更何況我一卷小小天書。」 【你是天書,你是神器,你拿自己來跟凡人比?】公儀玨的心聲有些震驚。 天書委屈道:「沒有大人在身邊的我就是個廢物?!?/br> 【……】 天書都自己罵自己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早跟你說大人不在這里了,趕緊回去吧。你爹死了,過不了多久你就得繼承他的盟主之位,你如果不趕回去,不怕有心人把你這個位置給攔截了?」 公儀玨在這個世界的渣攻身份,就是死去的武林盟主的獨子。 他將會在他爹死后接任他的位置,并對據(jù)說殺死了他爹的慕清離展開報復行動。 公儀玨還是有些不死心:【……我只是覺得他可能會在這里。】 問就是強烈的直覺。 蹲坐在房頂死角的慕清離托著腮,遠遠盯著在客棧里打轉(zhuǎn)的,生得極其俊逸的身影,雙眼沒忍住微微彎了彎,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還泛著清淺的柔和。 公儀玨剛想再繼續(xù)找人,卻碰巧路過那個慕清離離開后,沒有把門完全關(guān)上的,發(fā)生了命案的房間。 他臉色一變:“這……” 正好有剛給客人端完水的小二經(jīng)過,他連忙把打著哈欠的人攔下,嚴肅道:“趕緊去隔壁驛站找人,出人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