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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謝沉這么一提醒,原本還有些慌亂的眾人只覺得有理,也沒有一開始那么緊張了。 謝沉滿意地掃視了底下專注盯著自己的人群一眼,又道:“我們倒不如先假裝順慕清離的意,讓他以為我們因為新盟主在他手上而為難,暫時不對他如此步步緊逼,只敢在暗中觀察蓄勢待發(fā),來降低他的戒心?!?/br> “現(xiàn)在我們該做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在公儀公子成功接近魔教教主之后,想想該如何與他進行接洽,盡可能獲得更多關(guān)于魔教和慕清離的情報?!?/br> “再強的一個人,怎么都會有弱點?!?/br> · 按照原世界的劇情,公儀玨在成功與慕清離接觸并獲得他的信任后,會被他帶回一般人難以深入的魔教大本營,然后通過加裝拜進魔教,慢慢取得能夠讓正道之人潛入的方法。 可畢竟開局就和原定的相差甚遠,所以毫不意外,他醒來的時候,人距離魔教所在的位置,大概還相隔很遠。 【……天書,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睜開眼睛的公儀玨只知道自己現(xiàn)今大概處于某家小客棧的普通客房,但客房普遍都長得差不多,他無法確定是哪一家。 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下。 「還記得你那日晚上去找大人的地方嗎?就是那里?!固鞎卮鸬?。 思緒逐漸變得越來越清晰,他剛想挪動身體,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點了xue,無法動彈。 公儀玨輕呼了口氣,閉上眼睛緩緩運行內(nèi)里真氣,將被封的xue給沖開。 自行解xue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并不難,慕清離還是小看了他。 成功獲得自由后,公儀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翻身下床,企圖尋找慕清離的蹤影。 房里非常安靜,他以為慕清離把他丟在這里后人就跑了,直到他要出去之前,突然聽見房間的角落傳來些許動靜。 那是一處被屏風(fēng)給遮擋的角落,因為屏風(fēng)后面點著燈,所以從他的方向望去,還能見到正在另一邊動作的人影。 他緩步朝著屏風(fēng)的方向走去,繞到另一邊的時候,正好見到背對著他,緩緩披上一件輕薄又寬敞紅袍的身影。在那件單薄的衣服被徹底拉上之前,他并沒有錯過對方骨骼分明的蝴蝶背上,一只栩栩如生且妖冶的紅黑色蝴蝶印記。 原本普普通通的后背,好像因為那只蝴蝶的點綴,都變得有些色|情起來,給見到的人帶來了視覺與神魂上的沖擊。 他來到那里的同一時間,剛把衣服穿好的慕清離似乎也察覺到他的靠近,攏好衣服就轉(zhuǎn)身朝他看來。他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一點也不意外他會自行解開封印的xue,從床上下來。 離慕清離不遠的地方還放著一個大木桶,里面的水好像已經(jīng)涼了。 這人剛結(jié)束沐浴。 慕清離特別愛干凈,不管冬日還是夏天,每天最少都得沐浴一回才滿意。 慕清離看了他一眼,從屏風(fēng)的另一頭繞開,邊往桌子的方向走去邊道:“沒想到公儀公子人長得儀表堂堂,背地里卻是個愛偷看別人沐浴更衣的色胚?” 在擂臺上被那么調(diào)戲,耳朵都沒紅半分的公儀玨,這會兒在聽了慕清離這句話后卻是紅了紅臉,飛快地回道:“我沒有,這是誤會?!?/br> 天書系統(tǒng)突然問道:「神君大人,你為什么要心虛?」 【……我沒有!】公儀玨咬牙回答。 鬼知道他剛才在看見慕清離的后背時,腦里閃過了什么奇怪的畫面。 慕清離這個人簡直……有毒。 “我得再想想新的辦法,怎么防止你從我身邊逃離。既然點xue不行,你覺得我們用刑具如何?”喝了口水潤潤口的慕清離,突然問道。 公儀玨一聽到刑具這兩個字就會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忙道:“慕公子,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慕清離笑了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說:“叫我阿離?!?/br> “……阿離,我們商量點事。你犯不著想辦法把我鎖在身邊,我現(xiàn)在就可以先告訴你,我不會從你身邊離開?!?/br> 慕清離饒有意思地盯著他,笑問:“你覺得我會信?” “倒不如說,我憑什么信你?” 公儀玨面不改色道:“因為我想查清我爹的死亡真相?!?/br> 慕清離好像聽見了什么笑話,低笑一聲后,盯著桌子上搖曳的燭火,淡聲回道:“有什么好查的?你們正道之人,不是早就已經(jīng)認定兇手是我嗎?” “我覺得事有蹊蹺。”公儀玨說道,在慕清離側(cè)頭看向自己時,眼眸微垂,“就算殺了我爹的人是你,我也得找到確切證據(jù)之后才會動手要了你的命?!?/br> “在這之前,我不會從你身邊逃離?!?/br> 慕清離知道公儀玨是為了留在他身邊走劇情才說的這番話,但他還是錯覺般地透過公儀玨這個人設(shè),稍微看見自家小徒弟的影子。 這種倔強又固執(zhí)的說法,倒更像是他徒兒本尊能夠做出來的事。 半響,慕清離才愉悅地說:“反正就算你逃走,我也有千百種方式能再次把你帶回來?!?/br> 暫時沒有再用什么強制性的手段把人留下。 臨睡前,公儀玨又糾結(jié)地問他:“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找你,你帶著我,想去哪兒?” “他們找他們的,我繼續(xù)做我想做的事?!蹦角咫x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