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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淵眼睛微微一亮。 “那就隨我回妖殿,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想,回去之后那里的小妖全都得聽命于你?!币箿Y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有些小緊張。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擔心,擔心慕清離拒絕他。 “好啊?!蹦角咫x卻彎著眼睛答應得飛快,像是就在等他這一句話。 夜淵看起來更高興了。 小徒弟開心的時候不會直接笑顏逐開,或是像其他人那樣大大方方地燦爛一笑表達心情。 他會以一些更直接的行動來表達。 比如慕清離就見到他突然又化身為龍,不過稍微調整了一些身材比例,可以用身體卷住他卻又不至于傷到他的程度。 慕清離被大白龍粗|長的身體‘抱’了個滿懷,正感到哭笑不得,這白龍忽然扭了一下身體,兩個用來傳宗接代的東西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他視線之中。 慕清離眼神逐漸怔愣:“……?” 夜淵還理直氣壯地跟他說:“看清楚了?!?/br> “它們上面沒有長鱗片?!?/br> 慕清離:“……” 草,逆徒這個臭流氓,用最正經(jīng)的態(tài)度做最變|態(tài)的事。 然后他又聽見夜淵理不直氣也壯地說:“上面只有軟軟的倒刺,所以就算進去也沒問題?!?/br> 慕清離:“?” 他咬了咬牙:“你想都別想!” 夜淵橙金色的眼睛逐漸變得委屈。 ……委屈也不行! · 時隔多日之后,慕清離又被夜淵帶回了他金銀色的話里妖殿之中。只不過和之前‘被迫’綁來不同,他這回是被夜淵風風光光載著回來,光明正大地走著正門進入大殿。 夜淵還把之前向他匯報慕清離行蹤的小妖叫出來訓了一頓,細問他那日的情況。 小妖這才哭哭啼啼地跪在他面前說:“慕公子所言不虛,小的,小的當時只是太緊張,一時口誤……求陛下饒命??!” 夜淵看在最后還是靠著他找到慕清離下落的份上,只削了他幾百年的修為做懲罰。 慕清離又回到熟悉的房間,一見到小徒弟那張大床,他就沒忍住想起他們在上面做過的荒唐事。 然后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剛剛在小山峰上見到的畫面。 身下某個地方就有些發(fā)寒。 夜淵沒注意到慕清離身體一瞬間的僵硬,上前親昵地把他攬入懷里后,變戲法般地拿出了個東西亮在他面前:“還有這個?!?/br> 慕清離看了一眼,驚愕地發(fā)現(xiàn)是本該開在狐族姻緣樹上的永生之花。 正是老族長說過覺得神奇的那兩朵金銀花。 夜淵沉聲在他耳邊道:“聽說只要收下你們狐族姻緣樹所開的花,那么擁有那兩朵花的人一生一世都會受到姻緣樹的祝福與庇佑。” “這兩朵是屬于我們的花,你拿著。” 慕清離笑道:“嗯?這不是姻緣樹給我和白泉的嗎?你還偷偷把它們偷走了?” 夜淵抿著嘴,只又倔倔地重復一次:“是我和你的花?!?/br> 他以為夜淵是在意他和白泉那點名義上的事,正打算順著他的話附和,就聽見他在心里悶悶地補了一句話。 【天書說,那是姻緣樹給我和你的祝福,跟白泉沒有任何關系。】 慕清離又是一愣。 這……這兩朵花還真是原本就屬于他和小徒弟的嗎? 夜淵先慕清離和白泉一步來到姻緣樹之處,變成了小龍的模樣躲在樹葉之間,所以慕清離和白泉過來那會兒,他其實就在上面悄悄看著他們。 他看到慕清離抬頭,他藏得很隱蔽,眼睛也很好地與大樹隱隱約約透下來的陽光融合在一起,才沒叫慕清離發(fā)現(xiàn)。 雖然這姻緣樹不過是一方小世界的神秘傳說,只要離開之后,這一切對他們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但夜淵還是沒忍住有點嫉妒底下的白泉,也有點羨慕。 他也想和他的阿離擁有這樣的象征性祝福。 后來花開了,他趁陸柳打斷了儀式時悄悄把花摘下偷走。 沒想到天書突然發(fā)出一聲驚疑。 「你為什么能把花摘下來?」 【我為何不能把花摘下來?它們長在樹上,不就是要讓人摘下的么?】 「不是,只不過按照我所了解的,關于姻緣樹的設定,只有它們被賦予的對象才能夠配合老族長將它們摘下。而且,這姻緣樹的永生之花還有一處神奇的地方,就是只要不屬于它們的人強行把它們奪走,花馬上就會凋謝。」 但夜淵當時已經(jīng)揣了好一陣子,兩朵花卻依然維持原來的生機。 這也就意味著,姻緣樹一開始祝福的對象就是慕清離和夜淵。 天書又驚喜地跟他解釋:「那原來大人前些天在床上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啊,他心里喜歡的肯定是你,在姻緣樹下想的也是你,所以姻緣樹的祝福才會給到你身上。」 如今回到妖殿再見到這兩朵花,它們依然開得如此燦爛,回想起天書之言的夜淵,心里有種像是吃了甜果子一樣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別人總說的,甜意嗎? 慕清離對永生花的了解程度不如夜淵從天書那里聽來的那么細,雖對小徒弟心里之言有所疑惑,但既然小徒弟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正確的。 夜淵又把花從他掌心里取走,放在床頭柜后,抱住他溫柔地親了親:“阿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