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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熟悉的動作,從慕清離還是他師尊那會兒就很喜歡這么做。他早該在影帝的那個世界意識到他的不對勁,而不是需要陸柳來提醒他。 “好?!泵鎸δ角咫x的要求,夜淵很少有說不的時候。 除了在床上,慕清離讓他停下的那會兒。 兩個人在妖殿后山處的空地上,各持武器就開始打了起來。夜淵與慕清離交手的次數(shù)越多,越能夠察覺到他那已經(jīng)超越這具身體的境界所能擁有的意識與反應,這足以讓他在相似境界的人之中,成為出類拔萃的那一個。 慕清離現(xiàn)在差的是境界與對這個世界的一些了解,所以他才想通過與夜淵的交手來讓自己更加進步,成長出更迅捷的反應。 慕清離向來是個遇強則強的人。 夜淵的實力顯然比他更要強上不止幾倍。 這嚴格來說算得上是他和小徒弟的第一次交手,毫不意外,才和他過了幾招就直接被重重擊飛。 夜淵見狀,立刻就要收起自身的氣勢去探看慕清離的情況,但后者起來得比他預想中的更要快上許多,天藍色的眼睛里也帶上些許興奮和戰(zhàn)意:“我沒事,再來?!?/br> 他留在妖殿的這段時間里,仙帝曾來過幾回。他每次都遭到夜淵的拒絕,在一次他直接和夜淵打了起來,卻沒能與他一較勝負,還隱隱有稍微被他壓了一頭的趨勢后,就再沒來過妖殿。 而狐族也曾派了白泉過來,想勸他回去。 白泉并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他甚至已經(jīng)知道了此行的結果。只不過族長給了他這個任務,他怎么著都得走一趟。 白泉來找慕清離的時候,只云淡風輕地問了他一句話:“跟我回去嗎?” 慕清離當時就站在夜淵身邊,神情艱難地拒絕道:“不回?!?/br> 他原以為白泉會對他采取強硬手段,或是苦口婆心相勸,結果這人倒是干脆得很,收到回答后就點頭說:“好?!?/br> 然后他就告辭了。 慕清離再次感嘆白泉真是個畫風清奇的男二。 經(jīng)這幾件事之后,仙族的人就沒再過來妖殿打擾他和夜淵。魔族的陸柳已經(jīng)算是徹底和他鬧掰,也沒有回來打感情牌的必要,而想打架他也暫時打不過夜淵,所以也沒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給他們找麻煩。 小日子就這樣逐漸平靜了下來,可是元神滿足度尚未達到百分百,陸柳也還好好地活著,慕清離就一日無法真正放下心。 保證他和小徒弟能夠安全的最好辦法,那就是他自己也徹底變得更加強大。 如此想著,慕清離又對夜淵道:“不需要對我留情,該怎么來就怎么來,留我最后一口氣就好?!?/br> 這也是他在修真界教育與提拔小徒弟那會兒的態(tài)度。 身為師尊,他對他徒弟的要求十分之高。 如今放在他自己身上,他只會更加嚴厲。 夜淵是個聽話的徒弟,雖然他在見到慕清離受傷心里也會有種不舒服和不開心的感覺,但只要是慕清離吩咐的事,他都會照辦。 從那天開始,慕清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和夜淵對打。其余的時候多半都是在養(yǎng)被夜淵揍出來的傷,以及各種打坐修煉來提升自己。等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才又拖著小徒弟繼續(xù)給他當陪練。 到后來,慕清離已經(jīng)幾乎能夠在大半個妖界橫著走了,他也會開始獨自出去歷練,尋找機緣和資源。 世界意識是眷顧著他的。 和被打上反派標簽的倒霉小徒弟不同,他總能從外面弄回不少好東西。 一般來說,夜淵都會對他有求必應。大概是因為龍族好戰(zhàn)是深深刻在骨血里的東西,他偶爾也會和他打得非常上頭與盡興。 每次酣暢淋漓地和他打完之后,他就會抱著只想先休息一會兒不想動彈的慕清離,親了親他的額頭夸他:“阿離,你真棒。” 慕清離每回都聽得不想應答,臉頰紅撲撲的,不知是羞憤還是因為太大的運動量刺激出來的。 哪有徒弟用這副教師般的口吻夸師父的道理? 日常情況都還好,不過,偶爾也有那么幾次,夜淵不能那么愉快地順從他的意思的時候。 慕清離也是和小徒弟在一起好長一段時間之后,才知道原來他們龍族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暴躁期。那個時候的小徒弟脾氣會特別暴躁,也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或是跑到離妖殿很遠的無人之地,變成龍身在那里毀天滅地,又是擊破碎石摧毀樹木的,體內(nèi)像是有一股不被釋放就會讓他們感到非常難受的洪荒之力。 他觀察了一會兒,最后決定把那種時候歸類為他們龍族不可控制的發(fā)|情|期。 說得那么高大上,其實就是想啪啪啪。 只不過吧,龍族能力過于強大精力太旺盛,一般族群都不太能夠承受得住。 慕清離在這個世界和小徒弟的第一次相遇,他正好就是出來發(fā)泄那股戾氣的,把自己泡在水池里好些天。他出現(xiàn)在那里的時候,這個過程正好進行了一半。 他真正發(fā)現(xiàn)這個暴躁期,是在他跟隨夜淵回來的幾年后。 只要沒事就想安靜和他待在一起的夜淵,那段時間罕見地總是避著他。就算回來房間,也只是冷淡地看了他幾眼,橙金色的眼睛里總像是有一簇火苗在燃燒,復雜又糾結,看完他之后又再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