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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經(jīng)歷和信仰讓她尊重每一個人,在乎每一條的生命。 譬如小說里只提過兩句的楚風(fēng),譬如那個嚴厲冷漠的白勝華,他們都有自己的優(yōu)秀之處,并不是表面上所表現(xiàn)的那樣不堪。 一開始她只覺得白瑤舟有點小心機,有些自私任性;可和小說里那個惡毒蔫壞、被嫉妒心蒙住眼的配角不一樣,她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到底白瑤舟還是按書里的劇情走了下去。 以后她也不會再去動什么勞什子惻隱之心了。 ☆、女主她飛檐走壁 從醫(yī)院回來后,白彥之是準備去張言祖家蹲人的,結(jié)果還沒出門就被剛出的幾條新聞給攔住了腳。 #喬瑜圣辱罵張言祖# #做人不要太喬瑜圣# #喬瑜圣校園霸凌# #喬家惡勢力# 起初是有人爆出喬瑜圣在客串的一部電影拍攝中辱罵前輩張言祖,引起全網(wǎng)憤怒后,有人扒出了喬瑜圣的黑歷史。 他在讀高中的時候曾經(jīng)是校霸,把同學(xué)打到出血急救,后來是喬家砸錢擺平的。 就只是一上午的時間,喬瑜圣的社交賬號下全是鋪天蓋地的攻擊消息。 什么問候全家老小,什么辱罵詛咒,怎么狠毒怎么來,甚至還有人給他P起黑白遺照了。 罵的最狠的那幾個還曾是那孩子的粉絲,之前每天吵吵嚷嚷喊哥哥,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就反撲的這樣厲害。 瘋子就是瘋子,喜歡的快憎恨的也快,說什么喜歡,連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咬上來。 白彥之點開了他那條頂置的新歌的評論區(qū),下面同意成了“道德網(wǎng)民”的發(fā)泄批判處,一眾的人對著他珍愛重視的音樂嘲諷鞭笞。 唉,那孩子驕傲成那樣,在看到這些片面的評判時,該難過成什么樣子? 這張言祖到底為什么要誣陷他?喬瑜圣雖然脾氣不算好,但也不是會沖撞前輩的…… 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接的很慢,聲音也不像往日那樣精神,“白小姐。” “還好嗎?”她站在院子中央,淡淡的桂花的香味沁入鼻中。 那邊長久沉默了下,很勉強的把語氣顯得輕松些,“沒事的,就是這兩天不能出門?!?/br> “再過兩天只會讓事件繼續(xù)發(fā)酵,讓那些人以為你心虛默認?!彼吭陂T口的柱子上,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說:“你的經(jīng)紀人沒有給你想辦法嗎?” 喬瑜圣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卻說:“白小姐,以后離我遠一點吧?!?/br> 白彥之聽完,語氣冷了幾分,問:“你要放棄?” 喬瑜圣聽出了她話里的斥責(zé)之意。 白小姐她肯定是對自己失望了。 可他現(xiàn)在沒有的選擇,即便繼續(xù)堅持下去,繼續(xù)做音樂,也只會被那些人謾罵嘲諷,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白小姐?!彼B說了三個對不起,聲音都帶了顫抖的意思。 一陣風(fēng)刮起,桂花簌簌而落,就像是突然下起的一場急雨。 “喬瑜圣,如果你還想繼續(xù)做歌手,”白彥之聞著濃烈過頭的味道,表情沉沉的,“就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位置,我有事要問你?!?/br> 問完準確地址后,白彥之直接打了車,往喬瑜圣說的地址跑。 — 二十分鐘后,白彥之下車給錢。 不遠處傳來惆悵的琴曲,那曲子本該是首輕快舒緩的江南小調(diào),卻在彈奏者的手中,硬生生的失了本來的意境。 白彥之順著琴聲一路往里走,直到走到了一個翻新過的倉庫房門口,推開門后,入目的是各種她不認識的樂器。 喬瑜圣就坐在最里面。面前放著一架古琴,暗綠色銀紋長衫墜在地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琴弦上輕挑輕壓。 他的視線直直的落在正前方,神思早已跑遠。 白彥之走了上前,在他旁邊的等子上坐下,大約等了七八分鐘后他才后知后覺的注意到身旁的人,停下了彈琴。 往日那雙明亮的狐貍眼失去了光彩,薄薄的嘴唇抿起,努力堆砌出一絲笑,“白小姐,你來了?!?/br> 她記得,楚安被禹欽帝責(zé)罵不學(xué)無術(shù)的時候,也是這般神情,分明憤怒不甘,卻又只能選擇隱忍。 “別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了!”她冷聲道:“都沒努力爭取過就要放棄,你不覺得好笑嗎?” 胸口像是被人扎了一下,銳利的刺痛讓他有一瞬間的呼吸停滯。 喬瑜圣艱難的笑了下,眼中是散不開的自我厭棄,“抱歉,讓白小姐你失望了?!?/br> ——月槐,我這樣懦弱,你很失望吧? 白彥之目光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才說:“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幫到你,我今天就不會過來。” “喬瑜圣,你應(yīng)該相信我?!?/br> 她這樣說著,在空曠的場地里顯得格外震撼清晰。 喬瑜圣怔怔看著她,手指在袖中蜷縮成拳,心里澀澀的,“那張照片是他故意激我拍下的。” 張言祖就這么迫切的想要誣陷他,要么是之前就有恩怨; 要么是覺得喬瑜圣會威脅到他,就目前這個情況后者的可能性要更高。 “張言祖這些時間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嗎?” “有的?!眴惕なワw快的回答:“昨天下午我去向他請教演戲的事,在門口聽見了一些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對方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