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離婚吧
蘇瓷因為這句話驟然被羞恥感包圍。大腦空了幾秒,她才聽見自己傳出來的交集百般的聲音: “我.....也沒有?!?/br> “沒有怎樣?” 明知故問,她似怒似嗔地瞥了他一眼: “........” 秦鶴臣笑地更暢快,呼出去的氣如尖頭針般釘在屁股上,伸進溝里: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 不喜歡嗎? 蘇瓷心里有個聲音這樣問著她,心的另一面卻浮現(xiàn)起灰暗來,她陷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 他這么說,是在想著要表達什么嗎? 比如:她究竟和陸肆做過沒有?做過幾次?陸肆有沒有碰過她這里? 從她回到這個家的第一天開始,她就這樣揣測著,恍惚著,她總能在很多個瞬間看到秦鶴臣將要歇斯底里的一方面。 他這個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沒有流言蜚語侵蝕他的,而且,她還是在那樣一個時刻被擄走,又在那種地方被救回來的。 秦鶴臣絕對會知道他們發(fā)生過什么。別人用腳趾頭想想,也會知道。 他沒有任何意外的就是話題中心地,任何人都可以參與這場粉紅背叛的談話,將他送到恥辱臺上釘死。 旁人先不提,楚澈,回來后見面最多的楚澈,也總給她這種感覺,他的眼神比起恭敬,更像是探問揣測以及淡淡鄙薄的鬼火,點燃她,燒著她,融化她。 那些負面的情緒要把她壓垮,提醒著她,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置身事外。 她得救他。 “你是想問我點什么嗎?秦......先生?” 他舌頭顫了顫,有些不滿,從那塊粉rou處拔身出來,有些質(zhì)問她: “叫我秦先生做什么?不是老公?” “我覺得接下來這個問題,你應該不想讓我叫你老公?!?/br> 她沉默了一下,接著又開口: “我不知道怎么說........那天......” 他仿佛已經(jīng)預料到她要談論什么話題,幾乎是與她那句話落地的重迭時刻,就打斷她: “我不想知道是那一天,現(xiàn)在,跟以后,小乖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只求這個?!?/br> “.........” 這種僵硬堅持的支撐好似也叫她受了影響,一路貫穿到胸口,刺穿憋悶的感覺本該讓她停下,可是又有別的東西勢頭更足,讓她不受控制地繼續(xù)開口: “可是,這樣你不會覺得很委屈或者不公平嗎?很明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 “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覺得憋屈,屈辱,甚至想到仇恨,不光是你,我也會有這種感覺,你每一次抱我,每一次吻我,我總會擔心,你下一句是不是要探聽,關(guān)于我和陸.......” 禁忌的人,禁忌的話題,總能噎人喉嚨命關(guān)。 蘇瓷似乎是放棄遮掩,準備一痛到底,似乎又在打算著讓兩個人都彼此停止折磨猜測: “秦鶴臣,要不,我們分開”,她下意識地還是選擇了分開這個詞,保留最后一分體面: “這樣對你好一點?!?/br> 他印象中,蘇瓷笑起來是尤為動人的,盈稚的唇在笑,汪水彎彎的眼睛在笑,甚至眉間的小紅痣也在笑。 可更多的時候她在哭,就好像現(xiàn)在,她一面奮力憋淚,一面繼續(xù)編排狗屁不是的道理。 “你說什么?” 淚本來已經(jīng)要收回去了,這句話又給她開了旁邊的閘門,叫情緒一瀉千里,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說,要不我們離婚......這樣對你,總歸是好的大于不好?!?/br> “蘇瓷,你再說一句?” “我.........”,她說不出了,因為他已經(jīng)很狠狠地攥住她的下巴,離她脖頸不遠地地方,就是那枚鉑金戒指。 “離婚,你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