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泄個夠
這話其實也未盡然踩到秦鶴臣痛腳,陸肆說地一點也沒錯,即使他當(dāng)初向蘇校甫祈求,也是把護(hù)蘇瓷平安無虞放在前頭的。他叢生出來的怒火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圓滑到敲不開殼,又無比jian詐難擺脫的小人。 陸肆看他忍耐辛苦,深知今天不讓他瀉火,這事情怕是談不成的。便又主動往前湊了幾步,這個距離對于防御一方來說,無疑是最吃虧的。不光如此,他又將外面這件風(fēng)衣脫下。 所有致死命門展露無遺。 港城今年開春要比往年暖和地多,是故,他今天內(nèi)里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羊毛質(zhì)地,色呈米白,倒真地襯他性情大變,有披羊皮的餓狼味道。 秦鶴臣算是半按捺好自己的焦躁,抬眼一看,眼前混蛋不知道什么時候?qū)⑼庖旅摿讼聛恚锩婺羌吞K瓷撞衫的情侶內(nèi)衣大大咧咧地晃在外面。 這毛衣他也有一件,就是前不久買的。 陸肆也不避諱自己曾經(jīng)跟蹤兩人,恬不知恥也買相同情侶服來穿,早就做好上位打算的野心,而是另辟話題: “你別多想,我對男人沒興趣,純粹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滿,今天就讓你發(fā)泄個夠。若是發(fā)泄完了” “發(fā)泄完了怎樣?就讓你一起加進(jìn)來?那豈不是比我弄死你還要簡單。” “有什么不可以考慮的呢?緬北那么亂,我就是死在那兒也未可知。不過,你也放心。就是死,我也會幫你把這個隱患去除了,讓你高枕無憂。” “我們都是同一類人的,秦鶴臣,除了我,別人沒資格跟你爭,就算是互相折磨,那也只能是我和你?!?/br> 秦鶴臣嘴角下壓,看起來卻是在笑,下一秒,他的十瓣手指蜷縮握緊,恍若野獸出爪,直直朝著陸肆俊逸臉蛋揮霍過去,屋里乍然爆響皮rou碰撞,骨相移位的響動。 星光璀璨,眼眼神神卻是粘稠的黑暗,蘇瓷端端柔柔的模樣在他腦海里蕩著,和嘴里充斥的血腥味一起,構(gòu)成最復(fù)雜離奇的獻(xiàn)祭愛情。 即便是痛感,也有著調(diào)皮的歡愉在。自己既然能挨打,就證明事情沒到最糟糕的地步。 陸肆也算是巋然不動,只是心機(jī)地在拳頭襲過來時,膝蓋稍微彎曲向下,這樣一來,就算是再打,自己的臉也不會破相。 他是有說讓秦鶴臣發(fā)泄,但是沒說讓他把自己皮囊搞壞,堵死自己靠臉博同情垂憐的路。就算是有傷口,他也要自己的傷口是最絕色的那個。 秦鶴臣下下用著剪沙包的勁頭,往死捶弄。眼前移形換影,滾過許多人的臉。 是他一輩子都光明正大爭不了的紀(jì)容宇。 是憑空冒出處處使暗絆子的趙程秉。 是他怎么也不能動的桑皆。 是他 陸肆的臉還沒對上,又有一聲試探扣敲從門外響起,楚澈的聲音難得有些不穩(wěn)重,聽著刺耳的顫巍?。?/br> “叁哥你還好嗎?嫂子到樓下了。你看是讓嫂子上來,還是你下去?” 首發(fā):гΘǔωěnωǔ.d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