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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杯子空了,她趕緊又添上水,輕聲細語:“陳燃今天上夜班,好像還得跟手術,您要是沒想好怎么開口的話,不如先聽聽我說的?!?/br> 江蕪美化了兩人的戀愛過程,直接把時間點從一開始跳到了在B市的偶遇。她特地提了自己先前的工作,當然也是說的和自己哥哥一起創(chuàng)業(yè)工作,然后因為陳燃的學業(yè)所以兩人商量過后又回來了。 陳富國也是個精明人,聽出來江蕪的意思,一個有能力又有相貌的女人,年齡在這些面前都不算是短處。更何況她還愿意為了情人放棄之前擁有的東西,陳富國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緩緩問道:“你以后都會一直留在這兒,守著這家小賣鋪嗎?” “也不是。其實不瞞您說,本來想等著陳燃實習結束,再考完研確定了以后再哪里讀研,我們再決定到那座城市買房的。我也問過他,可是他怕我亂花錢死活不肯說想去哪所院校讀書。而且,這不是還沒正式跟您還有小阿姨見面嘛,所以我就先聽他的待在西樺好了?!?/br> 陳富國忍不住提了嘴:“那你想來我公司干嗎?陳燃這小子肯定是不會回公司的,雖然我嘴里說著無所謂,這家公司也是我這半輩子的心血,跟親兒子差不了多少,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就來搭把手,生意交給自己人我也放心些。” “叔叔——”江蕪都有些錯愕了,她沒料到陳富國這么直接。 陳富國朗聲笑道:“我也不是過去那個倔老頭了。我兒子開心比啥都重要,我把你留公司里了,也是為了替我兒子監(jiān)督你!就是有件事情,叔叔也不是老古板,沒有逼著你們現(xiàn)在就結婚的意思啊。哎哎哎,你別急,先讓我說完,就是你應該比陳燃長上幾歲了,女孩子嘛,到了一定的年紀不生小孩,以后身體不一定吃得消的。我真的不急,但是,我就是問問啊,你倆有計劃到結婚生小孩這步了嗎?” 終于說出自己的糾結點,陳富國也松了口氣。 得到江蕪的答案后,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江蕪紅著臉站在門口送客,抓了抓后腦勺,剛剛陳富國讓自己喊他什么來著,“爸爸?” 她好像從小到大都沒這樣喊過別人。 還挺奇妙的。 陳燃下了夜班,直接打車來了江蕪那里。他枕著江蕪的腿補覺,江蕪一邊給他掏耳朵一邊碎碎念著家長里短。 知道老劉家那個打工仔小年輕被開了,陳燃開心地哼了聲。 江蕪被逗樂了,輕輕捏著他的鼻子說他是小醋精。 陳燃糾正了她,說自己起碼是醋桶。 江蕪立刻又回嘴:“你怎么不說自己是開醋廠的?!?/br> 陳燃換了個方向枕,沒有反駁。 又過了好一會兒,江蕪才慢悠悠說出今天陳富國來的事情。陳燃蹭得坐起身,嚇了江蕪一跳。他面色冷峻地問道:“他有沒有為難你,說什么話了?” 江蕪白了他一眼:“你比你爸嚇人多了。你爸就是關心關心你的感情生活,我倆聊得還行,反正我是不用擔心被抓去浸豬籠了?!?/br> 陳燃聽到她打趣的話都沒笑,仔細確認了幾遍,恨不得打電話立刻質問自己的父親。江蕪把他臭罵了一頓,干脆自己上樓補覺,不想理他。 沒一會兒,陳燃也腆著臉皮進來了。他還是給陳富國打了電話,但是那頭先跟他說讓他下班直接去江蕪那里,他要跟小阿姨去外面吃飯。 陳燃算是松了口氣。 爬上去圈住鬧脾氣的女人吻了好多下,江蕪被他弄得哪兒都癢,終于咯咯地笑了。江蕪紅著臉跟陳燃提了陳富國讓她喊爸爸的事情。 陳燃以為她覺得不舒服,立刻回道:“你不用勉強自己。而且,我更喜歡你在床上哭著喊我爸爸?!?/br> “……”她發(fā)現(xiàn),陳燃的sao話技能又上一層樓了。 陳燃真的困了,抱著江蕪瞇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拉開窗簾,鎮(zhèn)上的夕陽遠比城市開闊鮮艷。陳燃下樓抱住在忙碌的女人,聲音沙?。骸敖?,等我過完生日,你要不要嫁給我?!?/br> 她哎呀了一聲,陳燃松開她以為哪里受了傷。 女人眼眶紅紅的,嘟著嘴巴撒嬌:“我都沒化妝,也沒有穿得美美的。你干嘛突然就求婚了!煩死啊,你這臭小孩怎么老是這么煩人?!?/br> 陳燃笑了,狹長的眉眼宛如兩道上翹的月牙,溫熱的吻烙在她眉心的那抹紅上。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銀質的戒指,里面刻了江蕪名字的縮寫,溫柔地說道:“那你先把這枚戒指給我?guī)希认麓文慊藠y,我再重新問一次,好不好?!?/br> 江蕪哭笑不得,一邊掉眼淚,一邊給陳燃套戒指,嘴里忍不住罵罵咧咧:“你摳死了,連求婚戒指都只準備自己的。這是你求婚,又不是我跟你求婚,還要我給你戴戒指?!?/br> 那又怎么樣,她還不是心甘情愿,快活的要死。 另外那枚先串在了她的項鏈上,陳燃得意地看著象征著銀質戒指,小小的一圈,把他永遠困在了她的生命中。 真好。 98 大結局 98 結果還沒等到陳燃滿22周歲就先鬧出了人命案。 此刻的陳燃正在婦產科實習,看分娩已經看到了恐娃的程度。領著江蕪到帶教老師那里查血項的時候,他的心都是顫抖的。 陳富國因為醫(yī)院有人脈,也同步知道了這個好消息。 帶著小媽立刻殺來了醫(yī)院,兒子也不管了。這段時間跟小媽處的不錯的江蕪直接被帶回了陳家,陳燃很無語,江蕪也很忐忑。 那啥,她還想再過一年二人世界呢。 求婚變成了領證。 兩人在陳燃生日那天被家長按著頭去領證了,公證人一度以為他們不是自愿的。幸好江蕪當時把戶口遷出來掛在西樺的這套房子上,不然最近婚姻不順的江灝遠還不知道會造什么妖出來。 秦蘇上個月因為跟他理念不合,一氣之下跑去國外度假了。 知道江蕪懷孕的事情,祁嘉玥也跑得勤快起來,更是把生小寶時買的一堆書都送給了新手爸媽。陳燃好不容易把江蕪又接回了店里住,為了孕婦著想,他不得不每天醫(yī)院家里兩頭跑,工作做飯哄孩子媽歡心,還要忙活保研的事情。 江蕪情緒變得格外敏感,陳燃稍微大聲一點就會立刻紅了眼眶,質問他是不是嫌棄自己煩,嫌棄自己變丑了。 陳燃總是對她很有耐心,總是一遍遍安慰自己新上任的老婆大人,把丈夫的職責都盡量做到位了。不過年底他實習期一結束就得回學校了,幸好大五下學期的課程他之前已經修完了,所以干脆就一直呆在西樺,偶爾學校有事情才去。 陳燃整天陪著,江蕪的情緒也穩(wěn)定許多,大年三十晚上,陳燃為了討她開心,特地去祁嘉玥那邊把跑車開回來,說是來接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