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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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拉住繩子的人連忙過來喊抱歉,“諸位太太小姐,奴才方才幫肅親王遛狗去,卻不想這狗今日有些狂躁,對不住各位,差點沖撞諸位了?!?/br> 到底是肅王府的家奴,眾人都不敢說什么,尤其是還要爭奪肅親王繼妃位置的寧遠郡主和開國公府的夫人們都不介意。 此時,卻見墻角李湛手中拿著鞭子,打了這家奴一鞭子,少年眸色十分冷淡,眼珠發(fā)紅,“告訴肅親王,本王的爹當年敢用鞭子甩他,他要報仇沖著本王來,如今他要是再使這等婦人手段,本王一樣用鞭子抽他?!?/br> 第39章 黍角葉 黍角葉 那家奴瑟瑟發(fā)抖, 不敢再多說一句,直說自己是無心之失云云。這話映真半點都不相信,想當年廢太子被廢中有一條就是鞭打宗室, 事后曾聽人提起過, 當時其實是這些人止不住挑釁太子,故而太子才出手教訓(xùn)。 可映雅卻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是想成為肅親王繼妃的,但這個位置和她爭的人不少, 最強的對手便是張湘龐八娘, 張湘雖然是個有磨鏡之好的的人, 但外人著實不知道, 況且張湘比她身份要好點。 再一個龐八娘,名氣大, 又是才女,比她年紀小幾歲,這些都是勁敵。 她是知道的, 前世肅親王在新皇上位之后,更加風(fēng)光無限, 和李湛的不知所蹤作對比,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前途更好的, 也是對自己負責(zé)。 于是她走向前道:“還請怡郡王息怒, 小女相信這位下仆絕非是故意為之, 今日是肅親王妃的葬禮, 難免會有疏漏, 這也是人之常情。” 她認為自己說的已經(jīng)夠委婉了,給了雙方一個臺階下,這樣肅親王那邊知道, 肯定認為她是替肅親王府說話,至于得罪怡郡王,她根本不在乎,況且怡郡王已經(jīng)是映真的未婚夫,他也不敢把蘇家如何。 現(xiàn)在他只是個秋后的螞蚱,映雅壓根沒有放在眼里。 李湛掏了掏耳朵:“你又是誰?” 映真瞇了瞇眼,明顯肅親王就是不喜歡怡郡王,知道她是李湛的未婚妻,所以故意用狗嚇她,她哪里能讓映雅在這里用疏忽二字搪塞過去。 “回怡郡王的話,這是我大姐,她近來一直生病,如今才有些起色,難得出來一趟,便胡言亂語,事事都要出聲,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br> 哦豁,這是在幫他嗎?李湛耳朵微微紅,但是怕人看出來,他冷哼的看了映雅一眼,對清河縣主喊了一聲二太太,拎著鞭子走了。 這時映真才上前對寧遠郡主道:“大伯母對不住了,我怕怡郡王一個生氣把大姐的臉打花了可怎么辦?咱們不懂旁人的事,哪里能言三語四,豈不是處處遭人嫌。” 映湄一向是站在映真這邊,她連忙幫腔:“是啊,大伯母,大jiejie許久未出來走動,真的不能這樣?!?/br> “好了,你們倆這是怎么對你大伯母和大jiejie說話呢?!鼻搴涌h主跑出來假意訓(xùn)斥了自己女兒和侄女,誰都看出來肅親王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在給怡郡王下馬威,怡郡王反擊而已,和蘇映雅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她在這兒多什么嘴。 寧遠郡主氣的怒不可遏,蘇映雅就高興的很,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肅親王看到她的忠誠,她還是堅持的對寧遠郡主道:“女兒覺得肅親王沒什么錯的?!?/br> 那錯的是誰?不言而喻。 她此話一出,連寧遠郡主都忍不住皺眉:“你少摻和這些事兒。” 一行人進去之后,肅親王側(cè)妃邰氏出來安排客人,她是最先封為側(cè)妃的,家世不俗,且有二子一女,資歷很深。 并且逢人便哭,不知道的以為她和肅親王妃關(guān)系多好,實際上映真心里清楚,這位和肅親王妃不對付多年,如今不過是做做樣子,這府里水深的很,這蘇映雅又不像她前世被逼無奈,明明就可以挑一門家世清白的好親事,卻偏偏闖龍?zhí)痘ue,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 中午王府整治了飯菜,在席上總算遇到了清河縣主口中的那位崔姑娘,小字凌芳,相貌柔和端正,雖比不得張湘那般美麗動人,但鵝蛋臉龐盡顯溫柔。 崔凌芳仿佛也知道蘇家的人在看她,還有點緊張,好在映真頗會找話題聊,氣氛輕松了不少。 從肅王府歸家之后,清河縣主便開始著手打算過小定了,她要等兒媳婦進門來,替她分憂些事情,否則府里的姑娘們一嫁出去,大嫂守寡,三弟妹又是個錙銖必較,一心想撈錢的,若是沒她看著,府里怕是都要搬空了。 大嫂管家的時候奢靡成性,如今這好幾幾樁婚嫁之事,都要費錢,進的少出的多,不安排自己人,實在是不放心。 不過,蘇端的婚事總是要先辦的,畢竟蘇端年紀更長一些。 老太太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咱們端哥兒質(zhì)哥兒年前都要成婚,到時候還真是熱鬧的很。” 劉氏湊趣:“老太太說的是呢,大嫂和二嫂都好福氣,比我先享兒媳婦的福,我是極羨慕的?!?/br> “三嬸,瑜哥兒怕是想,您也不愿意吧?!庇痴嫖孀焱敌Α?/br> 現(xiàn)在蘇瑜已經(jīng)放棄科舉,準備武舉,蘇潤自從做了世子以來,就針對各人專門請人教,如蘇端身子骨弱,只能讀書,但是讀書也要學(xué)六藝,蘇潤準備安排他恩蔭出仕,蘇瑜身強體壯,習(xí)武上有些天分,劉氏聽說逼著他一定要考個武舉回來才行。 天天練武練的蘇瑜苦不堪言,劉氏連女丫鬟都趕出去了,生怕勾引他兒子壞了前程。 劉氏笑罵道:“你這丫頭,倒是編排起我來了?!?/br> 映蘭看著若有所思,什么時候二房和三房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她還記得嫡母以前是很不喜歡嫡出兩房的,最多巴結(jié)一下長房,但現(xiàn)在看著好像和大房疏遠了,和二房關(guān)系不錯。 又聽寧遠郡主道:“弟妹,端哥兒的親事就多交給你了?!?/br> 她再能干再闊,也只是個寡婦,端哥兒的媳婦是文定伯的嫡女,此女出身顯赫,若非是她外祖父前線,又請?zhí)K潤出面,才能定下。 再怎么不愿意,她也得承認清河縣主四角俱全,兒女雙全,是有福氣的人,又是世子夫人,由她出面是最好的。 清河縣主答應(yīng)的極為爽快,“端哥兒的事情交由我,還請大嫂放心?!?/br> 大家都很高興,老太太更是喜不自勝,老二夫妻,總算是對長房上心了。 在蘇端和宋姑娘的小定禮過了之后,蘇映雅的親事也速度定下,只等肅親王妃的喪禮滿一年了,映雅便嫁過去。 寧遠郡主雙喜臨門,不免春風(fēng)得意起來。 清河縣主卻同蘇潤道:“也不知道大嫂怎么想的,雅姐兒明明能夠找到家世清白些的,肅親王捧戲子不說,妻妾又多,風(fēng)流的很,她不能忍李昌,卻能忍受肅親王,也是怪事?!?/br> “那是因為肅親王身份高,她才能夠忍受,李昌不過只是東平郡王世子,這個世子能不能承襲郡王之位還得看上面的旨意,可肅親王卻是實打?qū)嵉蔫F帽王?!?/br> 夫妻二人雖然不贊同,但是既然長房自己決定了,她們也不好說什么。 連著映雅也高興了不少日子,逐漸和姐妹們走動起來,恢復(fù)了以往的神采,映真卻是知道肅親王此人手段的,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lián)v鬼,有的是苦頭吃。 很快端午節(jié)要到了,映真也沒空cao心旁人,她開始研究起黍角來,因為這次她和怡郡王已經(jīng)定親,自從上次在肅親王府看到他了之后,禮部定下成婚日期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怡郡王,雖然未曾再見面,但是映真總是擔心他。 聽聞上次在肅親王府放了話之后,怡郡王便被肅親王告到皇上那里,皇上罰了他,怡郡王恐怕好些日子都不能出宮了。 “在黍角里放蜜棗,蜜豆都已經(jīng)是老吃法了,不如什么都不放,把蘸糖做的好吃一點也成?!?/br> 素馨笑道:“姑娘對未來姑爺可真上心,聽他說了一句咱們的糖好吃,便特意做?!?/br> 映真不好意思道:“那也是因為他幫我才如此的,哎,這黍角還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呢?你想想他現(xiàn)在尚未開府,我這東西還不知道送哪里去呢?!?/br> 不過旋即她靈機一動,倒是有個想法,“現(xiàn)在我去做花糖,咱們做好了往云棲觀送去,他若娶了自然收到,他若不去,日后聽聞我送去了,也是知道我的心意的?!?/br> 如此一想倒是興致勃□□來,莫嬤嬤看映真這樣倒是很欣慰,一味悲風(fēng)傷月自憐自艾,倒不如凡事想開些最好。 一共做了一提二十個黍角,再奉上一罐花糖,讓莫嬤嬤親自送到云棲觀去。 她還真的送對了,李湛還真的在這里修行,上次他居然還為了女人出頭,真是無量壽佛,所以為了清心寡欲,特意出來,端午節(jié)都不想回宮去。 但是有小道士進來傳話,說是有位莫嬤嬤送了黍角過來給他,他面上不在乎道:“你拿過來放那兒就是,咋咋呼呼做什么,至于那嬤嬤,趕出去就行。” 哼,他才不是為女人出頭的人,那女人要送就送,他照樣可以忽視。 小道士乖覺把食盒提了進來,聞到香味,還吸了吸口水:“聞起來還挺香?!?/br> 李湛閉上眼睛,清心寡欲的樣子,小道士訕訕的出去,還順便把門關(guān)上。 這門一關(guān),李湛就睜開眼睛,念了一段經(jīng)文,假裝不在乎道:“算了,我好心看一看,要是就這么丟了,別人以為我是個鋪張的人?!?/br> 食盒一打開,第一層放著小小的黃銅剪刀,下面放著幾方濕帕子,像是擦手用的,想的倒是周到,下面則是用各色絲線系的黍角,一旁用水晶罐子裝的砂糖,他隨意解開一個,蘸著吃,唔,好像還不錯。 一共才二十個,一個特別小,本準備只嘗一個的李湛,看著面前堆著的黍角葉子,他陷入沉思,為什么他居然吃光了? “師叔,清虛要進來打掃了?!?/br> 什么玩意兒,他這些黍角葉怎么變沒? 第40章 沒有她親手做的 沒有她親手…… 小道士敲了半天門, 才聽到師叔喊進來,他迅速的拿著笤帚進來,卻見師叔在黍葉上在寫經(jīng)文, 一派認真的樣子。 “師叔真認真呀?!?/br> 李湛咳了幾聲:“修道修的便是本心, 萬物皆有靈,更何況黍葉乎?” 清虛一臉崇拜:“師叔果真乃吾輩不能及也?!?/br> “過獎過獎?!崩钫坑行┬奶?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又主動為小道士清虛講了不少道法, 聽的小道士如癡如醉, 才打發(fā)他走。 而清虛出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清掃了, 懊惱的很。 成功忽悠了清虛的李湛, 唉聲嘆氣幾聲,尋了個功夫回家扒拉了自己的私庫, 他私庫非常充盈,幾乎都是太子曾經(jīng)留下的,還有他娘也給了不少。 他肯定要回禮啊, 但不能回的太重了,好像他很在乎別人似的, 他得挑一個最差的送, 顯得他是漫不經(jīng)心的才好。 象牙床?好像有點名貴的感覺, 不成。 玉蘭鸚鵡鎦金立屏好像又太大了, 不成。 仙鶴騰云靈芝蟠花燭臺?這是皇祖父給他的, 要是知道他給了別人, 肯定不高興。 他走走看看, 最后終于選了一樣微不足道的小東西出來。 映真收到的時候,正好要出門一趟,她的二姐映月產(chǎn)下一女, 作為娘家人都要去參加洗三去,她在丫鬟們打趣的眼神中打開了鑲金嵌玉大棗木梳妝盒,里面是一把象牙柄半月形梳篦,櫻桃“呀”了一聲。 “這可真好看,姑娘,若是插在頭上,倒是比旁的金啊銀啊的來的更大氣些?!?/br> 映真笑嘻嘻的,“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就替我梳上吧?!痹僖矝]想到李湛居然送這般名貴又好的禮物,真真是送到她心坎里去了,她還舍不得戴呢。 這個結(jié)果是李湛沒想到的,他心里還內(nèi)疚來著,要是蘇映真不喜歡,直接丟了,日后會不會再也不送東西他吃啊,好吧,不送也好,這樣他就可以忍住了。 忍住再也不吃好吃的東西了。 ** 映月戴著抹額,臉色有些蒼白,人精神倒是不錯,“這孩子沒怎么折騰我,就下來了,黍角才剛剛吃完呢!” 清河縣主笑道:“這就好,這次我讓你meimei替你準備的洗三禮,也不知道她忙了什么名堂出來?!?/br> “有真姐兒跟我準備,肯定是極好的。”這個場合她姨娘不能過來,映月有點失望,但是她如今也知道些人情世故,正式場合都是主母在場,要是哪家姨娘出來指手畫腳,那家就要被人說不守規(guī)矩了。 說完,她又小聲道:“我大著肚子也沒辦法回去祝賀meimei,太太,怡郡王身份尊貴,meimei日后是否要到宮里去?” 同旁人不同,聽聞圣上非常寵這位嫡長孫,時時刻刻帶在身畔教養(yǎng)。 “對,是要進宮去,不過我想日后還是會開府的。” 映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終究還是未說,而清河縣主心下了然,也不問。敲打了映月的陪房幾句,便去花廳了。 此時,映真映蘭正和陳媛說話,奇怪的是前世這個時候陳媛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現(xiàn)在卻侃侃而談,只是閉口不提范文君。 想來也尷尬的很,陳媛最好的密友是映蘭,小姑子卻是范文君,且映蘭要先范文君嫁進去,畢竟娶妻禮節(jié)多,到時候正室和側(cè)室又是明爭暗奪。 現(xiàn)成的例子,就像她們家三房的蘇懷母子,固然蘇懷是個庶出,但是人家自個兒有出息,劉氏的兒子沒有蘇懷爭氣,成日生閑氣。 所以映蘭和范文君關(guān)系微妙,陳媛雖然內(nèi)心是向著映蘭的,但是面上還不能偏向。 只映真同她二人關(guān)系都淡淡的,見龐八娘過來,便去找龐八娘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