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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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臨恭敬道:“孫兒一貫知道姑母的本事,一定會協(xié)力太子。” “好,你能這么想,那就再好不過了。”蘇潤欣慰的看著長孫。 德音頭一次做事,李湛和映真雖然都說不管,但也怕孩子喪失信心,尤其是李湛,大喇喇的跟映真道:“這小子得趕緊把政務(wù)學(xué)好,否則,我后半生全靠他了?!?/br> 他并非戀棧權(quán)位的人,巴不得兒子能夠快些承繼大統(tǒng),他和真真好去快活,而且兒子要繼承他的志向才行。 映真笑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難不成這么早就想耕田放牛不成,我看你這還不能把重?fù)?dān)全部壓在他的身上?!?/br> “誰知道呢?試試看成不成唄?”李湛倒是不會認(rèn)為德音真的多么出眾,畢竟像他這樣天資聰穎的人實在是不多,這可不是他自吹,從小到大,他都覺得自己比別人好像能夠多看幾步遠(yuǎn)。 現(xiàn)在也不例外,兒子要超過他很難,但是有他來教,肯定比自己還好。 忍辱負(fù)重那種皇帝可不要做,要做就做千古一帝。 他說完又吹了個口哨,映真摸了摸肚子,忽然意識到不妙,連忙喊人過來。 這是要生了呀! 第二次生產(chǎn),映真生產(chǎn)的比想象中還要順利,但還是很疼,生產(chǎn)下來并不難,但是她因為懷這個孩子的時候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事情,一直提心吊膽,所以生下孩子之后,坐月子幾乎成了她最佳休憩的時日。 在這次坐月子的時日,她一直不和任何外界的人聯(lián)系,甚至連誰都不見,坐月子就安安心心的看看孩子,然后休息,于她而言,沒有好的休息,就沒有辦法支撐自己。 李湛知道妻子太辛苦了,所以每次在自己處理完國家大事之外,還會主動探查后宮動向,自從和太妃病死之后,宮中爪牙一個個都在被排除,莊太妃出宮去了兒子府上,陳太嬪那里也密切注視著。 還好這些人暫時不敢動,映真每日睡的舒服的很,這大概是她最悠閑的一段時光了。 早上送了早膳過來,映真喝了一口粥,她居然喝到了牛乳的味道,忙問:“這是誰今天加了牛乳?倒是怪好喝的?!?/br> 素馨笑道:“是陛下,他說這頭牛是從漠北過來的,牛乳很新鮮,故而讓御膳房做了送給您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么這么好喝呢?!?/br> 她想,也許只有丈夫才是永遠(yuǎn)都對她那么好的人,映真頭一次覺得真好。 “娘娘,二皇子醒了,嬤嬤要抱過來給您看看?!?/br> 映真了然:“就讓他今晚在這里睡吧,我?guī)褪??!比蘸笏蛔鲈伦恿?,很少有空能這么親自帶孩子。 素馨出去了。 她原本很期待是一位小公主的,包括李湛也是,但李湛好像也不怎么喜歡孩子,無論是生兒生女他好像都不是很驚訝,也不是說他沒有感覺,而是他對什么都覺得很悲觀,除了在自己身上他是那么的鍥而不舍之外。 小皇子年紀(jì)還小,醒來的時日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休息,映真無事便看看兒子的睡顏,覺得自己舒服多了。 而太子德音卻深陷麻煩之中,他年紀(jì)還不是很大,卻和那些比他大幾十歲的人共事,以前在父皇母后這里,他總是最聰明的那個,認(rèn)為別人夸他至少是個不錯的人。 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陽奉陰違,這些人表面說的好聽,但是讓他們干出事情來,總是有無數(shù)的推阻,甚至還有因為過于積極幫他,而導(dǎo)致另外別的事情做不好,還會有另一種民怨。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心是這么復(fù)雜的,本來他以為自己生來是太子,做事情不管他們心里怎么想,面子上肯定還是敬畏著。 可似乎完全不是這樣,他們這些大人嫻熟各種官場規(guī)則,似乎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無形的墻,且這些人對他父皇似乎頗有微詞,有的人甚至不大買賬。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燕洲安慰道:“太子,萬事開頭難。別怕,日后多向大人們學(xué)習(xí)不就成了嗎?” 他好歹比太子大兩歲,因為是庶出,在肅親王府早就看遍各人眼色,平素承蒙皇上皇后看重,和太子關(guān)系親如兄弟,他內(nèi)心也很焦急,但是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因為太子年紀(jì)還小,若是生了畏懼之心,可怎么辦呢? 到時候他可是一國之君啊,皇上和娘娘都對她那么好,他也要讓太子變得更好。 德音吸了一口氣:“十二叔,你說的沒錯,我是肯定要好好的做的,我母后近來你也知道的,在坐月子,我不能永遠(yuǎn)當(dāng)小孩子。” 小的時候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和大人一樣,快快長大,能夠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現(xiàn)在才知道多難。 他總覺得自己聰明,實際上比起人家差遠(yuǎn)了。 父皇管理一個國家實在是太難了。 還好拯救他的英雄馬上就要出現(xiàn)了,李湛等兒子碰上硬石茬子了,才出現(xiàn),把兒子叫到養(yǎng)心殿,一個個人分析,一件件事情教他,分析的那叫一個偏僻入理。 德音閃著星星眼看向他父皇:“父皇,您可真是拯救兒子于水火?!?/br> 李湛咧開嘴,露出大白牙,“那可不是,你父皇我以前就專門跟這批人打交道的。” 見兒子崇拜的看著他,李湛難得心情好,把折子帶給他,“來,父皇教你看折子,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br> 德音跟小書童一樣站在一旁聽父皇講,這才知道父皇才學(xué)多么深不可測,他可羞愧了,把每一句話都聽著。 父子倆人還在次間一起用膳了,德音從小不缺愛,但是被父皇放他去做事這兩個月,他似乎知道人間辛酸,所以能夠再和李湛一起,他很是滿足。 在席間,父皇不像在母后那里指著什么說自己喜歡,而是隨意吃幾口就放下了,他自己倒是因為長個頭吃的不少。 “喜歡哪道菜便多吃點。” 德音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父皇,您平日在母后那里不是吃的挺多的嗎?”還賴著母后讓喂飯,簡直讓人瞠目結(jié)舌。 每次還跟他搶飯,現(xiàn)在倒好,壓根不吃。 誰知道他父皇道:“你母后那里和這里可不一樣,哎,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總覺得你以后也肯定很難找到和你母后一樣好的人。” 德音:你可別咒我。 見兒子沉默,李湛又察覺自己大嘴巴了,連忙自己圓了起來:“那是因為你母后實在是太愛慕我了,什么都依著我,我是老神仙,你看,她一個凡人求著我吃飯,我可不就裝嗎?哈哈。” 第129章 姻緣不成 姻緣不成 二兒子取名叫德榮, 和大兒子不同,德榮很吵鬧,無一刻安寧, 即便是映真也束手無策, 李湛看著好好的又哭起來的德榮道:“這孩子怎么的啊,怎么都哄不好?” “無事, 孩子還小,我來就是了?!庇痴嫘Φ?。 自己的孩子, 自己肯定是怎么看怎么喜歡。 還好她經(jīng)驗很足, 竟然一會兒這德榮就笑了起來, 正好德音進(jìn)來, 看到弟弟在笑,連忙道:“稀奇啊, 今日德榮居然沒哭?!?/br> “甭提了,方才還哇哇大哭呢?!崩钫繘]好氣道,他本來想和映真多說幾句話都被這小子吵沒了。 映真則讓大兒子幫忙抱小兒子:“喏, 抱抱你弟弟吧,我讓他們先去傳膳?!?/br> 明日就是德榮的百日, 李湛有意辦大些, 讓宮里熱鬧點, 映真身子骨也養(yǎng)了這么幾個月, 也要動彈一下了, 況且明日還有不少命婦進(jìn)宮拜見呢!作為皇后, 總不能太憔悴吧。 軟軟一小團(tuán)在德音懷里, 德音害怕弟弟又魔音入耳,緊張兮兮的,但出乎意料的, 小團(tuán)子居然咧開嘴笑了,德音欣喜若狂的看著他父皇。 “您看,弟弟喜歡我呢?” 李湛看了看,勾了勾唇:“你小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br> 何止啊,這兩個月太子簡直脫胎換骨,以前雖然也聰明,但總有些天真,但是現(xiàn)在整個人仿佛洗髓了一般,更加聰明了。 原本在燕洲身邊最是像小孩子,現(xiàn)在卻越發(fā)有儲君的模樣了。 孩子咿咿呀呀一會兒,德音見映真還未來,便讓乳母把德榮抱下去,隨口問道:“父皇,兒子聽說六叔祖母過世了,太后那兒上官家的老夫人已經(jīng)進(jìn)宮好幾次了,就是想為安親王妃求情?!?/br> 上官淳寧是六皇子妃,她在流放路上聽聞受不住辛苦,自盡了。 李湛倒是沒放在心上,“她自己命薄,也怪不得旁人?!碑?dāng)初上官家可著把女兒往皇家送,東邊西邊下注,自家倒是富貴了,可走錯一步,于他們而言沒什么虧心的,可是于女子而言便是一場大劫難。 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由選擇,當(dāng)年上官淳寧往和太妃那兒撲的時候,就應(yīng)該要料到六皇子不僅可能成功,也是有可能失敗的。 德音也無甚感情,他和皇太后關(guān)系很一般,雖然皇太后素日看起來很好,可他心里很清楚,他還是跟母后最好,而皇太后可是不遺余力的想為父皇納側(cè)呢。 多娶一個少娶一個,都是為了開枝散葉,作為男子他無從置喙,尤其是在父皇這個位置上。 可明明父皇自己的意愿就是不愿意,太后卻想塞人,若是真的喜歡他,為他著想,怎么會看著他又有新的庶母,生新的皇子,來搶他的位置呢? 可見她就是故意的,既想要討好于他,又想讓父皇多有幾個孩子,到時候她這個太后才炙手可熱。 許多事情既不能深究,也不能只看表面。 映真同父子二人一起吃完飯后,又趕著開始處理德榮滿月酒的事情,至于上官淳寧,她已經(jīng)看淡了,二人有些交情,但是這些交情只存在于選秀那個時候,以后就再也沒有相交的日子了,甚至互相為敵對。 上官淳寧的死除了上官家,和曾經(jīng)相熟的人,大概都已經(jīng)忘了。 便是連太后看著嫂子哭著傷心,雖然也難過,但是也不得不道:“當(dāng)年我讓淳寧嫁給湛兒,偏你們都不肯,如今這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br> 朱氏早就后悔了,否則也沒有哭的這么傷心一說。 且看蘇皇后,就因為是危難時同李湛患難與共,所以現(xiàn)在椒房獨寵不說,連生兩子,這樣的好福氣明明就是她女兒的,差一點上官家便出了一位真正的皇后了。 越是這樣就越覺得不甘,但看太后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她也不舒服,淳寧也就罷了,那自己的二女兒呢,還是因為幫太后,才讓皇上送回娘家,她作為皇帝親生母親一點用處都沒有,還好意思笑話她,好看她悔恨不已。 朱氏倒也不欲和太后鬧翻,畢竟上官家也不是全部靠女人出頭的,她們上官家才俊子弟多的很。 但這口惡氣不出難以消心頭之氣啊。 她抹著淚道:“太后說的是,我們當(dāng)時也是怕了,但太后娘娘,我們對皇上可沒有二心啊,您也知道您哥哥那把年紀(jì)還拿命在前線拼呢,我們上官家世代忠良,都是忠于皇上的。娘娘,您的處境,我們?nèi)缃褚仓?,今兒臣妾過來,也是為了給太后提個醒。我們倒也罷了,家里爺們有出息,日后還會東山再起,可meimei這里,meimei可務(wù)必要和皇上把關(guān)系處好,雖說您是皇上親娘,可九五至尊呢?!?/br> 作為上官氏的嫂子,她認(rèn)為自己還是很了解自己這個meimei的,人也不是不好,但是許多事情喜歡做的圓滿,什么都力求完美,寧可犧牲自己,也要用名聲給自己帶來好處。 她可以掌管后宮幾十年,完全沒有任何人不滿,但同時碰到已故太子的事情她又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么多年都沒有變。 其實太后的做法不無什么錯誤,她按照太子那樣的模式希望當(dāng)今也和他父親一樣,不需要把女人當(dāng)回事,驕矜風(fēng)流,在外脾氣不好,即便脾氣不好的已故太子,上官氏都認(rèn)為太子十分好。 朱氏感嘆,與其見小姑子身處高位,還這般不如意,當(dāng)年就不該嫁給太子。 誰能想到這樣端莊心里這么空的姑娘,居然能夠迷戀一個人至如此地步。 以至于現(xiàn)在當(dāng)家皇上哪點做的和太子不同,她就要跳出來反對或者安排,好像失智一樣。 上官氏對這種明顯挑撥的話,沒有放在心上,為侄女兒傷心了一處,想著明兒小孫子的滿月酒,又讓人開庫房去了。 李湛聽聞,沒有再如何了。 次日一大早,映真便起身換上雪白素錦底杏黃牡丹花紋錦綾衣衫,頭上插著鳳凰展翅六面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似牡丹一樣,雍容華貴。 李湛都忍不住道:“這是誰的妻子呀?這么美,看的我老神仙都要搶妻了” “又胡說了?!庇痴娲妨怂幌隆?/br> 但是看他看自己的眼神,真是讓映真沉溺于此,本來李湛平素很少用這種眼神,尤其是她懷孕之后,他都很正常的看自己,現(xiàn)在這種眼神,她臉蛋一紅。 她上前跨坐在李湛身上,本來以為李湛至少要吻她的,她閉著眼睛,嘟起紅唇,沒想到李湛有點不敢,他迅速扶起她,又站了起來,不自在道:“真真,你也太美了吧,我都不敢看你了。” 本來以為會和自己親熱的人兒卻這般,看起來手足無措的樣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沒事,我就是平時一直端著,因為是皇后嘛,總不能跟我的湛湛寶寶丟臉,現(xiàn)在好啦,今天終于可以穿美一點,沒想到你這么賞臉夸獎我?!?/br> “嘻嘻?!?/br> 傻笑不止的李湛讓映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蘇家人今天來的很是齊整,包括紋姐兒也來了,這孩子亭亭玉立,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自己一樣。 但她們二人還是有區(qū)別的,紋姐兒端莊穩(wěn)重很有大jiejie的樣子,又嫻靜溫雅,這樣的姑娘不知道多少人渴望嫁進(jìn)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