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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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璇想了想,“可能是吧?!?/br> 蕭潔嘴角一抽:“算了,說正事,邊敘那歌跟貝瑩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梁以璇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沒問過邊敘?。俊?/br> “這兩年演出結(jié)束我偶爾會收到花,”梁以璇望著玄關(guān)那束百合,“但不是百合就是雛菊,好像沒人送過我玫瑰?!?/br> 《rosabella》的女主角被比作玫瑰??闪阂澡淝宓靡稽c也不像玫瑰。 何況那首歌發(fā)表在三年前,那時候的梁以璇在南芭籍籍無名,邊敘根本不認識她。 所以何必自討沒趣。 既然那個羅莎貝拉不是她,是甲乙還是丙丁又有什么不一樣。 蕭潔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梁以璇的意思,翻了個白眼:“當初誰跟我說談戀愛只是為藝術(shù)獻身?我看你對邊敘明明走心得很?!?/br> 梁以璇愣了愣,想起了這樁事。 去年秋天,南芭聘請了一位資深芭蕾大師指導(dǎo)舞團的新劇。 那位曹指導(dǎo)看過她演出以后,私下跟秦荷說,小姑娘生氣也文文靜靜,高興也文文靜靜,在舞臺上沒有情緒張力,好比天上少了七情六欲的仙女,美是美,要跳進人心里卻差點火候,可惜了一身扎實的童子功。 秦荷問現(xiàn)在培養(yǎng)還來不來得及。 曹指導(dǎo)笑著說培養(yǎng)脾氣?談個戀愛試試唄,說不定就有了。 梁以璇正好在側(cè)臺取落下的足尖鞋,挑開幕布走了出去:“可我mama不讓我談戀愛,說會耽誤跳舞。” 兩位老師嚇了一跳。秦荷說她們只是在說笑,把話圓了過去。 曹指導(dǎo)卻找機會單獨叫走她,重提了這個話題—— “看得出你很聽長輩話,但有時候太聽話就意味著壓抑天性,人在克制欲望的同時會失去表達情緒的能力,你的表演當然就缺乏激情。這也是為什么團里一直給你安排情緒平的獨舞。老師不是開玩笑,建立一段親密關(guān)系也許真能幫人放開手腳,打開心緒?!?/br> 梁以璇當時似懂非懂地記下了這些話。 后來她跟邊敘走到了一起,蕭潔說這男人一看就不像正經(jīng)談戀愛的,讓她保護好自己。 梁以璇想起曹指導(dǎo)的建議,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她也沒往長遠想,只是找個條件好的對象體驗體驗性生活,老師說這有助于提升肢體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力。 蕭潔被她的語出驚人唬住,說你們搞藝術(shù)的思想真前衛(wèi)。 …… 想到這里,梁以璇收攏了思緒。 她朝蕭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騙你的。” “……你騙我干嘛?!” “如果那會兒跟你講我是認真的,你會怎么辦?” “當然勸你回頭是岸了!” 梁以璇努努嘴:“當時不想聽你勸?!?/br> “我看你就是被邊敘哄得鬼迷心竅了!” “不是,”梁以璇搖搖頭,“他沒哄我,當初是我先主動的?!?/br> 這就有點真人不露相了。 蕭潔張了半天嘴,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告訴我了?” “因為現(xiàn)在想聽你話了,”梁以璇笑起來,“我不會罵人,你罵他幾句我聽聽?” “傻子回頭金不換,現(xiàn)在醒悟為時不晚!”蕭潔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我得先去店里了,下班罵給你聽。” * 蕭潔在附近的商業(yè)廣場跟人合伙開了間咖啡店,周末客流量大,反倒不休息。 等她走后,梁以璇洗過澡,吃了片止痛藥躺上床補眠。 這一覺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頭重腳輕,連捏拳的力氣都沒有,梁以璇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發(fā)燒了。 跳舞雜七雜八的傷病多了去,她對衍生病癥多少也有經(jīng)驗,想應(yīng)該是跟腱的炎癥引起的發(fā)燒。 梁以璇昏昏沉沉地起來找耳溫槍,翻箱倒柜好一會兒沒找到,力氣倒是耗得一干二凈。 她回到床上,摸索到被褥里的手機,打開最近通話列表。 第一行就是上午沒被蕭潔接聽的通話。 梁以璇摁了撥打,等嘟聲響起,聽著不是蕭潔的彩鈴,一看才發(fā)現(xiàn)頭昏眼花地摁到了第二行——那是在阿姆斯特丹最后一晚,給邊敘助理打的電話。 她趕緊掛斷,重新?lián)芰苏_的號碼。 * 蕭潔一刻鐘后趕回了家。 她也不記得耳溫槍放在哪里,怕梁以璇翻來找去折騰,干脆回來一趟,順便看看她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結(jié)果一給她量體溫,三十九度二。 蕭潔坐在床沿拍了拍她:“起來起來,我送你去醫(yī)院,這么燒下去真成傻子了!” 梁以璇支著手肘撐坐起來。 蕭潔打開床頭柜抽屜取就診卡,忽然聽見一陣震動,抬眼一看,手機來電顯示:陸助理。 梁以璇揉著酸脹的太陽xue沒去接,等電話自動掛斷,又聽到下一通不間斷地打了進來。 很負責(zé)任的助理。 這手誤還不如打給了邊敘。 換作邊敘,她一通不接,就不會再有第二通了。 手機持續(xù)嗡嗡作響,梁以璇只得接起電話。 “梁小姐您到南淮啦,剛沒接著您電話,您找我有事兒?”陸源活力十足地問。 “沒有,”梁以璇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嗓子干啞,清了清聲說,“我撥錯電話了?!?/br> “哎,您這聲音怎么了,生病了嗎?” “有點發(fā)燒,沒大事,你去忙吧?!?/br> 她剛要掛斷,電話那頭傳來另一道男聲:“這么巧撥到我這里?” 真是難得,邊敘竟然閑著。 更難得的是,他還分了點寶貴的心思解讀她的行為,以為她是故意撥錯電話給他。 梁以璇皺了皺眉:“真撥錯了。” “行,撥錯了?!边厰@了口氣,“怎么回事,一離了我就生???” “……”梁以璇眉頭皺得更深。 邊敘似乎也不在意她接沒接話,繼續(xù)說:“吃藥沒,找人過來照顧你?” “不用,蕭潔在,我掛了?!?/br> “蕭潔?” 梁以璇心底涌起一股煩躁,耐著性子解釋:“我室友,你們見過三次面。” 她也一模一樣重復(fù)介紹了三次。 電話那頭,陸源朝邊敘拼命比著嘴型:不高興了,您哄哄??! 邊敘瞥瞥他,補充說:“那行,這兩天陸源會回趟國,有沒有想要的禮物,讓他帶給你?!?/br> 梁以璇沉默下來。 戀愛中的女孩子收到禮物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可她從來都不。 因為邊敘每次送禮物的姿態(tài),都像在用最簡便的方法打發(fā)她的不愉快。 如果說離開海島的時候,她還留存一絲幻想,想他忙完以后至少會來跟她提一句緋聞的事。 那么現(xiàn)在,當他高高在上地企圖用一件禮物粉飾太平,這最后一絲透光的縫隙也徹底合攏了。 “沒想好慢慢……” “想好了?!绷阂澡驍嗔怂?。 “嗯?”邊敘的聲音里有了些笑意,“要什么?” 梁以璇閉起眼,深吸一口氣:“要你現(xiàn)在馬上……閉嘴?!?/br> 第04章 電話那頭,邊敘擦拭眼鏡的動作一頓,指尖隔著鏡帕捏在薄薄的鏡片上,指甲蓋上緣泛了白。 鏡框反射的金屬光投落在他眼底,折成一道冰涼的弧線。 陸源掌心的手機成了燙手山芋,扔掉也不是,繼續(xù)舉在邊敘耳邊也不是。 直到屏幕光影忽暗,陸源低頭一看——電話已經(jīng)被梁以璇掛斷。 邊敘在轉(zhuǎn)椅上靜止了足足一分鐘,把眼鏡往調(diào)音臺一扔,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錄音室。 陸源站在原地打了個激靈,耳邊還一遍遍回響著那句擲地有聲的“閉嘴”。 這溫溫和和從不發(fā)脾氣的人突然兇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 別說旁人,梁以璇自己都沒緩過神,空舉了好一會兒手機才慢慢垂下手:“我剛……” “罵得相當精準!”這是合租一年多來,蕭潔第一次見梁以璇發(fā)火,她忙著震驚,頓了頓才啪啪鼓了兩下掌,“這種狗話連篇,五句話里有四句都在女性雷區(qū)蹦迪的男人就該閉上他的狗嘴!” 梁以璇嘆了口氣,手背敷上guntang的額頭。 “緋聞沸沸揚揚鬧了兩天,他就打算叫你自己看新聞做閱讀理解?還是非要等你低聲下氣去問?看那自以為是的德性,你問了他也不可能好好解釋,還得沾沾自喜來一句——這種八卦也信,就這么喜歡我?”蕭潔模仿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