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1)和他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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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薏唯一僅剩的朋友給她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因為江薏住的盛德酒店離教叁很近,所以每次高數(shù)課總是她負(fù)責(zé)給自己和鄒檬占座。能舒服地抄筆記卻不用擔(dān)心被老師點到提問的最佳位置,往往是叁四排靠邊一點的座位。 江薏走進(jìn)教室,不出意料前兩排又放滿了書,這是班長幫他們兩個寢室占的,一個是他的寢室,一個是沉寒之他們寢室。 和江薏前后腳進(jìn)了門的楊欣忍不住吐槽道:“班長又把前兩排占完了!真可惡!他到底起得是有多早??!” 江薏淡淡笑了笑,沒說話,到叁排左側(cè)坐下,把自己的高等代數(shù)教材放在了自己右手邊的座位上。楊欣選擇了叁排中間六個座位,給自己同寢的人。 時間接近八點,教室里漸漸坐滿了,班長占的座位只剩下江薏前面的一個,和景真前面的一個。 而沉寒之還沒有到。 “老沉怎么回事?。吭趺催€沒來?”班長站起來朝和他對角的傅御寧喊道。 傅御寧拿出手機發(fā)了條飛信,沉寒之應(yīng)該是沒回。 “估計正在路上狂奔呢,他昨天睡得晚,我走的時候還沒醒呢?!?/br> 班長罵罵咧咧地坐下了,班里最愛八卦的瘦猴在江薏背后小聲嘀咕道:“這小子,兩點多才回寢室,誰知道去干什么壞事了,嘿嘿。” 江薏只當(dāng)自己沒聽到,低下頭預(yù)習(xí)今天要講的章節(jié)。倒是鄒檬停下了抄作業(yè)的筆,探著身子問道:“侯明亮,我問你,沉寒之和景真的事是不是真的?!?/br> 瘦猴瞥了眼自己前面的江薏,急忙擺了擺手:“我啥都不知道,我這么純潔,別問我?!?/br> “我說你……”鄒檬用筆桿敲了他一下,瘦猴捂著頭齜牙咧嘴地裝樣子。江薏握了握鄒檬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問了。 鄒檬坐正了身子,悄聲抱怨道:“切,我問問怎么了,他們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之前誰不知道沉寒之和你都快成了,要不是……景真就是趁虛而入。” 江薏心情不好,書上的字一個都看不進(jìn)去:“那也得有‘虛’啊。不然人家怎么入。算了,反正我們也沒有真的在一起?!?/br> 江薏說的也是事實,即使大一整年她和沉寒之都形影不離,儼然已經(jīng)成了叁班的“班對”,大家眼中的金童玉女。但他們到底還是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直到五月,江薏的親生父母找到了她,江薏的人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沉寒之就像換季結(jié)束消退的過敏,轟轟烈烈地來,悄無聲息地走了。 鄒檬撇撇嘴,繼續(xù)不過腦子地抄數(shù)學(xué)作業(yè):“我就是心疼你嘛。她們嫉妒你也就算了,沉寒之憑什么因為這事疏遠(yuǎn)你。他不該為你高興嗎……” 其實這也是江薏一直想問他的問題,但她甚至沒有和他單獨見面的機會。 幾次想給他打電話,想在人人上私敲他,可轉(zhuǎn)念想想沉寒之的電腦常年擺在寢室桌上公用,以前她和他打電話也總是一堆人起哄,便都作罷了。如果她真的主動去約沉寒之,明天班里又不知會傳成怎樣的流言蜚語。 “聽說江薏約沉寒之去她房間了。我還以為人家搖身一變成大小姐了,搬到酒店是為享受去了,原來是比寢室更方便約會??!” 雖然這只是江薏在內(nèi)心模擬的場景,但即使她什么都不做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更離譜的傳言了。 “那群八婆昨晚又在水房嚼你舌頭根子?!编u檬忿忿不平地給她爆料,“說什么一開始就是你先粘著沉寒之的,還有什么現(xiàn)在也糾纏不清,不讓沉寒之和景真交往。我真的氣死了。放心吧,我刷牙的時候故意吐水吐得特別高,濺她們一身!幫你報仇了!” 江薏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真是天才?!?/br> 鄒檬瞪她一眼也笑了笑。 江薏心情剛剛好了點,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沉寒之,與他視線對上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就不自覺凝固住了。 沉寒之環(huán)視了下前兩排剩下的座位,理所當(dāng)然走向了景真前面。景真身邊的朋友都拽著她起哄,就像以前的江薏一樣。 江薏一整節(jié)課都沒聽進(jìn)去,只能下課借了學(xué)霸的筆記回去自學(xué)。她先去打印店復(fù)印了筆記,又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酒店,背著塞滿書的挎包在大廳等電梯。 學(xué)校里這棟酒店式公寓是專門接待外賓或者來R大訪問的學(xué)者的,剛開學(xué)這個時候人并不是很多,江薏掃了眼前臺,只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在辦入住。 電梯好不容易下到一層,江薏和辦完入住的男人一同走進(jìn)了電梯。男人很高,江薏甚至覺得他接近一米九,身上的西裝看起來價值不菲,熨燙得也很仔細(xì)。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甚至還是一個樓層,江薏沒好意思抬頭去看他的長相,就她這個身高,想要看清人家,估計頭得仰出50度,那姿勢太丟臉了。 這鐵皮殼子實在悶得慌,江薏又住在19層,她背著剛買全的教材,那細(xì)細(xì)的包袋簡直不堪重負(fù)。江薏又把挎包往肩上抬了抬,誰知這一用力,包帶竟然斷了,掉在電梯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江薏糗出一腦門汗,忙蹲下身去撿書,還好這電梯沒被她的書砸罷工,不然她更要糗大了。 她剛蹲下沒多久,男人也放好箱子,蹲下幫她一起撿。 江薏有點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謝謝?!?/br> 男人拿著她厚重的黃皮微經(jīng)站起來,倒沒有急著還給她。 “你是R大的學(xué)生?”他的聲音很好聽。 江薏點點頭,艱難地拽著包的兩邊示意他把書放進(jìn)來,男人笑了笑,拿著書撈回了自己的行李箱。 “我?guī)湍隳没厝グ?,這么沉。” 江薏看著他英俊的笑臉,耳朵不僅有點熱。鄒檬也總說她是低等動物,食色性也,看見帥哥就走不動道。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個風(fēng)度翩翩事業(yè)有成的大叔。江薏只得抓緊了包,背對著他等電梯到站,這一會兒江薏腦中就過了無數(shù)種念頭。 她今天沒有化妝,早上急著起床甚至沒有好好扎頭發(fā),腦后一定是一團糟,還有一路搬書累出的汗,邋遢至極。還不如她身后這個男人清爽體面。 江薏不由閉了閉眼,咬著唇懊悔。一定是她對沉寒之當(dāng)斷不斷老天在懲罰她,怎么在最狼狽的時候碰到這么一個帥哥大叔。 沉綏在電梯壁的反光里看到江薏暗自糾結(jié)的小模樣,不禁勾了勾嘴角。 19層到站,男人跟在江薏身后走到她的房間門口,頗有些驚訝道:”你住這間?“ 江薏刷開了門,趕快把書放在地上,去接男人手里那些。 “嗯。我在這兒住一個月了?!苯不氐馈?/br> 男人把書還給她,晃了晃手里的卡:“那可真是巧了,我的房間在對面。” 江薏甚至不知道自己臉紅了,她只覺得扛著書走得很熱。 “啊?是嘛?那真的挺巧的。”江薏猶豫著怎么接下去,這人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你……怎么稱呼?” “看你的年紀(jì),叫我一聲叔叔還是不吃虧的?!蹦腥艘恍ζ饋碚麄€面目就生動很多,少了幾分矜傲,多了幾分和煦?!安贿^你如果不愿意,叫我?guī)熜忠残?。我以前也是這里的學(xué)生?!?/br> “師……師兄?!苯仓坏眠x擇叫他師兄,叫叔叔也太奇怪了。對著他那張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槪山胁怀鰜怼?/br> “師妹。”男人笑著回了她一句,“以后不要在一個包里塞這么多書了。如果在路上斷了,你的手可就要遭罪了?!?/br> 江薏始終不敢和他對視超過叁秒鐘,這個男人的眼睛簡直會蠱人。 “嗯……今天謝謝師兄了。改天,我請你吃飯?!苯部蜌獾?。 “舉手之勞?!蹦腥死瓌恿讼渥樱坪跏墙K于要回房了,“不過你有事可以來找我,我要在這里住叁個月,我們也能做段時間鄰居。” 江薏點點頭:“謝謝師兄。我……我應(yīng)該一直住這兒。” “嗯?”男人略有些疑惑,“其實我剛剛就想問了,現(xiàn)在本科生也可以申請這里當(dāng)宿舍?” “哦,不是的,我是長租。”江薏解釋道,“宿舍……有點不方便?!?/br> 男人一副了然的樣子:“室友不好相處吧?我懂的。女生寢室總是復(fù)雜一點。” 江薏沒說話,她在心里吐槽,我們很熟嗎?她和他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管得有點多了? “別在意這些。學(xué)業(yè)和社團活動比較重要?!蹦腥税参克?,“我先回房了,回見。” “師兄再見。”江薏和他揮手告別之后,關(guān)上了門,長出一口氣。 過于熱情的男人總是讓她緊張,再長得帥點她就更難應(yīng)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