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ETC遺址是他們創(chuàng)造的么？

    這是最合理的假設。但是記住，賈米森，不管是不是中央族類，他們始終是人。古老的，也許有幾十億年，但不一定是聰明的。記住這點。

    聶魯達點了點頭。所以閱歷不等于更多？

    不，盡管非常重要，但還有靈活性、熱情，以及上百件其它事。沒人知道這個族類。我們遇到了一個比我們原始得多的外星種族，如此他們就比我們聰明得多嗎？他們擁有更發(fā)達的大腦系統(tǒng)或數(shù)據(jù)匯總能力，可他們的決定是絕對可靠的嗎？不！

    15站起身，從椅子背上拾起他的汗衫，像背背包一樣披在身上。我們擔不起仰仗任何人對我們的安全負責。讓我提醒你，科特姆，大腦系統(tǒng)比我們的兩倍還大，現(xiàn)在居住在他們行星的地下都市里，是他們自己糟蹋的結果。這不僅僅是智能或閱歷的問題。這是編排了朝向一個目標的、無數(shù)變量的事件。這是我們所做的。并且我們比這個星球上任何其它組織做得都好。我們不能承擔讓我們的頂級人員被中央族類是我們的救星這個不現(xiàn)實的想法所影響。我們會是我們自己的救星。我不認為還有其它方法。

    他暫停了一會兒，這時，電腦中傳來收到一封新郵件的提醒聲。如果薩曼達和中央族類有些親善關系，并且通過她說話的實體真是中央族類、或造翼者代表的話，如他們自稱的，那么，他們好像確信我們會失敗。他們怎么會知道呢？問你自己這個問題吧，賈米森。他們怎么會知道呢？

    聶魯達聳聳肩。

    15夠到他的公文包并且合上了扣子。地球以前生命的全部觀念我們的行星被實際上就是我們自己的基因?qū)煵シN，他們更加進化幾十億年，也許這些確實都是真的。但是他們依靠一個初級的遙視技術對你耳語，為的就是讓我們確信他們計劃的盡善盡美和我們的計劃是徒勞的，這聽上去不奇怪嗎？下次你感覺到他們拖拽你良心的時候，不妨想想這個。你的生活也許取決于它。

    聶魯達感覺到了15戰(zhàn)略的誘惑。15希望他親手揀選的接班人能夠后退一步，步入正軌。聶魯達理解15如何能夠相信他的戰(zhàn)略會起作用，只可惜現(xiàn)在他內(nèi)部的某些東西已經(jīng)不同了。一個鮮明、堅決、磐石般的意識挪入了聶魯達，將他包裹在了它的崇高里。

    我和你一起出去，15說著，向門口走去。

    我想在實驗室留一下，看看大衛(wèi)是不是還在，聶魯達回答，我急著要看他的成果。另外，咖啡的勁兒上來了，現(xiàn)在困了也睡不著。

    我中午11點以前回來。如果可能，到時候向我匯報。

    我會的。晚安。聶魯達說。

    晚安。

    聶魯達沿著走廊，背對著15的方向走去。他開始還聽到兩人腳步同步的聲音，漸漸地就只能聽到自己的了。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薩曼達正躺在MRP實驗室里，她的記憶正在被手術精確地移除。沒有了18天所有的記憶。記憶可不像地球上的任何其它東西啊。

    當他乘電梯到實驗室的時候，頭腦中重復著至高無上的整體這個詞，一遍又一遍地，像個動量加速器完美地調(diào)諧到它能量的源頭一樣。每次當這個詞席卷頭腦的時候，他都感覺到一股推進的力量，某些內(nèi)在的東西驅(qū)使他朝向一個定數(shù)而去他唯獨只知道這包括了一個叫李的女孩。他想知道自己如何能夠離開ACIO去找她。這一切該怎么發(fā)生呢？

    他回想起15小時候的故事，笑了。也許15比他所了解的更有先見之明。

    第十七章

    主 脈

    人類靈魂的力量首先通過創(chuàng)造的法則，其次通過知曉這些法則確保了宇宙的穩(wěn)定性和精神平衡所定義。

    摘自第一密碼，解碼自WingMakers第9室。

    當聶魯達來到計算機實驗室的時候，注意到一張手寫的字條貼在他的項目監(jiān)視器上。上云：

    賈米森，檢查文件AAP1220。你會找到所有你想要的。我給15發(fā)了一份副本。我下午兩點回來。如果有需求就給我指令，我一回來就著手進行。 大衛(wèi)

    聶魯達的手又一次開始顫抖。他跌坐在黑皮革椅里，用手梳著頭發(fā)。實驗室完全被荒蕪了。聶魯達敲了一個鍵，看著他的監(jiān)視器屏幕閃著藍灰色的磷光打開了。他點選了計劃文件，然后仰坐在椅子里。大衛(wèi)和ZEMI找到了一個具潛力的主脈，他們在解密進程中發(fā)現(xiàn)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突破。他們找到了可進入光碟的接取點。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機會，與如此小心地隱藏在它金色金屬表面上的內(nèi)容有了互動。

    一個警報按鈕吸引了聶魯達的注意。他撳下去打開了它。一個視頻窗口立即打開，大衛(wèi)的肖像開始模糊地移動。

    嗨，賈米森。我猜你會先打開這個。我們假設這個字母表混合了音樂符號或數(shù)學符號，因為有太多記號了。整個字母表很可能是數(shù)學的。好消息是我們知道如何接取光碟，并且它完全是交互式的。它有個等同于密碼的東西，我們確信這點，但是52個符號要花上很長時間運行所有組合。給我留指令吧。從23點起，我們已經(jīng)開始了組合的隨機生成步驟和密碼處理。今天下午見。 大衛(wèi)

    聶魯達抑制不住他的興奮。他激動得高呼，回聲響徹了整個實驗室。他們已經(jīng)到了打開保險柜的尖端。他能感覺到。一陣電子的噼啪聲把他從欣喜中拽了回來。其中一臺熄滅的監(jiān)視器亮了起來，大衛(wèi)的圖像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他正忙著戴上頭帶，或稱為神經(jīng)中樞測輻射熱儀的。我想你會在這兒。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