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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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何華批了一上午的奏折,快到中午時才停下,朔皇匆匆忙忙給他傳信,叫他立刻出城去接人。 “不是說要下午才能到嗎?”封何華雖說困惑,卻也來不及多想,好在宮里和太子府里一切都是備好的,他把人接來便可。 左悠之騎著馬,望著不遠處巍峨的城墻,朝身后擺擺手,“停下?!?/br> “少爺,這是怎么了?”云晃從后邊趕來,低聲問詢。 “迎接的人來了?!弊笥浦f道,瞇起眼,望著前方。 果不其然,沒一陣子,前邊官道上,一人一騎絕塵而來,離的近了才看清,是一美貌女子,一身玄色衣裳,面容冷寒如冰,她勒住馬,高聲問道,“可是左悠之左大公子?” “正是?!弊笥浦€禮,“可是何華太子派姑娘來的?” “是,太子妃請隨我來,太子殿下已在城門口等候?!边@女子說道。 云晃想說話,卻被左悠之攔住了,左悠之吩咐后邊繼續(xù)前行,那女子騎著馬,與左悠之并行。 “姑娘該如何稱呼?”左悠之笑問,“我觀姑娘有些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 女子瞥了他一眼,“花容。” “姑娘天姿國色,這個名字倒像是天生為姑娘生得那般。”左悠之稱贊。 花容沒有答話,過了一陣才說道,“太子妃說話還是謹慎些好,回頭太子殿下聽見該吃昧了?!?/br> 左悠之哈哈一笑,“倒是多謝姑娘提醒。” 然后說道,“早已聽聞太子身邊有美姬四人,俱是天姿國色,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倒是叫左某自慚形穢了?!?/br> 云晃只覺得自從見了這姑娘后,公子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連說話都不似以往那般溫和了。 他又看了看這姑娘,只覺得這姑娘有些眼熟,好像確實在哪里見過一樣。 但是公子與那姑娘談話,他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跟在旁邊。 城門口,封何華穿了一身玄色太子冠冕,騎著一匹渾身烏黑只有四足是白色的馬匹,安靜地等待著,左右兩邊分別是封云際和封若婉,身后還跟了一大隊人。 兩旁站了不少百姓,都興奮地翹首以盼,大朔民風(fēng)開放,他們又一向愛戴封何華,家家都對于太子殿下一直未娶妻之事cao碎了心,如今太子殿下終于娶回了良人,對方雖說是個男子,卻是在江湖上早有盛名,是鼎鼎有名的君子,以至于京中之人在最開始的驚詫后都是發(fā)自心底地感到高興。 “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比巳褐泻鋈挥腥撕暗?,“家中老母不便行走,特命我前來為太子殿下道喜?!?/br> 喊話的是個中年漢子,衣服雖舊卻是干干凈凈的,面色黝黑,一副寬厚老實的模樣,封何華看到他,朝他抱拳,“多謝兄臺,也替本宮去謝謝令堂,祝她老人家福壽綿延?!?/br> 人群又是一陣轟動。 封何華歷來在京中百姓心中的形象就是極其完好的,提到太子哪個不夸贊一句?更何況封家此代幾個皇子公主俱是溫和有禮之人,封何華是其中之最,謙遜有禮,溫文儒雅,深受百姓喜愛,如今他對一個農(nóng)戶的母親如此祝禮,引得眾人一陣喜悅,好似他們也是受了這份祝禮的。 “父親,太子殿下當真是受人愛戴?!背莾?nèi)的酒樓里,左弗引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上,以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清城門口的情況,雖然聽不清那邊在說什么,但是人群的歡呼雀躍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永安公坐在她的對面,“太子殿下一向得民心?!?/br> 左悠之老遠就看到了城門口的人群,自然也看到了最中間的封何華,遠遠望去便覺他氣度不凡,對方也看到了他,驅(qū)馬慢慢向前。 封何華示意后邊的車隊停住,自己獨自往前。 離得近了,左悠之也看清了對方的樣貌,很溫柔的長相,眉眼間英氣十足,瞳孔并非純粹的黑,好似帶了些別的顏色,稍不注意便會引人沉淪,左悠之定了定神,才沒有被這雙眼睛所吸引,心里暗想何華太子與朔皇倒不是很像,左悠之猜測何華太子可能更像他那位仙去的母親。 與此同時封何華也在打量他,與傳聞中一樣,果真是璞玉般的人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彼此互相對視一眼,封何華率先伸出朝他了手,“悠之,許久未見?!?/br> 周圍的人群一陣嘩然,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左悠之等他反應(yīng)。 左悠之低頭輕輕笑了笑,然后抬起頭,嘴角彎起了好看的弧度,握住他的手,“許久未見,何華?!?/br> 封何華頓了頓,“我們進去吧,父皇在宮里等候了。” 他想掙脫左悠之的手,左悠之卻緊緊地握住不放。 “放手?!狈夂稳A以唇形示意。 左悠之捏了捏他的手指,這才松手。 二人并駕齊驅(qū)往城里走,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云晃帶著車隊跟在后邊。 “這是大皇兄,這位是三meimei,若婉。”封何華給他介紹二人,封云際向左悠之抱拳示意,封若婉也不拘謹,笑道,“嫂嫂?!?/br> 左悠之臉上笑僵了一下,封何華側(cè)頭,“若婉,尚未成禮,你如此稱呼,于禮不合?!?/br> “是若婉的錯?!狈馊敉裢峦律囝^,很明顯并沒有聽進心里去。 “太子和太子妃百年好合?!辈恢勒l先喊的,兩邊的人群都開始跟著喊了,封云際忙命人給百姓們分發(fā)銀錢。 又有個嘴上沒把門的喊了聲早生貴子,立刻被身邊的友人捂著嘴拖走了,左悠之把這一切收入眼底,眼里笑意愈發(fā)重。 “太子殿下深得民心。”他驅(qū)馬離封何華近了些,對封何華說道。 “嗯。”封何華應(yīng)了聲,手又被左悠之握住了。 人群又是一陣歡呼。 看他們往皇宮的方向走,永安公起身,“弗引,為父也該進宮去了,你也回家里收拾收拾,別誤了時辰。一會兒道之也該到家了?!?/br> 左弗引點頭應(yīng)允,看父親離開了這里,她又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的大隊人馬到了宮門口,才帶著丫鬟們回了家中。 宮門口已經(jīng)等了大隊人馬,到了地方,他們下馬,各自隨禮官前去更衣,云晃跟何mama也被宮人們帶去了宮內(nèi)歇息。 左悠之動身前,左家便有長老提前前來了,左夫人卻是說什么都不愿意來京里,連帶著也不準左家主前來,自然還是因為她心里有芥蒂,最后左悠之好說歹說,左夫人才放了那位長老過來做左家的觀禮人。左悠之知道母親心里別扭,奈何他雖然猜出了些許內(nèi)情,卻是不便對母親說,先前贈送棋子的試探如石沉大海,這個結(jié)果本就叫他對自己的猜測堅定了幾分,如今見到封何華,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方才封何華的表現(xiàn)令他很是覺得有趣,似乎被自己嚇到了,這樣想著,左悠之忍不住笑了,給他領(lǐng)路的禮官見他笑,心里暗道這位公子與太子殿下果真是情深意重,又替自己的女兒暗嘆。 朔朝以玄色為尊,就連婚禮所用禮服也是玄色衣裳搭配赭色衣襟,朔皇為他們備好的婚服也不例外,是純黑的絲質(zhì)衣服,來來回回下來有數(shù)層,最里層貼身穿的那件更是用了不知什么動物的皮毛,異常保暖,左悠之換好衣裳,絲毫不覺臃腫,反而輕便地很,一時又忍不住暗嘆朔朝國力的深不可測。 這衣服,很明顯是件寶貝。 禮官在外邊敲門,提著一個食盒,內(nèi)里有四色糕點各一對和一小壺酒,這也是大朔的婚俗,左悠之向禮官道謝,取了糕點各一塊吃下,又喝了小半壺酒,禮官這才提著食盒告退。 左悠之站在門口等候,過了一陣,另一個禮官領(lǐng)了兩個年輕的宮人過來,手上依舊是提著食盒,他恭敬地把食盒呈給左悠之,“太子殿下所托,太子妃請用?!?/br> 食盒里是和先前一樣的東西,不過只有一半,內(nèi)里用的盤碟和酒壺卻與之前不是同一種。 是封何華那邊的,方才他所留下的那半,此刻想必已經(jīng)送到封何華那里了。 將食盒里的東西吃掉,左悠之端坐在鏡前,由著禮官給他綰發(fā)。 朔朝婚俗之三,新人成婚當天,須得以雙方母親所編的絲繩束發(fā),左悠之動身前,左夫人不情不愿地準備了這么一根絲繩。 禮官捧上來一個托盤,“請?zhí)渝_?!?/br> 左悠之揭開上邊蓋著的黑色布帛,里邊有一個白玉制成的盒子,他打開盒子,里邊放著一根銀色的發(fā)繩。 為他綰發(fā)的宮人取了那根發(fā)繩,動作輕柔,左悠之猜到了這東西的來歷,端坐著一動不動。 想必這應(yīng)當是先皇后所留下的東西了,另一邊,自己母親所編制的那根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封何華頭上了。 他如此想著,又笑了。 如今一切就緒,只待時辰到了去成禮,禮官帶著宮人退了出去,屋子里只余下左悠之一人,他望了望窗外,太陽已然西斜,天色尚未黑下來,還要好一陣子。 “太后前來,您要見嗎?”禮官又在外邊敲門。 左悠之連忙起身,“做晚輩的,哪里有不見的道理,快些請?zhí)筮M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