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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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已經(jīng)聚了不少百姓,都自發(fā)提著燈籠,看到封何華的車駕出來了,紛紛舉起燈籠,“恭喜太子殿下?!?/br> 封何華情不自禁低下頭,嘴角都翹了起來。 到太子府的路兩邊張燈結(jié)彩,把整條大道照得燈火通明,路兩盤擠滿了興高采烈的百姓,封何華單手托腮,望著外邊。 雖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但兩人在車駕上,又有袍袖遮擋著,左悠之坐在一邊看封何華不理他,就去拉封何華的手。 封何華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何事?” “這還尚未進(jìn)府,太子殿下便如此冷淡了嗎?”左悠之低低一笑,問。 封何華自然是沒理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看封何華沒有在這里交談的意思,左悠之識趣地沒有再說話,而是也如封何華那般,去看外邊。 太子府位于皇宮東南邊,距離并不遠(yuǎn),太子府門口并肩站著四個穿著玄色衣裳的女子,恭敬地等候。 看到百姓們簇?fù)碇囻{過來,花容吩咐仆役去拿來一會兒用來賞賜的銀錢,自己則走下了臺階,“恭迎太子殿下回府?!?/br> 仍舊是冷冰冰的模樣,話語也是冷冰冰的,又坐實了太子側(cè)妃因為太子妃將進(jìn)門而心生怨懟的傳聞,書靈倒是一如既往地活潑,余下的兩人也跟了過來。 仆役把封何華和左悠之扶了下來,兩人并肩進(jìn)了太子府,花容這才吩咐仆役,“賞?!?/br> 銀錢是給駕車的車夫和隨行的宮人的,他們得了賞賜,興高采烈地謝了恩,便按著原路回了宮里。 盡管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仍舊有不少官員前來送禮慶賀,他們因品級不夠的緣故,沒有資格去到宮里,便掐準(zhǔn)了太子殿下回府的時辰,過來拜見,等一一接待完這部分人,已經(jīng)是四更了,書靈送走最后一位來的夫人,回了書房里,哈欠連連,“好累?!?/br> 花容還在桌邊抄寫禮單,頭也不抬,“快些去歇息吧?!?/br> “我睡不著?!睍`抱怨,一邊去推旁邊趴在桌上睡著的人,“水柔水柔?!?/br> 水柔被她鬧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胡亂擺著手去拍她,“你自己睡不著也別擾我清夢啊?!?/br> “別睡了快起來陪失色說話?!睍`又推她,水柔被她鬧得實在是睡不了,揉著眼睛站起來去撓她,“你就鬧我怎么不去鬧紅間啊?!?/br> 指了指倚在榻上熟睡的人。 “紅間從早上失色出門開始就沒歇過,一直在安排府里的事務(wù)。”書靈倒是理直氣壯,被水柔撓到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住討?zhàn)垺拔义e了錯了……” 兩個美人打鬧,再吵也是賞心悅目的,花容也沒理她們兩個,左右都累了一整天,叫她們放松放松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你們再打下去,明天就要傳出太子側(cè)妃為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的傳聞了,那么多人盯著,你們小點聲?!奔t間被她們吵醒,眼睛也不睜,“況且還是太子大婚當(dāng)天,別到時候真惹了麻煩出來?!?/br> “放心好了,今天我讓人盯著了?!笨丛诩t間的面子上,水柔放開了書靈,回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解乏,“保證老鼠們一個都溜不進(jìn)來。” “那便好了?!奔t間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被書靈趁機(jī)撓了一把,驚得她又坐了下去。 看書靈笑得歡快,紅間索性沒跟他計較,轉(zhuǎn)頭問花容,“你今天去接人,左悠之認(rèn)出你了沒?” 此話一出,書靈和水柔也好奇地看花容,想等一個答案。 “認(rèn)出來了。”花容放下筆,沒好氣地說,“不減當(dāng)年?!?/br> 她表情不善,書靈和水柔是知道內(nèi)情的,紅間卻不了解,水柔和書靈已經(jīng)在盤算要回娘家躲幾天了,紅間看出了她們的心思,好心提醒,“你們這會兒回娘家,長世侯和蕭太師怕不是會把你們捆了送回來?!?/br> “那你們說,何華現(xiàn)在在干嘛?他們兩總不會來真的吧?”書靈好奇道,“何華會不會吃虧啊?” “我覺得不會?!被ㄈ莅讯Y單合上,“明天再抄好了?!?/br> 接著補(bǔ)充,“左悠之此人雖說不是真君子,但品性還是信得過的,絕不是那種小人?!?/br> “我想去看看。”水柔苦著臉,“我有點好奇他們在聊什么?!?/br> 自然也不是她一個人好奇,幾個人彼此對視,心有靈犀地出了門各自回屋。 先前封何華為了打發(fā)朔皇派來的禮官,進(jìn)了屋子就把左悠之往床邊摟,禮官制止了他又完成了后續(xù)一系列禮節(jié)后就被封何華趕走了,左悠之躺他旁邊,也不說話,封何華不知道怎么開口,又該說些什么,只得就這樣沉默下去。 封何華正盯著床頂?shù)牡窕ㄊ瘢秃孟衤牭搅藟Ρ诶镉袆屿o,看了眼旁邊的左悠之,又看了看聲音的來源處,索性坐了起來穿上鞋下了床。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左悠之也隨他起身下地。 兩人身上都還是成禮時的婚服,封何華盯著左悠之沉默了一陣,才說道,“此事是本宮冒犯了?!?/br>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左悠之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發(fā)現(xiàn)是涼的,便歇了喝水的心思,“左家經(jīng)逢此亂,悠之雖說應(yīng)了太子殿下的招攬,終究只是暗地里的,于左家沒有半分好處,如今的情況看似是折辱,卻是為今最好的法子了。” 他望著封何華,眼里倒映著燭火的光點,“有大朔與太子殿下為后盾,左家短時間里是不會再有異變了,我便是委屈些,又有何妨?” 左悠之此話不假,封何華最開始確實是這樣想的,只是看左悠之如此冷靜,甚至還能跟他分析其中利弊,他不免還是會有些防備,又問,“你既是深諳此中真相,今日又何必與本宮如此親密?你自己也說了,這是受委屈。” “太子殿下,做戲須得做全套,您方才不也當(dāng)著禮官的面將我往床上攬嗎?” 封何華倒是認(rèn)同他的說法,“著實是冒犯?!?/br> 然后對著書架喊道,“你們別躲著了,都出來吧。” 書架嘎吱響了一聲,四名美人從后邊走了出來,花容走在最后,一臉“我是被她們拉來的”的表情。 “見過花容師姐,水柔師姐,書靈師姐。”未等封何華開口,左悠之率先站了起來,看向紅間,“想必這位便是紅間師姐了吧,久仰大名,今日總算是得見?!?/br> “左公子,久仰?!奔t間向他還禮。 然后左悠之看向封何華,拱手俯身,“何華師姐?!?/br> “你倒是毫不遮掩?!狈夂稳A聲音懶洋洋地,從溫潤的男聲逐漸變成了一個略顯清冷的女聲,“我原以為你即使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會繼續(xù)裝著呢?!?/br> “幾位師姐既然都出來了,那想必是要與我把話說開,不知我說得可對?”左悠之在此拱手,而后讓出座椅,“幾位師姐請坐?!?/br> “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封何華伸手揭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漂亮的臉龐,與左悠之記憶里那名少女的模樣重疊了起來。 “先前與家母商議時,曾提起過之前的傳言,說何華太子曾在紫衡讀書,我仔細(xì)思考,怎么都想不起來這么一個人,碰巧家妹提到了想學(xué)棋,借棋子做武器,悠之一時間如醍醐灌頂,明白了過來。”左悠之也不遮掩,立馬說出了自己先前的所有猜測,“我與何華太子非親非故,先前從未有過任何接觸,何華太子為何會突然給我傳信呢?再一想,何華太子身邊的幾位側(cè)妃都是當(dāng)初紫衡的學(xué)生?!?/br> 說著他溫柔一笑,“于是我便命人去查了當(dāng)年自紫衡學(xué)成的幾位佼佼者的情況,唯獨找不到何華師姐,再一聯(lián)想,加上那副棋子,悠之便確信了何華太子與當(dāng)年的何華師姐是一個人?!?/br> “倒確實是這個道理。”封何華回答他,“較之當(dāng)年,你倒是更滑頭了,白日里還借機(jī)行不軌之事?!?/br> 她說的自然是白日里左悠之拉她手的事情,左悠之對此避而不談,“何華師姐將這幾位師姐都請出來,想必是準(zhǔn)備與我商議些什么?” 話語是詢問的,語氣倒是十分肯定,封何華也不含糊,很干脆地回答他,“是,將你請來自然是要你與我們共謀大事?!?/br> 左悠之笑道,“何華師姐好歹現(xiàn)于人前的是太子身份,又如何需要去共謀大事呢?” “這天下將來自然是何華師姐的,不知何華師姐還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說得是對的,封何華必須承認(rèn)這點,她與左悠之對視,“左悠之,我記得我同你說過,我要做的是女皇?!?/br> “以女子身份成天子之尊,而不是就像這樣,做太子,然后再登基,然后再用男人的身份活一輩子。”而后她目光灼灼,“你還記得你當(dāng)時怎么說的嗎?” “自然記得?!弊笥浦鸬?,“何華師姐若是有朝一日用得上我,必定傾我之所有,全力助師姐成事。”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愣住了,水柔來回看了他們一陣,“何華,原來你招納他比招納我們還要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