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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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林宴為放榜當天在玉瓊苑內舉行的宴會,帝王攜太子并朝中重臣及侯門繼承人,與文武頭榜各五十人參主宴,其余皇子與品級不夠的臣子則在外邊的副宴上,封何華以前來過數(shù)次,但作為主禮還是頭一次。 左悠之托著腮坐在封何華的位置上,滿眼笑意地看著站在臺階上聽禮官匯報的封何華,忽然就有些期待封何華換上女裝的模樣。 大朔以玄色為尊,封何華今日穿的亦是件玄色的華服,華貴的布料上繡著銀色的蓮花,愈發(fā)顯得她整個人氣度不凡,眼神不自覺地就又落到了封何華的脖子上。 封何華那句話叫他喜不自勝,他贏了,贏到了她的心,應該便是這個意思了吧,之后所作所為也是一時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情難自禁,好在這禮服衣領比較高,否則何華就又要不理他了。 左悠之認真的在自己心里做著檢討,眼神卻始終沒從封何華身上移開半步,封何華做事一絲不茍的模樣實在是叫他愛極了,若是何時何華肯給自己更多的關注就好了。 封何華心中,百姓排在第一位,第二第三或許會是她的親人們?左悠之摸著下巴,想著經(jīng)過下午那句話后,自己怎么都排得上第四位了吧。 就這樣左悠之一直胡思亂想沒有停下過,朔皇讓王方來叫他過去,王方喊了好幾聲才聽到 左悠之起身,過去了廳里,“父皇您叫我?” 下午的事朔皇從宮人口中知道了些許,心中擔心,又知道封何華一向有分寸,左悠之倒是得好好敲打敲打,便趁了這個時候將左悠之喊了過來。 只是他也不好把事情說的太過直白,左悠之也知道朔皇想說什么,但是偏偏犯了難,面對長輩,有些事情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只得這樣僵持著,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地坐了回去。 封何華回了位子上,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廳,問左悠之,“你和父皇說什么了?” “殿下不生臣的氣了?”左悠之去拉她的手,“父皇叫我過去,卻什么都沒有說?!?/br> 封何華瞪他,“下次注意場合?!?/br> 左悠之微微一笑,“好?!?/br> 封何華在人前是十分地克制,對于左悠之的得寸進尺有時候也是萬般的無奈,只是這幾個月的相處,叫封何華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動心了。 就算提前說清楚了所有的可能,告訴了左悠之最壞的后果,他仍舊是義無反顧地不肯放棄,絕不松手,這使得封何華覺得,自己除了答應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況且她并不討厭左悠之——無論是當年還是現(xiàn)在,否則也不會在當初需要與一個人成婚時想到左悠之,更不會容忍他的多番放肆與無禮。 當年左悠之在紫衡天府內聲名鵲起時,封何華已經(jīng)回了京中,身為紫衡新的少年天才,無數(shù)的榮寵夸耀一窩蜂地到了這個人頭上,可左悠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將她放在心上直至如今,她一開始答應左悠之試試,不過是因為東??r左悠之對她展露了真心的感動與回報,如今卻是真的再無退路了。 “何華你在看什么?”左悠之發(fā)現(xiàn)封何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聽到這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自己,封何華甚至還有些不習慣,便偏過臉沒說話,左悠之得不到回答,便湊上去,滿臉笑意,說出的話卻叫封何華內心一驚。 “園中有刺客,西邊第五張桌子后邊的樹上,手上拿著的應當是□□,具體有幾支箭不清楚,方向是對準北邊的?!?/br> 封何華面上不敢表露出來,刺客既然藏在了玉瓊苑里邊,那應當是把園子里的情況摸清楚了,她回過頭裝著對左悠之說話,果真看到了在左悠之說的地方,有棵樹異常地茂盛,枝葉密集地聚成一團。 絲毫不敢放松警惕,玉瓊苑今晚的安全由京兆尹和天門衛(wèi)一并負責,負責伺候的也都是宮里的人,雖說早在半下午時便把玉瓊苑清了一次,也不能完全排除有刺客混進來的可能,封何華看了眼下邊來來回回忙碌的宮人們,叫住一個讓她把京兆尹找來。 京兆尹聽到她說園中可能有刺客,不由有些害怕,上個月太子遇刺的事情至今沒有查明,陛下已經(jīng)對他不滿了,若是今晚玉瓊苑再出事,他這個京兆尹的位置怕是要徹底沒了,連忙下去安排人嚴加防守。 封何華把玩著桌子上的筷子,與左悠之佯裝交談,卻始終關注著那棵大樹看動靜,眼見著時辰差不多要到了,京兆尹卻還是沒動靜,不由得便皺起了眉。 又叫來王方,讓他小心地護好朔皇,王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有絲毫馬虎,“可要調幾個人過來護著殿下? “不必?!狈夂稳A看了眼左悠之,左悠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接著說道,“我們足以自保?!?/br> 況且若是分了人來,朔皇那邊必定容易出現(xiàn)紕漏。 “何華如此信任我,我倒是從未想到。”左悠之說道,過了一陣又說,“何華,等過些日子清閑了,我想帶你回趟我家?!?/br> “國務繁忙,如何能清閑下?父皇又不愿將公務交予旁人代勞,我若是毫無緣由地不在,豈不是要叫父皇更為cao勞?”封何華回答,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近人情,想著左悠之也是好意,便補充道,“……不如我叫人去把你的家人接來京城吧,父皇和祖母也早就想見見他們了?!?/br> 沒聽到左悠之回答,他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那棵樹的方向,抓著封何華的那只手滿是汗。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狈夂稳A嘴上這么說,手里的筷子卻是捏緊了。 身上現(xiàn)在并不帶著棋子,傘劍也還在府里放著,身上配的那把劍不過是玉質的裝飾品,若是真的打斗起來,派不上絲毫用場,左悠之身上也不帶著武器,現(xiàn)場勉強可做一用的,也只有桌上的銀筷。 京兆尹已經(jīng)帶著人準備包攏那棵樹了,封何華朝他點了點頭,而后迅速將手上的銀筷擲出。 似乎聽到了噗嗤一聲,卻沒別的動靜,幾個禁軍大著膽子拿手中的長刀去挑茂盛的枝葉,立刻枝葉便一股腦地掉了下來封何華走過去,便看到樹干上有個穿著黑色勁裝的蒙面人,雙眼圓睜,眉心鑲著顆小石子,周圍的皮膚青的發(fā)黑,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死了有一陣子了。 而他手上也確實如左悠之所說,駕著□□,共有六支箭,方向對著封何華的位置。 “看上去似乎是被這顆石子一擊斃命?!弊笥浦^來說道,不由一陣后怕,若是這人沒死,那宴會正酣時突然動手,封何華怕是會兇多吉少,“拋這顆石子的人,腕力非同一般,竟是直接嵌到了骨頭里。” “收拾了吧。帶回去好好查查,包括這□□。”封何華盯著□□出神,“我大朔目前用的小弩都是四箭的,連五箭都少有,此處竟然出現(xiàn)了六箭的,拿去交給鍛造司好好拆解,若是研究了造法,東??Ω兑娜吮阍偬硪焕鳌!?/br> 京兆尹帶著人收拾,封何華便預備回位子上,來赴宴的學子們都三三兩兩的來了不少,在園子外邊彼此交談著,而朝中重臣們也都帶著自己的嫡子嫡女從另一個門進來了。 永安公坐在封何華下首的位置,左道之與左弗引分別坐在他的兩側,左律瑾則是代太后來參加了這宴席,坐在封何華朔皇右下的位置,一身仙風道骨的模樣,在眾多高門顯貴中格外顯眼,不少高門嫡女都主動過來拜見。 蕭太師與唐館主是多年的好友,在這宴上坐的近,他也是向朔皇求了特許來參宴的,為的就是親眼看看嫡孫在瓊林宴上的風采,隨便哪個官員過來了都要同蕭太師道一聲恭喜,也總算是在致仕后揚眉吐氣了一回。 周丞相也來了,不過他是孤身一人,周家嫡長子在江南郡為官,嫡長女也早已嫁去了外邊,落座前也是先去對蕭太師道了句恭喜。 朝中重臣到齊后,封何華便遣宮人去請朔皇來,來參宴的舉子們已經(jīng)都在主宴的園門口站好了,都是穿著御賜的玄衣,規(guī)規(guī)矩矩地等著進園。 蕭太師瞇著眼看著那群舉子,忽然就歪著身子對旁邊的唐館主說道,“當年你我二人也是在這園子外邊等著的,如今你我卻是已經(jīng)高居廟堂?!?/br> 然后感慨,“要說這一輩子啊,也實在是白駒過隙。” 六十七年前,他二人一道參加了科考,最終唐館主取了第一而蕭太師第二,兩人也是那會兒相識的,后來蕭太師去給當時的朔皇做了老師,而唐館主則是做了幾年官就又跑回了紫衡天府去做先生。 唐館主也不由有些唏噓,“是啊,連后輩都到了科考的年紀了?!?/br> 這時上邊傳來了通報的聲音,在座之人忙都站了起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