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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悠之出去已經有近半個時辰了,封何華在馬車里等的焦急,時不時掀起車簾來看看他們談話的地方。 “嫂嫂不必擔心?!弊蠛獍埠鋈焕笄咧^來,上車坐到她身邊,“唐師兄此次主要來是陛下聽說了家里的事,替陛下前來安撫的,我方才偷聽了一陣,大哥哥叫我來給你定個心。” 怎么可能會不擔心,封何華心里打著鼓,她到底是不辭而別,手上的事情幾乎是拋下便走,也沒來得及交接,雖說南都事務要比在京里時少了很多,這些事情堆積起來還是不妥。 發(fā)現封何華沒有回答她,左衡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陛下那邊無事的,否則這么多天來早該亂了,陛下這次派了唐師兄來,好像還帶了不少南都的精銳,說是來保護我們家的?!?/br> 她一句一句地安慰著封何華,語氣溫柔,與左悠之如出一轍,很難讓人想到她會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性子,封何華低頭看她的手,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你練的怎么樣了?” 左衡安聽懂了,從衣袖中摸出一粒棋子,聲音活潑了起來,“看。” 手腕一翻,棋子從她的指間飛了出去,徑直打中了遠處的一棵大樹,又彈飛了出去。 “準度有了,力道還差了些,若是打在人身,不足以一擊斃命?!狈夂稳A點評道,“暗器當出其不意,若不能一招斃命,給了對手警惕,被反打幾乎是可預見的事實?!?/br> “先前我的先生教我劍法時曾說,我一個用暗器之人,其實不適合用劍,劍當光明磊落,與暗器是兩個極端,從心性上來說我不適合學她那一脈的劍術?!狈夂稳A說,“你若是將這一招學精了,免不得劍術上會有些差池,還得慎重才行?!?/br> 左衡安吐了吐舌頭,“哪有什么光明磊落之說,學武一為強身健體二為保家衛(wèi)國,我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用什么武器都是方式,只要我心中光明磊落,就算用毒那也沒什么可指責的?!?/br> 封何華愣了下,不得不承認左衡安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好似豁然開朗般,神色一下便輕松了起來,“可惜我這次出來,什么都沒帶?!?/br> “缺什么叫大哥哥添置就好了啊?!弊蠛獍残ξ?,“我們家好歹也算得上世家,錢財怎么都少不了的,我大哥哥私產都有不少呢?!?/br> “說什么哪?”話音剛落就聽到左悠之的聲音,他朝左衡安晃了晃手中的信,“你猜這是什么?” 左衡安眼睛亮了,忙跳下馬車,就要去搶,“快些給我?!?/br> 左悠之笑著由她把信封搶走,看左衡安跑回了自己的馬車里,又哄走了左沁之,這才上了馬車,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父皇送來的,給你的。” 信封是已經拆開了的,里面除了信紙還有一個更小的信封,封何華手都在抖,接過來,猶豫著不想拆。 “若是不愿意看,便先收著吧?!弊笥浦f。 “……還是看了吧?!狈夂稳A嘆了口氣,手仍舊在抖。 內容不多,只有一頁紙,封何華讀著讀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左悠之忙給她擦眼淚,“父皇說什么了?” “父皇叫我不必急著回去,就當在外面散心了?!狈夂稳A調了下姿勢抱住左悠之,以免碰到他的傷處,“朝中一切安好,讓我別擔心?!?/br> 事實上朔皇還說,若是做太子累了,便安心在江湖上吧,隔些日子回去看看便好,后續(xù)事情會有個妥貼的安排的,不過這話封何華沒跟左悠之說。 左悠之抱著她的腰,又一次重申,“回不回去,全在你,我都陪著?!?/br> 朔皇給他的信里說,若是封何華最終決定了不回去,那便好好待她,不許讓她哭,不許苦著她。 他低頭看著臉埋在自己肩上的封何華,明明堅強的不得了,有時候卻又脆弱地要命,嘴上說著不在意他并且總是找萬般理由來為和自己在一起開脫,卻又實在是黏人,很多時候都過分主動,這才是真正的封何華,而不是以前那個,冷靜、克制、淡漠、疏離,心中只有天下,所有能用來描述神明的詞都可以用上的封何華。 他的何華師姐,他的太子殿下,本以為此生無緣的人,與自己終成眷屬,令左悠之每每想來都覺得是夢一般不真實。 剛看到那封信時,左悠之動過將信藏起來不讓封何華看到的心思,然后回信給朔皇說封何華決定自此長留江湖不再回去了,那樣封何華便會徹徹底底地只屬于他一個人,他也不用擔心將來哪一天會突然冒出的哪個人會來和他分享何華,甚至左悠之有理由相信,封何華會喜歡江湖日子的。 “你在想什么?”發(fā)現左悠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封何華問。 “在想堂兄?!弊笥浦剡^神來,隨口謅了個理由,“還有弗引?!?/br> “尤其是弗引?!彼又f。 左弗引的心上人是伏蘇,而伏蘇,是昆吾子都。 想到這個,封何華就忍不住嘆氣,“舅父沒有娶妻的想法。” “況且,舅父的年紀,應當不比父皇小?!彼又f。 左悠之聽到這個,抓著封何華的手揉搓,“想來有件事你應當不知道。關于舅父的?!?/br> “是什么?”封何華側頭。 “姑姑不是一直在隴西郡嗎?她年輕時便在那里住過,那會兒與我母親相識的,她們結伴同游時,遇上了兩個如神仙一般的男子,當時那兩個男子身邊還帶了一個姑娘?!弊笥浦貞浿拔仪靶┤兆踊厝?,同母親說起來姑姑,母親就說起了舊事?!?/br> 封何華有些難以置信,“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四十多年前?!弊笥浦f,“我外祖母,與姑姑的母親,是堂姐妹,我母親才會和姑姑認識,當時姑姑也不過十四五歲,對其中一人一見鐘情,后來也是因為那個人,才回絕了與陛下的婚事的?!?/br> “若是算起來,也確實應當是他們?!狈夂稳A沉默了一下,“母后在世時和我說過,她幼時時常吵著要兩位兄長帶她去隴西郡玩,后來她大了,便經常自己往出跑,外祖母一開始還管著她,被大舅父勸過幾次后,就松了口,只要帶夠人護著,玩便玩吧?!?/br> “那個人,應當是大舅父。”封何華低著頭,擺弄著左悠之的手指,“若是二舅父,他們怕是早已成了?!?/br> “而且。”封何華想起了在京中見到左律瑾前后的事情,“左道長回京的時間,正是舅父以伏蘇的名義進京的時候?!?/br> 越想破綻越多,“在伏蘇府里,左道長對于左如許和封云際提出的為弗引和伏蘇牽線之事反應異常大,就連瓊林宴,我聽說也是她主動求了祖母代行的。” “兩代左家嫡女,都栽在了舅父身上?!彼挥芍刂氐貒@氣,“偏偏舅父還根本沒有半點心思,想來左道長前去隴西修道,也是這個緣故吧。” “你們左家,怎么一個比一個執(zhí)著啊?!边@話指的便是左悠之了,左悠之笑著按住她的手,低著頭在她耳邊道,“若是臣不執(zhí)著,豈不是和堂兄一樣早早地便出局了嗎?” 這話沒錯,然而封何華卻說,“你和他不一樣?!?/br> “殿下說說,臣與堂兄,是哪里不一樣了?”左悠之問。 哪里不一樣?當然哪里都不一樣了,就像她說的,從一開始,她便對左悠之有了那么一些不一樣的感情在,或許不只是左道之,就算是換一個人,也一樣得不到她的真心,這些話封何華不準備跟左悠之說,就左悠之這不禁夸的樣子,她要是說了,指不定又要洋洋得意個好幾天鬧的她不得安寧。 只是他不說,左悠之便不肯罷休地問個不停,封何華只好說道,“我喜歡你,不喜歡他,這個夠了沒有。” “夠了,夠了?!弊笥浦闹袣g喜不已,抱著她親個不停,“臣也愛死了殿下,殿下沒答應堂兄,是臣的大幸運。” 封何華怕碰到他的傷,不敢亂動,只能由他親,好在現在是在馬車里面,車簾子也都遮著,親親抱抱也算正常,只是看左悠之似乎有進一步放肆的打算,忙阻止他,“左悠之你別胡來,你身上還有傷?!?/br> 左悠之親了親她瑩潤的嘴唇,“殿下,臣不胡來?!?/br> 正要繼續(xù)親,周圍驀然一亮,車簾被人打了起來,“嫂嫂,你猜……” 看到里面兩個人的動作,左衡安臉瞬間紅了,把頭一扭,放下車簾就要跑,“我不打擾你們?!?/br> “衡安,什么事?”封何華理了理衣服,下了馬車叫住左衡安,“我們換個地方去說吧?!?/br> 左衡安看她好似毫不在意的樣子,偷偷看了眼自家兄長發(fā)黑的臉色,果斷上去挽著封何華的胳膊,“那嫂嫂你跟我來?!?/br> 笑得異常開心,“你猜唐師兄跟我說什么了?”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左悠之嘆了口氣,在車里躺下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