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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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悠之連連皺眉,“母親,你又給沁之做女孩子打扮?!?/br> 左夫人沒辦法,“這也實在是無法了,沁之年弱又不能自保,偏偏他又吵著出去玩,我若是直接帶了他出去,被有心人瞧見了,豈不是大禍事。” 左沁之一身粉粉嫩嫩的裙裝,分外水靈,聽到左悠之嘆氣,封何華回過頭,“也是為沁之著想,總不能憋著他不叫出門吧。” 左悠之沒來由地有些心虛,果不其然聽到左夫人接著說,“都是這樣過來的,你也別太憂心了,等再過兩三年,沁之會了武,便不必如此了?!?/br> 封何華盯著左悠之,眼里的揶揄意味異常明顯。 然后剛到了鎮(zhèn)子里,左悠之就尋了個由頭,把人拉走了。 “殿下別笑了?!弊笥浦夂稳A的手,“準殿下扮男人就不準我扮女人了?” 封何華上下打量著他,左悠之好看歸好看,但還是能一眼看出是個男人的,實在是無法想象,他穿了女子的衣飾會是個什么模樣。 “殿下若是想看,回頭臣穿了給殿下看?”左悠之從她背后把人摟住,街上如他們這般耳鬢廝磨的男女不在少數(shù),封何華環(huán)顧一周,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再逾矩的舉動封何華便怎么都做不出來了,推了把左悠之叫他注意分寸,“假鳳虛凰?當真是有趣?!?/br> 然后接著問,“我們就這樣和夫人分開,真的合適嗎?” “你放心好了?!弊笥浦f,“母親哪里是出來逛的,她約了幾位夫人在曲坊里聽戲,再商量下竟之和敏之的婚事?!?/br> “母親的意思,是先給他們相著,若是有了中意的,再帶著他們兩個上門去拜訪?!弊笥浦f道,“想來衡安沒跟你說,青姨娘前些日子不是去了惠安的夫家嗎?張家癡人說夢,想要叫他們家嫡長子娶衡安,然后把嫡出的幼女許給沁之?!?/br> “……”那張家算不得什么高門大戶,祖上靠軍功起家,后來便從了商,一直都是擠破腦袋想往上邊爬,他們家嫡長子封何華見過幾次,倒也算得上人中龍鳳,前幾年一直在京中住著,聽聞哪家有待嫁的女兒了,便去上門拜訪,當初甚至還打過書靈的主意,但長世侯府是何等門第,又是他捧在手心寵的寶貝女兒,張家嫡子固然有些本事,但京中比他強的男子多了,書靈又不喜歡,長世侯哪里肯答應。 “也就是說,他當初灰溜溜的離京,是你做的?”左悠之聽封何華說完前因后果,有些苦笑不得。 “是啊?!狈夂稳A面不改色,“當時我正同書靈謀劃組建情報班底之事,結果書靈被那人纏得煩,我索性就使了些手段讓他離了京城,后來書靈一不做二不休進了太子府。” “母親這次帶著衡安去,也是想借那些夫人之口,叫張家知道衡安許了人家的。”左悠之繼續(xù)說。 “若是如此,那我便可安心了。”封何華笑意滿滿,看著旁邊兩人,有樣學樣地指著路邊的糖葫蘆,“相公我要那個?!?/br> 跟著左悠之走了大半個晚上,街上的人漸漸少了些,左悠之拉著她,“今夜不回去了,我們?nèi)ケ吷献 !?/br> 冰泉湖上夜里會蒸騰著一層朦朧水汽,湖面上飛著發(fā)光的蟲類,在月光下尤其美麗,封何華靠在窗邊,左悠之從她身后擁著她,“可惜我們錯過了七夕?!?/br> 封何華捏了捏他的手,“我們還有明年。” 左悠之低下頭,在她側頸處親了下,“嗯,不止明年,我們有的是一輩子。” 這話語異常動人,封何華不由握緊了他的手。 忽然說道,“我餓了?!?/br> “大晚上,吃多了受得了嗎?”左悠之有些疑惑,“你要吃什么?我叫店家去做?!?/br> “我想吃今天吃的那家魚糕?!狈夂稳A說。 左悠之估算了路程,也就不到一刻鐘就能回來,于是松開她站起來,“那我現(xiàn)在去吧,托店小二去買怕他買回來品相差的?!?/br> 盯著左悠之出去了,封何華關上窗子,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外公。” 從陰影中走出一個老者,“何華。” “外公用茶。”封何華把茶水推到他那邊,“外公怎有閑心出來?!?/br> “傻孩子?!崩ノ嵊髅鳑]碰那杯茶,“氣消了沒?” “外公認為我在生氣?”封何華笑了笑,“生氣固然是有,只是我所說,并非氣話。” 她異常認真,“外公,我終究只是凡人?!?/br> “你舅舅已經(jīng)罰了子棠了。”昆吾喻明嘆了口氣,“二十年內(nèi)不準回昆吾家,若是再犯便逐出去,如此你可滿意?” 昆吾子棠一向自恃身份,這個處罰怕是比殺了她都難受,封何華低下頭,“外公過來究竟所為何事?” “莫要意氣用事。”昆吾喻明拍了拍她的肩膀,“外公說過,昆吾家永遠是你的家。別離開外公好不好?你外婆她也想你,只是她實在出不了遠門?!?/br> 昆吾喻明一輩子只娶了一個女人,生了四個孩子,又有七個小輩,子女中,最疼愛的便是昆吾子桐,小輩中,最疼愛的是封何華。 封何華看著這個老人,單說相貌,其實和幾年前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封何華幼時幾乎時時刻刻住在昆吾家的大宅里,后來真正成了太子,日理萬機,幾年才能見上一回。 “傻孩子,別哭?!崩ノ嵊髅魈嫠恋粞蹨I,“怎么幾年不見,反而變得愛哭了起來。” 封何華忍不住了,被這幾句話說的眼淚不住地掉,撲到了昆吾喻明懷里。 就像她小時候那樣,一旦不開心了,就會跑去找昆吾喻明,昆吾喻明再忙也會想盡辦法哄她高興。 昆吾喻明絮絮叨叨地安慰著封何華,從衣袖的暗袋里摸出一塊糖扯開紙包,“你最愛吃的桂花糖?!?/br> 封何華小時候最愛的東西,昆吾喻明為了哄她,衣服里經(jīng)常放著糖,后來卻再也改不掉了,自己也常常會摸著吃上一兩塊。 桂花糖甜的發(fā)膩,封何華卻哭得更厲害了,“外公對不起……” “傻孩子,跟外公有什么對不起?!崩ノ嵊髅鲹崦念^發(fā),“既然你選擇了做凡人,一世生老病死,外公自然也不會干涉你,左家那小子對你用了真心的,我看得出來。有他陪著你,外公也能放心?!?/br> “明年七月,我準備把昆吾家的家主之位正式傳給你舅舅,等到那個時候,外公來找你住好不好?在山里住了快一百年了,最后幾年換個地方了?!?/br> “外公愿意來,那我必定是歡迎的。”封何華說。 昆吾喻明絮絮叨叨地說著將來,譬如要開出一片院子來養(yǎng)魚,譬如若是封何華有了孩子怎么教,全都考慮在了里面,封何華同他談著,心情不由得也好了些。 “外公,你要見見悠之嗎?”封何華突然問。 “你若是肯讓我見,那自然好啊?!崩ノ嵊髅鳂泛呛堑?。 “悠之,你別在外邊站著了?!?/br> 左悠之大方地推開門走了進來,把手上的魚糕放在桌上,恭敬地對昆吾喻明行了個晚輩禮,“外公?!?/br> “你小子倒是不拘束?!崩ノ嵊髅餍Φ溃暗让髂昶咴?,跟何華一道來昆吾家?!?/br> 昆吾喻明沒有跟左悠之多談的想法,他早就把左悠之查了個清楚,連他先前四處派人找封何華的事情也全都知道,連叮囑都省了,送走昆吾喻明,封何華回過頭,“想不到你是這么輕松就過了外公這關,當初父皇可是在門前跪了整整兩天,又在母后的苦苦哀求下,外公才松口的。” “畢竟我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左悠之把人抱著壓到榻上,“臣都被殿下糟蹋了,殿下怎么都不能不負責任吧?!?/br> “糟蹋?那倒是委屈你了?!狈夂稳A挑眉,伸手掐他臉。 “不敢委屈,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左悠之抓住她的手,“殿下想對臣怎么樣就怎么樣。” “臣從身到心都是殿下的?!?/br> 封何華瞪他,把人推開,“最近有點過分了,今天不鬧了?!?/br> 左悠之坐起來理了理衣裳,拿了魚糕過來喂她吃。 封何華吃了一塊,示意左悠之把魚糕放下,“我有話跟你說?!?/br> 鄭重其事地看著左悠之,“這話我憋了有半個月了,想了想,不能再拖了。” “你說。”左悠之又扎了塊,“趁熱吃,邊吃邊說。” “我想回去?!毖院喴赓W,封何華也不想說什么長篇大論了,直截了當?shù)馗嬖V了左悠之。 左悠之稍微愣了下,卻很快反應過來,繼續(xù)把魚糕往她嘴里送,“那便回去。” 好似早有準備。 封何華沒有吃,而是說,“對不起?!?/br> “殿下,你不必跟我說對不起?!弊笥浦此怀裕惆阳~糕放下,“殿下,你是天下最自由的人?!?/br> “殿下在外邊這兩個月,并不開心,我看得出來?!弊笥浦讶吮ё。暗钕孪胱鍪裁幢M管去做便是了,只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