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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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悠之外表異常乖巧,任誰都不會對他有防備,然后他接著說,“先生擔(dān)心師姐被雨攔在半路,叫我來送師姐回去?!?/br>
“勞煩左師弟了?!弊笥浦吹胶稳A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合起書準(zhǔn)備起身。
左悠之哪里肯就這樣讓何華走了,他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接觸對方的機(jī)會,連忙出聲,“師姐!”
何華停下動作,抬頭等他繼續(xù)說。
“先生平日里對這書寶貝得很,都不讓我們碰的,師姐可否叫我過過眼癮?”他說著眨了眨眼睛,乖巧極了。
其實(shí)左悠之也不過就是試著一說,結(jié)果令他沒想到的是,何華不過稍一猶豫,竟然答應(yīng)了。
左悠之心中歡呼雀躍,面上卻還是那么一副乖巧的模樣,“悠之謝過師姐了?!?/br>
然后她稍稍讓了下位置,左悠之立刻坐了過去,乖巧地把雙手放在膝蓋上。
其實(shí)這一天看的那本書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左悠之后來完全不記得了,看了會兒書雨稍微下得小了些后,左悠之就撐起傘把何華送了回去。
回去后左悠之就因?yàn)榱苡甓旧狭孙L(fēng)寒,何華心中過意不去,燉了滋補(bǔ)的湯藥送了過去,左悠之痊愈之后就叫云晃去拿了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給她送過去。
結(jié)果云晃回來時,拎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公子,何華姑娘給你的?!?/br>
左悠之連忙放下手里的書接過盒子,木盒里整整齊齊碼著幾枚精致的糕點(diǎn),再看上面的簽子,“桂芳齋”。
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桂芳齋是大朔頗為有名的糕點(diǎn)鋪?zhàn)?,非要說的話價格倒也不是多么昂貴,問題就在于桂芳齋的糕點(diǎn)保存不過三日,而離紫衡最近的一家桂芳齋,在四十里之外的地方,看這盒中糕點(diǎn)的品相,很明顯是新鮮的,應(yīng)當(dāng)是早上才做出來的東西,想來必定是快馬加鞭送進(jìn)紫衡的。
左悠之再次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何華師姐定然來歷不凡。
一來二去,兩人很快就熟絡(luò)了起來。
左悠之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位看起來不易接近的何華師姐,是在是個溫柔到不行的性子,尤其是每次收了他的禮物,都要回一份禮過來,她身邊的人似乎總在換,不像其他的世家小姐一般,一直帶著同一個丫頭。
他慣會順桿往上爬,很快就融入了何華和那群女孩子中間,那些女孩子也都不是一般人,像什么西海公主、侯門嫡女全都有,更何況這些人又都是上進(jìn)的性子——不上進(jìn)的也融不進(jìn)來。
直到過了兩年,某一日左悠之探親歸來,興沖沖地帶著家鄉(xiāng)的名產(chǎn)親自給何華送過去,聽說何華回家了,便試探著問唐先生,“何師姐家鄉(xiāng)在何處啊?”
唐先生笑著拍了下他的頭,“回頭你自己問她?!?/br>
然后又說,“你倒是將來可期?!?/br>
左悠之有些茫然,唐先生也沒多和他說,問,“你就快滿十二了,當(dāng)初何華是那一批里最開始上證道臺的,你可有想法?
左悠之點(diǎn)頭,他早在兩年前就向往證道臺了,這事先前何華也問過他。
“你先生也來找過我,說讓何華給你指點(diǎn)指點(diǎn),不過我沒答應(yīng)。”唐先生說,“何華過幾個月才會回來,想來還得靠你自己。”
左悠之有心想問唐先生何華去哪兒了,但是心里估摸著就算自己問了唐先生也未必會告訴他,于是識趣地告辭了。
何華再回紫衡時,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三個月,比起離開前明顯是瘦了一圈,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沒有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了。
左悠之去拜訪時,何華正睡著,趴在書房的桌案上,眼角還有些黑色沒散去,左悠之提著魚湯,躡手躡腳跟著侍女往里邊走,結(jié)果剛剛打起簾子,何華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左悠之你倒是來的是時候?!?/br>
話語里是掩蓋不住的疲憊,左悠之放下湯罐,“我為師姐帶了魚湯來?!?/br>
何華愛吃魚,剛好左悠之家鄉(xiāng)那邊盛產(chǎn)冰泉魚,便隔些日子叫人送些來,何華聽到左悠之這么說,微微打了個哈欠,“麻煩你了?!?/br>
侍女拿了碗后就出去了,左悠之看何華拿勺子在碗里晃,似乎食欲不是很好,就問她,“師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何華定定地盯著他看,過了會兒搖頭,“沒有?!?/br>
怎么會沒有,這明顯就是不想說,左悠之不敢多問,催促她,“師姐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何華只吃了幾口就沒再繼續(xù)吃,杵在那兒發(fā)呆,忽然問,“左悠之,你說我能當(dāng)女皇嗎?”
左悠之幾乎是毫不猶豫,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那必然可以。何華師姐若是有朝一日用得上我,必定傾我之所有,全力助師姐成事?!?/br>
這話一出口,左悠之都覺得不好意思,何華看著他,忽然笑了。
“好,那我等著你?!彼f。
左悠之驚醒了。
封何華還在他懷里睡著,左悠之把被子又往上扯了些,盯著封何華看。
在他說出那句話后不久,封何華就失蹤了,左悠之在紫衡里問了所有人,沒人知道他的何華師姐去了哪兒,時間一長,左悠之漸漸地不再尋找,安心跟著夏先生讀書,夜里又偷偷跑去梁先生那邊學(xué)武。
他的名聲也漸漸起來了,不亞于先前何華的何華,左悠之逐漸掛上了溫柔的笑,對所有人都是一成不變的溫柔模樣。
心中的野獸卻在不斷膨脹。
他已經(jīng)這么盡力了,把所有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為什么何華師姐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如此執(zhí)著的記掛著一個人,不出事才是奇怪的,有一天晚上,左悠之夢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何華師姐,對方一身華麗的黑色衣裳,站在那里溫柔地喚他悠之,他撲過去,卻撲了個空。
左悠之臉色異常難看地坐起來揉著自己的頭發(fā),□□黏糊糊的感覺叫他不得不正視自己對何華師姐所存在的這份感情了。
一開始他只當(dāng)何華師姐是自己景仰的jiejie,這才不遺余力地去接近她,或許如果何華沒有走,這份景仰也不會變質(zhì),偏偏何華不見了,還是無緣無故地直接消失。
他忽然捂著臉笑了起來,云晃聽到動靜,推門進(jìn)來,“公子怎么了?”
“想個辦法,派些人出去,去找何華師姐?!弊笥浦膊换卮鹁壒剩皇侨绱朔愿懒?。
那一年,左悠之十五歲。
他找了何華近十年,才終于在二十四歲的時候,收到了大朔那位太子的信。
對方也叫何華,只不過姓封,還是個男人,只是因?yàn)檫@個名字,左悠之答應(yīng)了他。
母親的話語叫左悠之如醍醐灌頂般反應(yīng)了過來,心中那股懷疑逐漸壓倒了一切,這才在掙扎中送去了那副棋子用作試探。
試探的結(jié)果自然是令他欣喜若狂,等見到對方的剎那,左悠之知道,自己賭對了。
一遍遍的真心吐露,一遍遍地傾訴衷腸,左悠之在封何華面前沒有任何秘密,直白地告訴了封何華關(guān)于自己的所有。
心中不斷膨脹的野獸逐漸被安撫了下來,左悠之耐心地等著封何華接納他,耐心地等著終成眷屬的那一天,欣喜若狂地逐漸得到了來自封何華的信任。
確實(shí)如他自己說的,十年都等過來了,怎么可能會在乎這么一天兩天。
還好,最終封何華答應(yīng)了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就算他們中間還隔著天下蒼生,起碼他左悠之成了封何華心中,除了天下蒼生外,分量最重的那個存在。
原本睡著的封何華動了下,把左悠之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什么時辰了?”封何華半夢半醒,問他。
“還能再睡一刻鐘,你安心睡吧,過會兒我喊你?!弊笥浦f。
封何華嫌熱,掙脫他的手臂滾到一邊睡了,左悠之湊過去重新把人抱住,封何華實(shí)在困得太厲害了,就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了。
你是個瘋子。
他想起來之前封錦對他的評價,當(dāng)時他因?yàn)槟莻€夢心神不寧,就去找封錦,在向封錦吐露了自己對封何華所有的感情后得到了這句話,當(dāng)時封錦還說,“你們左家人倒是從始至終的癡情種子?!?/br>
左悠之承認(rèn)自己瘋,九年的等待和思念幾乎令他對封何華的感情成了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著,好在如今他可以長久地陪在封何華身邊了。
沒有什么能分開他們,就算將來封何華礙于天下蒼生,會有別人插入到他們中間,那也不會成為他們的阻礙。
左悠之不擔(dān)心那一天,他有信心,封何華一旦愛上自己,就再也不可能會變心。
忍不住低下頭,抱封何華抱的更緊了。
“殿下?!?/br>
“嗯?”封何華好像沒睡熟,朦朦朧朧地應(yīng)了聲。
“臣心悅你,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彼又f。
沒等到封何華的回答,左悠之把人抱著,自己也快要睡著時,好像聽到封何華呢喃了一句,“我也是?!?/br>
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話了。
“勞煩左師弟了?!弊笥浦吹胶稳A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合起書準(zhǔn)備起身。
左悠之哪里肯就這樣讓何華走了,他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接觸對方的機(jī)會,連忙出聲,“師姐!”
何華停下動作,抬頭等他繼續(xù)說。
“先生平日里對這書寶貝得很,都不讓我們碰的,師姐可否叫我過過眼癮?”他說著眨了眨眼睛,乖巧極了。
其實(shí)左悠之也不過就是試著一說,結(jié)果令他沒想到的是,何華不過稍一猶豫,竟然答應(yīng)了。
左悠之心中歡呼雀躍,面上卻還是那么一副乖巧的模樣,“悠之謝過師姐了?!?/br>
然后她稍稍讓了下位置,左悠之立刻坐了過去,乖巧地把雙手放在膝蓋上。
其實(shí)這一天看的那本書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左悠之后來完全不記得了,看了會兒書雨稍微下得小了些后,左悠之就撐起傘把何華送了回去。
回去后左悠之就因?yàn)榱苡甓旧狭孙L(fēng)寒,何華心中過意不去,燉了滋補(bǔ)的湯藥送了過去,左悠之痊愈之后就叫云晃去拿了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給她送過去。
結(jié)果云晃回來時,拎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公子,何華姑娘給你的?!?/br>
左悠之連忙放下手里的書接過盒子,木盒里整整齊齊碼著幾枚精致的糕點(diǎn),再看上面的簽子,“桂芳齋”。
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桂芳齋是大朔頗為有名的糕點(diǎn)鋪?zhàn)?,非要說的話價格倒也不是多么昂貴,問題就在于桂芳齋的糕點(diǎn)保存不過三日,而離紫衡最近的一家桂芳齋,在四十里之外的地方,看這盒中糕點(diǎn)的品相,很明顯是新鮮的,應(yīng)當(dāng)是早上才做出來的東西,想來必定是快馬加鞭送進(jìn)紫衡的。
左悠之再次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何華師姐定然來歷不凡。
一來二去,兩人很快就熟絡(luò)了起來。
左悠之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位看起來不易接近的何華師姐,是在是個溫柔到不行的性子,尤其是每次收了他的禮物,都要回一份禮過來,她身邊的人似乎總在換,不像其他的世家小姐一般,一直帶著同一個丫頭。
他慣會順桿往上爬,很快就融入了何華和那群女孩子中間,那些女孩子也都不是一般人,像什么西海公主、侯門嫡女全都有,更何況這些人又都是上進(jìn)的性子——不上進(jìn)的也融不進(jìn)來。
直到過了兩年,某一日左悠之探親歸來,興沖沖地帶著家鄉(xiāng)的名產(chǎn)親自給何華送過去,聽說何華回家了,便試探著問唐先生,“何師姐家鄉(xiāng)在何處啊?”
唐先生笑著拍了下他的頭,“回頭你自己問她?!?/br>
然后又說,“你倒是將來可期?!?/br>
左悠之有些茫然,唐先生也沒多和他說,問,“你就快滿十二了,當(dāng)初何華是那一批里最開始上證道臺的,你可有想法?
左悠之點(diǎn)頭,他早在兩年前就向往證道臺了,這事先前何華也問過他。
“你先生也來找過我,說讓何華給你指點(diǎn)指點(diǎn),不過我沒答應(yīng)。”唐先生說,“何華過幾個月才會回來,想來還得靠你自己。”
左悠之有心想問唐先生何華去哪兒了,但是心里估摸著就算自己問了唐先生也未必會告訴他,于是識趣地告辭了。
何華再回紫衡時,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三個月,比起離開前明顯是瘦了一圈,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沒有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了。
左悠之去拜訪時,何華正睡著,趴在書房的桌案上,眼角還有些黑色沒散去,左悠之提著魚湯,躡手躡腳跟著侍女往里邊走,結(jié)果剛剛打起簾子,何華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左悠之你倒是來的是時候?!?/br>
話語里是掩蓋不住的疲憊,左悠之放下湯罐,“我為師姐帶了魚湯來?!?/br>
何華愛吃魚,剛好左悠之家鄉(xiāng)那邊盛產(chǎn)冰泉魚,便隔些日子叫人送些來,何華聽到左悠之這么說,微微打了個哈欠,“麻煩你了?!?/br>
侍女拿了碗后就出去了,左悠之看何華拿勺子在碗里晃,似乎食欲不是很好,就問她,“師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何華定定地盯著他看,過了會兒搖頭,“沒有?!?/br>
怎么會沒有,這明顯就是不想說,左悠之不敢多問,催促她,“師姐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何華只吃了幾口就沒再繼續(xù)吃,杵在那兒發(fā)呆,忽然問,“左悠之,你說我能當(dāng)女皇嗎?”
左悠之幾乎是毫不猶豫,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那必然可以。何華師姐若是有朝一日用得上我,必定傾我之所有,全力助師姐成事?!?/br>
這話一出口,左悠之都覺得不好意思,何華看著他,忽然笑了。
“好,那我等著你?!彼f。
左悠之驚醒了。
封何華還在他懷里睡著,左悠之把被子又往上扯了些,盯著封何華看。
在他說出那句話后不久,封何華就失蹤了,左悠之在紫衡里問了所有人,沒人知道他的何華師姐去了哪兒,時間一長,左悠之漸漸地不再尋找,安心跟著夏先生讀書,夜里又偷偷跑去梁先生那邊學(xué)武。
他的名聲也漸漸起來了,不亞于先前何華的何華,左悠之逐漸掛上了溫柔的笑,對所有人都是一成不變的溫柔模樣。
心中的野獸卻在不斷膨脹。
他已經(jīng)這么盡力了,把所有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為什么何華師姐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如此執(zhí)著的記掛著一個人,不出事才是奇怪的,有一天晚上,左悠之夢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何華師姐,對方一身華麗的黑色衣裳,站在那里溫柔地喚他悠之,他撲過去,卻撲了個空。
左悠之臉色異常難看地坐起來揉著自己的頭發(fā),□□黏糊糊的感覺叫他不得不正視自己對何華師姐所存在的這份感情了。
一開始他只當(dāng)何華師姐是自己景仰的jiejie,這才不遺余力地去接近她,或許如果何華沒有走,這份景仰也不會變質(zhì),偏偏何華不見了,還是無緣無故地直接消失。
他忽然捂著臉笑了起來,云晃聽到動靜,推門進(jìn)來,“公子怎么了?”
“想個辦法,派些人出去,去找何華師姐?!弊笥浦膊换卮鹁壒剩皇侨绱朔愿懒?。
那一年,左悠之十五歲。
他找了何華近十年,才終于在二十四歲的時候,收到了大朔那位太子的信。
對方也叫何華,只不過姓封,還是個男人,只是因?yàn)檫@個名字,左悠之答應(yīng)了他。
母親的話語叫左悠之如醍醐灌頂般反應(yīng)了過來,心中那股懷疑逐漸壓倒了一切,這才在掙扎中送去了那副棋子用作試探。
試探的結(jié)果自然是令他欣喜若狂,等見到對方的剎那,左悠之知道,自己賭對了。
一遍遍的真心吐露,一遍遍地傾訴衷腸,左悠之在封何華面前沒有任何秘密,直白地告訴了封何華關(guān)于自己的所有。
心中不斷膨脹的野獸逐漸被安撫了下來,左悠之耐心地等著封何華接納他,耐心地等著終成眷屬的那一天,欣喜若狂地逐漸得到了來自封何華的信任。
確實(shí)如他自己說的,十年都等過來了,怎么可能會在乎這么一天兩天。
還好,最終封何華答應(yīng)了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就算他們中間還隔著天下蒼生,起碼他左悠之成了封何華心中,除了天下蒼生外,分量最重的那個存在。
原本睡著的封何華動了下,把左悠之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什么時辰了?”封何華半夢半醒,問他。
“還能再睡一刻鐘,你安心睡吧,過會兒我喊你?!弊笥浦f。
封何華嫌熱,掙脫他的手臂滾到一邊睡了,左悠之湊過去重新把人抱住,封何華實(shí)在困得太厲害了,就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了。
你是個瘋子。
他想起來之前封錦對他的評價,當(dāng)時他因?yàn)槟莻€夢心神不寧,就去找封錦,在向封錦吐露了自己對封何華所有的感情后得到了這句話,當(dāng)時封錦還說,“你們左家人倒是從始至終的癡情種子?!?/br>
左悠之承認(rèn)自己瘋,九年的等待和思念幾乎令他對封何華的感情成了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著,好在如今他可以長久地陪在封何華身邊了。
沒有什么能分開他們,就算將來封何華礙于天下蒼生,會有別人插入到他們中間,那也不會成為他們的阻礙。
左悠之不擔(dān)心那一天,他有信心,封何華一旦愛上自己,就再也不可能會變心。
忍不住低下頭,抱封何華抱的更緊了。
“殿下?!?/br>
“嗯?”封何華好像沒睡熟,朦朦朧朧地應(yīng)了聲。
“臣心悅你,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彼又f。
沒等到封何華的回答,左悠之把人抱著,自己也快要睡著時,好像聽到封何華呢喃了一句,“我也是?!?/br>
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