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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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元春是真的極受寵愛, 才能讓皇上皇后開恩,把元春能入宮的家中女眷都傳來宮中赴宴。聽到旨意,賈府人人都是如此想。 傳旨的太監(jiān)是臘月二十八來的, 賈府諸人便直從二十八樂到了三十。 賈母和榮府二房都是真心實意的歡喜。就連趙姨娘聽探春說了道理之后,也喜歡起來。 畢竟有元春在那里,賈府里頭女孩們的前程又能好上一層。論起血緣來,探春還是元春的親meimei,想必因此高看探春一眼的人家也不少。 王熙鳳賈璉也都是如此想,他們還有個女兒大姐兒。再論起親戚來, 元春既是大姐兒的堂姑,又是表姨, 往后能沾著元春光的時候還多著呢。 不過璉二爺和璉二奶奶的爹娘,賈赦邢夫人心里卻都不甚自在。 二房本來就呆在他們大房頭頂, 現(xiàn)在二房兩口子又搖身成了宮中極受寵的貴嬪娘娘的父母。 再眼見元春還有的升,往后有了皇子,一個妃位絕對跑不了。這下大房翻身之日又不知是何時了。 邢夫人還比賈赦更不自在些。等都從老太太那里散了, 她扶著王善保家的進(jìn)了屋子,坐在炕上,命服侍的人都出去。 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從家中帶來的陪房,自認(rèn)比一般婆子丫頭更親近些。她覷著邢夫人的臉色, 在人都出去之后,她回身關(guān)上門,又折返邢夫人面前。 邢夫人雖一向兒女奴仆一個不靠,但今兒心里頭的煩躁確實需要人說兩句,便抬抬眼皮看她一眼, 沒出言呵斥。 王善保家的側(cè)身歪頭笑道:“太太何必為此事掛懷。就算那邊再怎么樣, 爵位總還是咱們大房的。太太也還是一品將軍夫人呢?!?/br> 邢夫人冷笑一聲, 道:“爵位?除了爵位,看看這院子里還剩什么!看這情形,這爵位最后落到誰手里還不知道呢?!?/br> “不過我無兒無女的,一生干凈,爵位不爵位的我也落不著好。和我什么相干!倒是現(xiàn)在誰都踩到我頭上來了,這么大一家子,還說什么詩禮之家,一點規(guī)矩都不講?!?/br> 王善保家的心領(lǐng)神會,手里比了個“二”,笑道:“太太說的是,這事自然有他們?nèi)コ睿蹅兛粗土T了。到時候看咱們這位奶奶,爵位和姑媽到底怎么選?!?/br> 說了一陣,邢夫人心里痛快了些,歪了嘴角笑罵一聲:“你個老貨。” 到了正日子,賈府四位女眷不敢耽擱,早早就坐車到了長樂宮入座等待。 雖賈府的男子沒有出息的,但畢竟賈母是正經(jīng)的超品國公夫人,王夫人又是貴嬪生母。賈府的位置說不上最好,但也不是太差。 賈母坐定,略掃一掃賓客,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開國時四王八公家的女眷今日只來了一半兒,除了她們賈府的人只有四位。 北靜郡王還尚襲王爵,現(xiàn)任郡王水溶過了年才十八,今年娶了正妻后,太妃就含笑撒手人寰了。 是以北靜王與王妃還在家中守孝,今日宴上并無他家的人。 南安郡王和世子都在南邊守疆,并未回京。南安王妃倒是來了,還帶著十歲的幼女穆香彤,坐在比賈府更前面一桌上。 不過南安郡王雖也是王爵,他卻是和北靜王的父親一輩的。家中雖立了世子,但按例襲爵到世子身上,就只有侯爵之位,不能稱王。 而東平郡王和西寧郡王兩家,這一輩的當(dāng)家人就已經(jīng)不是王爺了。 東平郡王現(xiàn)襲三等東平侯,西寧郡王現(xiàn)襲一等西寧伯。等到了下一輩,也就剩下子爵男爵或是一等將軍的爵位。這兩家的夫人也來了,就和賈母坐在一桌。 當(dāng)年開國的“四王”現(xiàn)在都還能說權(quán)勢未倒,但是“八公”卻已經(jīng)大半寥落。 鎮(zhèn)國公是現(xiàn)今“八公”里頭所襲爵位最高的,襲的是一等伯位。伯夫人也在賈母這桌上坐著。 理國公之孫,現(xiàn)襲著一等子的柳芳是太后娘娘的堂兄。加上柳芳家夫人馬氏,正好賈母這一桌是八個人齊了。余下四公家里就并無來人。 說到理國公柳家,還有一樁趣事。作為太后娘娘的娘家,理國公府卻沒因家里出了位太后娘娘而沾到多少好處。 太后娘娘柳氏的父親本是嫡長子,可惜二十歲上就去一病沒了,只留太后和其母親孤女寡母兩個,倒是讓庶弟襲了爵位。 太后娘娘十六歲選秀入宮,做了上皇的美人,頗得寵愛。后生下四皇子,逐步封了柳妃,現(xiàn)又被尊封為太后。一路經(jīng)歷之曲折頗有可談之處。 本朝皇后與太后的娘家男子,按例都應(yīng)封承恩公。承恩公此爵并不世襲,且一般只封親父親兄。 不過若是娘娘愿意,家里又實在沒有親兄弟,封給叔伯堂兄弟也是有的。 據(jù)人傳今上剛登基時,曾請示過太后娘娘,是不是蔭及理國公府。 太后光風(fēng)霽月,說既然已無親父親兄,就不必再虛費國庫銀子。且理國公府本來就是公候府邸,也不缺這些虛名。有這些錢,不如拿去辦些實事是正經(jīng)。 皇上聽了,深感母親為國為民之心。便只追封了太后娘娘的父母為承恩公并承恩公夫人。 到還有兩刻鐘開宴的時候,皇后娘娘的母親白夫人和忠順王妃一同行來,這便是所有來參加宮宴的女眷俱都到了。 白夫人坐在除了上首皇后妃嬪之坐外最尊的一桌。桌上坐的除了忠順王妃,還有幾位公主郡主,并皇室旁支郡王妃。見了白夫人和忠順王妃,這些龍子鳳孫都露出或是親近,或是謙和的笑來。 又過得一刻,聽太監(jiān)報道:“吳妃娘娘到——周妃娘娘到——賈貴嬪娘娘到——” 一屋子王妃公主誥命夫人,鮮有品級低于三品的,大半都是超品一二品。但君臣有別,見到兩位二品妃娘娘和一位三品貴嬪娘娘,還是要全部站起來,俱請安行禮。 三位娘娘站定,對著白夫人那一桌還了一禮,便各自落座。 賈母王夫人自元春進(jìn)來起,眼光便看向她。雖秋日封貴嬪時已經(jīng)見過一面,但不過匆匆半個時辰,連話都未說幾句。 姑娘進(jìn)宮六七年,只見了這么半個時辰,叫王夫人如何不想念,如何不心疼呢! 元春今日也按品級穿著宮裝,戴著鳳釵,打扮得光彩照人。她也早就看到了賈母和王夫人,心潮涌動。不過礙著宮規(guī),不能說話,只能微微點頭示意。 皇后娘娘還沒來,任你在宮中多么受寵,也不能越過皇后去籠絡(luò)外臣。因此三位娘娘雖到了,也不多言,只周妃吳妃偶然輕聲交談一兩句。 再過得半刻,太監(jiān)終于又揚聲報道:“皇后娘娘駕到——” 聽得此聲,殿中諸人齊齊起身,由宮女引著分兩班站好。待皇后娘娘的裙角剛從屏風(fēng)后顯出一個影兒,便全部齊齊跪下,口中稱:“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蘇皇后一顯身,便把殿中諸人的光華都了壓過去。她站定后笑著命平身,諸人方起身歸坐。蘇皇后說兩句話,祝了三杯酒,絲竹聲一起,后宮宮宴便正式開始。 后宮是蘇皇后一人做主,威風(fēng)八面。前頭太極殿里朝臣開宴,卻是上皇坐在主位,皇上略側(cè)一側(cè)相陪。 酒過三巡,上皇想起林海來,召他上前問了兩句甄家抄家的細(xì)節(jié)。 甄家這事是林海親手辦的,證據(jù)確鑿滴水不漏。若是換了一個人,指不定就被問得顛三倒四了。林海卻對答如流,毫無錯漏。 上皇問了幾句,見沒什么差錯,滿意的點點頭。再者林海是他當(dāng)年親自提拔,寄予厚望的,心中對私鹽案一事最后的疑慮也消了。 消了疑慮,想著自己剛剛太過嚴(yán)肅了些,又笑著關(guān)心了一下林海的生活。 林海和賈敏當(dāng)年那樁婚事是上皇喜聞樂見的。賈敏沒了一年,皇上給林海賜婚皇后義妹這件事,也是在上皇面前報備過,由他點過頭,方下的賜婚圣旨。 上皇見林海娶了新妻,現(xiàn)在還比幾年前做刑部侍郎時更顯精神了些,心里倒是對皇上辦的這件事十分滿意。 只不過做老子的還沒死,當(dāng)兒子的已經(jīng)這么能干。上皇想起來,總還是有些不痛快。 宮中夜宴已開,觥籌交錯。林府雖就剩下文皎黛玉兩個主子,新年夜也過得熱熱鬧鬧。 送走林海,離晚飯時還有一會。文皎也不想這么早就開始聽書看戲,干脆命白露白霜和玉雪玉梅換著班,來與她和黛玉打牌做戲。 這四個丫頭都是人精,知道文皎不過是為了取樂。便故意一時給黛玉喂牌,讓黛玉恰好贏了文皎,一時又通力合作,讓文皎驚險胡牌。 文皎明知她們弄鬼,還是笑得臉疼。看著到了飯時,便命收了牌,把桌上的銀錢給四個丫頭分了。 大年三十,黛玉陪文皎坐著,看她仍是只吃了幾樣咸菜饅頭。再看自己桌上一堆山珍海味,擺了足足十六個盤碗,心中不由得油然升起一股愧疚來。 文皎才剛洗了手,就看黛玉又掀簾子進(jìn)來了,便奇道:“怎么沒吃飯就進(jìn)來了?今兒廚房做的不好吃?” 黛玉不說話,扎到文皎懷里。文皎知道小姑娘總有些小心思,況兼黛玉又心比七竅還多,也不催問,只還是和以往一樣輕輕撫摸黛玉的背。 ※※※※※※※※※※※※※※※※※※※※ 感謝在2020-05-14 12:20:57~2020-05-15 01:5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難捱 2瓶;綠色的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