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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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后院,月輪散發(fā)出清澈柔和的光芒,灑落在樹林下,古木錯綜盤結,荊棘叢生,格外的森冷。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槐花樹底下,黑色的額發(fā)投下陰影雙手插著口袋里,像是知道了了他回來若無其事的朝她看過來。 與魏萊的看向她時的眸光不同,魏萊眼中深得如一汪望不到底的古潭森冷可怕,他望像陳念的時候,是小片充滿行星的宇宙,有溫暖的光,有溫暖的溫度,還有看不透的憂傷,只是當陳念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卻如定格一般波瀾不驚,清澈溫雅。 她想起他來了,是中午時借給他那把黑色長柄雨傘的少年,叫—— 劉北山。 如魏萊形容地一般,北有星辰,山溫水軟。 劉北山朝她笑了笑,額前的劉海輕柔拂動,屬于少年特有的棱角分明的線條,爽朗卻不是生硬,白襯衣敞開了領口,露出好看的鎖骨,像動漫里走出來的人。 “你好,我是劉北山。” 陳念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她:“你怎么在這里?你私闖民宅?” 劉北山落滿了深意的瞳孔里映著小小的她,揚起笑容:“魏萊叫我來的,她知道你不會乖乖聽她話,所以把我叫過來,免得你出大問題?!?/br> “魏萊呢?” “她現(xiàn)在有事。” “她在哪兒?” “她不會太晚回來的?!眲⒈鄙礁蛱珮O似的回答陳念的話,讓陳念覺得心沉下來,有點不安。 “她什么時候回來?” “等一會吧,夜里溫度挺低的,要不我陪你去客廳坐一會兒?”劉北山不顧陳念的反對直接拽著她的手往屋內(nèi)走去,邊走邊念叨她:“你怎么這么不聽話?魏萊居然會這么縱容你,確實不符合她的性子。” “放手!劉北山!” “何事?” “我要去找魏萊!她在哪里?!她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劉北山收斂那抹笑意,轉過身一字一句盯著陳念說道:“你有事她都不會有事?!?/br> 語氣沖沖地,眉宇間一點點地起伏起來:“何況,你都不怕被魏萊賣了?” “也是像你這樣的混凝土腦袋,腦子進沒進水都會幫著魏萊數(shù)錢,估計她想殺你,你都不會反抗吧?” “劉北山!我和魏萊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就算她想要殺了我,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标惸钏﹂_了他的手憤怒道,惡狠狠地瞪了劉北山一眼往房子外跑去。 “你……陳念!回來!” 劉北山上前一步拎住她的后領,力氣大得她動彈不得。 夜里貓頭鷹潛伏在槐樹上發(fā)出哭喊似的叫聲,一雙雙慘綠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摻雜著細微的痛苦低吟聲,陳念敏感地朝老槐樹看去。 “魏萊是不是就在這里?” “不在?!眲⒈鄙秸Z氣有點冷了:“你去了,也沒有用,乖乖等著不好嗎?” 生怕陳念不夠動搖,劉北山特意加重語氣:“你去了,魏萊就顧不上你了,她還要顧你的死活,她也是個普通人,不是個神。” 陳念仿佛蔫了的氣球,腦袋耷拉下來,跟著劉北山回去。 亮堂的客廳內(nèi),陳念冷著臉與劉北山相隔了幾米的距離,掛壁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地走著,時間一點點地逝去。 到凌晨四點的時候,劉北山困得在沙發(fā)睡著了,陳念捧著電腦在沙發(fā)擺弄,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鼠標一個個點開文件,全是上了鎖的。 移到c盤,陳念撐著腦袋一個個搜查下來,還是沒有一絲的有用的信息,那四十四圖也被上了鎖,其他圖片是屬于醫(yī)學類的解剖圖,有人體解剖的、動物解剖的,另外還有工程學、經(jīng)濟學、語言學……雜七雜八的資料。 這魏萊看得東西也太多了點吧? 這數(shù)量加起來沒有幾十年就學不完的。 陳念繼續(xù)瀏覽,打開了瀏覽器的歷史記錄查找。 大數(shù)量的小說,還是穿越小說? 這魏萊的癖好還是挺豐富的嘛,靈異怪談、鬼怪檔案、重生穿越,高級點就是尋找蟲洞,時間簡史之類的。 陳念合上電腦,決定去房間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在手機刺眼的照耀之下,幾副蝴蝶標本在黑夜中分外詭異,巨大的人眼斑紋,一瞬不瞬地盯著陳念,她上前湊近看,那人眼斑紋里竟是一張張人臉。 陳念嚇得后退了一步,等定神再去瞧得時候,斑紋只是閃著微弱的幽光。 “喂,你在干嘛呢?”突兀的男聲在寂靜的房間響起,陳念嚇得一個激靈,把手機摔在地上。 “別這樣嚇人好不好?” 陳念撿起手機,刺眼的光在黑夜中亮起,她前后看了看,屏幕上幾道蜘蛛絲般粗細的裂縫丑陋地掛在上邊,陳念沒好氣道:“現(xiàn)在是四點四十分,我有第六感,等會有事情發(fā)生?!?/br> “你別烏鴉嘴,我是無神論者?!眲⒈鄙讲逯诖?,泛著冷光的眸子在房間中打量:“你為什么不開燈?黑不溜秋的,你看得清嗎?” 陳念翻動著標本框,仔細地摸索著,直到指腹間有個凹凸不平的感覺,指甲撥弄了一會兒,憑著感覺把它給拆開來,邊:“我要是知道燈在哪,我早打開了?!?/br> 劉北山見她直接不避諱地拆開來了,又見她湊得極盡的瞧著,巨大的翅膀蔫蔫地垂在玻璃板上了,斑紋生得極為漂亮,不像其他蝴蝶標本有密密麻麻的復眼,近似透明的蝶翼輕柔朦朧,更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你別動,這蝴蝶還活著?!?/br> 劉北山敏銳的覺察到蝶翼小幅度地扇動著,長長地觸角也一點點地擺動著,提醒陳念道。 哪知陳念把蝴蝶輕柔地放在手心里,語速緩慢道:“帶我去找魏萊好不好,她出事了……” 劉北山驚愕地盯著陳念:“你還會蝴蝶語?” “我猜的,這只蝴蝶應該是魏萊養(yǎng)的,我不明白的是這只蝴蝶怎么會被困在這里?” 陳念心中的會更加重了,這只□□的蝴蝶,她曾經(jīng)在室外見過,停在白色的薔薇花上,翕動著翅膀。 這小□□十分地聽魏萊的話,只要魏萊在的地方小□□便會乖乖地飛過去,停在她的肩頭,一人一蝶生得不像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透露著文雅和優(yōu)美,裙擺飄飄,宛如綻放的花朵。 □□小蝶像是聽懂了陳念,吃力地撲騰了兩下的蝶翼,蝶翼上的熒光斑紋在黑夜中極其耀眼,像三月春日中的劃開了冰的湖泊輕起的漣漪溫柔,在陳念的手心上停留了一會兒,張開翅膀往窗外輕飄飄地飛去。 靜謐的夏夜,晚風微涼,陳念跟著□□小蝶的身后,在夜中劃出了白痕,如一條幽浮的細細的柔線,她聽見了魏萊的痛吟聲,心口一緊,若是像魏萊那般耐痛的人,都痛得發(fā)出聲了,那這程度該有多強烈? “你知道魏萊在哪里嗎?”劉北山攔著陳念的去路,任由她這么過去太危險了,先不說推翻重來,他和魏萊都會被系統(tǒng)強制地開啟懲罰機制,那種痛意是深入骨髓、神經(jīng)的,而魏萊正在接受系統(tǒng)的懲罰,接著來一次,估計魏萊得休養(yǎng)好久了。 “那你告訴我她在做什么?” “我不能告訴你,如果你真是為了她好,大不了就在這里等她?!眲⒈鄙絿@了一口氣,想摸陳念的腦袋手又收回去了:“你對她倒是挺關心的,她對你并沒有那么好吧,甚至常??謬樐恪⒄勰ツ?,像個變態(tài)一般監(jiān)視著你,你居然都能接受……” 陳念抬眼看星:“但她并沒有實質性地傷害我,我知道我從復讀開始她就在了,雖然確實像個不懷好意的尾隨者,又偏執(zhí)又變態(tài),有時占有欲強到我身邊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一個個莫名在我身邊死去,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里,陳念頓了頓:“她想殺我是真的,她想保護我也是真的,我只想問問她原因?!?/br> 在地下。 當魏萊用盡力氣將面前古舊的木門推開的時候,青泥板石上布滿的灰塵,空氣中難聞的灰塵腐舊的氣息,魏萊虛弱地咳嗽了幾聲,艱難地在路上行走,詭異的是魏萊的腳步并沒有在板石下留下腳印,如同夜中飄蕩無處可歸的鬼魅。 魏萊抬了抬手,五點了。 熹微的晨光飛揚著從地窖板下飄下,塵埃在空氣中飛揚,魏萊抬手撐開古舊的木板,落滿一地的槐花順著木板的邊緣洋洋灑灑地飄進地窖里面,卻只短短地存在幾秒中,便在陳腐的空氣化為了塵埃,明亮的晨光照亮了魏萊的蒼白的臉龐。 隨風落下旋轉落下的槐花遮擋住了魏萊的視線,于是陳念的臉在她眼前又清晰又模糊。 魏萊愣了愣,她借著陳念伸出的手起來,刺眼的光芒讓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幾秒后,一個軟軟香香的身子撲進了她的懷里,帶著失而復得后的喜悅,還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腔,死死地不撒手。